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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以后我哪里都不会去。”
这算风若痕这些年一口气说的最多的话吗?
夜太深,视线太暗,沁儿只觉面如火烧,幸好灯已经灭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红。
平静许久的心,开始鼓噪。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抬眸看他,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瞬间抓到那张沉俊的面容,暗中被光华笼罩的眼眸正情深款款的凝视自己。
情根深种,起始为何,已经无法再深究了。
垂头,她嗔怪着笑得羞,“你好肉麻!”
风若痕不觉,“难道你们女子不都喜欢这样么?在风都时,睿儿总说我板着一张脸,宫里才人人都惧怕我。”
“我才不怕你。”她忽而道,带着些许得意的味道,“只不过”
“如何?”
说起风都,女子低眸沉吟,“花殇她”会还好吗?
失去了永远的失去,毕竟风曜再也回不来了。
第452章 【番外 篇 】相依,长相守(六)()
一别数十载,为何还要因曾经的失去而伤痛?
贺兰沁儿也曾经想过,当初若没有执意要回风都去追逐刻在心底的人,是不是最终的结果不会那么惨烈?许久她都无法忘却大殿上被血浸染的一幕。
风曜负了的人是花殇,她未能回应的感情,是造成他们阴阳相隔的祸首,所以,被放逐深谷承受这一切,无可怨言。
“不要再想了。”风若痕没料到她的心结系得那么深,朝堂政事他得心应手,哄女人真的不怎么行。
绞尽了脑汁,轻轻揽着怀中的人,透过打开的窗看外面明亮的月,“都已经过去了,你瞧现在多好我们的女儿都已经这样大了,我们都老了。”
身心俱惫,才终是换来余生厮守,看到彼此的那刹,竟然有了沧海桑田的淡淡忧伤。
老了
他们都老了
躲在屋外偷听的三个小家伙听到这样的话,不禁跟着小大人似的感怀,思吟更是哽咽,想要冲进去将爹娘抱住,大哭一场,都准备站起,愣是被墨离墨弃拽了回来,一人箍住她的手脚,一人捂住她的嘴,静静的听里面的人诉衷肠。
细微的举动,轻易就被风若痕洞悉,冷峻的面容泛起浅笑,忽而一念在心中起,再对沁儿道,“今夜月色正好,我们出去走走罢。”
何时摄政王变得这般懂风情?
话罢不理会女子的错愕,揽住她的细腰,脚下轻轻一点,直径从窗口鬼魅般掠了出去——
那身影如风似的,几个起落之间,暗夜里不见了踪影。
待一切恢复平静,墨卿然和白慕琳悠悠哉的从竹屋后的小片竹林窜了出来,对藏在草堆里的三只道,“都出来,人都走远了,你们还想听些什么呢?”
早就被发现
“爹,娘”墨离墨弃藏着对望了眼,一致决定出去认错。
风思吟也兴趣缺缺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看了眼自己爹娘逍遥而去的方向,嘟着嘴道,“也不带我一起”
“你这丫头,霸着你娘这些年,该让他们好好聚聚了。”方才房里的对话,外面的人听得只字不差,白慕琳叹息,“都过去了,这二人何时才能放下”
第453章 【番外 篇 】相依,长相守(七)()
如果说能不想就不想,轻易忘却过往的伤,或许,这世上能有太多人得到解脱。
望着天上的皎洁的月,白慕琳叹息着唏嘘人生变化无常,心结,谁都有,解铃还需系铃人,可若那结是老天爷系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思吟瘪着嘴忧愁的说,“忽然觉得爹娘不会回来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想?”墨卿然不解,可不得不说,他竟然也有这样莫名怪异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啊”她哪里懂得那么多,唯能将心里的感受说出。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白慕琳安慰她,“别想得太多了,他们只是需要些时间,保准啊,明日你的爹娘出现在你面前,当何事都未发生过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想总是霸占着娘亲,思吟今日第一次见到爹爹,终于往昔脑海里构筑的轮廓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个绝好的男人,将国家治理得平安昌顺,亲手将风国的新君教导成材,辅佐上皇位,百姓口中无一不赞叹。
脱下了摄政王的身份,纵然亏欠她们母女十余年,可是谁能责怪得起来?
