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一听,不少人笑了。
但是,陆贞娘根据两张素笺上的留字,断定来的是自己人,“大兔子”三个字万一将来传进那人耳里,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是以,立即望着张嫂,忍笑沉声说:“张嫂,别胡说。”
张嫂不知原因,不由神情一楞。
阮媛玲则关切的问:“那你是怎样被迷倒的呢?”
张嫂自觉好笑的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样被迷倒的,方才我醒来,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一尘”道人惊异的“噢”了一声,道:“果真如此,那女子的迷香业已到了无色无味的地步,不但霸道,也令人无法防范!”
江玉帆立即游目看了大家一眼,同时,迷惑的问:“这个身穿白皮衣的女子,到底是谁呢?”
说话之间,目光落在涅巴“拉库札布查”的脸上。
“拉库札布查”立即摇摇头,郑重的说:“这个女子不可能是由中原来的高手,据我所知,西域也没有人谈过有这么一位衣着的武林女子?”
江玉帆却正色问:“你不认为是‘乾坤五邪’的弟子或门人?”
涅巳听得一楞,不禁有些奇怪的问:“根据两张素笺上的话意,显然是你们诸位认识的人,怎会是‘玉阙仙境’来的呢?”
江玉帆见涅巴“拉库札布查”,每次谈到“乾坤五邪”时,总是不谈这五个恶魔的名号,而改以“玉阙仙境”代之,再根据白毛皮衣女子对他的警告语气,涅巴显然与“乾坤五邪”
有所勾结,只是他碍着韩筱莉的面子,不敢打歪主意罢了。
是以,淡然一笑道:“我只是这样想,也许是对方故弄玄虚,设法与在下等人接近,须知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你们土司是听命于‘乾坤五邪’的……”
话未说完,涅巴已失声笑了,不自觉的说:“这些事只是江少侠你不知道罢了,莫说大雪山区的所有土司,就是天山,昆仑两派,甚至声势浩大的‘金衣教主’,还不是都得听命于五位世外高人的指挥!”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悟空”,“一尘”等人也大感意外的楞了。
佟玉清则关切的问:“你说的金衣教主,可是‘宗喀巴’大师的高足‘拉帕奇’?”
里巴毫不迟疑的说:“不错,正是黄衣喇嘛的大教主!”
佟玉清柳眉一蹙,不解的问:“据说红衣喇嘛统治前藏,黄衣喇嘛统治后藏……”
话未说完,涅巴已有些得意的说:“整个大雪山区,俱是五位世外高人的仙修之地,早已没有前藏后藏之分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沉声问:“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说,‘金衣教主’拉帕奇也是五个恶魔的爪牙,因而可以不受前藏的约束和限制,也就是说,只要是在大雪山的区域以内,他们黄教喇嘛,同样的可以到前藏来游历……”
涅巴“拉库札布查”神色一惊,自觉方才失言,这时再听了江玉帆不悦的口气,赶紧一笑,说:“黄教的喇嘛当然也不敢随随便便的跑到前藏来……”
江玉帆俊面一沉,立即冷冷的问:“如果奉有‘乾坤五邪’的命令呢?”
涅巳“拉库札布查”听江玉帆的口气,好像屁股上坐着蒺藜,赶紧一笑道:“这些事本人实在不清楚,而且,黄教的喇嘛,还从来没有到前藏来过!”
说话之间,发现陆贞娘和“悟空”等人神色已没有方才和善,趁机起身,向着江玉帆一抱拳,含笑道:“舍下尚有琐事待理,就此告辞了!”
江玉帆也不挽留,立即起身相送。
众人将涅巴送至厅外,江玉帆立即拱手道:“请恕在下不远送了!”
涅巴“拉库札布查”,赶紧抱拳含笑道:“江少使请止步!”
说罢,匆匆向院门走去。
立在江玉帆身侧的韩筱莉,立即用藏语以警告的口吻,向着匆匆走向院门的涅巴,沉声说了几句话。
涅巴“拉库札布查”闻声止步,也回身以藏语,神情凝重的说了几句话,转身走出院去。
江玉帆一俟涅巴走出院门,立即望着韩筱莉,关切的问:“拉库札布查说些什么?”
