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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听罢,剑眉微蹙,神色沉吟,显然不大赞成。
但是,悟空等人却纷纷喝采称善。
同时齐声道:“这样再好也没有了,他们总不能把普天下的人都杀光吧?”岂知,江玉帆竟缓缓摇头道:“不,这样做总是一件有欠光明的事!”
风雷拐立即不以为然地正色说:“盟主,如果你和他们这种十恶不赦之徒谈道德,讲仁义,最后吃亏的必是我们!”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不,我们同盟的宗旨,以及我们的家世和出身都不容许我们这么做,这种做法未免近乎绝毒,逼他们走投无路,也许独角兽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许他们就此转回天南,根本没想到要回来杀尽咱们‘游侠同盟’而灭口的事……”
一尘道人不由恭声提醒道:“盟主,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江玉帆毫不迟疑地道:“那咱们提高警惕,防备着他点儿就是了。”
如此一说,大家俱都不便再说什么了。
佟玉清立即亲切地望着江玉帆,以微询的口吻,轻柔的问:“你方才希望黄坛主怎么说……”
江玉帆一听,知道佟玉清也不赞成他对蛮荒五人妖如此仁慈。
这时见问,只得凝重地道:“小弟只是希望迫使他们,不敢萌生邪念,意存报复,让他们心中有所顾忌!”说此一顿,突又关切地问:“姊姊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舱门口人影一闪,阮六已领着两个操桨庄汉走了进来。
佟玉清一见,立即一指阮六三人,轻柔地道:“等问过了他们再说吧!”
江玉帆转首一看,阮六三人已走了进来。
阮六一见江玉帆,立即恭声道:“启禀少堡主,方才送他们五人的就是他们两个!”
两个庄汉同时向江玉帆躬身行了个礼。
江玉帆立即含笑和声问:“你们两位送他们五人上岸,可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话?”
两个庄汉同时摇摇头,齐声说没有。
但是,另﹂个补充道:“小的看他们五人一直面面相觑,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惊怒地瞪大了两眼,看来十分懊悔。”
阮媛玲严肃地问:“他们一直没说一句话?”
两个庄汉同时恭声道:“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一听,纷纷将目光看向江玉帆。
江玉帆略微沉吟,立即望着两个庄汉,含笑和声道:“谢谢两位,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两个庄汉恭声应了个是,同时退了出去。
江玉帆再度沉吟稍顷,才望着陆佟五女及悟空等人,凝重地道:“看样子,他们显然已用传音功夫谈过话了,只是两位弟兄听不见罢了!”
风雷拐立即关切地问:“盟主的意思是……”
江玉帆毫不迟疑地道:“到了别院码头,立即请阮六管家去请镇上的丐帮负责人来……”
黑煞神一听,立即兴奋地道:“俺就知道盟主一定会用俺那一招兵法……”
岂知,江玉帆竟断然道:“不,我只是请他们丐帮弟兄,特别注意霞煌真人五人的行动!”
陆贞娘立即忧虑道:“霞煌五人功力高绝,轻功惊人,一夜之间,相距百里,丐帮的小花子们恐怕看不住他们。”
江玉帆一笑道:“普天之下,没地方没有丐帮弟子,他们五人总有宿店吃饭的时候!”
佟玉清立即忧虑地道:“这件事必须提醒丐帮缜密行事,绝不能让霞煌真人五人知道他们的小花子,在替我们办事……”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淡淡地问:“难道他们还把所到之处的丐帮花子,杀光不成?”
韩筱莉立即正色道:“以他们心肠之狠,手段之毒,以及他们昔年种种卑鄙行为,每到一处便杀光一处的小花子,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江玉帆立即不以为然地道:“他们如果胆敢那样做,正好给我们一个追杀他们的线索!”
