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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心中一暖,笑着点头。
“师父,放心吧,我定不会让三师兄休养期间胡思乱想。”
张三丰稍稍用力握了握瑶光的手,笑道:“你几位师兄虽文武兼修,但还未有人仔细学过医。这段时间,岱岩就要躲偏劳你了,若是煎药不方便,拒让师兄们帮你。”
瑶光扁扁嘴,“师父是想说我可能没有炉子高,拿不到药罐吧。”
张三丰笑而不答。
瑶光看看白发老道舒心的笑容,好气又好笑地哼了一声。
“古人还有彩衣娱亲,我如今是来‘娱’师父和师兄了,也好,总算没白费力气。”
张三丰哈哈大笑,牵着瑶光一路将她送回了住处。
俞岱岩听着屋外苍劲爽朗的笑声,长舒了一口气。
为人徒弟,自己吃苦没什么,叫师长担心却是不该。如今师父总算又能展颜笑了出来,真是多亏了小师妹啊。
小师妹虽不要道谢,他却当真要好好想想等身体好了,到底该带些什么回来给小师妹了。
作者有话要说:执业医师考试成绩出来了,我通过了,如假条上所言,今日开始日更。如果临时有什么事情导致不能更新,我会放假条的,大家注意文案下面就知道。
武当的日常。
好师父+好弟子=好门派。
又,瑶光医术是比不上名家,不过俞岱岩现在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开开小方子她还是会的,那可是药王孙思邈当初开过的方子啊,她拿来加减改改而已。
孙思邈真的是非常伟大的一个人,医术成就之高令人仰望,医德更是令人敬仰,他的大医精诚一书中写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借身命。见彼苦恼,若已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恶,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这段话是剑三游戏里,万花谷入门誓词的来源,我当初也就是为了这段话入了万花谷,虽然说后来发现游戏里的万花没那么好啦,八十年代的奶花更是生存艰难,天天卖利针
上面那段话,我们毕业前也宣誓过。或许今时今日的医生做不到古代先贤那样,但也绝不是什么为了赚钱乱开药的黑心窝点,我做不到付出不求回报,但我敢肯定,我所付出的,一定大于我此刻得到的回报,我无愧于我的职业和岗位。
工作时间是全年无休,从未听说什么叫双休日,二十四小时内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立刻去处理,一周工作七十小时以上,而我拿的工资奖金所有收入加起来也才两三千。
我不否认一整个群体里,可能是有那么一些不够好的,但据此就说整个医疗行业全是渣渣的人又是否太过分?哪个行业没几个渣滓?还有什么药价提成,说医院乱定价,成本多少卖的又是多少。药价、检查费用,这都不是医院自主定的,是由有关部分根据天朝法律划定的,医院只是按照定价来运营而已,而已。
医疗环境恶化到今天的地步,并不都是医院的问题,也并不是病人的问题。任何一个行业,如果从上到下、全国范围都出问题,那就绝对不是个人造成的,首先需要考虑的更上头的原因。zf喉舌只会乱报道转移群众注意力,为何有医生救人成功了不被报道呢?为何有人在病人昏迷的时候自己垫钱抢救成功了,最后被病人反咬一口说没让他抢救、拒付医药费的时候,没报道呢?报忧不报喜,这是一种不公平的舆论导向,在这种煽动下,很多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就人云亦云,好似骂死天下医生就天下太平了。
我倒可以说一句,现在平均门诊住院治疗费用上升,很多时候就因为医疗环境恶劣,病人对医生缺乏信任,所以医生不敢单纯以经验来医治,任何疾病、或是要排除相关疾病,都一定要做检查化验,用结果来证明,哪怕一些检查是可以用查体和治疗经验来代替的,医生也绝不会去代替。因为替病人省这些钱不会得到一句感谢,而一旦有漏诊,就会吃官司,在这种情况下,医生为了保护自己(和同僚),就不得不进行大量的检查。检查越多,费用越高,很多人就怨声载道,说医院就是黑心。其实说到底,就是个恶性循环。而这个怪圈最早是谁弄出来的,就很不好说了。
我大天朝zf在医疗行业上的投入并不多,还经常要求医院自负盈亏,但又要医院服务到位、平价服务,这不是在搞笑吗。还有医保报销,那就更是搞笑了,忽悠大家去交的时候说的多好听是吧,跟医院是怎么说的?医保中心那边给每个病人都有一个报销的定额,比如我们科,就是四千,病人住院总治疗费用超过四千,医保中心就不给报了,医院自己负担。自己负担就意味着赔钱。但很多老年病人病情复杂又重,住院时间短不了,检查治疗费很容易超过四千的,那就是收一个病人赔多少钱,这种压力下,医院会怎么做?一旦有病人费用超了,就扣医生的钱。
