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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雪垂眸之间,眸光顾盼流转,她不由自出地抽出水袖之中那把白绒绒的羽翼折扇,早已经习惯了抚着扇来缓和自己不知不觉起伏波澜的情绪,青葱一般的手指自扇骨之间滑动着,爱憎分明,无需扭捏,毫不做作毫不避讳,林东野给自己带来的苦楚抑或悲痛,刹那之间齐齐涌至心间。
林婧雪此时此刻巴不得狠狠地踹他林东野几脚,发泄情绪!
一想到,和蒋思燕共侍一夫,林婧雪就覚得不可思议,她终究是新时代的女性,又岂能容忍?
说起那蒋四眼,在真正属于林婧雪的那个年代,她不是遭人唾弃的小三,又能是什么
思及此,林婧雪收了水袖之中的白绒毛折羽扇,拂袖转身欲要离开。
当时的林东野只看到了林婧雪瘦削的背影,却没有看到林婧雪眸子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落寞情绪,泪水忍不住下一秒都要溢出。
林东野声音同面色一般无二,皆是沉了下来,入耳冰冷的狠:“站住。”
林婧雪却是犹如没有听到似的,一步一步,轻而坚定的走着。
林婧雪要离开,坚决的离开。
林东野温润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隐隐之中好像觉得眼前林婧雪与儿时的林婧雪,判若两人。
举手投足间,言语举止中,都大相径庭。
他讨厌儿时的林婧雪,整天被母亲在耳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日后将要成为他的妻子的林婧雪;他讨厌儿时的林婧雪,那个看起来愚不可及的林婧雪。
现如今,她却是哪里不同了
“小姐,你又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又要打算偷偷出府?”,芙蓉轩内,小丫鬟春桃望着小姐换好的一身男装,眸子透着一股英气,勃勃生机。
林婧雪眼中刚刚闪过的那一汪水润润的神色,硬是强压了下来,寂寞深闺,愁千绪。细雨落,晓风吹,梨花欲谢恐难尽。
春桃望着小姐噙着泪的眸子,愁绪又发,暗自悲伤,我们家小姐,在我们林府,那好歹也是掌上明珠,捧着宠着都来不及,偏偏就遇上姑爷这个冤家,小姐,恕春桃多嘴了:“天下的好男人多了去了,您又何必非要死心眼呢!”
春桃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婧雪堵了嘴,“春桃,又提那伤心事做啥!”,婧雪伪装坚强,内心却瞬间无比柔软。
“是,小姐,春桃错了,您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
“只是什么?”,婧雪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姐,你每次晚归,春桃都提心吊胆的。只盼着那房里的人,不来找事就好了!”,春桃嘟着嘴念叨。
“好,好,好,为难你了,辛苦你了,春桃,那我这次出门的事,还得全依仗您瞒着”,林婧雪见这小丫头甚是讨人喜欢,又忠心耿耿,着实又心疼了几分。
“小姐,千万可别这么说,您这么说,可不折煞奴婢了!”,婧雪闻言,一时恍然大悟,这玩笑开的的确有点过了,怪只怪自己一时不由自主竟忘记了,这可不是21世纪新时代。
“春桃,你跟随我那么多年了,姐姐打心底,把你当妹妹看”,听了婧雪的话,春桃又感动得梨花带雨的,“小姐,待奴婢好,奴婢都知道,春桃打心底高兴。”
“好了,好了,小丫头,别再哭了”,婧雪一边安慰着春桃,一边备着出行的物品,“逃走,逃离这高墙大院,眼下,才是最痛快的。”
林婧雪来到了院子的一处偏僻的角落,双脚发力一个燕子翻身便翻出了墙院,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围墙的另一边。
“小二,来一坛女儿红!”