如此一说,大家知道江玉帆的心意已决,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江玉帆见大家人人心情沉重,只得继续道:“就算蛮荒五人妖找来,那时玉姊姊的震伤也完全复原了,他们为了灭口既不会单打独斗,我们为了为武林除害,也不须顾虑什么武林规矩,我们这么些人,还怕收拾不了他们五个?”
如此一说,大家的心胸顿时一畅,傻小子铁罗汉立即举起酒碗来,兴奋地道:“对,让咱们大家干了这一大杯!”
说罢仰起脖子来,咕咚!咕咚!一气将酒喝光了。
大家匆匆饭毕,阮六立即命庄汉等人将残肴撤去。
由于两天来大家都没得到好睡,立即分头休息。
鬼刀母夜叉和憨姑,自动地负责照顾简玉娥。
年已二五的简玉娥,由于佩服秃子的精湛水功,芳心生爱,拼斗生情,因而使她顺利地加入了“游侠同盟”。
尤其,嫉恶如仇的鬼刀母夜叉,竟然像大姊姊一样的照顾她,而江玉帆和悟空等人对她不但没有敌视猜疑,也俱都一视同仁的对待她,这真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舱厅内长条地板,已成了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傻小子几人睡觉地专铺。
江玉帆和佟玉清五女,就进入昔年金杖追魂阮公亮夫妇专用的大舱房内。
舱房宽大,虽然没有了豪华陈设,但固定的大床、高几、圆桌、大椅仍在,俱是红漆贴金,精工雕花。
江玉帆和陆侈五女分别落座后,先关切地问了问佟玉清刚刚控制住的伤势。
一谈到佟玉清的伤势,陆贞娘的娇靥立变惨淡,立时愧疚的低下了头。
精灵的阮媛玲怕陆贞娘难过,赶紧缓和一下气氛,笑着道:“照陆姊姊当时切出的一掌,独角兽老贼的肋腹空门大开,那正是十拿九稳的一掌,谁知道那老贼竟习有护身罟气!”
江玉帆立即有些懊悔地颔首道:“当时我也认定是恰到好处的一掌,这也是使我当时援手不及的原因。”
佟玉清不愿再谈这些事,而增加素性高傲的陆贞娘难堪,是以,赶紧岔开话题道:“真正最重要的问题你们还没有提出来,那就是九玄娘娘除了命令霞煌真人五人前来中原,代她发掘一位练武奇村以继承她的衣钵外,再就是代她打听‘万艳杯’下落的事。”
如此一说,江玉帆和陆贞娘,以及朱擎珠和阮媛玲几人的神情立时凝重起来。
韩筱莉则肯定的道:“小妹以为,九玄娘娘真正派霞煌真人五人前来中原的目的,选一个衣钵继承人只是附带的问题,而真正的目的,还是寻找这件前朝重宝‘万艳杯’。”
江玉帆五人一听,俱有同感,纷纷凝重地点点头,应了声“是”。
陆贞娘道:“照莉表妹的说法和霞煌真人五人所习的武功路数来看,南仙霞宫的九玄娘娘,果真与隐修西域的华天仁老前辈,以及獠牙妪前辈有师门渊源。”
江玉帆点了点头,似在沉思,没有说什么。
佟玉清则忧虑地低声道:“这件‘万艳杯’的消息果真传到天南大蛮九玄娘娘的耳里,她必会率领宫中所有高手,倾巢前来中原……”
阮媛玲一听,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道:“照这么说,薛大姊的一时大意,岂不是惹了一个滔天大祸了吗?”
江玉帆见阮媛玲说话时特的将声音降低,显然是怕鬼刀母夜又听到。
是以凝重地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果真等到九玄娘娘率众前来中原,那可就不得了,以她时下的武功,即使联合武林各派精英,要想把她赶回南蛮,恐怕没有驱逐霞煌真人五人那么简单了。”
佟玉清立即宽慰地道:“不管霞煌真人五人敢不敢转回天南,就根据他们五人传音谈话来判断,九玄娘娘还算是一位明大体,视贤愚的前辈人物……”
陆贞娘立即赞同颔首道:“不错,霞煌真人五人自己说,他们此番前来中原,九玄娘娘还曾暗中派人跟踪他们,暗察他们是否已改恶向善,”
朱擎珠接口解释道:“还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的说,九玄娘娘并不喜欢霞煌真人五人!”
