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远桥与张松溪走到后山之时,武当七侠中已有三位在那里了,张翠山、俞岱岩尚未回山,显然几位师兄弟都对小师妹轻功进境很是关心。
俞莲舟见到两人,点头示意,又压下殷梨亭与莫声谷,暗示两人莫要开口。
宋远桥、张松溪回礼之后看向前方,始知俞二为何如此做法。
道童打扮的女孩背负一柄桃木剑,容貌稚嫩,神态却自有一分超然世外的逍遥,乍看之下倒像是年画娃娃般玉雪可爱。她绕着往日倚靠的那棵乔木行走,一圈比一圈更大,渐渐地已经兜了个直径几丈有余的圈子,而后脚步也不再向外,反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走了起来。
女童的步速并不快,步幅也不相等,能看出她大体上仍是在兜圈子,但往往一步踏出,忽前忽后,有时退上几步,有时忽然转身跃开,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殷梨亭起先以为小师妹练错了,本门轻功可不是这么练的,他正想出声,却被俞莲舟拦住,俞莲舟说了一句话,之后殷梨亭再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以殷梨亭在武学上的修为,起先看不懂不算奇怪,张松溪看了片刻,若有所悟,转头时敲对上俞莲舟的目光,两人视线一撞,眼中写着的是同样的四个字——后生可畏。
这一套轻功步法乍看之下平凡无奇,细看却知每一步踏出踩的都是八八六十四卦的方位,周而复始,如此循环一周,最后一步敲可以迂第一步上,其小巧腾挪之处若用在对敌,可说如虎添翼,几人各自试想若是去攻击能否得手,试想之后纷纷发现,小师妹若是将步速加快,以这般奥妙的步法要躲开追击也非难事。
正因如此,几人才会惊叹不已。
宋远桥满意地看到几位师弟也发出他曾有过的感慨,这才压低了声音说:“这一套以八卦为根基步法并非师父所创这几日小师妹一直在练习,便是为了完善步法。想来步法完成之日,我武当又多一门绝学。”
几人原还以为这是张三丰又创新绝学先教了小师妹,听到宋远桥这么一说,全都呆住了。
他们几人光是要学习张三丰的诸般武艺已是不能,只觉师父高山仰止,穷尽此生也难及其项背,虽也曾创一些拳脚武功,却都是内力武功都小有所成之后,从未有人初练轻功就尝试以八卦为基来创一门前所未有的步法,而这么做的小师妹今年才刚刚五岁。
张松溪回神之后,低声道:“二哥,我们兄弟几个可要多用功了。”
俞莲舟不禁笑道:“怎么,四弟也和大哥一般担心我被小师妹超过了会难受?”
张松溪不答。
殷梨亭回头,迟疑地说:“大哥、二哥、四哥、七弟,照理说,小师妹这么厉害,我应该为她开心,可是,我有些难受”
宋远桥走过去,拍了拍殷梨亭的背,温声道:“六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总有你能指导小师妹的地方。”
殷梨亭垂下脑袋,闷声应了一声。
宋远桥这句话安抚的意思太过明显,在场不止一个人对这句话心存怀疑,均暗想,按小师妹这种进度看来,恐怕不用两年,就只有小师妹指导六弟的份了
师兄弟几人这么看了半刻,因派中有事要处理,宋远桥先行一步,俞莲舟、张松溪带着殷梨亭、莫声谷去考校他们最近学得如何。
树下的女童这才往几人先前藏身的山岩后瞥了一眼,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刚才那般步速,想来几位师兄一定能看得清楚了,也免去几人以年长向年幼求教的尴尬。
说来也奇怪,武当独门轻功竟和纯阳一般都是梯云纵,就连运劲法门诀窍都相差无几,或许,这也是一种缘?
