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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当真是个狐媚子,我见犹怜的模样,难怪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哟,这还哭上了,怎了?老身可是欺负你了?那老身问你,你庆沛公府,可有平妻?”
谁人不知,庆沛公府的夫人彭氏嫉妒心极重,是金陵城内出了名的悍妇,偏偏庆沛公就好这口儿,惧内已经出了名,别说平妻,即便是妾室庆沛公也不敢提到明面上。
“回母亲思燕娘家,并无平妻,连妾室姨娘亦是没有的。”蒋思燕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了底气。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庆沛公家如此厚颜无耻!
许思媚这般想着,嘴上却不饶人:“既然如此,你也并不知平妻应该唤老身为什么称呼,故而还是跟府中下人一样,唤我一句老夫人吧。”
木已成舟,蒋思燕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她起身又是直直地一拜:“妾身明白,谨遵老夫人教诲。”
“老夫人,妾身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虽谈不上贵重,倒是妾身姑姑慧贵妃所赠,今日妾身将这琉璃花瓶转赠给老夫人,希望能博得老夫人一笑。”蒋思燕已然没了退路,今日先忍着,谁知道这老不死的能活到几时?自己有林东野的宠爱,还怕不能立足?真是笑话。
未等许思媚开口,门外便传来了林婧雪的声音,她朗声笑着:“母亲,儿媳请安来迟,还请母亲不怪!”
话刚落,林婧雪也到了许思媚跟前儿,蒋思燕寻声望去,面上的表情甚是惊讶,瞧着林婧雪的容貌,蒋思燕想起来了。
“竟然是你!”
林婧雪并未理会,反而恭恭敬敬地向许思媚行了礼,许思媚眉眼含笑,吩咐着在她旁边给林婧雪赐座。
“蒋氏,这是东野的正室夫人,你怎能无礼大呼小叫?”
面对着许思媚的指责,蒋思燕已经顾不上气愤了,她回想着那日林婧雪的神情,那时便瞧着她甚是奇怪,谁知竟然是林东野的正妻!
“这就是蒋氏妹妹吧,出落的真是好看呢。”林婧雪端坐在许思媚身旁,说话间。‘不经意’地,将手腕上所带玉镯亮出,正是昨日许思媚传给她的那支。
蒋思燕一时间语塞,倒是许思媚缓缓地开口:“媳妇,去将蒋氏所带琉璃花瓶给为娘拿来瞧瞧。”说完,许思媚用眼神示意林婧雪,林婧雪立即会意。
林婧雪手中握着那琉璃花瓶,脚下一个‘不小心’便将那花瓶抛出,琉璃碎片摔的哪儿都是,蒋思燕立即挂不住脸:“放肆!贵妃娘娘所赠花瓶,你就这般弄坏,该当何罪!”
蒋思燕原以为寻了个理由,可以轻松地教训一下林婧雪,却瞧见林婧雪立即向许思媚跪下:“母亲明察,这琉璃花瓶上很是光滑,似是有什么油脂一般,儿媳怎么握也握不住,还请母亲治罪。”
话未说完,林婧雪转首看向蒋思燕:“蒋氏妹妹,你可不能冤枉姐姐,那日在街市之上妹妹便冤枉了我,使得我白白地挨了妹妹一巴掌,我念着你是东野未过门的女人,便也饶恕了你,你怎么今日还想置我于死地呢?”
“慢着!儿媳,你说蒋氏曾打过你一巴掌?说来听听!”许思媚本就瞧不上蒋思燕,而林婧雪却牵扯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这蒋氏太过于嚣张,若是不给点颜色看看,岂非这将军府日后都要随着她姓蒋了?
