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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出笼的小鸟,快速来到大街上,嘉伟想要仔细看看蓝天白云,看看久违了的一切。来到沙城公园旁边的广场上,吹了一会儿风,心情舒畅了,这才拨通了佳仪的电话:“佳佳,是我,我出来了,在街上。”
佳仪说:“我知道了,听莫经理说,老妖婆走了,出国了。”
听到佳仪柔软的声音,嘉伟忽然有些哽咽,好一会儿才说:“佳佳,你过得还好吗?”
佳仪说:“还好。我一直在上班,只是好久没有看见你,很失落。”
嘉伟苦笑着问:“老妖婆没有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我知道,她不喜欢玩阴的。”
“嗯,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只是,老妖婆让你受苦了。”
嘉伟走过一群鸽子,广场上正在吃食的鸽子们看到他冒冒失失地走过来,立刻拍着翅膀飞上了天空,留下一阵鸽哨回声,嘉伟苦笑着说:“受苦倒没有,只是不让出来见人。”
“那就是监禁啊。”
“也不完全是,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
“就是让你伺候她啰。”
嘉伟苦涩地笑道:“我可不喜欢那样啊。”
佳仪朗声问:“那你没有做吗?”
嘉伟转移了话题:“出不来的时候,特别想见你。”
“是吗?”佳仪笑道,“你想让我感动死啊。”
嘉伟赶紧说:“我马上会来,看看你。”
回到生成宾馆,绕过花圃的时候,沁人的香气慢慢飘着,嘉伟一点都没有赏心悦目心旷神怡的感觉。佳仪在花圃旁边等着,迎面碰上了,有意说些轻松的话:“伟哥,一直没有看见你,还以为你跟什么美女私奔了呢。”
嘉伟笑道:“我要有那样的本事,就不会呆在沙城宾馆了。”
“被老妖婆整坏了吧?”
“没有啊,她也没把我怎么样。”
“前些天,你在陪一个叫杨洋的美女吧?我都看见了,好漂亮的。老妖婆不知道吗?”
啊?她怎么看到了!不会吧?可是,她怎么知道是杨洋呢,这就怪了。嘉伟越想越糊涂,也越紧张。难道是王楠辉看见了,告诉了她?或者是钱玲玲想个什么法子告诉了她,作为拆开我们的一种手段?
唉,弄不懂,女人都诡计多端,真让人头痛。
跟着佳仪往前走了一段,嘉伟似乎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可佳仪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嘉伟唤醒了最敏感的神经。他知道,气味的原来是她血液里生命的原味,从气味里可以看见她灵魂的颜色。说话的时候,佳仪唇瓣缓缓动着,表情平和,嘉伟相信,这是装出来的。
花圃边的风景非常漂亮,十分的幽静舒适。旁边是个喷泉,形成了一条人工小溪,溪水潺潺,在草丛中穿行,清波流转,秀美得让人心动。佳仪忽然站住了:“伟哥,喜欢这里吗?”
嘉伟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也没有继续往前走。
“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
“啊,喜欢,好美的。”
“杨洋也喜欢小溪吗?”
“啊,这……”
两个人沿着小路往旁边走,小径边的草长得很茂盛,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里面种植了许多常绿植物,还有一大排树枝和花枝掩映着的矮花台。沿着一排香樟树过去,是一个欧式的四方形凉亭,近了凉亭,嘉伟才发现顶上画着牡丹的图案,在幽暗缱绻的光线里流光溢彩,像是鲜活的一般,花瓣仿佛正在缓缓绽放。
坐了一会,该分手了,两个人都知道不能呆得太久。佳仪走出凉亭时回头问:“晚上咱们去跳舞,可以吗?”
