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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个大约数亩的天池。
于是,他摒息前进,身法轻灵,尽量避免发出声音。
深入约七八丈,噗啦传来一声枝叶声响。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转头,循声一看,只见左前方五六文外的一方怪石的旁边,一株小树正在急烈的摇晃。
看了这情形,他不自觉地笑了,因为如果是对方埋伏的高手,绝不会拙笨到如此地步。
根据树枝那等急烈的摇动,显然是吃惊奔逃的野兽。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是野兽为何仅动了一下就不动了呢?
由于心中迷惑,立即运功摒息,凝神一听,竟有可疑地反应。
江玉帆为了证实自己的听力,顺手捡起一块小石,右臂一扬,振腕向那株小树打去!
小石看似慢,实则疾,淡影一闪,已到了那株小树前。
也就在小石到达小树前的同时,怪石后突然跃起一道人影,大喝一声,手中兵器猛向小石击去
“叭”的一声轻响,石烟一旋,随风而逝!
江玉帆先是一惊,但立即看清那人面目,竟是手提着百斤大铁桨的飞蛟邓正桐。
这的确令江玉帆大感意外,他不占口觉地脱口急呼道:“外公,您老人家……”
只见邓正桐虎目一瞪,怒声道:“我老人家怎样?我老人家在等你!”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只得不好意思的向前走去。
邓正桐一看江玉帆身后,继续没好气地问:“陆丫头和佟丫头她们呢?”
江玉帆只得坦诚地道:“她们都没有来!”
话声甫落,邓正桐已哼了一声,怒声道:“鬼话,她们会不来?”
说话之间,江玉帆已走至近前,只得关切地问:“外公,您老人家先来到峰巅上,真的是为了等玉儿?”
邓正桐立即没好气地道:“我等你干啥?我看看他们这些猴崽子是否在峰巅上动了手脚!”
江玉帆一听,立即兴奋地道:“外公,这么说,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邓正桐立即懊恼地沉声道:“略同个屁,这儿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有”字方自出口,“卡”的一声轻响,寒芒突然暴射,金华闪烁耀眼,同时传出一阵嗡嗡龙吟声,江玉帆肋下的天魔金剑,竟然自动弹出鞘外数寸。
邓正桐看得面色一变,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惊呼道:“怎么,莫非今夜真的有什么大灾难不成?”
江玉帆毫不惊异,顺手将半弹出的剑身按进鞘内,同时一笑道:“玉儿这柄剑的哑簧可能年久失灵了,去年岁末离开西域玉阙峪时,剑身也曾弹出过一次。”
邓正桐惊异的噢了一声,突然似有所悟地道:“对了,我记得你没有佩剑嘛?这柄剑……”
江玉帆一听,立即肃容道:“这柄剑是西域一位世外高人华天仁老前辈的遗赠之物——
天魔剑,由于剑身上嵌有十二颗星形银宝石,所以佩在乾坤五邪老四张金铎的身上,就被人称为金剑银星……”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迷惑不解地问:“这与四邪张金铎有何瓜葛?”
江玉帆解释道:“因为那位华天仁老前辈,就是乾坤五邪的授业恩师……”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迷惑地道:“这才怪呢,你把他的四个徒弟杀了,又把他的女弟子逼跑了,他还会把他的天魔剑赠给你?”
江玉帆一听,只得将前去西域玉阙峪,智取乾坤五邪,后因昆仑派的掌门人清虚仙长,与天山派的掌门人玄玄真人相继失踪,他和佟玉清为了寻找两派掌门进入雷音阵,巧获雪参王,天魔剑则是由雪山圣母姜锦淑留赠的事,简扼的说了一个大概。
邓正桐听罢,立即震惊地道:“根据你的说法,那次天魔剑在西域,自动弹出鞘外并非偶然,而方才的弹出鞘外,也非哑簧失灵,也许武林的这场大灾难,就在方才的那一时刻开始,就由这座断头崖上发生!”
江玉帆见邓正桐神情忧急,而说法又与一尘道人在西域的说法相同,不由他不信。
但是,此地峰巅没有埋伏,而断头崖下也未发现敌迹,要说在此地发生有关武林的大浩劫,任怎么说也不大可能。
是以,不由望着邓正桐,迷惑地问:“外公,可是……”
话刚开口,邓正桐已挥了个阻止手势,道:“你先别急,让我们到南面峰崖看一下!”
说罢,提着百斤大铁桨,当先向南崖纵去。
江玉帆一看,只得紧紧跟在邓天桐身后。
两人尚未到达南崖,已看到金盆谷附近,灯火点点,尤如繁星,而四周一团团的灯光,想必是各大门派的营地。
江玉帆正待问哪一处营地是九宫堡的,前面的邓正桐已挥手示意他谨慎了。
只见邓正桐一面向他挥动手势,一面摒息前进。
江玉帆根据眼前形势,知道距离南崖已经不远,他虽然在感觉上并没有察出有何异样之处,但他却不敢说出,否则,定会受到邓正桐的呵斥。
两人到达崖边,探首向下一看,发现十数丈下即是断头崖,而断头崖的下面,绝壑千仞,深不见底。
由峰巅向下看,断头崖坡度尤大,加之水光涟涟,绿苔极厚,人兽均难立足,崎险至极。
在断头崖的西南角落与峰巅相连处,是一道不算大大的瀑布,水由峰上的天池流出,由于瀑布悬空直注峰下,所以没有太大的水声。
邓正桐看了这情形,不由抬起头来焦急而又懊恼地道:“玉儿,这是一个诡谋骗局,我们应该火速离开此地!”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去看夜空,发现已经二更过半了,现在对方还没来一个人影,不是受骗是什么?