韩筱莉正色说:“嗯,不错,他们不是说,九玄娘娘从来就没有亲自传授过他们武功吗?
这当然是由九玄娘娘座前的弟子代授的!”
朱擎珠则吃惊的道:“她的弟子都能代她传授如此高绝的武功,九玄娘娘本人的武功,岂不已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了吗?”
阮媛玲突然兴奋地道:“小妹有了个好主意!”
如此一说,江玉帆和陆侈韩朱四女,不由同时噢了一声,俱都以惊异地目光注视着她泛着光采的娇靥。
佟玉清则含笑问:“玲妹有什么好主意?”
阮媛玲仍然兴奋地道:“干脆,我们先和霞煌真人五人赶抵大蛮山,见了九玄娘娘说明我们前去的原因,并询问她寻找前朝重宝‘万艳杯’的目的,也许会因我们的前去,免除一场武林浩劫!”
陆佟韩朱四女一听,不由同时关切地去看蹙眉沉吟的玉弟弟。
江玉帆略微沉吟道:“现在赶去当然是上上之策,但我们目前却不能前去!”
说话之间,不自觉地瞟了一眼佟玉清的小腹。
佟玉清对此事本就敏感,这时一看江玉帆的眼神,顿时羞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原本不知为何不能前去的陆韩四女,这时看了佟玉清的娇靥表情,也顿时恍然会意。
江玉帆想到当着两位表姊,两位未婚娇妻谈这件事,俊面一红,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谈话到此为止,各自闭目假寐。
舱外传来阵阵“伊呀”帆响和船头劈啪破水声音,单调,柔和,催人欲睡。
不久,江玉帆六人也恍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舱外突然传来数声轻声吆喝。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倏然睛开眼睁,发现舱房内的光线已不大明亮。
朱擎珠首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时,舱外已传来黑煞神等人的低声笑骂和壮汉们的落帆声。
阮媛玲立即道:“我们快到了。”
朱擎珠惊异地道:“这么快?”
韩筱莉一笑道:“还早?太阳都快下山了。”
话声甫落,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小铜钟声。
江玉帆一听,立即望着陆佟五女,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于是,六人走出舱厅,发现悟空等人俱都散立在船头上。
江玉帆根据他们一致望着西北方的目光,断定距岸已经不远了。
正在低声谈笑或斗嘴的悟空、一尘和黑煞神等人,这时一见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走出来,纷纷躬身,低呼盟主。
江玉帆含笑颔首和声问:“快到了吧?”
风雷拐首先恭声回答道:“已经到了!”
江玉帆走至船头一看,发现水帘山庄别院的专用码头,就在数百丈外了。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回身望着阮六,关切地道:“下船后就请阮六管家去请那位丐帮的负责人来吧!”
阮六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阮媛玲接着警告道:“今后对待丐帮的大头目和弟子,要谦和客气些,不要以为逢年过节,老爷子都赏他们几十两银子,你们就傲慢神气。”
阮六一听,再度恭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游目一看秃子哑巴几人,发现和鬼刀母夜叉站在一起的简玉娥,业已换回了她那套鲜艳夺目的海红绒衣服。
由于简玉娥身上没有佩带兵器,知道当时在水中打斗时失落,立即望着秃子,吩咐道:
“王坛主,回头陪着简执事到镇上去,选购一把上等合手的精铜剑来。”
秃子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应“是”,同时,神气地看看粉面微红的简玉娥。
黑煞神看在眼里,不由感慨地摇摇头道:“士隔三日,刮目相看,秃子他娘的才隔了一天,就令人惊得瞪大了眼……”
话未说完,俱都忍不住笑了。
笑声未落,蓦闻佟玉清惊异地咦了一声,脱口急声道:“诸位看,码头上站了十多个人,好像就有一位丐帮的弟子!”
