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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必噜嗦,也别想问老夫什么,你们就是问,老夫也不会说。”
阮公亮冷冷一笑道:“哼,老夫要叫你说,你就得说!”
翻江豹蓦的一瞪眼,厉喝道:“放屁!”
厉喝声中,迅疾扑出,手中单刀,照准阮公亮的当头就剁!
阮公亮一见,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你道老夫真的不敢杀你不成!”
说话之间,挥杖急迎,两人再度激烈地打在了一起。
翻江豹突然一声厉笑道:“不是老夫有恃无恐,只怕你老小子不敢!”
阮公亮恨声道:“哼,你看老夫敢不敢!”
说话之间,杖法大变,立时杖影如山。
翻江豹似乎早已打定主意要和金杖追魂同归于尽,是以,再不答话,飞舞着一把单刀,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进。
就在这时,傻小子铁罗汉,突然憨声大嚷道:“啊呀不好,着火了!”
江玉帆等人一看,果见后寨方向,浓烟滚滚,火蛇飞窜,竟有四五处之多。
翻江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以,他根本看也不看!
蓦闻铁罗汉哈哈一笑,再度大嚷道:“哈哈,原来是小琳儿放的火!”
翻江豹一听说小琳儿,神色一变,似乎想起什么,立即转头看去。
但是,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尚未看清飞身奔来的小琳儿的同时,金杖追魂阮公亮,大喝一声,杖势立变,乌金杖一式毒龙出洞,趁势点出。
卜的一响,闷哼一声,翻江豹的身形一个踉跄,蹬蹬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寨墙上。
阮公亮一见,瞠目一声厉喝:“纳命来!”
厉喝声中,进步欺身,手中乌金杖,一式泰山压顶,照准翻江豹的头颅砸去。
江玉帆大吃一惊,脱口急呼:“岳父不要杀他!”
急呼声中,身形电闪,左掌遥空拍出一道绵柔潜力阻止乌金杖的下击速度,右手提起翻江豹的后领横移了数步!
阮公亮急忙一收杖势,瞠目望着翻江豹厉喝:“你看老夫敢不敢杀你!”
翻江豹觉得出,就在江玉帆提他的同时,已用膝盖点了他的穴道。
这时一听阮公亮说大话,不由冷冷一笑道:“你们也不必在老夫面前做戏,要杀要剐,任凭你们,多说无益……”
话未说完,前去后寨放火的小琳儿,已飞身纵到了近前。
小琳儿一见****血渍,缺了一臂,正由一尘道人在那里施救的老洪七,不由惊得脱口尖呼了一声:“爷爷!”急呼声中,身形不停,飞身扑了过去。
由于老洪七截断了血脉,刚刚敷上刀创药,双剑无敌怕她扑在老洪七的身上重新创开了伤口,是以,伸臂将她的身体抱住。
同时,噙泪宽声道:“小琳儿,不碍事,爷爷只断了一条臂!”
小琳儿被柳长青拦腰抱住,无法飞扑过去,只急得放声大哭,道:“爷爷,爷爷!”
老洪七满头大汗.面色惨白,一见小琳儿放声大哭,不由苦笑轻道:“琳儿,不要哭,爷爷死不了……”
话未说完,翻江豹已瞠口口厉声道:“你会死,你一定会死,这就是你反间卧底的报应……”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本待掴他一个耳光,但旋即想到元台大师的下落,只得戟指点了翻江豹的哑麻穴道。
翻江豹****一战,顿时张口无言,但他仍怨毒地瞪了江玉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寨墙内的水道中,哗的一声水响,立即冒出来两个人。
大家闻声一看,竟是秃子王永青,肋下还挟着那个红衣女子。
秃子一冒出水面,立即游至墙梯前,挟着红衣女子迳向寨墙上飞纵上来。
黑煞神一见,立即大声道:“杀了她算了,干啥还把她抱上来!”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讥声道:“你舍得,你知道人家秃子舍得舍不得?”
说话之间,面孔微红的秃子已到了江玉帆的面前。
只见他向着江玉帆微一躬身道:“启禀盟主,属下捉了一个女子,因为不知她的身分底细,特地带来请您发落!”
