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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呢。”雪青收起示威的枪,她回了一个如星光般璀璨笑,“我却是等不及幕布落下,要先去看布置好的舞台。”她跟着刘坐船只是顺路,她中途是要下的。
英法不出意外又要开战了,但是他们不会傻到让战场圈在本土上,不在自家门口打还能是哪里?只能是在殖民地上了。
印度是英女皇王冠上最耀眼的明珠也注定了战场不会在印度开,因此麦考夫和羽斯缇萨饶有一致地把战地移到了非洲大陆上。
但是,在背后支持着羽斯缇萨的阿特拉斯学院正坐落在阿特拉斯山脉里——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同时因为阿特拉斯学院奉行极端的秘密主义他们不会明面支持羽斯缇萨主持的战争,羽斯缇萨能在他们身上获得的便利较少。
雪青要尽快赶到战场,顺带把刘涛送出英国,还不知道在战场上,不善战事的莱希会怎么被“欺负”,以及法兰西的士兵不一定会听她的话,雪青立时归心似箭。
“夜深了,小孩子不早点睡是会长不高的,小楠明天多喝一杯牛奶好好补补。”听见雪青的话,被迫熬夜的齐神是拒绝的,就算不喝牛奶他也会长到他想要的高度。
人间对被下了限制还签订了契约的恶魔来说束缚不小,带着外挂楠的雪青抽了他几下拖延时间,等着卡迪萨克顺利地离开港口。
夏尔在两人开打前就被塞巴斯推到安全的一边,可他手里还是紧握着军旗,这可是重要的标识记号。
“李小姐,你一旦在这个时候离开就正式成为英国的敌人,你说是吧,格雷伯爵?”夏尔勾起一抹坏笑,“真是遗憾,今后我们可能不会再像朋友一样在一张桌子坐下来喝茶了。”
站在墙角阴影里的格雷缓缓抽出刺剑——对准了还抱着小楠的雪青。雪青紧盯着他的剑,塞巴斯乘机向前跨了一步打掉她手上的枪,在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把枪前站回夏尔的身侧。
“是啊,真是遗憾,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雪青幽幽地看着夏尔,真的是大阵仗,麦考夫是诚心实意地想要把她永远的留下来啊,以死亡的方式。
“用不着下次。”格雷拖长了的调子里,夹杂着刺人的冷笑,“在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国家的敌人,同样是我的敌人。”
“哈?”像是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雪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眼角都勾起醉人的笑意。持枪的手侧收在身边,挺拔的身体时刻警戒着,“在当初,你们的国家用鸦|片侵略我的国家的那一刻我们就是敌人了。”
“你们难道真的没有想过这一点吗?就算我是个女人,我也深爱着我的国家,在没有把所有侵略者都赶出我的国家前,我和你们这些敌人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朋友。”
格雷看清了雪青眼中不作伪的仇恨,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就只能杀了你了。大英帝国从不留后患。”
“那就试试看你究竟能不能杀了我吧!”
雪青抛起了小楠,把他扔向了猝不及防就收到小婴儿大礼包的菲普斯,同样受命阻止雪青离开伦敦的女王执事。她朝夏尔连开三发子弹,让恶魔抱着他之字形跳远了,抬腿压下同时格雷攻过来的剑,把剑尖踩在地上,动作连贯地朝他挥过拳去。
被他用右手格挡住,雪青知道自己当务之急不可恋战,双手并起用力推格雷,自己反向跳到菲普斯那边。
他一位是不会对幼儿下手的正直的好先生,所以雪青才放心把小楠扔过去,也阻止了他的进攻。
“和善地对待稚子也是一流执事应做的事。”菲普斯把小楠完好无损地接住,没有因为雪青而迁怒于他。
“正是。”雪青点头,抢回孩子,转身便从楼台上跳下去,就着夜色遮掩瞬移回远去的卡迪萨克号上。
格雷明知雪青不可能轻易死去,却还是快速上前一步查看雪青的安危,但是从高高的堡垒露台向下看,只能看见下方暗流涌动的黑色海水。
“被她逃走了。”夏尔不出意外地说,一抖身上的风衣,带着塞巴斯离开。卡迪萨克已离开他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他还是想想明天怎么面对那位任性的大英女王的刁难好了。雪青说的对,天晚了,他该回去睡觉了。
“格雷,该走了。”因为两人的名字都是查尔斯,所以他们都是互相称呼对方的姓。
“菲普斯,你刚才怎么都没有拦住她,”格雷再看一眼雪青跳下去的位置,如果是他,就那样跳下去也不会死,很好,这么一说她肯定也没有死。
“手上抱着孩子所以没有动手。”天性善良的菲普斯无法对孩子出手,因此通常这一类的任务女王都是交给格雷或者是布朗,甚至丢给夏尔去做,却不会让菲普斯接手。
“你这个样子可是很容易吃亏的,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小看女人和孩子了。”格雷收回剑,站姿松松散散的。
“因为吃过这方面的亏?”
“菲普斯!”
