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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堂主被她叱得一楞,立即怒声道:‘不错,正是俺郭大爷,你这个骚娘儿们可是要找俺这个缺胳膊的做夫婿?’
黑衣女子一听,立即怒叱道:‘放屁,我的丈夫就是死在你这狗贼的手里……’郭堂主立即讥声道:‘老子杀的混帐王八羔子太多了,谁知你丈夫是啥东西?’话未说完,对方黑衣女子已怒叱一声:‘还我丈夫的命来!’那女子娇叱声中,飞身就向郭堂主扑去。
属下那能放她过去,立即挥剑和她打在一起。
黑衣女子一见,更是怒不可抑,转首望着另一个仗剑侍女,厉叱道:‘小琴,你过去,杀了他枭下他的首级,不要怕,他已负了重伤,他打不过你……’话未说完,郭堂主已沉声道:‘看你说的那么容易,难道俺老郭是豆腐做的?’话虽这么说,但是那个侍女,仍娇叱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这时仇执事和那个叫小莹的侍女打得十分激烈,由于仇执事耽心郭堂主的伤势,深怕他震破了伤口,所以一直无法将那个侍女制服。”
说此一顿,脸上突然升起一片红晕,继续道:“属下恩蒙五位少夫人时加指点,幸未辱命,仅和那黑衣女子打了个平手,也无法前去支援郭堂主和王坛主……”
话未说完,“独臂虎”已笑着道:“还提你那位王坛主呢,等俺叫他用暗青子招呼那个死丫头时,他****上下十多种暗器,连个屁也没有了……”
秃子立即委屈的道:“以前打过的没有补充,方才在宫门那边和方坛主拼斗时发射光了,那里还有暗青子?剩在身上的,都是机簧空筒子。”
陆贞娘很想知道结果,因¨催促问:“后来呢?”
简玉娥继续道:“后来仇执事无法兼顾,企图接近郭堂主,几次都是被那个侍女逼退,而郭堂主不能纵跳闪躲,王坛主又是短兵器,因而,不出几招两人的创口都渗出了血水!”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沉声问:“照你这么说,你们不是不出片刻,就快要完蛋了吗?”
简玉娥娇靥一红,只得颔首道:“可不是,在这等情形下,小妹不得不设法靠近王坛主……”
“黑煞神”一听,立即颔首道:“这样也不错,各人保着各人的那块肉……”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怒叱道:“你是吃屎长大的呀?能不能说句人话?”
“黑煞神”一瞪眼,道:“怎么着?你现在就想管俺呀?”
如此一说,“鬼刀母夜叉”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风雷拐”见他们随时来打岔,趁机斗嘴,不由气得沉声道:“你们能不能都少说几句?”
“鬼刀母夜叉”虽然涨得胖脸通红,但心里却无比的甜蜜。
因为,听了“黑煞神”的口气,显然已默认了将来要娶她为妻。
筒玉娥早已摸清了这些黑道闻名丧胆的煞星们的脾性,莫说现在身在虎穴,气氛紧张,就是刀口放在脖子上,他们照样嘻戏。
是以,一俟“风雷拐”把话说完,继续道:“由于属下要靠近王坛主,属下好几次险些被那黑衣女子的长剑刺中……”
说话问,却听“黑煞神”望着侧卧在雕栏下的秃子,低声笑着道:“小子,这下好啦,为了感恩图报,每晚上炕前,跪在盆前洗金莲吧!”
筒玉娥听得娇靥一阵发烧,装没听见,继续往下道:“这时郭堂主和王坛主俩人痛苦的额上已见了汗,属下和仇执事也只能自保不败,情势不利,十分危急。
但是,就在这时,数十丈外,树林内,突然响起‘千里传音’的功夫,是一个女子威严的沉声道:‘病娘子,你好大的胆子!’