韩筱莉凝重的说:“我叫他明哲保身,免遭杀身之祸,他也说,我们前途坎坷,要我们凡事小心,他绝不为难我们,但也希望我们天明前离开‘伦马布’!”
江玉帆听罢,没有说什么,转身走进厅内。
张嫂已经复原,熊熊的火盆已端了出去。
大家依序落座,江玉帆游目看了陆贞娘五女和“悟空”等人一眼,首先关切的问:“诸位想起前来示警的女子是谁了没有?”
“一尘”道人凝重的说:“首先,我们必须先由‘万艳杯’的身上开始推测,那就是谁知道‘万艳杯’是在盟主的手里!”
如此一说,纷纷赞同的颔首,不少人说有道理。
“一尘”道人继续说:“其次,在面目姣好的女子中去揣测……”
话刚开口,“黑煞神”突然一拍大腿,兴奋的说:“俺想起来了,一定是‘獠牙妪’的干女儿华……华什么来?”
朱擎珠立即接日道:“你说的是华馥馨?”
“黑煞神”立即连连颔首,兴奋的说:“对对,就是她,‘獠牙妪’不是说华姑娘前来西域找她的亲生父母了吗?而且,她也知道‘万艳杯’是在咱们盟主的手里……”
佟玉清和韩筱莉听了,两人几乎是同时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由韩筱莉解释道:“我认为不可能是华姑娘!”
“黑煞神”却肯定的说:“一定是她,您不是说,在‘仰盂谷’第一次看到她抚琴的时候她穿的是白纱衣吗?第二次入谷盗回‘万艳杯’时,她也是穿的粉色银缎劲衣,那天在黄山天都峰上看到的,她也是穿白纱衣,由此足证她喜欢白色的衣服,现在来到冰天雪地的西域,当然也是穿白毛皮衣……”
话未说完,“铜人判官”和“悟空”已不自觉的同时颔首说:“芮坛主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韩筱莉立即正色说:“我断定不是华姑娘的原因,是根据她的个性,华姑娘是个娴静内向,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如果是她的话,她会直接来告诉我们……”
佟玉清立即颔首道:“不错,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再说,华姑娘不可能知道‘万艳杯’仍在玉弟弟手里,而且,她更不会想到‘獠牙妪’前辈又匆匆追来大西北,又将‘万艳杯’交给了玉弟弟,如果她知道这件事,她会迫不及待的前来寻找我们……”
“黑煞神”虽然不敢顶撞佟玉清,但他却忍不住不解的问:“这是为了啥呢?”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说:“因为‘万艳杯’里有‘獠牙妪’收养她的经过,以及她生身父母的姓氏和昔年事迹的记载,而且‘万艳杯’很可能是华姑娘家的祖传之物,她知道了这件事,为了揭开她的身世之谜,她一定会前来找我们……”
如此一说,又有不少人纷纷颔首说有理。
佟玉清继续说:“我肯定不是华姑娘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她非常相信玉弟弟的为人,她知道玉弟弟一定会把‘万艳杯’交还给‘獠牙妪’前辈……”
陆贞娘立即在旁接口道:“不错,如果华姑娘不了解玉弟弟的高洁品德,她也不会向‘獠牙妪’前辈,坚持在弟弟会在中秋节那晚登峰还杯,她也不会在那里苦等了!”
“黑煞神”听了,多少有些不服气的说:“像‘獠牙妪’那样的蛮横态度,脾气暴躁,说话尖酸刻薄,谁敢保证咱们盟主一怒之下不把她杀了?”
话声甫落,“鬼刀母夜叉”已机声道:“杀了‘獠牙妪’那还得了?不轰动天下才怪呢?
如今,‘獠牙妪’重入江湖的消息没人谈了,她自已也把控诉咱们侵入‘仰盂谷’的事,向龙首大会上届的盟主少林寺自动撤消,由此就可证明咱们盟主已把‘万艳杯’交还给‘獠牙妪’了!”
