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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神”和“铁罗汉”的感情不错,立即压低声音接口道:“嗨!大聪弟,你知道吗,姜前辈到现在还是老姑娘哩!”
“独臂虎”立即轻蔑的讥声道:“胡说八道,是你问过她,还是她告诉你小子的?”
“黑煞神”听得一楞,接著瞪眼一指前面的“一尘”道人,理直气壮的怒声说:“这是咱们杂毛护法说的呀,他是咱们的再生华陀,重生的扁鹊……”
话未说完,走在前面的“一尘”道人,已回过头来恨恨的说:“你们也不怕咬了自己的舌头!”
说罢回头,跟著江玉帆等人急步走进后殿内。
就在这时,秃子已由大锦屏前奔过来了,向著江玉帆急忙抱拳恭声道:“启禀盟主,‘玉阙峪’的朋友都在殿前恭候盟主了,还有张嫂和‘青鸾’她们也到了!”
佟玉清立即关切的问:“土司府前来送讯的那位武士呢?”
秃子立即恭声道:“也在殿外等著。不过张嫂方才听说我们要马上转回中原去,她叫属下向盟主和诸位姑娘提醒一声,寻找华姑娘的事可别忘了!”
如此一说,不少人恍然想起,神情一楞,脱口轻啊!
江玉帆急忙止步,神清愈加焦急的望著陆贞娘等人,急声道:“这件事我们又得要老土司帮忙了,只有请他通令各地涅巴注意,一旦发现了华姑娘,请她立即转回黄山去……”
陆贞娘立即迷惑的问:“要不要说明华天仁老前辈就是她的生身之父呢?还是写一个素笺留给她?”
江王帆立即不以为然的说:“小弟以为都不妥,不如直接说明我们前来西域找她,我们在中原时,业已见到了她的父母,希望她听到消息后马上去星子山龙首大会上找我们……”
话未说完,韩筱莉已催促说:“这件事我看还是等回到‘都巴利’再说吧,说不定老土司还有困难呢!”
江玉帆深觉有理,应了一声转身向殿外走去。
这时由“玉阙殿”的殿门向外看去,只见广台长阶下已立满了身穿皮呢毛背心的男女护卫高手,看来不下两百人。
尤其令江玉帆感动的是,前天身负刀伤的十八九名高手,有的撑拐,有的由人搀扶,也站在里面前来送行!
江玉帆一见,急步走出殿门,立在台口的虬髯大汉王定山一见,立即高声朗呼道:“江盟主到!”
呼声甫落,台下立即是起一阵热烈掌声和欢呼!
江玉帆急步走到台口,立即满面含笑,也不禁有些激动的拱手朗声道:“诸位兄弟姊妹们,小弟此番前来西域,得识诸位,深感荣幸,本欲在此多住几日,怎奈第七届龙首大会即将於明春召开,小弟必须加速赶去,以免错过会期,临行匆匆,不能一一话别,失礼之处,尚有诸位兄弟姊妹原谅!”
话声甫落,台下早已响起一片热烈欢呼:“祝江盟主一路福星!”
“祝‘游侠同盟’的江盟主和诸位男女大侠一路顺风!”
“祝江盟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扬威龙首大会!”
欢呼祝贺之声,此起彼落,响彻云霄,万峰迥应,历久不歇!
陆佟韩阮朱五女纷纷含笑挥手致谢,“悟空”“一尘”,“风雷拐”也纷纷抱拳答礼。
江玉帆虽然归心似箭,忧急如焚,但他仍满面含笑,拱手致谢,同时走下台阶,缓步向正西绝壁的长阶处走去。
“王阙峪”的男女护卫高手一见,竟纷纷高呼著跟在身后,显然要送到崖上去。
江玉帆等人虽然请众人止步免送,但他们坚持不肯,只有十几位前天负伤的人留下来,令人十分感动。
由於“黑煞神”“独臂虎”,以及“铜人判官”三人负伤尚不能施展轻功,江玉帆在前只得大步前进。
到达绝壁下,只能两人并肩前进,因而,虬髯大漠王定山引导著江玉帆等人到达了通道洞口,长阶的尽头尚有一二十人在那里等候。
进入通道,由正南洞口而出,踏上平崖,身心不由一畅!