黑衣女子一听,大吃一惊,面色立变,挥剑逼退了属下,飞身纵出圈外,立即向着发话的树林,垂剑抱拳惶声道:‘不知公主在此,卑职该死……’只听方才以‘千里传音’发话的女子,冷冷的道:‘你本来罪不该死,现在却饶你不得……’
黑衣女子一听,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伏地惶急颤声道:‘卑职势非得已,并未违背公主的令谕……’
只听那传音女子,沉声道:‘你现在已经违背了我的命令,参与迎击‘游侠同盟’的人……’
话未说完,黑衣女子却突然直起上身来,望着数十丈之外的树林,悲愤倔强的道:
‘父夫之仇,不共戴天,夫妻之情,海深地厚,此等血仇,卑职如何能不报?’林中略微一静,才沉声道:‘你现在与郭堂主交手,就是犯了我的禁令,论律应即处死,我念你报仇心切,暂时饶你不死,赶快领着你的两名侍女逃命去吧?’那黑衣女子并没有起身,反而伏身痛哭道:‘卑职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没有刃报夫仇的机会了,万望公主……’
话未说完,林中女子已怒叱道:‘莫说郭堂主身负箭伤,我不会允许你,就是我答应了你,简姑娘她们会让你得手吗?’
说此一顿,突然又毅然道:‘好吧,我答应你,在他们‘游侠同盟’返回中原的途中,或回到中原后,你可以随时随地向郭堂主下手……’话未说完,黑衣女子‘病娘子’,立即含着泪悲声道:‘多谢公主开恩,多谢公主开恩!’
说罢起身,率领着两个侍女,直向东北驰去……
大家一听,俱都惊异的彼此对看一眼,迷惑的道:“竟有这等事?”
“铜人判官”不解的问:“奇怪,这个‘病娘子’的丈夫是谁呢?”
“独臂虎”立即无可奈何的沉声道:“谁知道他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一尘”道人立即怒声道:“现在不是扯这些事的时候,倒是那个林中发话的女子是谁?
她为什么帮着咱们‘游侠同盟’,而她又为什么知道缺胳膊是郭堂主和筒执事的职务……”
朱擎珠立即率直的道:“还不是那位陆丽莎莎……”
秃子立即正色道:“不,那发话的声音,很像‘九玄娘娘’尉迟春莺!”
“独臂虎”和简玉娥也颔首道:“的确有些像‘九玄娘娘’的声音。”
江玉帆“噢”了一声,道:“这就怪了,如果说她是‘九玄娘娘’,她应该恨我们‘游侠同盟’入骨才对呀?何以还义伸援手,救助我们负伤的人员呢?”
如此一说,彼此对看一眼,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佟玉清分析道:“天下嗓音相似的人很多,但她既是知道咱们‘游侠同盟’底细的人,必然和我们曾经交往过,而那个‘病娘子’听了她的声音,竟吓得惶恐无地,跪地求饶,可见她是‘仙霞宫’中极重要极厉害的人物……”
如此一说,纷纷颔首称“是”。
佟玉清继续正色道:“既是‘仙霞宫’极重要极厉害而又被尊称为宫主的人,当然是‘九玄娘娘’无疑……”
话未说完,俱都颔首称“有道理”。
“风雷拐”却不解的问:“既然她是‘九玄娘娘’,她又为何下令规定她的门人弟子,严禁和咱们‘游侠同盟’的人,交手为敌呢?”
如此一说,大家更感迷惑不解了。
佟玉清立即正色道:“这就是说,凡和我们‘游侠同盟’为敌交手的人,都是‘九玄娘娘’的违令叛徒……”
话未说完,韩筱莉、朱擎珠,以及“悟空”等人,俱都惊异的道:“这么说,‘仙霞宫’真的发生了变故了?”
陆贞娘冷哼一声,道:“如果发生了变故,也是她率领着女儿和弟子,前去中原盗取‘万艳杯’的期间发生的……”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如果说‘仙霞宫’发生了变乱,难道以‘九玄娘娘’和华幼莺阎霄凤她们的武功造诣,还怕敉不平吗?”
陆贞娘冷冷一笑道:“怕的是一石二鸟,两虎相争……”
话一出口,大家俱都恍然大悟!
“黑煞神”首先怒声骂道:“这个老不死的老虔婆,拿老子们的命为她除叛徒清理门户!”