“黑煞神”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这时焉肯放过出气的机会?
是以,望着“鬼刀母夜叉”一瞪眼,猛的一拍大腿,怒声说:“照你这么说,不是华姑娘,难道还是她娘的‘红飞狐’……?”
“独臂虎”立即哼了一声,低声道:“简直是胡扯!”
岂知,佟玉清却微一颔首道:“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事!”
此语一出,无不一楞,就是瞪起眼睛向“独臂虎”争论的“黑煞神”,也不由神情一呆,有些不敢相信的压低声音问:“佟姑娘,‘红飞狐’不是喜欢穿鲜红吗?”
佟玉清立即淡淡的问:“血样鲜红的毛皮你找得到吗?再说,在冰雪满天的山区穿红衣,虽然鲜艳醒目,但要隐蔽身形,恐怕就不如白色的理想了!”
“独臂虎”立即忿忿的道:“奶奶的,俺说呢,盟主的话声刚落,俺已飞身上了房,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也没看到个鬼影子,原来她是翻穿着白皮袄……”
神情凝重的“风雷拐”,未等“独臂虎”话完,已望着佟玉清,揣测道:“据老朽所知,八位堡主夫人的侄侄辈中,有不少是喜穿白衣的,说不定也要和咱们先来个见面的献礼……”
话未说完,朱擎珠的娇靥早红了,“风雷拐”一见,以下的话也住口不便再说了。
佟玉清自然知道“风雷拐”是指朱擎珠在大巫山“毒鬼谷”与江玉帆斗气的事。
这时见朱擎珠的娇靥红了,赶紧接口说:“邓老爷子回九官堡后,可能会将咱们的情形讲给八位夫人听,即使有那些表姊表妹在场,她们也只知道玉弟弟已赴黄山交还‘万艳杯’,却不会知道‘獠牙妪’前辈又亲将‘万艳杯’送回来了!”
陆贞娘立即赞同的颔首道:“不错,只有‘红飞狐’远在此地,尚摸不清楚中原的新近变化,和一切较详近的过程,所以,她仍以为‘万艳杯’保存在玉弟弟的手里!”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说有理。
“佟玉清”继续说:“最值得我们可疑的是,酒中下毒的问题……”
“独臂虎”深怕江玉帆下令,为了防止意外,从今以后不准任何人喝酒了,是以,急声道:“可是,咱们今天晚上都吃了个酒足饭饱,也没见那一个人中毒?”
佟玉清立即解释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先去里巴府报告,如果有人先去报告过了,情形恐怕就不同了。”
韩筱莉立即正色说:“对,所以这个穿白毛皮衣的女子,先去警告涅巴‘拉库札布查’,因为这个阴谋很可能只有涅巴一个人知道!”
佟玉清立即正色说:“症结就在这个问题上,试问,谁知道这个相当于绝对的机密呢?
就算是先我们西来的华姑娘来说吧,她在伤心之余,找寻她的生身父母尚且不及,那还有时间深入大雪山的‘玉阙仙境’去窃听‘乾坤五邪’等人的秘密会议?……”
话未说完,陆贞娘,阮媛玲,以及“鬼刀母夜叉”和秃子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不错,一定是‘红飞狐’,她是女魔头的干女儿,当然知道个中情形,而且,她也是最善用迷香的人……”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微微摇头,不以为然的说:“红飞狐的确可疑,而且贫道也有几分断定是她,要说她的迷香已到了无色无味的地步,贫道还不敢苟同!”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讥声道:“这不是废话吗?你怎的知道‘红飞狐’的迷香是有色有味的?难道以前她用迷香迷过你?”
“一尘”道人立即正色道:“我是说,人可能是她,迷香是得自别人的!”
“悟空”立即沉声说:“现在先别争论迷香的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揣测一下‘红飞狐’前来示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佟玉清突然一笑,道:“我们虽然都断定是‘红飞狐’,究竟是不是‘红飞狐’,只有等我们的盟主下定语了!”