说罢,竟轻轻的将那红衣女子放在江玉帆的面前。
江玉帆看得剑眉一蹙,尚未开口,独臂虎已讥声道:“奶奶的,你秃子费了半天的时间,在水里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原来是为了要盟主问明白她的底细呀?”
说此哼了一声,继续道:“俺看你这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着他娘的好心……”
秃子听得一瞪眼,立即怒声道:“因为她把我引进机关水道后,本来她可以用机关杀我的,但她没有……”
独臂虎一撇嘴,立即讥声道:“这么说是她喜欢上你了?嘿,别他娘的臭美好不好?尽往自己的脸上擦粉!”
大家听得出独臂虎显然有些不是味道了。
江玉帆已看清了蜷卧在面前的红衣女子,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柳眉,大眼,白白的皮肤,由于她闭着的眼脸微微颤抖,神志显然清楚。
于是,先挥手示意独臂虎几人肃静,继而望着阮公亮,恭声问:“岳父可认得这位姑娘?”
阮公亮微一颔首道:“她是天水寨的分寨主之一,绰号俏红鱼,叫什么名字老夫就不知道了!”
江玉帆最担心地是红衣女子,是翻江豹的女儿或儿媳妇!
因为他已看得出,秃子很喜欢这个红衣女子,而红衣女子手下留情,想必也有垂青秃子之意。
这时一听是天水寨的分寨主,知道她的水陆功夫必然不俗。
是以,继续关切地问:“不知她的素行如何?”
阮公亮嗯了一声,尚未开口。双剑无敌柳长青已沉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既非罪魁祸首,又非十恶不赦之徒,都应该给她一个自新的机会!”
江玉帆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于是,立即望着秃子,和声问:“她怎样了?”
秃子赶紧躬身道:“属下点了她的穴道!”
江玉帆一听,立即望着鬼刀母夜叉,吩咐道:“薛执事,请你把这位姑娘先带到船上去!”
鬼刀母夜叉恭声的应了个“是”,急步走至红衣女子俏红鱼身前,正待弯身托抱,突然又抬头望首秃子,问:“点了什么穴道?”
秃子赶紧客气地回答道:“哑麻穴!”
鬼刀母夜又立即问:“你不怕俺的手粗皮厚伤了她的冰肌玉肤?”
话虽这么说,但没等满脸通红的秃子回答,已伸臂将俏红鱼托抱起来,转身向停在寨墙外的大船奔去。
就在这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内力充沛的苍劲佛号:“阿弥陀佛!”
江玉帆等人闻声转首,只见以洪善大师为首的少林众僧人,已另乘一艘天水寨的大战船,正向这面驰来,距离寨墙已不足十丈了。
根据两舷船桨之少,划桨的显然并非天水寨的喽罗。
阮公亮一见,首先朗声道:“大师来得正好,刘淳安已被捉住了!”
神情焦急,卓立船头的洪善、洪缘大师两人一听,再度合什宣了声佛号。
佛号呼毕,大船距离寨墙已经不远了。
只见嵩山二老大袖一挥,身形凌空而起,直向寨墙上纵来。
其余两个老僧,也紧随洪善大师两人之后,飞上寨墙来。
洪善大师身形刚刚落在寨墙上,便迫不及待的谦声问道:“请问刘老英雄在那里?”
说话之间,业已发现了蜷坐不远处的翻江豹刘淳安。
是以,一面连呼罪过,一面慌得急步奔了过去,伸手就要搀扶。
但是,被点了哑麻穴的翻江豹,却怨毒的瞪着洪善和洪缘大师,咬牙切齿,嘿哼有声,急烈地摆着头表示不愿接受。
洪善大师一见,不由急忙止步,望着江玉帆,惊异关切地问:“刘老英雄怎样了!”
江玉帆自然同情洪善大师这时的不得已,只得和颜解释道:“方才已点了他的穴道?”