“好嘞,客官”,这清风茶楼的店小二可够贼的,打量着他:哎呦,熟客!马上便吆喝一声,然后便直接奔后厨去了。
林婧雪习惯坐在两楼靠窗的位置,盯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流发呆,此时此刻,她的神色中正流露出复杂难言的情绪。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婧雪一边大口灌着酒,一边感叹地吟着。
“哎呦,这位兄台,越发俊朗了!”,婧雪打量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白胜南,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神采奕奕的,很是好看。
“白兄,你又贫嘴了!”,林婧雪瞬间便冲着白胜南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咳,咳”
白胜南干咳了几声,想要引起林婧雪的注意。
“像雪一样洁白,白色的衣裙真配你,和你的名字,一样诗意美丽。”
白胜南这一习话,婧雪听了忍不住地嗤嗤笑着,“瞧你,还是那么油嘴滑舌!”
“白兄,小女子冒味的问一句:你可喜欢的姑娘?”,婧雪不由得又想起负心的林东野,顿时间,林婧雪的整颗心像抽空了那般,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哗哗直流。
“别哭了,好不好?”,白胜南瞧着这眼前的泪美人,心痛不已。
白胜南一时间也搞不明白,他究竟何以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的冲动?
此时此刻,白胜南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过度冲动,就想要带着这我见犹怜的美人,远走高飞!
想要呵护林婧雪一生一世!
白胜南,后知后觉,可在这一刻,林婧雪的泪竟洗醒了他混沌不清的内心!
原来,这就是爱!他,爱上了林婧雪,爱上了已为人的妻的她。很爱,很爱!
“别哭了,好不好?”,白胜南冲动而大胆地伸过手去,拿出自己随身的白绢手帕,轻柔地为她擦拭着泪水。
白胜南,似乎过于轻柔了,生怕沾湿了泪的手帕,凉透了她那即便是憔悴还娇人的面颊。
林婧雪的脸蛋,顿时间,娇羞得红扑扑的,她依旧举止优雅地推开他的手,不再言语。
白胜南的大度,仿佛让林婧雪打开了心霏,信任感瞬间萌发,她再也顾不得丝毫的掩饰,顷刻间,泪水涌出得更加凶猛了。
白胜南的温柔,唤起了林婧雪的记忆,那是属于她和林东野的甜蜜而温暖的回忆。
想不到,对于林婧雪,内心剩下的最多的,竟然是她的心痛与绝望——眼前的林东野根本就不爱她,从来都不爱!
“你”,白胜南心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林婧雪强忍着痛,自个坚强地擦拭着泪水。
悲伤,冷冽,无情。男子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个绝色女子的目光。
两人只相隔了两丈,白胜南默默的看着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反倒是欣赏还有怀念。。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不知不觉间,林婧雪的桌前已经有七八个空酒壶。
林婧雪穿越的第一天,她就遇见了林东野;林婧雪穿越的第一天,林东野就已经负了林婧雪。
眼下,还有什么,比喝酒,更能让婧雪感到痛快?!
“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白胜南面对着憔悴的林婧雪,而他却手足无措。
林婧雪微眯着双眼,醉看眼前人,她痛恨白胜南的制止,只是双目一瞪,而白胜南也并没有退缩,与她的视线相对。
林婧雪的绝美一笑,令白胜南一时有些看呆了。在他怔住的那一刻,林婧雪拿着酒坛的手一抖,酒水直接顺着他的袖口滑下,把胜南的青衫浸了个透。
白胜南无奈得看着那湿透了青衫,说不出是苦涩的爱的印记,还是涩涩的心酸?
“对不起”,林婧雪微眯着双眼,望着白胜南苦笑着用帕子擦着湿透青衫的无奈的模样,林婧雪借着酒劲壮胆猛得一把夺过他的白色娟帕:“帕子,给你弄脏了,洗好了还你!”
