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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我是说真的。”我白眼他。
“不行,你怎么能和唐云哲那样的孬种生孩子,基因太差了,也不要和他秀恩爱了,那样的货色,还不够资格令我吃醋。”他搂着我,笑着说。
我也冷笑了,手指头挑着他的下巴说:“可是我偏偏就是要和那个孬种好,和他生孩子,也就是说,你在我心里,连那个孬种都不如!”
他凝眸,紧紧盯着我,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把我手指头送到他唇边,很迷恋地亲吻。
指尖酥麻,又是一阵电流从指尖传达到心脏。
我恼火地抽手,抵抗他的魅惑。
“放我下去!”
“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伤害自己,你若是敢乱来,我不能确定我会做什么,比如意鑫”换成他掐着我的下巴了,他警告的眼神,带着冷酷的凶狠。
我盯着他,他这样的眼神真的很陌生,他是我曾经最爱的承哥哥吗?他是曾经最疼我、最温暖的承希哥哥吗?
那时的他是假象,凶残才是他的本性吧,不然,我父亲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第13章 渣女报复()
“顾承希,你敢动意鑫!”我咬牙,眼眸狠狠凝聚。
“你不动自己,我就不会动意鑫。”他缓缓说。
“你!”
他勾唇,眼中的狠戾转瞬即逝,手也放开了我,喊停司机,他把我从他腿上抱下来。
我跳下车后,他的悍马疾驰而去。
我怔怔地在街边站了一会,紊乱的心绪才稍许平复。
怏怏不乐地走在人行道,我默默想着我未来的人生。
其实我的人生不会很长,因为医生当年给我手术的时候说过,移植成功,最乐观的估计,我大概能存活十年。
如今手术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年了,也就是说,我还能活大约八到九年。
短暂的生命,我到底该怎样度过呢?我不能这样蹉跎又蹉跎了,几年一晃而过,到时一事无成闭眼,也未免太遗憾。
爱情失败,婚姻失败,我多少也该做点事业出来吧,不为了赚很多钱,就做一件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我最喜欢的还是服装设计,最大的心愿,是能够做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
这个想法我已经构思很久了,只是唐云哲一再阻拦,如今我再也不想受他束缚,万丈高楼平地起,我决定说干就干。
转悠了两条街,我的目光落在对面二楼的出租广告牌上。
这条路地段繁华,而且商铺主要是经营高档服装,我在这里做服装设计工作室的话,再合适不过。
快步横穿马路,我上了那栋楼。我和广告牌上留下的电话联系上,房东很快过来了。
场地不错,有一个厅,还有两个房间,只是租金有点小贵。
和房东喝了杯茶,费尽口舌,总算和他把房价谈到我和他都满意的价位,他让我先交点押金,然后明天带半年的预交房租签合同。
“多少押金?老板。”我问。
“一万吧。”房东轻描淡写。
我拿出手机,给唐云哲电话,让他马上给我送一万过来。
从前我是不敢这样使唤他,并且和他说要钱就要钱,但现在托顾承希的福,我能把他当孙子使。
唐云哲很快把钱送来,替我交给房东,还替我看了看房子,走到窗台,看了看这边的地理位置,说了几句等同于废话的认可之词。
“意茹,你有什么规划?大概会要多少投资?”他在我对面坐下来,问道。
我考虑到资金和人手的问题,暂时不想做得太繁杂,思量一会,我打算就从高档时尚女装的私人订制入手。
但即便这样,前期投资也不是小数目,装修,添置设备、服装材料,预付房租,人工等等,算下来最少得五十万左右。
“需要五十万。”我看着他。
唐云哲锁眉,小声说:“这么多”他讪讪笑笑,看着我说,“不过对于顾先生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唐云哲,我现在还是你老婆,怎么可能去问顾先生要钱?”我眯缝眼眸盯着他。
“意茹,拜托你放过我,我们离了吧,求求你了”唐云哲双手合十,满脸可怜。
我看着这个懦弱的男人,就像一坨扶不上墙的稀泥,正如顾承希所说,和他生孩子的话,基因太差,用他气顾承希,格调太低。
“好吧,离婚离婚,周一就去办手续。”我烦躁地说。
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一下,是妈妈打过来的,按下接听,就听她在那边嚷嚷:“意茹,你赶紧回来,有大事!”
