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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雪丹凤夫人继续道:“再说,前去獠牙妪前辈讨索‘万艳杯’的蒙面女子,很可能就是面貌与华馥馨酷肖的华香馨,如果是尉迟春莺本人,她大可不必以黑巾蒙住面目……”
话未说完,邓正桐和阮公亮夫妇,以及其他几位夫人,已纷纷颔首称“是”。
雪丹凤夫人继续道:“也许,你们此番前去,将华馥馨代表仰盂谷前来祝贺的事告诉给獠牙妪后,很可能在她的口里,得悉一椿多年来一直未被人所知的武林公案……”
江玉帆听至此处,突然吃惊的道:“娘是说有关华天仁老前辈的死?”
雪丹凤庸容淡雅的一笑道:“谁又敢说他没有一直生活在世上,甚至是因为他的月前仙逝,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才胆敢重返中原,进扰仰盂谷,强索回‘万艳杯’?”
大家一听,纷纷赞同的颔首称有道理。
但是,却提醒道:“可是,晚辈与云谷主和华香馨交谈时,她却把仰盂谷中的人事,獠牙妪的病情,都能说得详详细细……”
昔年统领近万英豪的三钗帮主富丽英,谦和地道:“那是因为你们对她业已怀疑,为了表示她确是来自仰盂谷,不得不将她知道的尽量说得详尽逼真,实在说,她们潜伏在仰盂谷中,对一切情形,自觉也摸的差不多了她们才敢冒险前来……”
彩虹龙女萧夫人则提醒道:“可能是她们对‘万艳杯’在玉儿的身上已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再加上外间由瓦岗湖方面传来的消息,才肯定‘万艳杯’就在玉儿的身上。”
双剑无敌的柳长青,不由的感慨地一叹道:“说来她们的胆子也大大了,难道她们就不怕,我们知道獠牙妪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邓正桐却两手一摊道:“傻小子和五个丫头,以及这些吃斋念佛的大师、道长男女大侠们,明明知道人家姑娘是个扎手人物,但自信她天胆也不敢在大岁头上动土……”
话未说完,邓丽珠已埋怨地道:“爹,这事你怎么可以……”
话刚开口,邓正桐已沉声道:“我这是教训他们,要他们今后时时谨慎,事事小心,更不要自负自恃。上次在嘉兴客栈,大家眼瞪着‘万艳杯’,就因为谅赵竟成也不敢动手脚的心情下把‘万艳杯’给丢了……”
话未说完,阮公亮又半真半假的笑着道:“我说秃头前辈,这是什么时候?何必又把秦始皇他奶奶那时候的一抛臭屎拿出来啃一啃?”
话声甫落,江玉帆已恨恨的一挥拳头道:“好,明天玉儿就去仰盂谷间出尉迟春莺的住处,立即去索‘万艳杯’。”
冷萍夫人正色道:“不,这件事绝不可立息气用事,更不可只听一面之词,既然‘万艳杯’是尉迟春莺拿去的,便不怕她跑到天上去,现在令我担心的,只怕‘万艳杯’的确是尉迟春莺的东西。”
如此一说,几乎每个人都缓缓点头,低声称是。
朱彩鸾夫人道:“这件事最好找一位深知獠牙妪和九玄娘娘与尉迟春莺三人之间关系的三者去询问,较为正确公正……”
话未说完,双剑无敌柳长青,突然冷冷的说:“现在就有一人……”
话刚开口,阮公亮的老脸立变,不由焦急的暗瞪柳长青。
柳长青一见,立即冷冷的讥声道:“你怕什么,丑媳妇早晚躲不过见公婆,你来了九宫堡一个月了,光闷在肚子里不说,万一将来真的由你闯了大祸,再想弥补恐怕就来不及了……”
大家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纷纷急声问道:“怎么?可是又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情?”
阮公亮立即支吾地道:“没什么,你们千万不要听她胡说!”