江玉帆等人闻声敛笑,回头一看,不错,码头上果然站着十多个庄汉,而庄汉中的确有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花子。
打量间,蓦闻阮媛玲道:“玉哥哥,那个老花子,就是在前面镇上的丐帮负责人。”
铜人判官一笑道:“这倒好,不用派人去找了!”
一尘人则不解地道:“奇怪,别院的弟兄们看到我们的船出来迎接,那杆儿头怎么也来了?”
阮六立即揣测道:“大概又是前来别院套近乎拉关系吧?”
说话之间,距离码头已不足五十丈了,而那些人的表情也看得更清晰了。
陆贞娘立即不以为然地道:“看那老花子的神情凝重,脸上没有笑容,似乎不像是来闲聊的。”
江玉帆等人一听,纷纷颔首,每个人的心头,立即掠过一个意念——八成又发生了意外事情。
船速愈来愈缓慢,终于靠近了码头。十数庄汉由阮禄率领,纷纷在码头上抱拳肃立恭迎。
镇上的杆儿头,也拱手相迎。
江玉帆等人心知有异,一俟船身靠近码头,纷纷纵身跃下船去。
老一化子一见江玉帆等人下船,立即急迎数步,抱拳恭声道:“丐帮第三十九代弟子姜锡陕叩见江少堡主暨诸位姑娘!”说罢一躬,屈膝就待跪了下去。
江玉帆一听叩见,早已伸手向前,就在老花子屈膝的同时,已将对方扶住。
同时,连忙含笑谦声道:“不敢,老当家的请免礼!”
说罢,一俟老花子直身,立即关切地道:“老当家的可是为正阳关素心庵的那位白衣道姑之事前来?”
老花子一听,神情似乎有些愕然,但他旋即恍然道:“哦,小的另有消息要向少堡主报告。”
江玉帆噢了一声,不解地道:“不知是哪一方面的消息?”
老花子道:“半个时辰前接到大湖方面传来的黄囊,里面有一封素笺要小的面呈阮老爷子,还有贵堡的老总管镔拐震九州马云山马老英雄的传话,要报告给少堡主……”
风雷拐一听有大师兄马云山马老英雄的传话,心头不由一震,断定惠山新修建的灵隐寺必是出了事情。
江玉帆一听,也不由焦急关切地道:“马老总管怎么说?”
老花子道:“马老总管说,惠山的灵隐寺已由以前的老方丈回来照顾了……”
江玉帆和风雷拐等人一听,立即舒了口气,道:“原来以前的老方丈闻讯回来了!”
老花子立即凝重地补充道:“马老总管还说,雪山圣母姜锦淑已经去过了灵隐寺……”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等人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急声问:“后来怎样了?”
老花子继续道:“据马老总管说,他发现雪山圣母时,她正由济公活佛像的黄幔中纵出来……”
风雷拐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急声问:“他们交手了没有?”
老花子摇摇头道:“这一点没有提及,不过马老总管已回九宫堡了……”
江玉帆等人听得面色一变,断定马云山不是负了伤,便是藏在神像内的天仁宝录被雪山圣母姜锦淑盗走了。
心念间,已听老花子继续道:“一方面是江老爷子要马老英雄回去,另一方面是修建完成的惠山灵隐寺已有了原先的老方丈照顾……”
风雷拐不由急切地问:“马老总管有没有说,雪山圣母姜前辈盗走了什么?”
老花子摇头道:“没有,他仅交代了一句话,他说他已察看过他所作的各种记号,没有异样,”如此一说,大家紧张的心情才松弛下来。
阮媛玲却关切地问:“你不是说有一封书笺要交给我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