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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个老男人跟个十八岁小姑娘的故事,最近出了第二部,自然有人会去了解第一部。现在的小姑娘都好这口,喜欢年纪大的男人。”
欧阳文静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自己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突然被发现。
“这个电视剧其实挺好看的,就是有些……那啥……**,所以注定是悲剧。”
‘**’两个字直戳她的心房,陆岳堂低着头在喋喋不休:“女主孤苦艺人,男主成了她的监护人,后来女的喜欢上了男的,男的也爱上了她,但年纪相差太大,除非是老板小蜜,否则在一起才怪。”
欧阳文静低着头,愣愣地盯着碟片包装上的介绍,心头像缺了一口,有咸咸的海水不停灌进来。
良久,她才开口:“其实也不算**,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陆岳堂掀起眼帘瞟她一眼,想了想,颇为赞同地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管他呢,跟我又没关系。”
欧阳文静却没有再吭声。
整理完碟片,欧阳文静在陆家吃完晚饭,刚取了包准备回家,接到了池家保姆打来的电话。
“文静,家里出了点事,老首长被气得不轻,我也找不到其他能顶事的池家人了,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什么事儿?”欧阳文静听出唐嫂的紧张。
唐嫂将前因后果一说,欧阳文静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匆匆跟陆家人道了别,在玄关处换好鞋跑出去。
******
欧阳文静赶到池家,在门口就听到池沫凄厉的哭喊声:“我不离婚,我绝不同意离婚!”
“不离婚,那你还想怎么样!”池老的怒吼声盖过了她的哭声。
站在大门外,欧阳文静攥紧肩上的包,突然迈不动双脚,心里也乱成一团,害怕看到那个她想见又不敢见的男人。
唐嫂说,他回来了,就在今天傍晚的时候。
然而等待在家里的不是一脸期盼的妻子,唐嫂说,就连她也没想到,池沫会再带那个拉小提琴的回家,两人正在办事时被晏时遇逮了个正着,接到电话的池老从老友家里匆匆赶回,差点用拐杖打死红杏出墙的小女儿。
恐怕没有哪个丈夫,在看见妻子跟其他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后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吧?
唐嫂在电话里说家里已经鸡飞狗跳,老首长让警卫员把那个拉小提琴的绑了说是要送派出所去,三小姐跪在轮椅旁边扒着老首长的衣袖又哭又求,至于晏时遇当时是什么反应,唐嫂并没有提及。
第1245章 番(160)()
站了良久,欧阳文静深吸口气,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刚准备在玄关处换鞋,她听见池沫惊慌失措的大哭声从外公房间传出:“我不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次改过的机会?你只知道说我不要脸,那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冷漠?”
“从上次他从云南回来就变了,这几个月以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我打电话过去,要么不接要么敷衍几句,他在外面有女人你怎么不说,我犯点错就是十恶不赦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池老愤怒地直拍桌,声声响彻整个屋子楮。
欧阳文静站在那,池沫的反驳更大声:“我跟他结婚那么多年,他心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还整天呆在那个破烂地方,一年到头我见了他几天?他妈又老是催我要孩子,结婚时我都说我不要孩子了,他自己也没说不好,现在却由着他家里来欺负我。如果他真的爱我,就不该……不该事事都想着他自己!”
池老怒喝:“你滚,给我滚出去,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再让我瞧见你!”
卧室的门打开,欧阳文静抬眼望过去——
池沫从里面跑出来,衣衫不整,捂脸哭着跑上二楼,进房间前决绝地抛下一句:“你们再逼我离婚我就去死!”
关门声震耳欲聋。
欧阳文静一直杵在玄关处,她无从评论这段婚姻里两人的对错,但也听出池沫的自私跟推卸责任。
一段婚姻的维持,需要双方的包容。
在池沫当年决定嫁给晏时遇之前,她就该清楚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两人聚少离多。欧阳文静虽然不熟悉晏时遇的工作,但也知道危险度很高,但池沫不仅没理解跟支持他,她给他只有歇斯底里的责怨、背叛跟任性。
欧阳文静在军旅或警匪电视或电影里,见过很多因为感情问题导致精神力不集中出事的角色。
她打从心底不希望晏时遇也成为其中的一个。
唐嫂也从外公的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摔裂的杯子,一眼就看到了欧阳文静,忙合上门走过来:“来了?”
“老首长刚休息了,”唐嫂的声音压得有些低,脸上是无奈跟担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家里没其他人在了吗?”欧阳文静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晏时遇的身影,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在池沫的房间里,急切地想知道他在哪儿,又怕引起唐嫂多想,只好用疏离的语气拐着弯问:“不是说绑了那个拉小提琴的吗?”
“是绑了的,不过三小姐趁大家不注意又把人偷偷放跑了。”
“那我小姨父呢?”