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内的白发老道微笑着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武当派如果开了围脖,一定有这样的话题。
#我的小师妹为何这么天才#
#有这样的师妹压力很大#
然后,新卷新气象,来求个专栏收藏
来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吧(心)点按钮传送过去,右上角有个“收藏该作者”,这样以后我开新文什么的大家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啦手机站用户在界面点作者名字就可以到专栏收藏啦
霸王票感谢名单,么么哒!
思想崩溃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200:33:26
羽绯心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12…1120:18:58
若白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111:53:53
某某人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0921:02:35
蓝莲晚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0713:14:29
邪小喵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0623:49:26
第41章 武当惊变()
四月初七;张翠山使人飞信一封回武当说自己定能赶回;请诸位师兄弟们勿念。
拆信的时候,瑶光亦在场,那封信传阅到她手里后,她忍不住笑道:“五师兄这定是要我好好惦念他的意思吧。”
张翠山信中的师兄弟实则将瑶光一起包括进去,只因若是写上师兄弟妹颇为怪异;他也就没那么写。不过因他没写,若说是被忽略了也不是不能。几位师兄原先还担心小师妹会不开心;谁知道她竟将“勿念”反过来解释;“勿念”的人中没提到她,也就是让她惦念;听她这么一解释;几人全都笑了出来;纷纷表示今后平安信也要这么写,而且要点名了让小师妹多多惦念,瑶光给这群师兄弄得笑得停不下来。
张三丰笑着将瑶光抱在膝上,“雪竹可想下山去迎你五师兄?”
瑶光侧头做出思考的模样,而后一脸认真地说:“我还是在山上好好想念五师兄吧。”
师徒几人再次笑开,之后张三丰就几人武艺进境加以指点,往往几句话切中要害,说到瑶光时他却话锋一转,只让瑶光多研习道经,无需过早关注习武,瑶光自然点头应是。
对自己这位“师父”,瑶光并无丝毫不满,就如待于睿一般心存孺慕。若说某种意义上,于睿于她如母,张三丰就扮演了祖父的角色,依恋父母是人之本性,瑶光自幼修道并不代表她就失却了这般本性,只是素少关注,也并不引以为念,但如今接触到这般温暖包容的感情,她也很难昧着本心说毫不在意。张三丰待她很好,关心她、爱护她,并不因为她是孝就忽视她,他尊重她、引导她,他做了一个师父应该做到的所有一切,更是如亲长一般给了她多一分的关爱,因此瑶光也真心诚意地视张三丰为师。同理,她视武当七侠为师兄,待他们与她从前纯阳宫内的师兄师姐们并无不同。
这般到了四月初八,张翠山果然如约赶回,武当山上已经很是热闹了,除却寿星翁被众人力劝着休息,旁的所有人都忙里忙外,唯恐还有一丝疏漏,张三丰亲传的几位弟子更是尽心竭力,各出巧思。
瑶光清晨起来读了几遍道德经后总有些心神不宁,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她不由得有些奇怪。
修道之人不会无端生出感应来,祸福皆有端倪。修道日久,多数人都会有一些关于祸福的预感,而有些人更是生来就对这方面敏锐几分。于睿曾赞瑶光感觉敏锐,生来适合修道,虽然那句赞誉多数是指剑道,但在旁的方面,瑶光也差不到哪里去。
心神不宁,这是对危机祸事的预感。
瑶光仔细想了想,以她现下的身份处境,不大可能在武当山上出什么祸事,除非她用梯云纵的时候一脚踏空摔着哪里,但那根本就只是说笑了,既然不是有关自身,莫非是
师长亲友?
瑶光几乎转念间就想到了逾期未归的三师兄,她立刻放下经卷掠出门外,在紫霄宫内找到了正分派事务的大师兄宋远桥,拉着对方的衣袖急急道:“大师兄,我有些不放心三师兄。”
宋远桥难得见到小师妹这般有些着急的模样,先是笑了笑,而后一愣,道:“三弟稳重,当能及时赶回。”
瑶光不知该如何与宋远桥说自己这般没有真凭实据的“心神不宁”,迟疑片刻,敲看到了走进门内的张翠山、殷梨亭,她双眸一亮,直接跑到两人面前。
“五师兄,六师兄,陪我去接三师兄吧!”