柳青长柳眉一剔,沉声道:“到了这般时候,你还想顾全你那张老脸皮吗?万一真的被她找到了练武奇才,耽误了玉儿学成一身盖世武功事小,而贻祸武林,雪腥遍野,你作的孽才大呢……”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焦急地正色道:“这件事我本来要和玉儿单独商议的,你又何必给我公然抖露出来?”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恭声道:“阮伯母说的,可是雪山圣母姜锦淑姜前辈?”
柳长青已沉声:“不是她还会有谁?六七十岁的老婆婆还不甘寂寞,忘不了她昔年那段令人听了肉麻兮兮的往事……”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无可奈何的急声道:“好了好了,俺的活菩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别吃那股子飞醋吧!”
八位堡主夫人也曾经耳闻过金杖追魂阮公亮,昔年与雪山圣母姜锦淑的那段风流韵事。
但是,这些事她们只有听的份,最好不要插口,是以,俱都目光柔和的望着阮公亮夫妇,含笑不语。
飞蛟邓正桐却不耐烦的道:“老水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碍你的老面子和自尊,不便出口,那我老人家和八个丫头就先走……”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经涨红着老脸,连连摇手道:“不不,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说穿了一文不值。姜锦淑以一份华天仁前辈的秘笈,要挟我带着玉儿,前去西域玉阙峪,和她一起共同传授玉儿武功,共同生活个三年五载的……”
大家听的神色一惊,觉得华天仁的手着密笈,如果落在姜锦淑的手里,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是以,阮媛玲首先惊异的道:“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怎么玉哥哥和我们都一些不晓得?”
阮公亮冷哼一声道:“这消息就写在你不屑一顾的那张素笺上。”
江玉帆等人一听,恍然大悟俱都想起,那天由瓦岗湖回到别院码头上,丐帮杆头儿交给阮媛玲转给阮公亮的那封信。
阮媛玲则懊恼的道:“当时我只看了一句……”
话刚开口,阮公亮冷冷的道:“你只看了那一句骂老爹无情无义的话,就不屑再看啦?
其实,真正重要的事可都查里面呢……”
江玉帆则迫不及待的问:“岳父大人,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你老人家就说出来吧,此地人多,大家也好有个商量!”
阮公亮一听,立即不大以为意的道:“她说她在济公活佛的背后找到了华天仁生前手着的一本秘笈,叫什么……”
朱擎珠立即接口说:“天仁心法掌剑宝录?”
阮公亮立即颔首道:“不错,好像是这样写的……”
江玉帆一听,不由迷惑的道:“不对呀,月前玉儿和马爷爷密谈时,他说在佛像附近的暗中,一直派有专人监视,确曾看到姜前辈前去搜查佛像全身,但并未发现她将佛像身上的什么东西拿走呀!”
彩虹龙女萧夫人道:“她会不会有意以此为借口,企图将阮老湖主和玉儿骗去西域?”
阮公亮一听立即正色道:“就是嘛!所以老朽对此并不重视,因而也一直没有谈这件事!”
话声甫落,柳长青已生气的道:“这时候你又说不重视,二十多天前你就连夜兼程的赶来此地,只是为了告诉江堡主有个蒙面人,侵扰你的水帘山庄吗?”
邓正桐一听,立即爽朗的道:“好了好了,现在请老水鬼继续说下去,你那位老姑娘还说了些什么?”
阮公亮想了想道:“她说,她除了得到一本华天仁前辈手着的秘笈,还有一张进入雷音阵的生克变化图!”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这完全是她一个人虚构的故事!……”
冷萍夫人突然问:“玉儿,你根据什么断定她是虚构?”
江玉帆正色恭声道:“因为孩儿已进入过雷音阵,而且已学得天仁老前辈的独门心法,这些事情孩儿在西域玉阙峪时,业已向她禀告过了!”
阮公亮却在旁迷惑的道:“她好像说,说什么雷音阵里还有一颗佛心……”
佛心二字一出口,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俱都****一颤,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
江玉帆不由震惊的望着阮公亮,急声道:“快请岳父把那封素笺拿出来!”