唐嫂叹了一声:“哎,三姑爷刚才就去火车站了,原本是直接回b市的,白家老太太让他带三小姐一块儿回,来得太突然,没想到——我听姑爷跟老首长说话的意思是,坐今晚的特快回b市……嗳,文静你怎么——”
欧阳文静已经弯腰套上了鞋子:“我还有事,先走了,代我向外公问好。”
话毕,不等唐嫂开口让勤务兵送她,她拉开门下了台阶,急急忙忙地朝着大门口跑去。
第1246章 番(161)()
在大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欧阳文静坐进去,一边报火车站地址一边催促司机开车。
“能不能开得再快点?!”看到有私家车不断从旁边超过去,欧阳文静心急如焚。
司机从后视镜里愁了她一眼,看她那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小姑娘这么着急,是去见男朋友吗?”
男朋友……
欧阳文静被这三个字怔住,其实连她自己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来解释对晏时遇的这些举动。
她去火车站,即便是见到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欧阳文静都没仔细想过。
当唐嫂说晏时遇要连夜离开b市的时候,她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见他,她甚至怕他以后都不会再来b市。
因为他好像提出要跟池沫离婚了。
除去外甥女跟姨父的这层关系,加上池沫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恐怕以后她再遇见他都会被他当做陌路人。
过了安检,欧阳文静跑进候车大厅四下寻找晏时遇的身影。
周围是排队的乘客,也有人聚在一起聊天,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置身在茫茫人海里的扁舟,失去了航向,心里充斥着迷茫跟焦急,来回穿梭在人群里,一遍又一遍,喧嚣声在耳畔嗡嗡作响。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了,由xx开往北京的xx列车开始检票,请到xx检票口检票进站,进站后请到x站台候车。”
欧阳文静听到了广播,忙拉住一位准备去检票的男乘客:“请问一下,这趟车在b市停靠吗?”
“我就是去b市,这是今晚最后一趟特快。”
最后一趟?欧阳文静匆匆道了谢,她的心跳加剧,刚跑到检票口就看到人山人海,踮着脚伸长脖子,被推来让去,还是没看见晏时遇的影子,在快停止检票的时候,趁检票员不注意,欧阳文静弯着腰躲在乘客里溜了进去。
列车已经到站,乘客陆陆续续上车。
欧阳文静跟着进了一截车厢,外面天色黑暗,车厢内开了灯,过道上挤满了人,她边往里走边看两侧座位上的乘客,突然有人用胳臂肘顶了她一下,绊到旁边的行李袋差点摔倒。
行李袋的主人瞪了她一眼:“长没长眼睛?!我刚买的袋子,就被你踩出个大脚印。”
“不就是个破袋子,你凶什么凶!”欧阳文静心里觉得憋屈,伸手去翻包拿钱:“赔给你就是——我的钱包呢?”
她慌了神,不说钱包,就连手机也不见了,旁边的乘客提醒她:“你的包边上开了道长口子。”
欧阳文静低头望去,果然,她的包被人用刀刮破了。
“要不要帮你叫乘警?”有乘客见她年纪小又孤身一人坐火车,好心的想帮忙。
“不用了,我家里人就在列车上。”
这么长的列车,这么多乘客,而且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的,哪怕是找了乘警也无从着手,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晏时遇,攥紧包上链条的手指慢慢松开,只要想到他也在这趟列车上,她就不再那么的慌张。
第1247章 番(162)()
欧阳文静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
冲动是一种无力的情绪,在情绪冲动时会做出使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也许前一秒的兴致勃勃就酿成了下一刻的后悔莫及,冲动是魔鬼,往往会将自己的生活变成炼狱。
当欧阳文静穿梭在车厢间找人时,她没有一丝的后悔,或者说,她暂时分不出精力来考虑该不该后悔。
晚上七八点钟是车厢最热闹的时间,吃东西的吃东西,打牌的打牌,也有人拿着手机大声地跟朋友煲电话粥。
前方,两截车厢的连接处,有道身影一晃而过,似乎有人到僻静处打电话。
颇为熟悉的感觉让欧阳文静追了几步,当她看清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那一瞬间,她仿佛感觉到有一朵花苞在心底悄然绽放,双腿忽然间也沉重了,再也挪不开步子,只是傻傻地盯着他挺拔宽厚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烟灰色衬衫,深色商务休闲裤,左手腕上戴着手表,黑色表带跟他这一身很搭,沉稳中又透着几分随性。
欧阳文静在大脑里勾勒着他的模样,她已经两个月零六天没有见到他。
接完电话,晏时遇转过身,原本要回车厢的脚步一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欧阳文静,眼底划过诧异。
他的五官脸廓深深地铭刻进了她的心底。
车厢内泻出的灯光,有几缕落在他的肩头,拉长了他的影子。
现在他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又是她?她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还是——他正在心里叹息,这个恐怖的熊孩子现在是像狗皮膏药黏上他了吗?