大事?我吓得赶紧起身,提着包就往外跑。
我没有做什么激烈的事情,顾承希不至于去动我的家人吧?
未必他见我迟迟不答应和唐云哲离婚,准备先对意鑫下手了?
怒火陡然生起,我一边跑一边拨通顾承希的号码,不问青红皂白地骂起来:“顾承希,你是人还是畜生!我警告你,你敢动我弟弟一根毫毛,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那边没回应。
我也没等他回应,已经跑到街边,唐云哲一直在我身后叨叨:“意茹,你家里的事,我就不去干涉了,你自己回去好吗?”
“滚!”我咆哮。
伸手打了辆的士,我十分钟后,气喘吁吁跑到家门口,打开门进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混乱的场景,我弟弟意鑫好好的坐在沙发看书,家里还有一位女客人,穿着优雅得体,长相竟然和我妈有几分相似。
“意茹!你回来了,快来,快来让你大姨看看!”妈妈眼睛潮潮的,欣喜地笑着喊我。
“大姨?”我小时听我妈说过,她有个姐姐,早年被我外公外婆送人,据说后来出国了,一直没有联系过。
“意茹,我是大姨。”大姨看着我,笑容矜贵中带点疏离,和妈妈的热情有些反差。
我们几个都坐下来,我妈妈又哭开了,说道:“意茹,我们家的遭遇都和你大姨说了,你大姨答应把意鑫带去美国念书,你不用怕唐云哲拿意鑫念书的事要挟你了,若是一定要离婚,你就和他离了吧,不过当初买房的钱,你要想办法要回来,不能让他们家占了便宜。”
我看着意鑫,问道:“意鑫,你想和大姨去美国吗?”
意鑫话少,看我一眼,点了点头。
他自己同意就好,我长吁一口气。
现在关键不是唐云哲拿意鑫的事要挟我,现在我恼火的是顾承希的要挟!
“那就拜托大姨照顾了。”我礼貌地朝大姨颔首。
“嗯,也就这么点血脉亲情了。”大姨微微点头。
“姐姐,去老家看看吗?父母的坟头”妈妈试探地问。
“去扫扫吧。”大姨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妈妈、弟弟陪着大姨去了趟乡下,我妈竟然用姐妹情深感动了我大姨,连同她也一并带过去,几天之后,他们办好一切手续,登上了去纽约的班机。
送走他们,我一个人孤零零从机场出来,说不清楚此刻的感觉,是轻松还是失落。
妈妈打小就只疼爱弟弟,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爸爸却疼我多一点,只是爸爸惧怕妈妈,他常常会把妈妈交代买给弟弟吃的零食,偷偷在外边给我尝鲜之后,再拿回家里。
想起爸爸,我鼻子酸了,眼泪盈满眼眶。
而深切想念爸爸的时候,也会深切地恨顾承希那个混蛋!
我抬手擦泪的时候,身边飞快挤过一个男人,朝我喷了一点什么烟雾,我打了个喷嚏,头一下子晕沉了,往前趔趄,嗓子也沙哑得发不出声音。
那男子扶住我,像揽着情侣似的,快步穿过人群。
我喊不出声,无力挣扎,被男子塞入一辆依维柯里面,车门关上,我被丢在地上,车子启动疾驰。
在我彻底昏死之前,我看到车上坐着满脸冷笑的叶子玲。
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把我浇醒,我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趴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绑住了。
粗略判断,这里似乎是什么废弃的地下仓库,阴暗潮湿,夹杂着阵阵霉味腐臭。
这是一盆带着冰块的水,水里面的冰渣撞得我脸颊和额头生生的疼。
我嘴里被塞了块毛巾,喊不出声音。
“江意茹!”叶子玲踩着高跟鞋走到我身边,鞋底踩在我手指头上,眼眸里迸射着冷光,咬牙切齿地说,“我那天说了,让你不要做得太绝!”
