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样重要的东西,比如是自由。
风若痕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所以未察觉罢了。
她不确定,顺了他的意,是否他会答应她的要求。
即便如此,她回来的意义何在?
任他禁锢么?
这疑问仿佛是问到了重心,司空韵颇为感慨的答,“凡尘俗世里,身不由己太多了。”
早她就告诉过兰沁,她爱的人不是风若痕,无奈她是司空家小妾生的女儿,能被利用的价值,只有那么多。
“至少——”离开前,司空韵隐秘的说,“现在你被纵容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对谁如此。”
沁儿眉梢挑起,兴味缭绕,“好像来到王府之后,我的小心思越发多了。”
第116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二)()
兰沁,你从来就不糊涂,虽然现在你仿佛站在弱势,可是依我看来,你却处于上风。
无关你有没有小心思,而是看你愿不愿意去那样做罢了。
司空韵说完这些话,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贺兰沁儿眼珠子转了又转,朦胧中越发明媚。
那女子是在暗示她利用风若痕对自己的感情吗?
这会不会太缺德?
再想到第一次见到司空韵时,她便明目张胆的说过,她爱的人可不是风若痕,加上今天的对话。
她能在风王府,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
起身,随便用丫鬟送来的热水洗漱了下,沁儿和衣躺上床,天都快亮透了,哪里还有心思睡。
不管是暗示自己的司空韵,还是一直怀有敌意的花殇,贺兰沁儿从未将她们想得太复杂。
唯有风若痕
在真正静下来后,最为震撼自己的,是她才将察觉的他对她的感情。
原来,那个男人竟然对她有情。
更甚至——也许他做的一些,都是为了等她出现。
“我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大彻大悟之后,窗外洒进了一缕晨曦的阳光,阴霾的严冬似乎就要过去。
初春,他要带她南下。
远离风曜。
利用他的事,她做不出来。
可是到底该如何回应你呢?
风若痕
贺兰沁儿哪里睡得着?
大抵过了两个时辰,花殇便精神十足的寻上门来,笑里藏刀的邀沁儿陪她去个地方。
花殇能对着你笑,接下来决计不会发生好事。
所以沁儿自然不想跟她出去,开口推脱,“王爷准许我出王府么?”
“你要想走这里没人拦得住你。”把干净的衣裳扔在床上,要她换下,“再说,你舍得走么?”
无言的把头轻摇,心想风若痕身边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自然现在贺兰沁儿也不例外,拎起花殇扔在床上的衣服随意扫了一眼,不屑,“你的品味好差。”
第117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三)()
素白的冬衣,没有任何装饰,这能看出什么品味来?
沁儿不情愿同花殇出去,口气自然不好,她给她的明明是套丧服,多忌讳的东西。
如此,还是走到屏风后将衣服换上。
贺兰萧曾经被风国通缉过,而今还精神得很!
若是让他知道女儿穿奔丧的衣服,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又想爹爹从银沙海回来看到家中她留下的回风都的书信,估计也气得不轻了。
贺兰沁儿是那种,能把纯白没有生气的丧服,都穿得艳丽的女人。
所以当她从屏风后走出来,花殇的眉头直皱了下,什么也没说,厌恶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她记得贺兰沁儿应该未到十八岁,成人礼都没有行,已经生得足够妖娆魅惑,比她这个
“走,进宫。”
彻夜不眠,她知道这女子是为了谁而来,所以想赶她走,便要对症下药。
站在偌大的铜镜前未动,沁儿直白冷声的问,“进宫做什么?”
如果昨天是个试探,那么也够了。
走到门边的人翩然回头,身为女人,可算是笑得足够邪气,“当然是带你去认清你的处境。”
她们乘坐马车比昨天那辆低调了许多,从这一点便知道,花殇故意要瞒着风若痕。
也能证明,他是维护她的
今天天气难得放晴,暖阳四射,街上特别热闹。
沁儿无心再掀起车帘向外探望。
忽然没来由的想,此刻风若痕在做什么呢?
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大概她是怕他的
尤其他对自己的感情
于此,眉间的忧愁都多了好几分,无奈之余将目光放到与那男人有血缘之亲的女子身上。
花殇不长得很精细,可脾气太坏,又不爱笑,总让人觉得冷漠。
“你想问什么?”接收到沁儿疑惑的目光,她大方笑起来,很乐于回答她任何。
而笑容里的温度,却是冷的。
第118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四)()
“我想知道——”贺兰沁儿想,或许能在她那里得到答案,“风若痕,为什么要夺权?”