耳畔响着火车碾过铁轨时发出的撞击声,当车轮轧过两轨衔接处,车身虚晃,影影绰绰的光线掠过眼前。
欧阳文静目不转睛望着跟前的男人,双手无意识地揪紧身前的包包肩带,刚才一截车厢一截车厢寻找他的勇气仿佛一下子抽离了她的身体。和他四目相对,她甚至忘了言语,背贴着车皮,抿着唇瓣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
晏时遇已经收起了诧异,湛黑的眼眸回望着她,眼神深邃又平静,他没有立即张嘴说话。
过道上有一两个乘客经过。
不过是短短几秒,欧阳文静已经想了很多种开场白,这么巧?总算找到你了?我特意找你来的?见到我有没有吓到?
她就像是一只落入陷阱的兔子,在猎人的眼皮底下故作镇定。
旁边的车厢突然发出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物品落地的碰撞,几个乘警脸色难看地从欧阳文静跟前跑过去,过道上也混乱一片,欧阳文静刚要转头去看,晏时遇突然迈开了长腿三五步到她的面前。
映入她视线的是男人微敞开的衬衣领口,还有衬衫下隐隐可现的厚实胸膛楮。
晏时遇抬起双臂越过她的肩,骨节分明的小麦色大手撑在车皮上,呈保护姿态将她护在怀里,欧阳文静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所有吵杂的声音仿若都消失在她耳边,任由他替自己挡开那些推挤。
“打人啦——”有人高声叫嚷起来。
乘警冷声喝道:“都散开!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第1248章 番(163)()
围观的乘客被驱散,欧阳文静垂着眼睫,瞧见一双双的鞋在旁边晃来晃去,男人笔挺的裤腿也晃入她的余光里,当过道里的人越来越多,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衬衫。
指甲抠着手心的肉,欧阳文静的耳根有些热,因为他刚才不着痕迹的半步靠近。
她的心跳怦怦,从前的大胆在面对他的时候不见踪影,犹如一个勇士在巨人面前顿时成了小矮人。
所有的乘客都回到各自的座位,过道恢复了通畅。
眼前的男人没有动,笼罩着她头顶的高大黑影犹如一道乌云密布在她的心尖。
欧阳文静蜷起的手指泄露了她的不自在,耷拉下眼皮,眼珠子却微动,晏时遇衬衫下胸膛的温热感染到她的脸上,他鼻间的气息声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耳际,连带着她的脖颈也爬满了可疑的红晕。
稍倾,晏时遇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拉开了两人间的空隙,但依旧站在她的对面。
欧阳文静的视线跟他的胸口齐平,瞟见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他的语速适中,声音还是象征性的低沉:“就你一个人?还是跟朋友出来的?”
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欧阳文静忙仰起头,回望着他的眼,说话时有些支支吾吾:“跟……跟朋友。”
“不过走散了。”她低低地补充,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包上那道划痕。
这个小动作引得晏时遇低睨,几乎一眼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被割破的?有没有找乘警处理?”
“还没——可能在车站时就被偷了。”
欧阳文静左右扫视一圈,才抬起眼重新望着他,装出偶遇的惊讶:“小姨父你不是在云南吗?是要去哪儿出差吗?”
晏时遇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审度,深刻难懂。
在这样的注视下,欧阳文静顷刻间就被打回了原型,目光闪烁,先自己扯开话题:“我们学校组织去外市春游,我本来不想来的,但老师说每个人都必须参加——”
“你在哪个车厢?”他突然问道。
“……嗯?”
晏时遇稍低头,盯着她小心提防的模样:“我送你过去。”
“就在前面。”欧阳文静伸手胡乱指了一通,指完又后悔了,生怕他真的要送自己过去找所谓的老师同学:“其实我……也没看清楚车票来着,跟钱包一起都被偷了,我刚才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们,可能是我上错车了。”
说完,她暗暗忐忑,不晓得他会不会察觉到自己是在胡诌。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片刻后,晏时遇开口问她。
怎么办,他问她想怎么办……
他这句话却像是在侧面敲击她,千万别企图赖上他。可她不想从他这里拿些钱在前面的站下车,她本来就是来找他的,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他——欧阳文静仰起头,故作坦然地跟他对视:“我在火车上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晏时遇脸上的表情很平和,半晌的静默后,他偏头看向左侧的那个车厢。
“我说你怎么接个电话要老半天,原来在这里跟小姑娘——”透着揶揄的女声戛然而止。
第1249章 番(164)()
欧阳文静循声转头,车厢门口站了个女人,对方也正错愕地瞧着她。
是那晚酒吧里的美女。
欧阳文静一眼就认出了她,亦是那个池沫所说的‘小三’,晏时遇口中借住滨江苑的‘朋友’。
“你怎么出来了?”晏时遇对着那美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