说话之间,一双美目,一直斜睇着坐在那里蹙眉沉思的江玉帆。
如此一说,大家这才发觉江玉帆一直坐在那里想心事。
“铁罗汉”见江玉帆坐在那里发呆,不由憨声道:“盟主,你是不是也在想‘红飞狐’?”
江玉帆一听“盟主”,本能的急忙一定心神,连声应付道:“好好,好!”
朱擎珠一见,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的嗔声说:“好好,什么好?大家问你那个穿翻毛白皮袄,面目姣好的女子,是不是‘红飞狐’?”
江玉帆见全厅人的目光,一直望着他看,不由俊面一红,有些吃吃的道:“我又没和她照面,我怎么知道?”
佟玉清立即甜美的一笑,举起纤纤玉手一指桌上的两张素笺,含意颇深的笑着问:“你看这两张素笺上的字迹,可与春天‘红飞狐’留在太湖惠山半山上的血布字迹有些相似?”
如此一问,江玉帆的俊面更红了,他立却惊异的“噢”了一声,探首细看桌上的两张素笺。
江玉帆方才一直蹙眉发呆的原因,也正是为了素笺上的字迹,在勾划间确有些许与“红飞狐”那夜留在惠山半山上的血字有些相似,但是,他苦思了半天,实在揣不透“红飞狐”
为什么前来示警?
由于他不敢肯定,只得望着“黑煞神”,和声道:“芮坛主,请你过来。”
“黑煞神”听得一楞,闹不清江玉帆叫他过去有何事情,是以,急忙起身,神情茫然的向桌前走去。
但是“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都知道、那天晚上是“黑煞神”第一个发现“红飞狐”的血布的,江玉帆把他叫过去,当然是要他下个定语。
佟玉清见江玉帆喊“黑煞神”过去,不由抿嘴笑了。
只见“黑煞神”走至桌前,望着江玉帆,恭谨的问:“盟主,喊俺做啥?”
江玉帆立即举手一指桌上的两张素笺,和声道、:“你看这些字……”
话刚开口,“黑煞神”已失声大笑道:“盟主,你拿着这些东西问俺,还不如去问驴……”
话未论完,全厅的人都哈哈笑了。
江玉帆也忍俊不住的笑着问:“我就是要你看看这些个字,与当初在惠山半山上看到的血布上的字迹,是否有些相同?”
“黑煞神”依然笑着说:“当时俺看血布上的红字是红花花,现在看白纸上的黑字是黑花花……”
话未说完,刚刚歇落的笑声,再度掀起来。
对“黑煞神”较有好感的“鬼刀母夜叉”,似乎觉得脸上无光,不自觉的沉声说:“你真是一头牛……”
“黑煞神”立即一瞪眼,不高兴的说:“不认识字的又不是俺歪嘴一个人……”
陆贞娘怕两人为此争起来、立即正色道:“现在对证实来人是否是‘红飞狐’并不重要,反正来人目前尚无恶意,重要的是我们今后每日三餐如何预防中毒……”
话未说完,刚刚走回座位上的“黑煞神”,突然不以为意的说:“这怕啥,每次喝酒前就请盟主先拿出‘万艳杯’来试一试……”
也担心喝不到酒的“独臂虎”,立即附声道:“对!就这么办……”
江玉帆一听,立即正色说:“这怎么可以?‘獠牙妪’前辈在交给我们‘万艳杯’时,是要我们见到西域寻亲的华姑娘时当面交给她,并告诉华姑娘,‘万艳杯’就是拜认她亲生父母的信物,而且里面有华姑娘的身世记载,我们怎么可以随意打开……”
“一尘”立即欠身道:“那位前来示警的女子,为何要我们善用‘万艳杯’我们目前闹不清楚,但单单酒中放毒来说,似乎用不到一定拿‘万艳杯’试?”
如此一说,大家纷纷说有理。
陆贞娘继续郑重的说:“其次,据方才的涅巴‘杜库札布查’说,由十数里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