卡迪萨克,主船舱
雪青带着小楠回来,她才出去一会儿,船舱里又是烟雾弥漫的样子,雪青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她的手了,额头上冒出好多十字。
刘涛在雪青爆发前,玉朗清风般开口笑道,“回来啦,小雪青。嘛,和我说说小伯爵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和以前一样。”她把三秒入睡的小楠动作轻柔地揽在怀里。
“诶——太没意思了。”刘涛遗憾地说,“我还以为小伯爵看见自己手上的棋子逃跑会露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呢。”
“大概是因为你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吧。”雪青毫不留情地在他心口上插一刀,刘涛哭唧唧地做西子捧心状,被蓝猫和雪青两人没有高光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他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开始谈正事。
“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呢,二世。是要开始执行计划了吧。”刘涛满脸深沉地说,优雅地磕了一下手上烟枪,“所以,是什么计划?”
幸好雪青喝了绝情水之后,心情就没有怎么剧烈的波动过了。所以她才没有被刘涛这个天然黑气死过。
她靠在沙发上,长臂搭在椅背上,气势像足了军火商大小姐,“没什么计划,坑死一堆人算一堆把。”
假的。
刘涛吐出一团白烟,雪青连一个人都不敢杀,她不敢杀人的——她害怕会改变自己心中某些坚持,所以她不会杀人。
你这样才是会死的啊,尤其是在战场上。刘涛又叹息一声,这时却不知道他究竟在哀叹什么了,是被虚假的和平蒙蔽了双眼的祖国,还是这个将要奔赴战场天真不忍的孩子。
军功在每个时代都是具备相当分量的功绩。
她想自己的位置做的稳,免不了得在黄沙场上滚几圈。刘涛睁开幽深阴郁的双眼,他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疼痛的情绪所以不好示人。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眼?
从海上转入内河,雪青带着挥别了刘涛,东非埃及是英国的势力范围,法兰西占据的是西非,但是这里盛行的魔术师却在爱因兹贝伦的管辖下。
非洲大陆都快被谍中谍玩坏了,各层势力环环相扣勾心斗角,大体势力版图不变,局部范围总是有各种利益冲突。
东西非的边境又生起了英法两国的摩擦,尤布收到消息说的边境就是指法属西非和英属东非之间的边境。
战场在一处沙漠,雪青戴上遮阳帽裹上围帽防风沙,感觉自己极度缺水。
第98章()
开罗被尼罗河分成两块;一面朝生;一面朝死。雪青骑着骆驼路过开罗郊外的金字塔,胡夫金字塔是迄今为止最高的建筑。
但是在不久的未来,最高的建筑之称将会被正在建造中的埃菲尔铁塔取代。
接下来,“最高的建筑”将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楼造得一座比一座高。
完善安全的汽车还要几年才能制造出来;所以雪青只能带着小楠骑在双峰骆驼上体验异国风情。还不能随便张嘴说话,不然就是一嘴的沙子。
托她这么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终于有人,羽斯缇萨的人,在进入开罗前发现了她。
雪青晃了一下挂在小楠脖子上的紫罗兰章戒,便被他们带到了羽斯缇萨面前。
“莱希,想我了没?”雪青俏皮地说;没想到吧;她过来玩了。
“雪青。”羽斯缇萨点头示意,“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雪青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在那边闯了点祸过来躲躲。”接着把长大了不少的小楠举起来抱给她看。
“看,小楠可爱不。”
羽斯缇萨看见他脖子上的戒指,欲言又止;宠孩子也不是这个宠法的吧。把戒指给无自保能力的稚儿太危险了。
他恐怕守不住它。
雪青像是知道羽斯缇萨在想什么;安抚一笑;“在小楠长大前我会一直带着他;看着他长大。”同时雪青心里还想着;幸好莱希没有问她的年龄;不然肯定会露馅。就算是没有常识的魔术师;十四五的花季少女突然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娃,怎么看都是一件突兀的事情。
不嘞,越是古老的家族,内部实行的往往是久未更迭的古老制度。思想停留在好几个世纪以前的魔术师说不定会很熟悉这个配方,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再年轻一点的女孩子马上结婚立马为人母的例子,在历史上又不是没有。
这一方面略微迟钝的羽斯缇萨是不会看出来小楠不是雪青的亲子,除非真的上手鉴定。所以,雪青把小楠看得更严了,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让它留在外面。
雪青只用了两次紫罗兰章戒一次是让羽斯缇萨的人找到她,最后一次是收服法兰西本土带来的五千士兵。
“紫罗兰永恒,天佑法兰西。”像是潜藏在皮肤之下毛细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里天生便口耳相传的密语,时隔经年,历史掩埋在散发昏黄气味的故纸堆里。或许偶尔能从街边小儿口中听见一两句不真切的歌谣。那是上一辈人,上上辈人随口哼唱出的小调。
歌颂谁来着?一位很好的人,像紫罗兰一样美好的圣人。