只见艳阳当空,万峰闪射著刺目银光,微风吹来,依然透衣生寒。
江玉帆举目一看前天打斗的现场,兵器,尸体,早已搬运走了,回忆当时的惨烈情景,那会想到有现在的结果?内心多少有些感愧!
是以,他一面按剑前进,一面穷目千里,但在他心中所想到的,却是姜锦淑叙述华天仁老前辈的那句至理名言——具天魔之掌,怀仁佛之心,因而,他决心在今后与人交手时,非十恶不赦者,不丧人之性命。
到达正北平崖上,最后面的男女护卫高手,已陆续的飞身跟了上来!
看看将到东平崖,二十里外的“都巴利”,在艳阳的高照下,黑斑点点,已能蒙蒙可见。
江玉帆觉得应该让欢送的男女护卫高手停身止步了,是以,他首先含笑转身,将双手高高的举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纷纷停身止步的男女护卫高手中,突然有人惊异的脱口急声道:“大家快看,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听得神色一惊,由於发话的那人举手指著正北,是以,立即向正北看去。
只见正北数百丈外的两座雪岭的鞍部处,正有数十名绝大多数身著黑衣的人,同时飞身向这边驰来!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正感不解,蓦闻虬髯大汉王定山,惊异的急声说:“江盟主,是天山派的‘玄玄’真人率领弟子们前来寻仇来了!”
江玉帆一听,不由迷惑的说:“这么远的距离,你看清楚了?”
王定山立即肯定的说:“不会错,在下虽然没看清楚来人的面目,但根据平素的经验,他们的衣著是黑道袍!”
一句“黑道袍”提醒了江玉帆等人,凝目一看,果然不错,除其中三四人著俗装外其余三十余人,但是身著黑袍背插长剑的老少道人。
这些道人的身法快捷,行色匆急,就在大家打量的一瞬间,已驰下了雪岭,到达了那片平广雪谷前。
只见他们目光闪烁,纷纷向著这面崖上望来,根据他们的方向不变,的确是前来“玉阙峪”,显然是看到崖上立满了人众而感到惊异。
当前飞驰的是两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和一个身著柳丝绿色劲衣短剑氅的背剑女子,其次是一个五柳黑须,背插长剑的黑袍道人。
跟在中年道人左右的是一个身穿杏红劲衣的**,和一个蓝袍背剑的青年,其余均是年岁不一的道人。
江玉帆和佟玉清虽然发觉当前有两个白发老道人,却不认为两人中有一人是“玄玄”真人。
根据常理判断,“玄玄”真人业已目睹“乾坤五邪”已死其四,不可能再率众前来寻仇,如果在中途相遇的话,正该把他们天山派的门人截回去才是,怎会再来“玉阙峪”?这中间定有意想不到的问题!
随著距离的拉近,已能看清了来人的衣著和面目,当前的两个老道人中,果然没有“玄玄”真人在内。
只见两个老道人,霜眉朗目,精神奕奕,但在他们的眉宇间,却透著凝重和焦急。
绿衣女子年约二十一二岁,生得黛眉凤目,琼鼻樱口,鹅蛋形的娇靥,凝脂般的皮肤,背插一柄绿丝穗剑,艳美中透著英气,竟是一位丽质天生的美丽少女。
跟在绿衣少女身后的中年道人,五柳黑须,面如古月,修眉细目,道貌岸然,一望而知是一位素养极高,颇有道行的有道之士。
左边身穿杏红劲衣的**看来已三十岁,略具姿色,而蓝袍背剑青年,则仅二十五六岁,生得剑眉朗目,微微泛黑的皮肤,英挺中含蕴著忠厚。
其余人等,均是一式黑袍背剑的道人,年岁大都在三十左右,但江玉帆看得出,其中确有几人是练剑的好手!
正在凝目打量,天山派的群道已到了峰下,而身旁的陆贞娘,却脱口兴奋的急声欢呼道:
“娴华妹,娴华妹!”