她问完,花殇眼色瞬间几变,看着沁儿,欲言又止。
最终那暗涌起伏的面颊平静了下来,恢复几许冷得漠然的笑容。
干脆的回答,“你自己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空置多年的璃佳太妃宫殿。
阳光穿透了门窗的缝隙,一缕一缕的洒进来,细微的灰尘在光束里飞扬,却好似画地为牢。
璃佳太妃的一生,神秘而又悲哀。
她是傲帝最爱的女人,是唯一敢为爱背叛他与皇权做对的女人,是被赐死之后还能享有受人祭拜资格的皇家的女人。
站在被保存得与璃佳太妃生前未有任何改动的宫殿里,贺兰沁儿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凉。
六岁进宫时,这个女人刚被赐死不久。
深宫之中还久久留下了她那句‘为爱而亡终不悔’的遗言。
后来见到风若痕,沁儿以为他的冷漠是由此而来。
重新站在这里,她有了新的感悟,是否那本就是璃佳太妃的本性真传,风若痕如此,花殇亦是如此。
为达目的,宁可玉石俱焚。
许久之后外殿传来熟悉的男声与花殇的对话
风曜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但他对邀他来这里,昨日算计自己的女子,没有丝毫责怪。
“不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吗?”花殇的口气,向来横冲直闯。
“昨天谢谢你。”他似乎在笑,温暖而心满意足。
“谢我做什么?我可是在算计你们,见到她很高兴?还特地命御膳房准备贺兰沁儿以前最喜欢吃的膳食,是不是现在更想出去了?”
她的话,句句带着刺。
风曜不恼,话音和煦得让人如沐春风,在内殿的人听来,犹如尖刀,狠狠插进她的心脏。
他说,“我不想出去,倘若真的有那一天,花殇,你知道我不会负你,沁儿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梦。”
第119章 你的心和身,我都要(五)()
一个梦
她只是他的梦?
不支的往后跌了半步,瞬间空白之后是天崩地裂的瓦解。
外殿的花殇仿佛也未料到风曜会如此说,曾经的事,曾经的事
“谁稀罕你!”她负气的背过身去,眼里有难以言明的痛楚。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想折磨你,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她恨他,永远!
“所以,”风曜屏息了一口气,很轻的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赎罪也好,受尽折磨也罢。”
哪怕有朝一日他重获自由,他欠她的,还是要还。
花殇是风曜此生唯一亏欠的人。
只要她的一句话,他可以心甘情愿的就此死去。
“至于沁儿。”他唯剩下无可奈何和守着往昔美好的空想,“她,不属于这里,昨天,是我对她的告别。”
他哪里会离开呢?
这里有他洗不尽的罪孽。
后宫从来都是个无情之地,冤魂四处飘荡,来自地底每一寸泥土的无尽悲凉。
不知风曜是什么时候走的,花殇回到内殿时,那女子已经如她所想的溃不成军。
僵滞的坐在黑得泛出冷芒的地砖上,像没有生命的玩偶。
“如何?”花殇走到她跟前,尽是胜利者的姿态,“不管你伪装得多好,这里早就变了,风曜,风若痕,还有整座皇宫,风都城,你不该回来的,贺兰沁儿!”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反驳。
原来千里迢迢费尽心机的回来,只为结束一场早就千疮百孔的梦。
她没有思考的力气。
连‘我要走’、‘我要离开’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真的就结束了?
她甚至连走出去亲自与风曜对质的勇气都没有,说不定,他就和昨天一样,知道她也在这里。
所以那些话,实则是对她真挚的诉说和劝解。
回去,离开别再回来了。
这里,不属于你。
第120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六)()
走或留,两难之间的选择。
自出皇宫上了马车,沁儿就没说过半句话。
饶是花殇心情和放晴的阳光一般明媚,交叠的双腿坐在她对面,犹如过路的神仙,给她指明路。
“风若痕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你回来等于自投罗网,如果你想离开风都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需缓些日子,不过你不想走也没关系,我们王爷定能保你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谁叫他心里认定了呢?
“他夺权,囚禁风曜,就是为了让我自己回来?”沁儿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风曜在帝王之术上毫无才能,四年前的风国岌岌可危,风若痕夺权也理所应当。
但他真的只为皇权,必然会嗜兄。
历来都是如此,谁会愿意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给人制造话柄?
现在细细的探究,时机却是刚刚好。
兴许是他不愿意放风曜走,才夺权幽禁,然后撒开一张无形的网,用足够的耐心等她出现。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他定然对你知无不言。”花殇了解风若痕,就如她了解自己一样。
向来风若痕想要的,绝对不会放过。
他若是想一统天下,这江山早就有大片插着风国的旗帜了。
哪里会容得人钻了空子,在风都遭遇夜袭。
沁儿有些颤栗。
再见风若痕时,她就遇见了危险,她就不应该在他面前出现,更不该费尽心机接近他!