说话之间,衫袖挥拂,劲气过处,翻江豹的身躯不由一震。
洪善大师一见,再度作势搀扶,同时关切地道:“刘老英雄快请起来……”
话刚开口,翻江豹竟猛的一摆头,狠狠地呸了一声,同时怒骂道:“滚,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子不吃这一套!”
悟空一见,顿时大怒,不由瞠目怒喝道:“大胆的刘淳安,居然对洪善大师如此无理,当心佛爷宰了你!”
说话之间,金光闪射的月牙铲,作势一送,立即递到了翻江豹的脖颈下。
洪善大师一见,出手如电,立即将悟空的铲杆握住。
岂知,翻江豹非但不怕,反而仰起了脖子发出一阵哈哈狂笑。
同时,有恃无恐的狂笑道:“你这喝酒吃肉的佛门败类,只要你敢杀,你就把老子杀了吧!”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倏起杀气,不由横剑怒喝道:“闭嘴,快说元台大师现在何处?”
翻江豹一听,突然由墙上跃起来,瞠目瞪着江玉帆,厉声问:“你小子凭什么向老夫要人?”
江玉帆怒声道:“是你滚出去协助金毛鼠的大头目,亲口对武当派的玄尘长老说的……”
翻江豹厉声问:“他们怎么说?”
江玉帆怒声道:“他们说元台大师已被你接来瓦岗湖!”
翻江豹听罢,神色怨毒,他偷偷看了一眼火焰飞腾业已形成火海的后寨,不由突然发出一阵哈哈狂笑!
江玉帆,阮公亮,以及洪善大师等人看得神色一惊,面色大变,几乎是同时怒声问:
“元台大师可是困在后寨内?”
翻江豹理也不理,依然仰天哈哈狂笑!
江玉帆急怒交加,无暇多想,出指连点,立即点了翻江豹几处穴道。
也就在江玉帆弹指的同时,翻江豹****一战,哼了一声,狂笑立时停止了!
江玉帆立即急切地问:“元台大师可是现在后寨,快说!”
只见翻江豹咬牙切齿,神情怨毒,怒目瞪着江玉帆,吭也不吭。
显然,他在运功抗拒他周身血液的逆行。
额角上已急出汗来的洪善、洪缘大师,不由焦急地道:“刘老英雄,你这是何苦,只要你说出本派掌门现在何处,贫衲以这条老命做保证,给你一艘小船,任由你逃生!”
但是,老脸由白变红的翻江豹,看也不看洪善大师,任由豆大的汗珠由额头上滚下来,强忍着万蚁钻心般的痛苦,依然不吭一声。
江玉帆和洪善大师一看这情形,心中大为焦急。
因为,翻江豹显然在拖延时间,冀图报复,直到火势到了某处,活活将元台大师烧死为止。这时,翻江豹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业已剧烈地颤抖起来!
洪善、洪缘大师一见,也不由愤怒地奔过,双手摇撼着翻江豹,怒声问:“快说,快说,元台大师是不是在失火的后寨那边!”
但是,连声低哼,满面血红的翻江豹,却依然咬紧了牙关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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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师圆寂
大家焦急地举目一看,只见“劈啪”爆裂,火焰冲天的大寨,业已烧到了那座巍峨大厅后的一片精致楼阁房舍间。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断定元台大师绝不会被囚禁在前寨的房舍内。
是以,不由焦急地怒喝道:“翻江豹,只要你说出元台大师的被禁之处,我江玉帆保你不死!”
翻江豹一听,脱口急声说:“大厅后……”
话刚开口,真气已泄,痛得他问哼了一声,“咚”的一声栽在寨墙上。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一看,俱都大吃一惊,只见七八十丈外的大厅业已到了火海边缘,厅后的楼阁精舍,早已火蛇乱窜,浓烟飞腾,业已看不清房屋轮廓了!
江玉帆一见,飞身纵至翻江豹身前,舒掌连拍,伸手猛的将翻江豹提起来,同时,瞠目急切地厉声问:“快说,元台大师禁在厅后的那个房间,快说!”
说话之间,用手不停的急烈摇撼着翻江豹刘淳安!