林婧雪应下,便将那日所发生之时,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第六章 正面交锋()
待到林婧雪说完,许思媚的脸色已是不好看了,原来这蒋氏心思这般重,倒是让许思媚不得不心疼这个儿媳妇了。
“怎么?蒋氏你是想陷害老身?然后赐给老身一个藐视贵妃的罪名?”许思媚不慌不忙,但气势上却是咄咄逼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蒋思燕心中已经是懊悔万分了,她太低估老夫人这个人了。
蒋思燕急忙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不是的,老夫人,妾身是的的确确想孝敬老夫人的,只是妾身一时间弄巧成拙,都怪妾身愚笨,还请老夫人恕罪。”
现如今,蒋思燕不知道,除了认栽她还能怎样的反抗。
“我林氏一族,沐浴皇恩,接受的是陛下的封赏,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才有如今的将军府,我家自然也是听命于陛下的,所以蒋氏,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庆沛公家势力强大,宫中又有贵妃打点,但那也不是你的,受着家族庇荫,你最好安分点,不然让世家们的脸面上过不去,就算是东野,也不能护你周全。”
林婧雪听闻,后背已是汗涔涔,原来许思媚什么都知道,包括自己的一举一动,只不过都是不想与她计较罢了。
而蒋思燕这边被说的哑口无言,她恨不得寻个缝隙便钻进去,第一天过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这让她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
蒋思燕俯身,再次施大礼:“老夫人,妾身谨遵老夫人教诲,妾身日后一定多跟姐姐学习,还请老夫人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妾身的罪过可是大了。”说完,蒋思燕看了看林婧雪,这一声‘姐姐’她叫的可是憋屈。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婧雪她知道,自己与蒋思燕的争斗,算是正式地拉开了序幕。
“承妹妹谬赞,日后多多关注了。”林婧雪莞尔,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
吵闹了这么久,许思媚也是累了,她终究没有给蒋思燕敬茶的机会,许思媚是打心眼儿里不认可蒋思燕的位置。
“好了,老身也乏了,你们暂且退下吧。”
林婧雪施礼后,便带着春桃走了出去,主仆二人正欲转身回院,却听见蒋思燕在身后唤着。
“姐姐留步。”蒋思燕从身后跟了过来,语气这般娇滴滴,与方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林婧雪驻足,微微转身,凤眸一挑:“何事?”
架子自然是要端着的,毕竟她林婧雪才是唯一的正室夫人,若是风头让一个平妻所抢了去,也活该自己让林东野冷落。
可是林东野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林婧雪,身子里是一个现代女人的灵魂,夫君枕畔,怎容他人酣睡?
这,是断断不可能的!
蒋思燕很是卖乖,先是施礼,然后柔声道:“妾身那日无意冒犯姐姐,还请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妾身也是着急,夫君所赠手钏若是丢了,那可怎么办?妾身心急了些,却没想到得罪了姐姐,真是不该!”
正在这时,蒋思燕瞥见了远处林东野的身影,看样子是要来向老夫人请安,她转瞬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面对蒋思燕的变化,林婧雪还是一头雾水,这女人当真是好演技,方才在潇湘堂那不卑不亢,转眼间出来倒是哭成了泪人儿。
林东野大步向前,远远地便瞧见了蒋思燕,待他走近,蒋思燕正是梨花带雨:“还请姐姐留妹妹一条活路吧,妹妹不求做平妻,哪怕是个侍妾,若是能侍奉在夫君身侧,妹妹就满足了!”
说着,蒋思燕居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林婧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瞧见了林东野一把将蒋思燕拽起,蒋思燕的裙摆都不曾拖地半分。
“林婧雪!你别太过分!”林东野一手揽着蒋思燕,另一手扬起,想着这是在母亲的住处前,自己断断不能动手。
“怎么?还想打我不成?”林婧雪冷眼瞧着一切,怪不得蒋思燕方才态度转的那么明显,却让自己着了她的道。
林东野眉间皆是愤然,自己心爱的女子在怀中哭的可怜,林东野只觉得心尖儿仿佛被人掐了一般的疼,思燕这般懂事,难怪自己对她情有独钟。
“林东野,管好你的人,别让她养成了见谁就扇巴掌的习惯,前几日是我,日后指不定就是谁呢,到时候你再问问你这只手,是否能扬起又落下,护她周全呢?”