见她如此豪爽,白胜南的心高气傲仿佛瞬间融化,白胜南自认为对再绝色的女人也恍若无睹,但今日林婧雪的一颦一笑,早已深入他的内心,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喝了,不喝了!”,婧雪醉得有些糊涂了,喃喃地自言自语,却忘记了自己究竟说过些什么话。
林婧雪微眯着双眼,望着窗外。天上骤然冒出了很多很多的星星,灼灼地亮,恣意地闪。
“天呢!这么晚了”,婧雪突然晃过神来,酿呛着步子,向外踱去。“再见!”
白胜南又岂会放心,醉酒的美人,夜里独自回家,万一路上,再碰上个不长眼的混蛋,想要调戏心爱的小雪,那还得了!
于是乎,白胜南便始终尾随其后,一路跟到了林府门前,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眼见林婧雪安然无恙的进了府,才安心得离开。
明晃晃的月牙挂在天空,温柔的月色,把大地照耀出朦胧的美感。
林婧雪沿着府内的青石路子走着,一旦踏进这座宅门,她的心便如面前这路上的石子一般沉甸甸的,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今夜,林婧雪醉得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今夜,林婧雪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里里外外的丫鬟,今儿个都没有行色匆匆的忙碌着!
是夜,将军府邸,一反常态,格外安静。
是夜,将军府邸,没有了灯光的照耀,四下一片漆黑。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林婧雪突然觉得煞是奇怪?
第二十二章 陷入圈套()
芙蓉轩内,林婧雪还没琢磨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瞬间就有几个身手敏捷的壮汉子朝她迅猛地攻了过来。
这也太小瞧林婧雪了,林婧雪的功夫,是闻名天下的呈门宗主宗元亲自教的,即便此时此刻她已经醉糊涂了,想要制住他们几个,对于她,不过是小试牛刀。
“咣咣咣”三下五除二,对付这几个菜鸟,花拳秀腿就足够了!晃眼间,林婧雪已经统统拿下,随即大喝一声:“大胆奴婢,你们可知我是谁,竟敢对我动手!”
春桃还真是替小姐捏了把汗,心里头似乎满满的都是不安,内心中早已有了迫切的呼唤:“小姐,你到底怎么回事吗,难道又喝醉了?”
林婧雪是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蒋氏思燕,你也太大胆了吧,你这就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对我动手了!告诉你蒋思燕:想要对付我,你还嫩着呢,你连这点钱都不舍得花吗,真让人笑掉大牙了?!雇几个武林高手再来对付我吧,就他们几个这水准,未免也太羞辱我了吧!”,婧雪捧腹哈哈大笑,“我劝你,还是换个高明点的法子吧,榆木脑袋!”
春桃被吓得径自猛得跪在了地上。
林婧雪窝着火正没处撒呢,想她蒋四眼却早早的自个送上门来,活该被羞辱!
林婧雪釀呛着步子走了过去,欲要将跪在地上的春桃搀扶起来,春桃却拼命地摇着头,好像在示意着小姐什么?
“姐姐,姐姐,你误会了,妹妹是看姐姐院内,有些个黑影人鬼鬼祟祟的,也是担心姐姐,怕是院里进了贼,才和夫君说的。看来,是妹妹误会了”
蒋氏此话一出,林婧雪立马傻了眼,这,似乎醉的有些不太真实难道,这场景是真的吗
是夜,漆黑一片的将军府,突然间又恢复了灯火通明。
“你,你”,林婧雪被蒋思燕气得直哆嗦,迷迷糊糊的她,这会子倒像是清醒了点!
“林婧雪,你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林东野步步逼近林婧雪,毫不留情地继续羞辱道:“我要是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挖个地洞,钻进去!”
林东野的无情,林婧雪虽然已经习惯,可她的心仍会隐隐作痛。
林婧雪坚韧的目光,毫不犹豫地逃离了林东野的视线。
林婧雪看到了远处的蒋思燕,那狠心的妇人,眼角早闪过一丝暗藏的奸笑,在林婧雪眼中,一览无余!