嘉伟想了想,想到了钱玲玲的作弄,鼓起勇气说:“好吧。”
答应显然带有反抗和冒险的成分。
进舞厅的时候,洁白的瓷砖上反射的光线打到佳仪的侧脸上,让她从额头到鼻梁,到粉嫩的嘴唇再到尖尖的下巴,精致柔美的线条上,淡淡的好像蒙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皮肤变得透明,在眼睛和鼻翼处又有些阴影,让眼神看起来极尽神秘温柔,眉眼出众,唇角处的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的美丽。
佳仪奇怪地看了嘉伟一眼:“干嘛盯着我看啊?”
嘉伟低声笑道:“没什么。”
嘉伟走过去,将佳仪的右手轻轻握在手心里,表情虔诚地看着她的眼睛:“美女,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佳仪忍不住笑了出来,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嘉伟的手。嘉伟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笑着带她转着圈,华尔兹降低了速度,显得特别舒缓。嘉伟带着佳仪慢慢转着圈,头越靠越近。灯光暗去的时候,试探着用嘴唇点了点佳仪的唇瓣。
佳仪迷迷糊糊的,又有一些羞涩,她觉得幸福,就像是在参加婚礼。
缠绵悱恻的情歌过后,舞池又换了**劲爆的舞曲,全场的气氛再次出现了高嘲。抒情的音乐引得男男女女都激情澎湃,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翩翩起舞,光鲜的服饰在灯光下映射出动感十足的反光。
第200章 云端坠落(2)()
休息的时候,嘉伟忽然发现有一个女人坐到了他们身边不远处,点了一杯鸡尾酒坐着,脸朝着他们这边,用玩味的目光盯着他看。这样的夜晚,一个独身女郎在饮酒,身形单薄,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在看什么呀?”话语从佳仪嘴里飞出来,词根和其他附加成分都带着些许埋怨。
嘉伟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转过头来:“啊,我在看对面那个灯,好漂亮的。”
“是在看灯下的那个人吧?”
“什么人呀,没有。”
这时,嘉伟的手机响了,是钱玲玲来电话:“伟哥,你在哪里,快点过来陪我。”
啊,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办法,嘉伟只好告别了佳仪,匆匆赶到沙城宾馆六楼去。一见面,钱玲玲就板着脸下达了命令:“从今天起,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嘉伟有点不满地说:“为什么呀,是关押我吗?”
“是,因为你贼心不死。”
“说什么呀,有什么根据?”
“还不老实吧?刚刚离开杨洋,你又在偷偷约会叶佳仪,在在我眼皮底下,你好大胆啊!”
嘉伟无言以对,知道辩解也没有用,只会招来更加严厉的惩罚,就用沉默来抗议。眉头皱了一皱,过于明亮的灯光照过来,漏进了眼睛里,感觉很刺眼。他转过头,睁开眼睛,眼神迷蒙地看了看身边,雪白的墙壁上欧式风格的挂钟正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指针,旁边是一个雕花的装饰物,金色的光反射到眼睛里,一片朦胧。
被监禁的日子很单调寂寞,不准看电视,不准上,不准出门,也不准打点话,手机给没收了,当然,要给钱玲玲做按摩,钱玲玲高兴的时候,可以伺候她做那个。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将近三个星期。
终于,钱玲玲又要去荷兰了,自然,嘉伟的监禁生活也结束了。钱玲玲临走的时候警告说:“别再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嘉伟表情木然地说:“放心吧,不会的。”