这个报销定额并不是只有我们医院有,全国各地都有,定额不同而已。
不是我们不想当古代那些名医大医那样的好医生,而是现代的环境不允许。
人和人如果多一些理解,很多事情会好的多,病人是人,需要理解,医生也是人,也需要理解。医生并不是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拿钱、二十四小时精力全满工作的超人,更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出气包。
曾有人在我值夜班的时候冲进办公室,大骂我居然敢在上班时间吃饭。当时晚上七点,病房没什么事情,病人病情平稳,我五点半接的班,七点吃饭已经很晚了,再不吃晚上要是有点事真没力气去处理。
我当时差点给气笑了,我问那我什么时候吃饭?那个病人说:医生就不应该吃饭。
得了,不吃饭,我直接成仙算了。
第44章 五侠下山()
瑶光在俞岱岩和张三丰面前都说过了要为俞岱岩拟药方;自然不是开口胡言;当夜回屋后她就攥着毛笔开始思索昔日师从孙思邈时所背的方子有没有适用的,若有合适的;调整后直接用自然比她自己来新拟方子好得多,毕竟医道不是剑道;她在此道还不敢自夸能胜过先人。
孙思邈医术之精冠绝当世;虽然他最擅长的是伤寒一科,但其他方面也并非一无所长,他能被人称为“医圣”,正是因为他集大成于一身,擅治病也善养身,提出了许多新的观念。中医是一门继承性很强的学科,想要成为医学大家;首先要有人指点,若是没有好师父带入门,光是在门外徘徊恐怕就空耗无数岁月,有了好师父,还需要徒弟有好悟性,能吃苦,能持之以恒,中医需要经验,而经验没有半点捷径可以获得,只有不断地积累,用无数的岁月进行点滴积累,聚沙成塔,积少成多,所以能被称为“名医”的人往往都已在天命之年。
古往今来,中医就是在这样的传承中不断地改善,与时俱进,继承发展着,老的的方子从来不会被舍弃,而是一代一代地传承钻研调整,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是因为这种千锤百炼,中医凭的就是这种底蕴,而不是灵光一闪随手胡来就捏造个方子。张仲景作伤寒论,孙思邈着千金方,这两部巨作极大地影响了后世的医学,其重要之处丝毫不亚于道德经在道教中的地位。
瑶光自铸成上清破云剑挨了那一记天雷之后记性比从前好了许多,这种好不单单体现在她新学事物非常快,也表现在对往昔记忆的回溯变得清晰细致上,她稍微回想片刻,眼前仿佛有数十张方子一一闪过,而后她就找到了她想要的那张,她不禁笑着挥笔在纸上刷刷几行。
张翠山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夜幕低垂,屋内一灯如豆,烛火将小女孩的身影照在窗上,糊窗的砂纸上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隐约可以看出屋内人是在提笔写什么。
原本只是因为几分担心和好奇而悄然守在瑶光屋外的少年忽而有些失神。
寻常五岁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被父母、兄姊宠着,无忧无虑地生活?
自己五岁的时候又是怎样?
张翠山还能记得自己当时才被带上武当山不久,对这座如今极为熟悉的山峰还很陌生,还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中,幸好师父和师兄们待他极好,让他渐渐从那种低落中走出来。
如今小师妹也只是五岁,但她又在做什么?
为了师兄久出未归担忧,为师兄熬夜拟药方,又要安抚师父师兄们,让大家的心情不那么焦灼悲伤,这本不该是五岁的孩子应该承担的事情。孩童早熟,大半都是因为生活不易,倘若无忧无虑,又何须强迫自己早早成长?
他这个师兄当的不够称职,如果自己懂得更多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方过弱冠的少年再度坚定了先前的决心,默默转身离去。
张翠山走到大厅外时,只见厅中一人背负着双手,缓缓踱步,左右往复,黑暗朦胧中见这人身长背厚,步履凝重,正是张三丰无疑。张翠山心道竟如此巧,遂加快脚步走出,出声唤道:“师父。”
张三丰回头,向着张翠山一招手,“翠山,你来看我这几个字如何。”
话音未落,张三丰伸出右手,在空中一笔一划的写起字来。
张翠山顺着他手指的走势看去,但看第一字是个“武”字,第二个写了个“林”字,一路写下来,共是二十四字,正是“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俞岱岩受伤前曾见屠龙刀,张翠山暗想师父或许正在琢磨这二十四个字中所含的深意,推想俞岱岩因何受伤?此事与倚天剑、屠龙刀这两件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到底有甚么关连?