阮公亮看得一愣,不由转首去看柳长青。
柳长青心知不妙,这时候的粉面也变了。
这时见阮公亮向她望来,不由望着江玉帆,焦急的道:“当时我和你岳父都认为她是借口骗局,并没有重视,你岳父一气之下也就把它给撕了!”
江玉帆一听,双掌一击,十分懊恼的道:“任何事情姜锦淑前辈都清楚,只有雷音阵中的石佛像中有一颗佛心的事她不晓得。”
富丽英夫人突然镇定的道:“你们大家先不要慌,那张素笺阮老湖主虽然是撕了,想必已经过目,现在仅以你的记忆想一想,姜锦淑前辈,还说了些什么?”
阮公亮看出了事态严重,一收嘻笑之态,凝重的道:“她说,玉儿虽然进入了雷音阵也学得天仁心法,她说,石佛内的佛心才是华天仁一生武功的精华……”
江玉帆不由极关切的道:“她可曾说出,有关开启石佛机关的枢纽的事?”
阮公亮豪不迟疑的道:“有,她说她已在济公活佛像的身上找到了开启石佛机关的锁匙图,她自知无法学得上面的武功,所以才要胁老朽和你一同前去?”
江玉帆听罢,不由望着邓正桐和八位夫人,极为懊恼的道:“当时玉儿曾请擅长开启各种机关的方坛主两次启动,均未打开,总以为年日已久,机关失灵,没想到,开启石佛机关的枢纽秘图,竟在惠山灵隐寺的济公佛像内!”
邓丽珠夫人正色道:“照这么说,姜锦淑说的确有其事,并非虚构骗人的?”
江玉帆立即恭声道:“如照这样的说法,姜前辈的确找到了开启石佛机关的秘图!”
柳长青一看江玉帆等人的紧张神情,这时也不由焦急的道:“就是嘛!公亮撕了素笺后,我们两人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所以就星夜兼程赶来了……”
阮公一见也急忙在旁解释道:“老朽所以迟迟未向玉儿和四位贤侄女,提起的原因,也是因为马老总管给了我一颗定心丸,他也说是姜锦淑故弄的玄虚……”
汪燕玲夫人则迷惑的道:“说也奇怪,马老总管不是说,暗中一直派有专人监视,并没有发现姜锦淑拿走什么东西吗?”
朱彩鸾立即沉声道:“那还不是派在那儿的人睡着了,要不就是没有看出姜锦淑动手脚!”
话声甫落,佟玉清已恭声道:“不,以清儿的判断,马爷爷心地坦诚,不知姜锦淑前辈使诈,以致中了她‘以退为进’的诡计了。”
彩虹龙女萧夫人恍然问:“你是说,姜锦淑先放出得到秘图的消息,再给阮湖主留下书信,离开大湖三五日后,再转回惠山灵隐寺偷取?”
佟玉清颔首恭声道:“是的,那时马爷爷已离开了惠山,自然不会再在暗中派人监视,那时姜前辈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秘图取走!”
风雷拐首先赞声道:“少夫人判断的十分正确,以姜锦淑的功力智慧,即使没有看出有人暗中监视,她也会凭经验判断出来。”
邓正桐则有些懊恼地道:“既然姜锦淑的确找到了秘图,你们就应该速谋对策呀!”
一尘道人望着阮公亮,谦声问:“不知她在给前辈的那封信上怎么说?”
阮公亮懊恼地道:“她说限接信十日内,便必须和你们盟主启程……”
话未说完,不少人惊呼道:“十日期限不是早过了吗?”
柳长青解释说:“她又说,半年之内如未到达,她就要将佛心取出,另觅练武奇才传授,一旦功成,立派东来,那时不但先杀我们两口子,还要把中原武林闹个天翻地覆!”
皇甫香夫人首先冷冷一笑道:“她的徒弟还没练成,她的老命已先丧在我的冷霜剑下了!”
如此一说,朱彩鸾和邓丽珠两夫人,立即望着富丽英和江燕玲两夫人,兴奋的道:“姊姊,干脆我们姊妹八人跑一趟西域玉阙峪,我们也该出去活动筋骨了!”