但是,吁吁气喘,满头大汗的翻江豹却慢吞吞地转首看了一眼声势骇人的大火,突然仰面哈哈笑了!
同时,得意怨毒地笑着说:“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那老秃驴了!”
洪善、洪缘大师,不由急切地厉声问:“大师究竟困在什么地方?”
翻江豹哈哈一笑道:“就是大厅后的那座迎宾阁上!”
大家听得****一战,面色大变,不少人惊得脱口惊“啊”!
因为翻江豹说的那座迎宾阁,不但火舌四窜,连飞檐阁脊也早在爆裂声中倾倒坍塌了!
江玉帆怒急攻心,真是恨透了阴狠毒辣的翻江豹,不由气得嘶声厉吼道:“老贼”,贼字出口,手中的天魔剑已闪电劈下!
只见金光一暗,同时暴起一声刺耳惨叫!
金剑过处,由肩至股,立将翻江豹劈为两片,五脏齐出,血流一片。
江玉帆想是恨透了翻江豹,就在对方张口惨叫,尸体侧倒的一刹那,他又连声怒喝,金剑连斩,立时将翻江豹斩为数段!
悟空等人神情激债,恨不得将翻江豹剁成肉酱才甘心。
阮公亮和柳长青望着大火黯然不语。
洪善大师几人则双手合什,双目垂泪,口中念念有词。
江玉帆虽然斩了翻江豹,但他心中的怒火和懊恼仍难消。
就在大家黯然望着完全被火海吞噬的迎宾阁,悲愤无奈的同时,寨墙外的大船上,突然传来鬼刀母夜叉的欢声急呼道:“盟主快来,简姑娘有元台大师的消息下落……”
大家听得精神一振,未待鬼刀母夜又说完,业已纷纷向停在寨墙外的大船上奔去。
阮公亮夫妇和嵩山二老,以及江玉帆五人,当先飞身纵至大船上。
江玉帆首先望着鬼刀母夜叉!急声问:“你说的简姑娘可就是那位雅号叫俏红鱼的红衣姑娘?”
鬼刀母夜又立即愉快地说:“就是她,她的名字叫简玉娥!”
说罢,转首望着江玉帆和阮公亮夫妇,和声继续道:“俺屁股后的小包里正好多带了一套干衣服,简姑娘换了就会出来的!”
江玉帆一听,立即肃手请阮公亮夫妇和洪善、洪缘两位大师进舱厅内坐。
就在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随后进入舱厅的同时,简玉娥已由后舱房里走了出来。
简玉娥穿着鬼刀母夜叉的肥大袄裙,看来虽然并不合体,但丝毫没有掩没她的明艳妩媚。
尤其,微显杂乱的一头湿发,和水珠仍挂的娇靥,更显得她皮肤细嫩,有若梨花。
由于简玉娥知道元台大师的下落,嵩山二老立即起身宣了一声佛号,同时合什道:“简女侠受惊了!”
简玉娥急忙道声不敢,同时望着江玉帆和阮公亮夫妇,恭声道:“小女子简玉娥,叩谢阮老英雄伉俪暨江盟主不杀之恩!”
说罢一福,屈膝跪了下去。
阮公亮和江玉帆急忙欠身,双剑无敌则急忙伸手将简玉娥扶住。
同时,含笑谦和地道:“简姑娘快不要多礼,今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千万不要客气,快请坐下来谈话!”
简玉娥退至一侧,发现除陆佟韩朱阮五女有座位外,其余人等均都站着,就是她的心上人秃子,和几个威猛的壮汉尚且站在舱厅门口外。
是以,微一躬身,只得恭声道:“有话请夫人尽管问就是。”
柳长青知道她不止同坐,只得和声道:“听说简姑娘知道元台大师的下落?”
简玉娥见问,赶紧躬身应了声“是”。
江玉帆不由关切地问:“大师现在何处?”
简玉娥恭声道:“现在大荆山的上德寺内……”
话未说完,洪善、洪缘大师两人已忍不住兴奋地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吾佛保佑,大荆山上德寺的僧众,均系本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