如此一喊,当前的绿衣少女,也不由凤目一亮,一面惊喜的呼著“陆姊姊”,一面飞身向崖上奔来。
江玉帆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当前的绿衣美丽少女,原来是湖滨山庄老庄主“多臂瘟神”
邓天愚的表侄女,陆贞娘的闺中女友柳娴华。
由於是柳娴华,江玉帆特别再细看了几眼,他发现柳娴华的确比陆贞娘小一两岁,而气质却在韩筱莉与朱擎珠之间,尤其她吹弹可破的嫩白睑蛋上的两个酒涡,更增添了几分媚力!
打量未完,柳娴华已飞身纵上崖来。
早已迎过去的陆贞娘,立即兴奋的拉住柳娴华相互问好。
紧接著,人影闪动,风声飒然,两个白发老道和其余道人也飞身纵上崖来。
柳娴华一见,立即望著陆贞娘,兴奋的说:“陆姊姊,让小妹来为你介绍……,”
话刚开口,陆贞娘已兴奋的笑著说:“还是让愚姊为你们诸位引见‘游侠同盟’的江盟主吧!”
照武林规矩,江玉帆位尊龙首,礼应先由柳娴华等参见行礼。
柳娴华等人早已熟知“游侠同盟”的声势,和英挺俊拔,武功高绝的少年盟主,是以,柳娴华在一登至崖上的刹那间,早已似有意似无意的偷看了几眼俊面含笑的江玉帆。
这时一经陆贞娘提出来,立即和两位白发道人,以及其余人等,依序并排站好!
陆贞娘肃手一指江玉帆,含笑介绍道:“这位就是‘游侠同盟’的江玉帆江盟主!”
话声甫落,两个白发老道人已同时稽首宜了声佛号道:“贫道玄真玄洪参见江盟主!”
说罢稽首一躬。
江玉帆赶紧拱揖还礼,谦声道:“两位道长请免礼……”
话刚开口,站在两个老道一侧的柳娴华,已绯红著娇靥,施礼娇声道,“小妹柳娴华,参见江世兄!”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尚未开口,陆贞娘已望著柳娴华“噗哧”笑了,同时笑声道:
“你真的把他看成二十几岁的人啦?舍诉你,玉弟弟比你还小一岁呢!”
柳娴华听得一楞,娇靥更红了!
江玉帆趁机拱手一笑,并把佟韩朱阮四女,以及“悟空”“一尘”等人,介绍给“玄真”
“玄洪”和柳娴华等人。
“玄真”道长也把他身后的中年道人和青年,**,介绍给江玉帆等人认识。
这时,江玉帆等人才知道中年道人的道号叫“紫云”是“玄玄”真人的首席大弟子,也是天山派未来的掌门人。
身著杏红劲衣的**叫陈月梅,是蓝袍背剑青年贺仲雄的妻子,两人均是“玄玄”真人的亲授弟子。
双方介绍完毕,柳娴华宝先看了一眼“玉阙峪”送行的百数十位男女护卫高手,继而望著陆贞娘,关切的问:“陆姊姊,看限前势,你们好像是要离去?”
陆贞娘一笑道:“可不是,你们再迟来一步,我们就错过见面的机会了!”
柳娴华和“玄真”等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再看了一眼,送行的百教十位男女护卫,看罢惊异的问:“为何未见‘玉阙’‘赤阳’五位前辈?……”
话未说完,男女护卫中,已有人忿忿的说:“四个老怪都死了,一个圣母也跑了,谁来送行?”
柳娴华和“玄真”等人一听,大吃一惊,脱口轻“啊”,顿时楞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以“乾坤五邪”的飞扬跋扈,自尊自大,心肠之狠,手段之辣,又有那一个生了天胆敢讲这种话?
是以柳娴华急忙一定心神,既焦急又关切的问:“陆姊姊,我那掌门师兄呢?”
陆贞娘毫不迟疑的正色说:“玄玄道长前天傍晚已经离开了此地……”
话未说完,“玄真”和“玄洪”两人已迷惑的说:“前天傍晚?如果是前天傍晚离去,我们应该在‘巴戛’或‘达克柴’相遇呀?”