富丽英一听,急忙摇首正色道:“不,这是玉儿和阮老湖主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再说,这些事老爷子一概不知,天涛也不会答应我们前去……”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连连颔首道:“是是是,老朽觉得还是让老朽去一趟西域吧……”
柳长青一听顿时大怒,不由蹙眉嗔声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死了这条心呀?”
阮公亮立即愁眉苦脸的解释道:“我这是为势所迫,不得已使出的缓兵之计!想想玉儿本身的事,可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叫他怎么能马上赶去?”
柳长青一听,正待怒声说“不行”,佟玉清已向着她,欠身恭声道:“伯母,请恕清儿略述浅见!”
柳长青见佟玉清要说话,赶紧面色一霁,换了一幅笑脸:“贤侄女快别多礼,有话尽管说。”
佟玉清谦恭地道:“为了顾全大局,安定对方之心,阮伯父和伯母不妨一同前去……”
话未说完,阮媛玲已插言道:“还是爹一个人去好了,再说,庄上也需要母亲督促照顾!”
柳长青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看出女儿怕她,违拂了佟玉清的意思,而造成同室姊妹的不和。
再说,姜锦淑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何必再和她争这口气。虽然,根据她的关察,佟玉清绝对不会因为她的不合作,而怪在爱女的头上,但是,将来万一因阮公亮的未能前去而闯了大祸,她的责任就大了。
是以,立即佯装愉快的一笑道:“我才跟着他去呢?眼不见心不烦,管他们怎么胡闹去,我只是担心,他去了也办不了事情!”
佟玉清见柳长青松了口,立即谦恭道:“绝对不会,只要阮伯父去了,把这边发生的事情,以及‘万艳杯’被尉迟春莺盗走的事对姜前辈说了,她一定会相信,而且,还可以探听秘图的虚实,并将九玄娘娘与尉迟春莺和獠牙妪三位的正确关系消息传回来……”
阮公亮却为难的道:“由此地到西域,往返数千里,待等老朽将消息传回来,你们由大蛮山的仙霞宫也回来了……”
话为说完,看了一眼佟玉清小腹的彩虹龙女萧夫人,立即正色道:“不,有关前去取回‘万艳杯’的事,必须等到获得消息后才可采取行动……”
阮公亮一听,不由关切地道:“亲家母的意思是,必须闹清了她们之间关系,究竟谁是谁非,‘万艳杯’究竟是谁的……”
萧湘珍夫人立即颔首道:“不错,如果‘万艳杯’确是尉迟春莺的,我们只可规之以礼,绝不动强,须知尉迟春莺武功不俗,且非等闲之辈,一旦交手,必有伤亡,而且,我们也未必能把‘万艳杯’夺回来……”
阮公亮霜眉一蹙,不由关切的道:“若是‘万艳杯’确是獠牙妪的呢?”
彩虹龙女萧湘珍毫不迟疑断然道:“即使玉儿他们粉身碎骨,也要将‘万艳杯’夺回来!”
阮公亮一听,也毅然道:“好,老朽明日绝早启程,星夜赶往王阙峪,务必探出她们三人间的确实消息来!”
由吕丽英当然知道,彩虹龙女坚持要探听确实消息的原因,旨在拖延一些时日,使得身怀六甲的格玉清,能够在堡中分挽后再前往大峦山仙霞宫。
这时一听阮公亮要星夜兼程,不由正色道:“事情应该快,但也不必过分的匆急,再说,尉迟春莺是否和九玄娘娘住在一起。尚未可知,而且,赶到天南大蛮山,正是酷热如火的时后,如果水土不服,再加上难耐炎热,人虽没有病倒,但功力却大打折扣,此点不可不虑!”
大家一听,纷纷颔首称“是”。
江玉帆却恨不得立即追上华香馨,并和尉迟春莺见个高低,俾能尽快夺回“万艳杯”。
是的,向着八位夫人,欠身恭声道:“孩儿以为,请岳父大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