“你可别自作聪明啊,你知道,你时刻在我监控中。”
“我知道,你是如来佛,我是孙悟空。”
“知道就好,就怕有的人忘乎所以,到时候不认识自己了。”
钱玲玲走后,嘉伟和佳仪确实有好几天没有见面,嘉伟不敢,佳仪知道嘉伟再次被监禁以后也不敢去为难他。宾馆里的其他人因为嘉伟被监禁都躲着他,生怕惹火烧身,嘉伟的日子更加寂寞难熬了,除了吃饭,一整天就躲在自己房里上聊天,看电视。连羽毛球也不打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陪他打,他也不想勉强去邀别人。嘉伟就像突然从云端里坠落下来,生活的落差实在太大了,让他一时适应不了。
只有莫雪仪不在乎这些,当其他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嘉伟的时候,她却依然故我地来看望他,同他说话,关心他的生活,还担心他闷出病来,经常陪他出去散心。当然,他们出去的时候,佳仪看到了,非常羡慕甚至嫉妒,可是,自己身份不同,是重点监控对象,不行啊。
不知道什么缘故,佳仪一直很喜欢下雨,下雨的时候,雨色浸润的天色很阴冷,待在屋里的人们会开上一盏盏暖黄的灯,周围便自成一个温暖的世界。下雨天不出门也没有关系,布满水光的地上,穿着防水鞋,轻巧地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鞋面会沾上一些水意,给人温软的感觉。每个人都举着一把伞,雨伞能遮挡住别人审视的目光,雨滴从伞沿滴下去,一滴一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宁静,柔软,很有浪漫情怀。佳仪是文学青年,即使是在现代化的都市里,也能将自己行走的世界想象成数百年前的青石板路,两边是黛檐粉墙的建筑,雨滴落在粉墙黛瓦上,有柔软细腻温情的感觉,让人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天上还在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地面虽然不是佳仪想像的青苔路,而是黑得油亮的沙油路,在雨水的润泽下泛着淡淡的反光。路边高大建筑物在白昼里亮起的灯光和汽车尾灯的点缀下,迷离交织变幻不定,让人赏心悦目。
嘉伟可没有这样的浪漫浮想,寂寞难熬的晚上,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喝高了,努力从酒吧里走了出来,神智还算清醒,只是脚步有些虚浮,但仍是带着一丝坚决和勉强的镇定。
沿着酒吧街边的路向前走,这个时间路面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嘉伟走了几步,突然一辆疾驰而来的跑车从身边猛地开过去,带动了路面上的一大滩污水被轮胎撞得冲上来,扑面而来的水差一点淋了一身,堪堪避开,还是有些水溅到了裤腿上,又急又冷,加上回避的力度太大,嘉伟躲开的时候差点滑倒了。
莫雪仪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简直是如影随形,看着嘉伟这样,赶过来要扶他,关切地问:“伟哥,你怎么了?”
嘉伟笑了笑,努力站直了身体:“啊,没什么。”
探究的眼光终于从身上移开去,莫雪仪又关怀似的为他把脉,叮嘱他回去加几件衣服,嘉伟毕恭毕敬地点点头,看着她离开才返身回房里睡觉,连房门也没有关。
睡得迷迷糊糊,连什么时辰了都不知道,眼皮子张张合合,看到一黑乎乎的东西时猛地睁开眼睛,“鬼啊!”嘉伟抬脚朝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一脚,可是,那黑影敏捷地躲开了。
“伟哥,你怎么了?”赵和平紧绷的脸看着他。
嘉伟见是赵和平,才知道自己在梦幻里:“啊哈,我在做梦,还以为有鬼呢。”
“梦见和别人争抢美女吧?”
“只有你做那样的梦。”
“那,你为什么要踢我呢?”