柳娴华再度走到陆贞娘的身边,压低声音关切的问:“陆姊姊,我们可风闻你们西来,远闹不清你们西来的真正原因和目的……”
陆贞娘立即蹙眉迷惑的问:“黑鹰帮的邢帮主有没有消息给你们?”
柳娴华立即正色说:“没有哇?我们是七八天前离开天山的!”
陆贞娘立即会意的说:“那可能是他的消息到达,你们也离开了!”
说罢,即将前来“王阙峪”的经过,极简单的说了一个大概。
因为她知道,江玉帆这时归心似箭,再说,当著“玉阙峪”高手的面,也不便说什么,有关江玉帆巧得“天仁宝录”,幸获雪参的事,更是只字未提。
关於“玄玄”真人的离开,她也不便说得像他们“游侠同盟”想像的那样不吉利。
把话说完,立即正色间:“贤妹和两位道长率领著这么多人前来……”
话刚开口,柳娴华已蹙眉忧急的道:“我们接到龙首大会上届盟主少林寺的通知,要我们天山派於会期前赶到星子山去,因为掌门师兄来了此地,我们特的来找他一同前去,迟了恐怕误了会期,如今我们星夜赶来了,他又转回天山去了!”
话声甫落,蓦闻“黑煞神”毫不客气的说:“嗨,奶奶的,今天是怎么搞的,老杂毛们大会集,刚来了一伙穿黑的,现在又来了一伙子穿灰的!”
在场的所有人众一听,纷纷游目察看,只见东南平崖上,刚刚纵上来数十名灰衣背剑道人和两名与“玉阙峪”女护卫穿著相同衣服的中年妇人。
江玉帆尚未凝目细看,“玉阙峪”的高手中已有不少人脱口惊呼道:“啊,昆仑派的长老和老道!”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一听,无不心头一震,暗呼要糟,就是虬髯大汉王定山看了也楞了。
柳娴华和“玄真”“玄洪”等人,一见昆仑派的长老和群道,个个眉透煞气,无不满面怒容,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江玉帆神色自若,按剑卓立,凝目一看,当前两人中,一人年约六旬,梳发髻,著灰袍,灰黄胡须,非道非俗,衣著怪异,一脸的暴戾之气。
另一人是个年约七旬的灰袍老道人,生得三角眼,扫帚眉,削腮尖嘴,目光炯炯,一望而知是个好诈之辈。
两个身著褐色背心的中年妇人,一个年约三十四五,一个四十余岁年纪,两人目光炯炯,看来武功都不俗。
其次是五个中年背剑道人,个个眉字带煞,但都背插长剑,每个人的脸上都透著一股傲气。
最后一群灰袍背剑道人和俗装壮汉,想必都是昆仑派的弟子门人。
打量间,蓦闻虬髯大汉王定山和几位护卫高手,同时惊“噫”一声,脱口急声说:“奇怪,郑护卫和廖护卫的老婆是什么时绕离开‘玉阙峪’的?”
江玉帆一听,立即关切的问:“她们两人的丈夫可是在前天打斗中去世了?”
王定山恭声应是,道:“前天率领大家接迎盟主的圆脸老人就是郑护卫,在雪窟千斤闸前撞壁自绝的就是廖护卫!”
另一个护线高手恭声道:“四十几岁的妇人是郑护卫的妻子,名叫黎金枝,廖护卫的妻子叫宫秀荷,两人的武功剑术都不错!”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她们两人离开‘玉阙峪’你们都不晓得?”
王定山恭声道:“她们住的都是精舍独院,而且有侍女伺候,她们离去,我们还以为她们伤心的躲在家里……”
另一个护卫高手,望著江玉帆,恭声道:“江盟主,宫秀荷和黎金枝,必是前去投奔昆仑,途中遇到了‘金手鼠’字文通和‘清灵’等人……”
朱擎珠立即关切的问:“你们认识昆仑派的那些人?”
虬髯大汉王定山抢先道:“我们大家都认得。道不道俗不俗,一脸灰黄胡须的老人就是‘金毛鼠’宇文通,老道人的法号叫‘清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