张三丰将那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地书写,笔划越来越长,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宛如施展拳脚一般。
张翠山凝神观看,心下又惊又喜,师父所写的二十四个字合在一起,分明是套极高明的武功,每一字包含数招,便有数般变化。“龙”字和“锋”字笔划甚多,“刀”字和“下”字笔划甚少,但笔划多的不觉其繁,笔划少的不见其陋,其缩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纵也险劲,如狡兔之脱,淋漓酣畅,雄浑刚健,俊逸处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处如虎蹲,如象步。
张翠山于目眩神驰之际,随即潜心记忆。这二十四个字jj有两个“不”字,两个“天”字,但两字写来形同而意不同,气似而神不似,变化之妙,又是另具一功。
师徒二人一个写一个看,这般过了一个多时辰,待到月至中天,张三丰长啸一声,右掌直划下来,当真是星剑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这一直乃是“锋”字的最后一笔。
张三丰负手回望,道:“翠山,这一路书法如何?”
张翠山心头震撼,叹道:“弟子得窥师父绝艺,真是大饱眼福。我去叫大师哥他们出来一齐瞻仰,好吗?”
张三丰摇头笑道:“远桥、松溪不懂书法,现下我兴致已尽,便是他们来了,我也写不出了。翠山,你深夜不睡,可是有心事?”
张翠山感叹师父心思敏锐,也不隐瞒,回道:“三哥受伤恐怕别有内情,倚天屠龙这两柄传说中的兵刃也不知是否牵扯别的什么,弟子想去查探一番。”
张三丰思索片刻,点头。
“你有此心,很好。凡事小心为上,无论有没有消息,不要断了联系。”
张翠山得到师父首肯,心中大定,又道:“我怕三哥知道后太过挂心,不知能不能先瞒着三哥?”
张三丰呵呵一笑,道:“若想瞒住岱岩,恐怕你要另找一人商量。”
张翠山一愣,见张三丰神色里几分打趣,瞬时明白过来,笑道:“师父言之有理。”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翌日。
瑶光拿着药方去找药材的时候,“恰巧”遇上了同样早起的张翠山。
“小师妹真早。”张翠山笑着接过药方,“我来吧。”
瑶光的视线在自己和有两个自己高的柜子间来回几次,咳了一声,道:“那就辛苦五师兄了。”
张翠山笑了笑,熟练地挑出了自己能认出的几样药材摆在桌上,之后便回头指着方子询问这样是什么,那个又在哪里。
瑶光一一指认,张翠山动作轻快地挑出那些药材,一样一包地包好,笑道:“这些药要怎么处理,还要烦劳小师妹指点了,有事师兄服其劳。”
瑶光忍不住笑出声来,故意板起脸来咳了一声,点头道:“很好,那我就来指点一下五师兄。”
张翠山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弯下腰来将那些药摊开,仔细听瑶光说要怎么熬制。
这时候,突然有人快步走进来,一见两人就叫道:“五哥,小师妹,原来你们在这里!这是在给三哥准备药吧?有什么能帮手的,快快告诉我。”
瑶光和张翠山同时转头,各向来人行礼。
“六师兄,今天你来晚一步啦,五师兄已经把熬药的活抢走了,恐怕你只能等着给三师兄端药了。”
殷梨亭一听,脸上红了一些,连忙道:“明天我一定更早些,五哥你不要和我争。”
张翠山直起身,笑着回道:“好说,我也正想麻烦六弟。我想去查查三哥这次遇到的事情,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件事里头有些奇怪的地方,不管是蚊须针还是后来那位好心托镖的‘殷姓少年’,总要查个清楚,有恩报恩。”
有恩报恩,有仇自然是要报仇。
武当七侠行走江湖,还从来没有遇上这般生死一线的事情,这一次若不是侥幸,恐怕武当七侠也要变作六侠,这里面到底是有人故意设计为难,还是俞岱岩凑巧撞破了什么,都还是未知数。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人暗算、吃了这般苦头,武当众人纵然再性情敦厚、凡事与人留一线,这种时候也不会沉默不言。
张翠山天赋高悟性好,得张三丰悉心指点后进步极快,人又机敏,出去查这些事情可以说是很合适的人选。正因如此,张三丰也才没有阻拦,只是叮嘱几句罢了。
殷梨亭只是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虽也对俞岱岩这次吃的苦头很是义愤,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忧,遂问道:“五哥一人去?”
张翠山笑道:“只是去查查,又不是寻仇,若是一大群人出去反而不妥,我与师父商议过了。”
瑶光听到这时才开口道:“五师兄要保持联络啊。”
张翠山微愣,低头看到可爱的女孩仰头一脸认真又带着担忧的神色,不禁笑着回答:“小师妹放心吧,师兄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定不会让你再心神不宁了。”
瑶光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走吧,先去把药熬上。五师兄这一次出去,师父知道,三师兄知道吗?”
张翠山不由得又是一怔,下意识地多看了殷梨亭一眼,果然见到六师弟略带不解的神情。
他没想到这个问题不是由殷梨亭而是由小师妹问出来的,一怔之后不禁感慨天资纵横确实是一件令人又羡慕又怕的事情——他并非怕小师妹太过优秀,而是和张三丰一般的担心她慧极易伤。
几个念头之后,张翠山笑着说:“三师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