朱擎珠继续冷冷的道:“这还不算,等咱们的人丧亡殆尽,筋疲力竭,她才出来一个一个的收拾咱们呢!”
话声甫落,“悟空”等人只气得纷纷挥拳暴喝,大骂“九玄娘娘”。
在这一刹那,江玉帆和佟玉清,以及陆贞娘三人,似乎恍然明白,业已上了“九玄娘娘”
的大当。
但是,到了这般地步,好手大部分负伤,可说元气已伤大半,真的再想和“九玄娘娘”
正面决闻,江玉帆不但失去了信心,也没有了把握。
但是,当他想到“九玄娘娘”,设计盗走了“万艳杯”,以及连番的戏辱和愚弄,以及现在的“坐山观虎闻”,都令他怒不可抑,决心找到“九玄娘娘”拼一生死。
这时,剑眉一剔,目闪冷辉,立即望着“悟空”等人,怒声道:“守株待兔不是办法,小弟和姊姊她们进去找‘九玄娘娘’理论,你们大家俱都留在此地等候……”
话未说完,“悟空”和“铜人判官”几人,已同时洪声道:“属下几人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属下等都愿跟盟主前去……”
江玉帆断然道:“不,此地还需要你们保护……”
话刚开口,“铜人判官”已率直的道:“别说叫俺保护他们啦,若是‘九玄娘娘’真来了,恐怕俺自己也保不住俺自己,盟主,干脆,要死咱们死在一块,要活大家活在一起!”
江玉帆一听,顿时无话可答了!
因为,这话虽然说得率直,但他的话意中却蕴藏着义气和道理。
就在这时,大殿的前檐上,蓦然响起一阵小物体的“格格”滚动声。
大家一惊,纷纷抬头,举目一看,随着那阵滚动声,“噗”的一声掉下一团核桃大的白影。
说也奇怪,落下的位置,正是江玉帆的头上方。
经验丰富的“风雷拐”和“一尘”一见,本能的同时脱口急呼:“盟主小心!”
但是,江玉帆非但不闪不避,反而伸手一招,将那件自然坠下的东西接住了。
江玉帆伸开手掌一看,发现竟是一方绢帕包着一块圆形小石。
尤其,那方绢帕一入他手,便隐隐有一丝他眷恋熟悉的似兰幽香扑鼻!
江玉帆一接帕在手,立即抬头上望,点足就要纵上殿檐去。
但是,一只温暖的玉手,已将他的肩头按住。
江玉帆急忙刹住上起之势,转首一看,正是深情关切,默默望着他的佟玉清。
佟玉清立即含意颇深的道:“她要想见你,早下来了!”
江玉帆一听,深觉有理,立即打开绢帕丢掉了小石头。
因为,在小绢帕上写有几行字迹,那块小石头显然是藉用它的重力而滚下殿脊来。
围过来观看的陆贞娘和“风雷拐”“一尘”等人,一看那方绢帕上的绢秀字迹,便知是出自陆丽莎莎的手笔。
只见上面写着:
“玉师弟:苗疆青年已被我困在后宫的‘望江楼’内,我无法胜他,也无法将他置于死地,望你和玉清夫人,协力除了他,他才是掘我师墓的主使人……”
下面没有具名,但有两个紫罗兰色丝线绣的“莎莎”两个字。
几人看罢,“风雷拐”首先抬头道:“盟主,既然那个苗疆青年被困在后面的‘望江楼’,盟主应该马上前去,此人不除,终为后患!”
江玉帆颔首同意,尚未开口,“黑煞神”不解的道:“怎么搞的,她还没走呀?”
“铜人判官”和“悟空”,不由同时问:“走到那里去?”
“黑煞神”正色道:“回她的怒江春花呀?”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不少人齐声道:“是呀,她杀了‘霞煌’老贼,提走了老贼的人头,她应该赶快回去她师父的坟上活祭呀了”
如此一说,即是朱擎珠,阮嫒玲等人也深觉有理。
韩筱莉则揣测道:“可能是陆丽莎莎姑娘正待离去,恰巧遇到了那个苗疆青年,才设计将他困住‘望江楼’上!”