由于心中一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游侠同盟”的营地,因而,不自觉地脱口急声道:
“外公,您是说我们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邓正桐则一面向东急走,一面焦急地道:“不管他是什么计,我们赶快回去就是了。”
江玉帆一看邓正桐的匆急神色,心中更是焦急,他怕的是武当派要报武当三剑被辱杀之仇,故意设计将他诱开,而便于向韩筱莉下手。
心念至此,万分焦急,深悔不听一尘道人的劝阻,因而,恨不得插翅飞回自己的营地去,是以,一面匆匆地向邓正桐追去,一面焦急地看一眼金盆谷左侧,灯火点点的营地。
蓦然,江玉帆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呼道:“外公快看,那是怎么回事!”
在前面匆匆疾走的飞蛟邓正桐,闻声倏然止步,回头一看,发现江玉帆神情惊异的举手指着远处的金盆谷。
于是,急忙循着指向一看,也不由神情一愣!
只见金盆谷北岭后面的三片灯火的中间一个,许多火星闪动,正纷纷的向四面徐徐散去。
由于距离过远,至少十数里地,而看到徐徐散开的灯火,显然是惊急慌张的四散奔驰。
飞蛟邓正桐看罢,不由迷惑地道:“那是少林寺的营地呀!莫非少林寺发生了什么变故?”
江玉帆也感到不解地问:“您是说有人到少林寺的营地闹事?”
飞蛟邓正桐一听,立即瞪眼沉声道:“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江玉帆听了心中非常不服气,但对尊长他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依然心平气和地恭声问:
“外公是说……”
话刚开口,邓正桐已急声道:“我是说,少林寺的掌门人元台大师,寿高九五高龄,比你爷爷还大两三岁,虽然他的功力深厚,到了这般年纪,随时都可能圆寂归西,听说这次前来星子山的途中,便曾经数度闹不舒适!”
江玉帆听得一惊,不由关切地问:“照外公的说法,现在的混乱情形,很可能是少林寺的僧人,分别向与会的各派龙头报丧讯了?”
邓正桐忧郁地道:“这很难说……”
说话之间,发现有一组灯火,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断头崖这面驰来。
看了这情形,邓正桐霜眉一蹙,突然望着江玉帆,催促道:“你是本届大会的新进龙头,你必须守在营内,你先转回营地去,我再在此地候一会儿!”
江玉帆一方面怕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一方面也想知道少林寺的营地为何杂乱的情形,再说,二更将尽对方仍未现身,可能不会再来了。
是以,恭声应了个是,拱揖躬身道:“外公谨慎,玉儿先回营地去了!”
邓正桐一挥手,爽朗地催促道:“少为我操心,快去吧!”
江玉帆再度恭声应了个是,才转身向崖边驰去。
到达崖边,身形不停,衫袖一拂,疾泻而下。
江玉帆身形下降中,俯首一看,发现峰下二三十丈外的乱岩中,有兵器的闪光和人影晃动。
于是心中冷冷一笑,暗道,原来他们早已埋伏在峰下准备截击。
心念之间,瞬即到达峰下,身形尚未立稳,乱岩中已纵出十数道人影,一齐向江玉帆扑来。
江玉帆凝目一看,两道入鬓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
同时,十数道人影中,也传来铁罗汉压低声音地大叫道:“盟主,你可是把他们都收拾了?”
十数道扑向江玉帆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陆佟韩朱阮五女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只见陆贞娘等人,个个目闪惊急,俱都神情迷惑,尚未到达近前,大家已纷纷焦急关切地问:“玉弟弟怎样了?峰上可有埋伏?”
“盟主,怎的没听到打斗吆喝声?”
说话之间,大家相继到达近前。
江玉帆见大家既然来了,而对方也没人现身,自是不便再说什么,只得淡然一笑道:
“我还真担心你们大家在营地的安全呢!”
陆贞娘等人听得一愣,鬼刀母夜叉首先关切地问:“盟主,峰顶和断头崖上可是没有人?”
江玉帆无可奈何地一笑道:“我去时我外公他老人家已先在那里了!”
铁罗汉立即关切的憨声问:“姐夫盟主,武当,崆峒和邛崃三派的老杂毛,可是都被邓公公杀光了……”
话未说完,朱擎珠已嗔声道:“不要胡说,当心你再闯祸!”
江玉帆立即将方才登顶,和外公邓正桐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
一尘道人听说天魔剑再度自动出鞘,不由吃惊地正色恭声道:“盟主,魔剑连番示警,绝不可等闲视之……”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是呀,所以我外公让我赶快赶回营地去!”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听,立即不高兴地道:“好不容易赶来了,还没打就回去,万一我们刚走他们就来了,那多可惜?”