凌厉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林东野记忆中的林婧雪,他只见林婧雪将腕上的手钏狠狠地退下,连带着手腕的皮肤都被磨红了。
林婧雪将手中的手钏,直接丢给了林东野:“给你,这种批量生产的物件儿,我不要也罢!”
手钏掉在了一旁,倒是林婧雪甩手的一个举动,被林东野瞧见了腕子上的玉镯,他立即松开蒋思燕,大步向前。拽起林婧雪的手腕,眼中满是质疑与惊讶:“这是林氏的传家之宝,母亲竟然连这个都给了你!”
林婧雪抬手,将林东野的手推掉:“怎么?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母亲对我这般器重,母亲说这镯子是当年她进府时,太夫人传给她的,如今又传给了我。”
看着林东野的神色,林婧雪心中真是痛快,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夫君,今日为何不多睡会?昨晚你从我这回去,就很晚了,还请夫君注重身子,今早我都起得晚了呢。”说话间,林婧雪尽显媚态,这话叫她说的,更是平添了几分暧昧。
方才还处于上风的蒋思燕,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新婚之夜,自己的夫君居然抛下自己,去跟这个女人私会!
蒋思燕气急败坏,一手抹着眼泪儿,一手提着裙角便跑了出去,林东野回过神,立即追了上去,临走前,他狠狠地瞪了林婧雪一眼,这个女人,刚在自己面前有些好感,如今林东野这种感觉,立即烟消云散。
“这么不经刺激,也不过是个纸老虎,春桃,我们走。”
春桃瞧着这大快人心的举动,心中甭提多高兴了,立即搀扶着林婧雪回了庭院。
潇湘堂内,许思媚的贴身侍女秋月正在向她汇报方才林婧雪等人的事,许思媚倒是赞许:“这孩子跟刚入府的时候大不一样,如今愈发有了我当年的风范了。”
印月阁内。
蒋思燕哭的不能自己,老夫人林婧雪给自己气受也就罢了,林东野居然也是这般无情!
“夏荷!快给本小姐收拾一下,本小姐要回国公府!”蒋思燕怒气冲天,她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势必要双亲为她讨回公道。
夏荷见状,小姐的脾气她比谁都清楚,思前想后,她决心开口:“小姐,三思而后行啊,您想您才过门,这样贸然回去,势必会影响两家的关系,届时国公府的颜面何存?小姐您深思熟虑,不如听奴婢一句劝,奴婢有更好的法子给小姐出气。”
蒋思燕大口喘着气,胸膛来回起伏着:“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夏荷俯身,于蒋思燕耳边低声说道:“小姐,您可以进宫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啊,贵妃娘娘子啊后宫被陛下独宠这么些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解决?小姐您是贵妃娘娘最疼爱的侄女,贵妃娘娘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蒋思燕听闻,夏荷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立即吩咐道:“快,将本小姐的礼服取出,速速为我装扮,本小姐要进宫给姑母请安。”
第七章 暗中谋划()
大楚皇宫,合欢殿。
蒋思燕身着一身礼服,只因自己还不是特封的诰命夫人,故而按照礼制是不能穿吉服的。
蒋思燕的容貌极为柔美,桃花眸中似是有水一般,谁人见之都是含情脉脉,也是难怪她样的性子,愣是把林东野的魂魄都勾去了几分。
合欢殿内,香炉袅袅云雾,这是大楚最得宠的女人慧贵妃蒋云珧的住处,蒋氏贵妃很是传奇,独宠十年之久不败,一心为博后位而处心积虑。
蒋思燕正等待着自己的姑母,她已经着人去通传了,只是如今候着,她有些急不可耐。
蒋思燕来来回回地在殿中踱步,手指紧紧缠绕着丝绢,回想着今日的遭遇,她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忍,转首询问着殿中的女官:“劳问姑姑,贵妃娘娘何时才来?”
那女官还未曾回答,殿中便响起一女子之声。
“燕儿,何事让你这般着急见本宫?”