殷梨亭在山上的时间本就较几位年长的师兄为多,素日里极宠瑶光,再加上他本性温和,往往旁人说什么他也就应着,因此瑶光这么一说,他想也不想地点头,拉上瑶光的手就往外走去,一面回头对宋远桥行礼,口中说道:“大师兄,我带小师妹出去片刻。”
张翠山因先和宋远桥交谈了几句,动作上就慢了一分,他加快脚步赶上前面两人,顺手牵起瑶光另一只手,笑道:“小师妹偏心了,昨日也没有迎我,今天就要去接三哥。”
瑶光抬头看向张翠山,因心中不安,并无与他说笑的心思,面上也是微微有些凝重。
张翠山见到瑶光神态,不由得收起了嬉笑之心,弯下腰问道:“小师妹这般着急,到底怎么了?”
瑶光抿了抿唇,皱眉道:“说不清我就是心中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张翠山和殷梨亭对视一眼。
民间也常有“孝子眼净,能见成人不能见之物”的说法,像是孝子能感应祸福的说法并非没有,尤其他们见了昨日那一幕,早已深信这位小师妹不同常人,因而两人没有一个认为她在开玩笑。
张翠山想了想,一把抱起瑶光,温声道:“三哥稳重,武功又高,素有侠名,当不会有事。”
殷梨亭跟着附和道:“正是如此,小师妹无需太过担心,或许三哥只是遇上什么不平事,误了日程。”
“但愿如此。”
瑶光怎会不知两人所言有理,但她心中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反而更加明显,她一面努力平复心神,一面忍不住去想俞岱岩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才会晚了这么多日,照理来说,他下山去除的那个巨盗也不是什么人物,早一个月就该回来了,眼下耽搁了这么久,也没个书信回来,这般一想,她反而更觉不妥了,只恨武当消息不够灵通,若在昔日,江湖中有什么动向,白云城绝不会一无所知,她便不会有这样睁眼瞎的困境。
张翠山轻拍瑶光的背,柔声安慰几句,脚下稍稍加快步速,心道若是早一些见到三哥,小师妹定会安心。殷梨亭也是这般想法,因此闷不吭声地调整了步速,时时远眺,只盼能看见三哥回来的身影。
三人从武当山天柱峰下来,走出数十里地到了双井子,从这里再往前便是老河口了。三人并未骑马,这时已经过了午,若是再赶路不是不行,但张翠山和殷梨亭不愿小师妹太过辛苦,于是两人商议往前一段路投个人家休憩一晚,说不定次日路上能等到俞岱岩,两人问过瑶光,瑶光坚持再往前,两人无法,只得继续前进,似是这般山岭又不是什么城镇,想找几匹骏马也是不能,武当内力以悠长见称、梯云纵轻功独步武林,但二人到底习武时日尚短,因此又疾行了小半个时辰后步速相继缓下来,期间瑶光让张翠山放自己下地,张翠山本有意休息,但被小师妹那么一说反而不愿了。
三人就这么快一程慢一程地到了老河口边,天色已晚,没人愿意渡河,张翠山也怕俞岱岩与他们路上错过,因此三人就在一户渔民家歇上一晚。
翌日清晨,天还只是蒙蒙亮,张翠山、殷梨亭带上瑶光渡汉水到了光化县。
这是到武当的必经之路,三人也不担心错过,就这么守在县城外。
过不多时,一辆镖车缓缓行来,显然是哪家镖局在走镖。
张翠山自十八岁上已开始行走江湖,与两位师弟妹相比自然是见多识广,他稍稍看了会儿,与两人道:“这面镖旗绣的是金鲤破浪,这是临安府龙门镖局的镖旗,在江湖上也是数得上数的镖局了。龙门镖局的总镖头是少林俗家弟子,江湖人称多臂熊都大锦,算是二三流之间的人物。”稍顿了顿后,张翠山续道,“倒是奇怪,临安府的镖局竟会走镖到了襄阳府。”