法兰西走的是议会共和制,权力互相制衡,但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安全的。维奥莱特从来没有放弃过军权。而紫罗兰章戒平白能调法兰西一半的兵力,所以才说有了这枚戒指就相当于有了半个法兰西。
另一半的军队是要留着保护法兰西的。
即便到了现代这枚戒指象征的权力难免衰落,但是在这个时代,紫罗兰章戒所蕴含的能量是不可想象的。
“全体听令,我要那群英国佬好好知道一下欧洲最强陆军的能力。”这话是对着法兰西士兵说的,另外占了大多数的本地军,临时召集的西非国家本土的十万人军队。
“你们为了荣耀而战,有功者,论功行赏。奴隶亦可赎回公民身份。”雪青站在看台上用幽深的眼神看着十万人里半数的奴隶,带这样人心不稳的队伍她很怕会翻船诶。
但是仅仅是这样简单一句话,就已经让饱受压迫的非洲殖民地人充满了斗志,感觉有了生活的希望,奋斗的目标。
解放亚非拉人民的事业迫在眉睫,雪青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课本上的一句话。然而此时站在既得利益者立场上的雪青却不能在时机尚未成熟的情况下,掀起反帝反封建运动,现在帝都还大行其道着呢。
至少要一战之后把欧洲皇帝们都拉下马,啊啊,这么一说,她好想开世界战争推一推世界进程。
“不行。”在夜晚筹备战事的羽斯缇萨低头书写文案否了雪青不知事有心还是无意的提议,清澈的红眸看着应当是被娇宠大的女孩。
这个孩子怎么会想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上去呢?世界范围的大战卷入的不单单是开战的几个强国,依附他们的小国同样会受到损害,而国力衰弱的他们明显更难在艰难的世情下生存。
“经济和农业会受到影响。”羽斯缇萨却不说人,战争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可她更关注经济和农业。人的生命对她来说就像是炼金天平上一根羽毛,有重量,却不多。
她更在意国家机器的运转,因为如果机器出来麻烦会很难解决。
魔术师谈不上真善美。雪青得出了羽斯缇萨的潜台词,别添乱,手撑着脸笑了笑。那微笑不带有特殊意义。
“我想让世界感受到疼痛,又不忍心看见鲜血,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羽斯缇萨抬眼看了她一眼,原本应当是最炽热的红色,在她那双清冷的眼眸里仿佛冰寒的雪水。
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哈哈,雪青又忍不住笑起来,只觉得莱希好可爱,带着自嘲的笑戛然而止,她却是想到了一个不算是方法的方法。
“我发布个任务,想要赚学分的学长们都过来呗。”雪青果断用魔n代的特权到阿特拉斯学院发布学院考核任务,“人数不限,级能不限,想要赚学分的人都可以来。”
雪青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这里人迹罕至,真的是做游戏场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而在真正发生短兵相接的那天前,雪青在东西非接壤的一座小镇上,看见了正在喂猫的格雷。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x2
吃完了肉条的黑白花猫不客气地挠了一下格雷的裤脚,颇有威势地喵了一句,让上贡的两脚兽继续献上贡品。格雷把剩下来所有的肉都给了它。
“这里的人说投喂城里的流浪猫会有好事发生,没想到这么快我的好运就来了。”格雷一脸笑眯眯地抽出剑,带着孩子般天真残忍的口吻,“在这里把你杀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因为埃及人信奉猫神,所以他们崇拜猫,小心一点,如果你动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一只猫。”雪青环顾了一圈,因为格雷大大咧咧丢出去的肉,引来了好几只胆大的猫咪们,他们蹲在墙上,屋顶上看立下的两只两脚兽。
她咧开嘴,眉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周围的人会一拥而上,好好教训你一顿。”
“接着你反击激起民|愤哇喔,又是一场大戏。”
更过分的是,从雪青的衣领里爬出一只声音软糯的幼猫,她身上带猫。格雷动手粗手粗脚的,万一伤到了,她可不得心疼死。雪青摸摸变猫了的小楠。
“狡猾的女人。”格雷哼了一句。
雪青才不想说她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好好的英国伯爵不当,突然跑到埃及来干什么。埃及猫多不是常识吗?在这里伤猫是重罪可是写进法律里的条例。
至于格雷为什么会跑到战场上,难道是他的女王不需要他了?不是,他是主动请缨的。不畏牺牲,贵族精神之一。从拿起剑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畏惧死亡。
而在战场上风险和机遇并存,前文说了军功是晋升的有效手段之一,若是能捞到一点军权更是不得了了。
即便格雷一颗红心向大不列颠,他同样会为家族着想——让家族繁荣昌盛是家主的职责之一。让家族更加荣耀,亦是每个贵族最真切的愿望。
“女人到战场上做什么,在我没有动手之前,还不赶紧躲到后方去,那里才是你应该带的地方。”格雷的认识是这个时代多数人的感官,女人就不该上战场。有些淑女一听见战争这个词还会晕倒。
雪青却是带着猫在即将开战的战场边缘晃悠,该说什么好呢?是太自信了还是太无知了。
“我想格雷先生您还没有忘记我是敢正面对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