陆贞娘却不解的问:“她既不是‘仙霞宫’中的人,她又不熟悉后宫的地理建筑,她是用什么方法将那个苗疆青年困住的呢?”
如此一说,不少人迷惑的点点头。
佟玉清慨然道:“说来疑点并不仅此,如果说她不熟悉翻板下的地道情形,她又怎能在洞道口用‘追仁刃’阻止那些警卫对我们的扑击呢?”
“一尘”道人立即颔首道:“佟少夫人说的不错,如果说方才飞掷‘追仁刃’的是华幼莺和阎霄凤俩人,或陆丽莎莎姑娘也是‘九玄娘娘’女弟子中的一人,她现在这么做,显然也另有图谋!”
如此一说,不少人颔首称“是”。
佟玉清目光较远大,因而断然道:“不管陆丽莎莎姑娘是否是‘仙霞宫’的人,也不管华幼莺和间霄凤施展的是什么计,这个苗疆青年绝对留他不得……”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正色道:“佟姊姊说的不错,即使华幼莺等人施的是‘一石二鸟’之计,我们也应该及时将苗疆青年除去,免除后顾之忧,甚或两面受敌!”
江玉帆听罢,立即望着“风雷拐”等人叮嘱道:“诸位在此稍待,小弟即去找那苗疆青年,如有事变,发啸为号,小弟和佟姊姊五人即会马上赶回来。”
“风雷拐”立即恭声道:“盟主,卑职有个万全之策……”
江玉帆立即迫不及待的道:“请讲!”
“风雷拐”继续道:“为防对方施展‘调虎离山’之计,属下等均随盟主前去,以免一旦发生变故,盟主心神旁骛,前后不能兼顾,易为奸徒所乘!”
如此一说,“悟空”等人纷纷称“好”。
秃子哑巴“独臂虎”,也都由地上站起来,由“独臂虎”豪气的道:“就是遇到了几个狗贼想咬俺这个病鸭子,俺挥起‘虎尾鞭’来,他们也休想近得俺的身!”
江玉帆也怕华幼莺等用的是“调虎离山计”,到了那时候,身陷重围,回援不及,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是以,略微沉吟,断然道:“好,咱们大家一起向后搜!”
如此一说,个个精神大振,除了哑巴需要人背负外,“独臂虎”和秃子,扶着均可走。
除了陆佟五女没有丝毫受伤,大都被刀锋剑尖划破了肌肤,其中只有傻小子“铁罗汉”
一人汗毛未损一根。
由于要找傻小子背人,大家急忙游目四顾,这才发现方才还在啃大饼的傻小子,这时正倚坐在廊柱上“呼呼”大睡了。
“黑煞神”急忙走到傻小子的身边,大声道:“这是谁掉的鸡腿呀?”
睡梦中的傻小子,急忙睁开眼睛,两手乱抓,急声道:“那是俺的!”
傻小子睁眼一看,见大家都站起来准备要走的样子,有的人还在微笑,大嘴一咧,懒懒的站起来,知道受骗了。
但是,就在他刚刚站起的同时,“鬼刀母夜叉”已笑声道:“喏,大聪弟,鸡腿在这里!”
傻小子有些不信,抬头一看,精神大振,只见薛大姐正将一只鸡腿向他掷来。
接过鸡腿,傻小子笑了,同时得意的道:“俺说是俺的吧?”
说话之间,急忙放进胯囊里。
“铜人判官”立即一指哑巴,含笑道:“大聪弟,来吧!”
傻小子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嘟着大嘴,自语埋怨道:“俺说呢,怎么有这么好,原来是要俺背方哥哥!”
说话之间,已走到哑巴身前,由“鬼刀母夜叉”和“铜人判官”协助着将哑巴抬起来。
简玉娥扶着秃子,仇兰英扶着“独臂虎”,大家各提兵刃,紧跟着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谨慎的向后搜去。
江玉帆怕遇上机关,因为负伤的人太多,一个闪躲不及,立即溅血当地。
回想他成军以来,东征西剿,无往不利,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