殷梨亭江湖经历不足,听得很是认真,赞道:“五哥这几年果然长进多了,难怪师父喜欢你。”
江湖之中,几大门派以少林为先,帮会以丐帮为首,如镖局之流在一些名门正派眼内实属不足为道的存在,张翠山却能如数家珍,怎不说明他心胸开阔、博闻强记。
张翠山笑着谦逊几句。
瑶光看了会儿镖旗,笑道:“这龙门镖局也挺有意思,若是绣龙自然犯忌,眼下绣个金鲤,却叫人挑不出问题。”
鲤鱼跃龙门之说亦是广为流传,龙门镖局以金鲤合龙门之意,可说甚是巧妙。
三人在路边说话,那镖车中的中年汉子却脸色大变。
这人正是在钱塘江中了七星钉和蚊须针暗算的俞岱岩,他因身中剧毒动弹不得,竟连说话也不能,连日来只能如废人般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由几位镖师照料,心中更是痛苦。此刻临近武当山,他竟似乎听见了张五弟、殷六弟和小师妹的声音,他恨不能立刻一跃而出,却在想要提气时颓然发现自己根本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还有什么比亲人近在咫尺却不能呼唤更痛苦的吗!
镖车缓缓驶入县城内,瑶光仍是心绪不宁,却又没有更多线索,不过片刻,六乘马飞快地冲过来,追着镖车进了城,瑶光的心突然笃的一声重重一跳,她立刻惊叫出声。
“追进去!五师兄、六师兄!那六个人——”
那是一种毫无道理的感应,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声音在告诉她,这六个人会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
张翠山不及细思,依言追进城内。
第42章 俞三脱险()
龙门镖局的几人果然已被那六乘拦在路中。
这一趟护镖的除了都、祝、史三个镖头外,另有四个年轻力壮的青年镖师;都大锦收了殷姓之人两千金的保镖之资;又有若不完成就被灭门的威胁在身,自然尽心竭力;一路上顺风顺水他本就奇怪,眼下见似乎有人来挑刺;他不禁心中嘀咕;真不成到了武当山下反而出事?
趟子手将跃鲤镖旗一卷一扬,作个敬礼的姿式;高声道:“临安府龙门镖局道经贵地;礼数不周,请好朋友们原谅。”
江湖走镖;首重人缘,次重武功。试想,无论多么武功高强的镖师,若是一路从南到北战个不停,怕是难以保住镖,所以各大镖局见人三分礼,平日打些交情在,就是盼望江湖朋友们高抬贵手,互相通融些许。龙门镖局能做到今天的规模,自然和这般江湖交情分不开,因此这句招呼意思很明白——大家交个朋友,若是有什么礼数不够的,今日补上,今日不够,来日孝敬。
都大锦拍马上前,看那拦路的六人,见两人是黄冠道士,其余四人是俗家打扮,六人身旁悬佩刀剑兵刃,个个英气勃勃,精神饱满,他心念一动,暗想莫非这这六人便是武当七侠中的六侠?遂抱拳说道:“在下临安府龙门镖局都大锦,不敢请问六位高姓大名?”
六乘人马分了三前三后,前边三人中右首的是个高个儿,左颊上生着颗大黑痣,痣上留着三茎长毛,他打量都大锦一眼,冷冷道:“都兄到武当山来干甚么?”
都大锦回道:“敝局受人之托,送一位伤者上贵山来。要面见贵派掌门张真人。”
那人道:“送一个伤者?那是谁啊?”
都大锦还在回话,瑶光却脸色微变,看向张翠山,张翠山点头道:“此人分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