蒋云珧由宫女虚搀着入了殿,她身着广袖双丝绫鸾衣,青丝高耸成髻,上头珠翠已是令人眼花缭乱,五凤钗头步摇来回摆动,派头十足。
蒋思燕听闻,立即转身,几步上前迎合着,待到蒋云珧跟前儿,便行了跪拜之礼:“妾身蒋氏参见慧贵妃娘娘,愿娘娘玉体安康。”夏荷跟随蒋思燕身后,礼数亦是周全。
“起来吧。”慧贵妃莲步上前,在殿中主位落座,侍女俯身为其铺平裙角。
蒋云珧长眉入鬓,凤眸微挑,朱唇轻启:“来人,赐座。说吧,昨日便嫁做人妇,今儿怎么就着急忙慌入了宫?”说着,蒋云珧手指翘起,抵在了鬓角,小指上的镂空金丝护甲轻轻拨弄着步摇。
蒋思燕敛裙入座,她瞧着殿中的宫人,吞吞吐吐,不敢多语:“姑姑这。”
见蒋思燕迟疑,蒋云珧递了掌事宫女一个眼色,掌事宫女便带着殿中宫人退了出去,夏荷亦是跟着出了殿。
此时殿中只有她姑侄二人,蒋思燕这才不做掩饰,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姑母,燕儿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平妻难道就不是妻么?那姑姑您是贵妃,不依旧是让人尊敬,陛下依旧是宠爱您的么!”
听着蒋思燕的哭诉,蒋云珧脸色微变,她平日里最是讨厌旁人拿皇后之位来羞辱自己,蒋思燕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这般失礼。
蒋云珧嘴角冷笑:“你是在说本宫不是正宫?燕儿,你放肆了。”
“燕儿不是有意的!”蒋思燕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慌乱不已。
蒋云珧也是对自己的这个侄女太过于宠爱,这也难怪她在将军府吃了亏。
“你少不更事,仗着咱们蒋氏的宠爱,已然成了习惯,旁人让你受一点委屈,你都如同天塌了一般,这般矫情,你吃亏也是活该。”
话虽这样说着,蒋云珧还是让蒋思燕将事情的经过向她讲述了一番。
“姑姑,就是这样,家中那个林婧雪实在可恶!还有那个老夫人!我念她是夫君的亲娘才对她恭敬有加,她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我颜面尽失!”蒋思燕哭诉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那林婧雪的母家与咱们蒋氏一门政见不合,不睦已久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只是你不要小瞧那个老夫人,当年她随将军征战沙场的时候,你爹还是个小官儿呢!这般气度的女子,金陵城可寻不出第二个,陛下对她都是敬着呢,她可是如今唯一的一品诰命夫人,你日后能有个三品的封位,便烧高香了!”蒋云珧真是头疼,怎么蒋氏的精明算计,一点儿都没落在蒋思燕头上呢。
蒋思燕哪成想,那凶巴巴的老太太,竟然是这种身份:“姑母,那老夫人暂且不说,燕儿想让那个林婧雪吃点苦头,燕儿想在将军府立足,想想做正室夫人!”
左右不过是个争斗,那就一不作二不休,直接了断吧!
慧贵妃听闻,不觉莞尔:“这才像我们蒋家的女儿,想要什么自己清楚的很,不过好在如今林东野对你呵护备至,俯首称臣,你仗着他的宠爱,想要什么没有?”蒋云珧想起了这些年,若不是自己处心积虑地让皇帝倾心不已,怎么会有如今的地位?
“不过,要想在将军府立足,也不是难事。”蒋云珧执起茶盏,轻轻地吹着茶沫,慢条斯理地小啄一口,不慌不忙道:“得让将军府好好的谢你,你要有恩于将军府,他们自然不敢轻视于你,燕儿可知?”
蒋思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发觉还是姑母的话有了几分道理:“那姑姑,燕儿要做什么才能有恩于将军府呢?”
慧贵妃思索了几分,便有一妙计涌上心头:“下个月便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