话声甫落,蓦见立在最后,身背丐帮之宝万年青竹杖的哑巴,举手一指东南,嘴里不停的嘿啊直叫,似乎在说,人们来了!
江玉帆等人闻声一惊,急忙循声一看,只见东南数十丈外的矮峰东脚下,二三十道疾驰身影,举着十数灯笼火把,正向着这面如飞驰来。
独臂虎一见,首先骂道:“奶奶的,不守信用,才来!”
江玉帆一见,顿时想起方才在峰顶上看到的情形,不由望着悟空、一尘等人,急切地问:
“方才你们看到少林营地的混乱情形了没有?”
陆贞娘等人听得一愣,纷纷惊异的摇摇头道:“没有哇,我们大家一直翘首望着断头崖,再说金盆谷那边的情形这儿也看不到。”
话声甫落,佟玉清已脱口惊异的道:“不错,正是少林寺的僧人,他们的纱灯上都漆有少林寺三个字。”
江玉帆等人凝目一看,就这说话之间的工夫,那群高举着灯笼火把的人众已到了二三十丈外。
只见当前的两个老和尚,正是嵩山二老,其余几个老和尚和中年僧人则不知是谁。
但是,根据他们每个人既愤怒又惊急地神色和目光,以及提刀持杖的情形看,显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绝不是他们少林寺的掌门人元台大师圆寂。
正在打量间,蓦间秃子脱口惊呼道:“盟主快看,这么多人?”
说话之间,举手指着矮峰东麓的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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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邛崃灵鹤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一看,也不由面色同时一变,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情。
只见由矮峰的东角至东麓的远处,灯光点点,人影幢幢,一组一组的不下七八组之多,人数至少二三百人,就是风雷拐、悟空等人也看糊涂了。
佟玉清一看这情形,心知有异,不由提议道:“玉弟弟,我们迎过去问一问,一定是出了大乱子。”
江玉帆深觉有理,衫袖微微一拂,当先向前迎去。
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憨站等人,一听出了大乱子,个个暗自高兴,心想,这一下可有热闹看了,是以,俱都兴冲冲地随在江玉帆身后向前驰去。
就在大家纷纷起步,刚刚越过峰下乱石地带的同时,少林寺的洪善大师率领着三十余名老少僧人,已在七八丈外的一片草地上刹住了身势。
只见为首的洪善大师,神色愤怒,面透煞气,当先合什宣了声佛号,悲愤地沉声道:
“阿弥陀佛,‘游侠同盟’的江盟主果然在此,贫袖洪善、洪缘,已率领本寺三代弟子遵命前来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急挥手势示意大家停止。
陆佟韩朱阮五女和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俱都愣了。
满怀高兴地黑煞神和独臂虎等人,先是看得一呆,接着就闹清了是怎么回事。
黑煞神首先骂道:“老子原本打算前来看热闹,怎么着?搞了半天原来是看他娘的自己的热闹。”
说话之间,江玉帆已单独向前迎了数步,停身拱手,和声道:“敢问大师率众前来,口称‘游侠同盟’果然在此,不知为了何事?”
洪善大师尚未开口,个性暴躁的洪缘大师已瞠目怒喝道:“江玉帆,你小小年纪,出道不足一年,总算混了一些小名气,如今又侥幸挤进了龙首行列,却又故弄惊人之笔……”
话未说完,早已听得怒火高炽的黑煞神,突然怒声大骂道:“你娘的屁,你是什么东西,不问青红皂白,敢对一派龙头如此无理?”
洪缘大师被骂得一愣,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颇下一蓬银髯,无风自动,正待训什么,洪善大师再度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佛号呼声甫落,一阵吵杂人声和衣袂风响,远处如飞驰来的二三百人,举着灯笼火把又已到了七八丈外。
洪善大师和少林寺的数十僧人闻声回头一看,不由个个面色一变,俱都显得茫然不安。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一看,只见七八组人众中的当前一组,正是一式灰道袍的武当道人。
只见走在武当二尘身前的中年道人,五绺灰须,面如满月,修长的细眉,斜入两鬓,眉宇间透着煞气,背插一柄古剑,两股紫丝穗,急步走向神情迷惑地洪善大师身前,一脸的关切之情。
打量间,已听立在身后的风雷拐,低声道:“盟主,这就是武当派新任掌门人松鹤道人。”
江玉帆对松鹤并未注意,他注意地却是曾被韩筱莉用腾龙剑,斩断道髻的天罡剑玄洪道人和削去一耳的地癸剑吴德性两人,也居然在武当群道之内。
而玄洪道人和吴德性两人,正以怨毒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瞪视着他们恨之入骨的韩筱莉。
正在打量间,武当掌门松鹤道人已急步奔至洪善大师的面前,同时焦急关切地问:“听说元台老前辈被人劫持了?”
江玉帆等人一听,俱都大吃一惊,不由彼此震惊地互望一眼,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夜闯持武林牛耳数百年的少林寺的营地,劫走了德高望重地高僧元台大师。
就在江玉帆等人个个震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