“他,会杀了风曜么?”
她现在回来了,这是现在唯一担心的问题。
罢了花殇不屑的鼻斥了声,“他不想被你讨厌,自然不会,不过也难说,逼急了我们摄政王,谁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嘲笑完,她低头掩去一抹晦涩的眸光,她怎么可能让风若痕杀了风曜呢?
“你和风曜是什么关系?”话说开了,沁儿只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花殇抬起头对她骄傲的笑,“我没必要告诉你。”
第121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七)()
“好,那我自己去问风若痕。”
贺兰沁儿想知道的,也必须弄清楚!
她既然来了,就没有立刻回去的道理。
风曜不要她也罢,世间变化人心变化也罢,她不会变!
是她之前想得太幼稚,仅仅只为追寻一个梦就奋不顾身,却忘了赴汤蹈火究竟为何。
一听贺兰沁儿要自己去问,花殇又着急了。
两日相处下来,她知眼前的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风若痕的脾气更是阴晴不定,若是不小心吵起来,没人在身边劝着,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她花殇自来是不愿意去冲好人劝架的,怕就怕连累无辜的人。
“你若不想激怒他,在他面前最好别提‘风曜’的名字。”花殇紧握住她的手臂语气胁迫中更似真切。
“我可以告诉你,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是他想要的,他可以为你等,当然也能为你杀了风曜,你怨不得谁,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会回来。”
猛的推开花殇,贺兰沁儿送她一记冷笑,“看来你很紧张风曜。”
“跟你无关!”
“我不会走的。”她掷地有声。
“你——”
“你也别想激怒我。”沁儿往车的后背一靠,顿时淡然了,“没弄清楚所有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我也不是风若痕说想要就能做他的附属品,既然你说我会激怒他,那这些我就暂且不问,不过你也别想打送走我的主意。”
二人在车里僵持着,马车也不知道行到哪儿了,总之是没到王府那个距离,外面赶车的人竟然就擅自停了下来,正好惹得花殇火气上涌的对外面吼,“做什么停下来!?”
话音还没断,后车门被打开,花殇的贴身小丫鬟慌慌张张的爬上来凑近她耳边细细咬耳朵。
沁儿没听清丫鬟说了什么,期间只有一个名字——
睿儿。
谁是睿儿?
小丫鬟说完带来的话,花殇脸色已经煞白!
第122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八)()
“下去!”她不由分说,对着沁儿冷声下令。
坐在对面的女子才刚从宫里那一遭回过神来,哪里受得了花殇的不善语气。
哪知还没开口反驳,花殇又不容置疑的说,“你走回去,我有重要的事!”
一副急不可等的样子。
对望了几秒,沁儿将清冷的目光移开,受不了她灼灼刺人的样子。
罢了,懒得和她争执弯身下了马车。
脚刚落地,车就在花殇的大喝之下往城东驶去,隐约还听到她说,“派人通知楚嘉将军,此事决计不能张扬,暂且别告诉王爷”
站在喧嚣的大街上,贺兰沁儿心里生疑。
什么事能让花殇惊得花容失色?
楚嘉是将军,武将,有什么要用到他?
不能张扬,且暂时不告诉风若痕,也就是说,非到那个时刻,会把摄政王都端出来
“睿儿是谁呢?”
看着马车飞快远去,沿途如过无人之境,掀得路边做生意的小贩鸡飞狗跳,最后在街的尽头消失,沁儿心一定,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城东锦绣庄园的乔家,是丽娘的本家。
丽娘天生叛逆,早早的独立了出去,不愿与舅父舅母同住,倒是花殇和他们要相熟些。
多年前,亦是乔家帮风若痕找到了遗落在外的妹妹,所以她把睿儿寄住在这里。
派人通知了楚嘉,花殇先风风火火的赶了来。
下车便看到乔家年迈的夫妇候在门口,神情焦急。
旁边跪着一排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丁,当下花殇心里更加厌烦。
这时候还有心情演戏给她看?
“什么时候的事?”稍微整理了下情绪,她强装镇定的走了过去。
“花殇总管,是我们对不住你。”乔老爷只差没给她跪下,皱巴巴的脸很想挤出眼泪来。
眼见着乔夫人也准备来那套,花殇抬手打住,“我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乔家夫妇膝下无儿女,又是城中的大家族,花殇以为把睿儿放在这里最为稳妥,哪知会被人绑了去!
第123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九)()
见着这女子脾气上来了,乔老爷才颤嚅的答,“睿儿有午睡的习惯,半个时辰前,丫鬟照例去叫他起床,谁知人不见了,就发现这封信。”
说完双手把那已经拆过的信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