许老夫人,看着林婧雪这孩子又受了委屈,可眼下事已闹大,自己也力不从心。尽管老将军也有心偏袒林氏,可事已至此又不能不追究,许思媚着实又心疼了婧雪几分。
林老将军严厉地望向林婧雪:“婧雪,这个时候,穿成这样,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吧?”
“父亲大人,我”,林婧雪有些一反常态的支吾,林婧雪醉了,醉的有些应接不暇。
林婧雪渐渐感到那醉酒之意,正在打磨着她的心志,她拼命地握紧手掌,想要让自己冷静。
许是劲用得猛了些,林婧雪的汗水拼拼从手掌中跑出,林婧雪并未多想,已经下意识地将那袖中之帕取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汗水,一言不发的等待着,伺机化解危机。
“婧雪,你可知错?”,将军大人问话。
林婧雪见许老夫人频频向她使着眼色,心下明了,说道:“父亲大人,婧雪,知错了。”
将军大人也是碍于面子,两个林家本乃世家,将军也很喜欢婧雪这孩子,本就有心偏袒:“婧雪,今日之举,有欠妥当,为父,就罚你禁足半个月,闭门思过!”
蒋氏思燕,闻言气得差点背过去,煞费心机,就换来林婧雪禁足,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
“嘿嘿”,蒋氏突然间偷偷地坏笑。
蒋思燕娇滴滴地望向林东野,刻意的提醒着林东野:“夫君,你看姐姐的娟帕。”
林东野经由蒋思燕这一挑唆,顿时恍然大悟:这娟帕,明明不是他的!
只见,蒋思燕又扑入林东野那宽厚的胸膛上,娇滴滴地卖乖:“夫君,姐姐有一身的好功夫!思燕不过是个弱女子!今个姐姐就误会我,非说是思燕我要害她!思燕好怕呀,夫君,可要替我做主!”
林东野经不住蒋思燕的频频撒娇,更经不住思燕的频频爱抚,耳畔都是她娇滴滴的那一句:“夫君,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了燕子了嘛,好不好嘛,求求你,好不好嘛!求求你!”
林东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父亲大人,这个处罚,是不是太轻了,根本不能让这个笨女人好好长长记性!倘若日后人人犯错,都要轻饶,那偌大的将军府,还不乱了套了!”
那林老将军最是头疼处理家务事,估摸着东野必是和婧雪闹了什么别扭,也不会为难婧雪,已经向东野发了话:“随你处置吧!”
许老夫人闻言,大惊失色,那蒋家思燕,又何止是狐媚,心肠也够歹毒!
许思媚虽有心护着婧雪,可此时此刻,也无力回天。
蒋思燕心中暗自洋洋得意,一抹狡黠的笑意一勾而过,从此幸福得不知天高地厚!
林东野死死地盯紧了林婧雪,恼火地瞅了她,不知何故,便越瞅越窝火!
灯火通明的芙蓉院内,老将军走了,许老夫人也无奈地离开了,顿时间安静了许多。
林东野丝毫不顾及林婧雪妻子的身份,毫不留情地命令家丁取下林婧雪腕上的祖传手镯,转而洋溢着笑容,亲自戴到蒋思燕的纤纤玉手上,幸福地口勿着她,口勿得天昏地暗,一生一世,地老天荒。
转眼间,面对这眼前更加厌弃的女人,奚落地说道:“林婧雪,自今日起,你的管家之权已被收回,望你好自为之!休想兴风作浪,再生事端!”
林婧雪望着林东野,眼中早已透出鄙夷之色,苦笑着自己的傻,为何偏要为了眼前这渣男,处处为难自己?
“林婧雪,我警告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面前这冷冽的男子,说出的话更加令她心寒:“林婧雪,你就那么耐不住性子,盼着要告诉我:你在外面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林东野终于还是忍不了了!就算他不爱林婧雪,也绝不允许林婧雪和外面的野男人苟且。
蒋思燕终于听到东野提到了林婧雪的鬼混,当即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