若不将前尘了结,如何与心爱的人再续后世之缘?
做了那么多,隐忍了那么多年,就算娘亲什么也不说,做的唯有静静等待,思吟也懂得的,所以
“方才见爹带着娘远去,心里虽然不舍得,怕他们不回来,可又觉得不回来也好。”她如实坦然打开自己的心,承认道,“娘亲等了那么多年,他们若要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当然,能捎带上她就更好,不过眼下看来,形势不太允许。
听她人小鬼大的叹了半天,意思不言而喻,墨卿然笑道,“你倒是懂事,既然如此,就不要去扰他们了。”
“是吖,让他们去散散心也好。”说完白慕琳忽然反映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身上的银两够不够”
俨然就算他们回来也不让进门的打算。
不回来了吗?
站在竹屋外,风思吟呆呆的看着深蓝的天,繁星闪烁,谁舍得睡
第454章 【番外 篇 】相依,长相守(完)()
夜风徐徐,抬眼便望见漫天繁星缀在无边的苍穹里,耳畔边是风吹动了树叶沙沙的响声,如万物生灵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贺兰沁儿自觉已经过了少女春心萌动得妙龄,转眼女儿都这般大了,竟然还会跟着风若痕胡闹。
这会儿行在蜿蜒的道上,记不得这前路上一回走,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深谷离身后越来越远,月色寂寥,蝉鸣不断,身旁的男子如影随形,她倒忽然心跳忽的变得有些快。
不由觉得好笑。
“我们还是回去。”心里始终挂着思吟。
她停下,风若痕也停下了,侧眸看向被月光照亮了容颜的妻,“不如回去把思吟接来一道?”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出去游山玩水,带着妻女。
沁儿埋首轻笑,再望他,道,“总觉得你和从前不太相似。”她有些应对无能。
“如何说?”他笑,洗耳恭听。
就是那种笑容,以前在贺兰沁儿心里的那个他,从不曾有任何表情,更别说如此笑意,也是他对她这般笑,如此温柔,轻易让她荡起涟漪的心绪恢复平静。
“我从前惧你,不喜你,到后来心上有你,这些年你不在这里,修罗谷里只有白慕琳、墨卿然,我们看着墨离墨弃长大,看思吟从咿呀学语到如今越发活泼好动,我仿若习惯了想你,此刻”
“觉得我不似真的?”风若痕失笑,主动牵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来日会慢慢熟悉的。”他不着急。
“可是”沁儿往前路望了望,夜色悠然,她都快忘记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我们真的就这样出去?”
说不是失措那是在骗人骗己。
“老实说,其实我也有些”如此时候,风若痕也只好诚然道,“不太放心。”
已不是再能任意妄为的年华,若是两人就这样走了,留下女儿独自在深谷
“思吟的性子,决计会跟来的。”沁儿沉思道,那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女儿,“可不让人省心了。”
风若痕笑着反问她,“像谁?”
她微怔,接着二人都笑了
“我们去看日出。”
“好。”
“看完日出之后先回谷里去,倘若思吟愿意与我们一道出游,我们一家人一道去,如何?”
“好。”
“你就没有别的意思么?只会说‘好’。”她可是记得,以前有个男子,将任何都控在手心,那可是如何都不会妥协的。
风若痕淡然,“从今往后,一切谨听夫人之意。”
她笑,与他十指交错相扣,转身,去往归途。
日出哪里有二人被月色拉长的身影美?
不经意的回首,是初见时的不安,再见刹那的窒息,是生死离别的刻骨,是悄然爱上之后的轰烈。
十二年的守候与思念,一场过眼烟云,逝去的人,昔日的战祸,漫长的时光,老却的容颜,已不再重要。
那些过往的伤,就让它们散在风中
如今,有你在我身边,相依,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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