“迷糊中,不知道是你嘛。”
赵和平摸了摸嘉伟的额头,发现他没有什么大问题,隐忍着笑意,退出,带上了门。
赵和平离开的时候,嘉伟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又合上眼皮,重新睡觉。
从此,每逢夜深人静时,嘉伟总是惊醒,干爽的背部总是湿了一大片。看着黑夜中的一切,不安和焦躁让他整夜不能安寝。每每睁开眼,总是睡眼惺忪,起床的时候,眉毛拧了拧,回想着同佳仪在一起的快乐,想象佳仪一个人的寂寞孤独,嘉伟的心在沉沦。
日子一长,嘉伟还发现,钱玲玲在经济上也开始对他卡脖子,除了协议中的包养费,其他都不给了,感觉手都也越来越紧,想多给娘和坤哥他们一些钱,越来越力不从心。嘉伟开始节省用费,省着花钱。幸好,因为同事们都不怎么理他了,自然,要他请客的也少了,这也帮他节省了一些费用,减轻了经济上的压力。
第201章 风云突变(1)()
嘉伟觉得钱玲玲动不动就禁闭人,实在太霸道了。觉得自己也太拘谨,太迂腐了,被人包养得太久,有点患得患失,丧失了曾经的意气风发,敢作敢为,整天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兔子,总是惶恐地观察着四方,谨慎地试探着往前走。可又一想,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没有错,事实上,就自己的身份、处境和需求来说,也只有这样,人生的奋斗目标才能逐步实现。目前,因为钱玲玲的支持,自己才在经济上已经取得了一点点成绩,手头已经宽裕了,给娘和坤哥他们买点什么礼物不要精打细算了;感情上也有进步,至少自己一直默默暗恋的佳仪已经心仪于我了,虽然我知道不能接受她的感情。
嘉伟也知道,要索取就得付出,在繁华的都市里,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一场冒险,思前想后,他认为,他只能依靠钱玲玲的爱,为了她的爱持续下去,必须给自己设置枷锁,把自己锁进笼子里,就算过得再窝囊也只能忍着。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可能,那么多奇迹,别人能够过得多姿多彩,我就不行,因为除了钱玲玲的爱,我什么也没有。
不久,娘打来电话说,由于台风的影响,洪水肆虐,老家门前青龙溪上的木桥给山洪冲走了,出行很不方便。有一次她涉水过河买东西,踩偏了脚,滑落到河里,被大水冲去老远,幸亏有人施救,否则早淹死了。村上打算一步到位,修水一座泥桥,可村民们穷,一时又拿不出钱来。向乡政府反映了,一直也没有肯定的答复,真正要修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乡亲们听说你赚了大钱,希望你出三万块,大家再凑一点。
你看,要钱的事情说来就来了,除了依靠钱玲玲,你到哪里去弄钱啊。三万块,对一个打工仔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连乡镇府也为这个数字发愁,不肯拿钱。假如钱玲玲乐意,对她来说就不算什么钱了。嘉伟想,如果我向她提出来,她肯定会给的。
清澈欢快流淌的青龙溪、巨大高张的老槐树,鸟雀唱歌的竹林,还有河漫滩上的草坪,这是嘉伟成长的摇篮,魂牵梦绕,还关乎自己一家的出行,嘉伟自然关注。为了显示能耐,为了娘在白云村的面子,嘉伟满口答应了,打算开口向钱玲玲“借钱”。一直以来,他觉得钱玲玲大方,也相信凭她对他的好感,尽管因为佳仪她有点不满,区区三万块是不会拒绝的,就吹了个时髦发型,换上藏青色燕尾服,端端正正地打好领花,匆匆跑到六楼,敲开了她的门。
钱玲玲正坐在沙发上看厂里的财务报表,用计算器核对合兴和景泰两个厂上报的主要数据,嘉伟进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一改平时热情如火的态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你来了,这么快,坐吧。”
这是表扬肯定吗?不知道,嘉伟想象中领导的赏识应该是,轻轻地握着你的手,亲切地说,辛苦了。然后自己就谦虚地说,应该的。再一想,钱玲玲也不是我的领导呀,晚上还任我玩她,她还渴望我施舍给她爱呢。到了床上,关了灯,还不是我带着她的黑暗的感情世界里旅行,做着快乐的梦!我的梦和她的梦尽管内容不同,但都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时间内实现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也是占有啊。想到这里,嘉伟再内心深处笑了,就说:“我都是跑着上来的呢,想玲姐了。”
钱玲玲还是专注着报表:“是吗?这么快就改变态度了?”
嘉伟嘿嘿笑着说:“我一直是这个态度呢,是你让杨洋陪我的嘛。”
“我是让她来试探你,结果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