她脚狠狠碾压,十指连心,我痛得“嗯”一声,下意识地缩手,但是抽不出来。
她用的劲更大了,十指连心,我疼得心脏都好像裂了,感觉我手指的骨头,全都要被这个贱人碾压碎了。
她的脚终于移开,我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叶子玲蹲下来,涂着猩红指甲的手指掐着我的肩膀,颤声恨恨地说:“江意茹,你知道左彪虎是怎么惩罚我的吗?我告诉你,他怎么惩罚的我,我全都要还在你身上,然后和你一起死!”
我被毛巾塞着嘴,不能和她争辩,只能狠狠盯着她。
叶子玲猛地将她身上的套头衫脱掉,我被她满身的淤痕吓了一跳。
叶子玲冷冷地笑,睇着我说:“怎样?是不是觉得恐怖?我告诉你,江意茹,如果只是这点伤,我还不会找你同归于尽!”
她一把扯掉胸衣,我惊得睁大眼睛,她的胸上,竟然全都是烟火的烙痕!
左彪虎果然狠辣!
只是他对叶子玲再狠辣,也是这贱人咎由自取啊,怎么能怪我,她还差点把我送入这只可怕老虎的口中呢!
“我身上,全都被他用烟火烫伤了,一根一根烟头,一个一个地烫我,你知道有多痛吗?你一定不知道,所以今天我要让你尝尝,让你和我感同身受!”
叶子玲蹲下来,把一盒烟丢在我面前,抽出一支,点燃火机。
火光一闪,我心脏紧缩了,这个可怕的女人,真的要对我下手了!
叶子玲吐了一口烟雾,拎着我的领子,颤声说:“还不止这样,你知道吗?那老东西喊了五个人上了我,还有一个带病的!带脏病的!”她崩溃地摇晃我,“所以,我要把他惩罚我的一切,都还在你身上!”
我脑子被她晃得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我今天恐怕真的要和这个女人一起毁灭了。
第14章 他再温情,我不领情()
“他虐待你,你特么不会报警抓他吗?”我皱着眉说。
“报你妈比!他进去了,谁给我钱治病?”叶子玲骂着,抬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嘴角咸咸的,被她打出血了。
她疯子似的笑起来,手指头捏着我下巴,眸光凶狠,手里的烟头猛地烙在我脸上,“滋”一声,带着一股蛋白质独特味道的青烟升起,我痛得身子后退挣扎。
“真不错,老娘先毁了你这张好看的小脸!”叶子玲拿着烟猛吸一口,狞笑着又朝我脸上烙了一下。
我痛到发抖,“嗯啊”扭头,我恐惧地想,我的脸只怕会被叶子玲烫成马蜂窝!
叶子玲很享受地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丢掉烟头,从地上的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有半支鲜血。
“江意茹,我们真是不枉闺蜜一场,我们一起病吧,一起面对病魔,如何?”
她勾唇恶毒地冷笑,“先让我们好闺蜜血脉相融一下,再来慢慢烫你,特么的你竟然还能勾搭上顾承希,我看看以后顾承希还会不会护着一个有病的丑八怪!”
这个注射器比烟头更恐怖,我拼命往后退缩,但是已经退到墙壁,无处可躲了。
叶子玲举起注射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看着我惊恐的眼睛,缓缓扎下来。
“你现在害怕的样子,真令我享受。”她狠毒地笑。
“等一下!”外面奔进来一个男人,男人手里一块石头击过来,叶子玲手里的注射器掉落地上。
“干什么!”叶子玲皱眉看着他。
男人看我一眼,快步过来,问叶子玲说:“你刚才说的是顾先生吗?”
“不管你们的事,顾承希要杀要剐都只会冲老娘来!老娘反正不打算活了!”叶子玲呵斥他。
那人迅疾伸手,扯掉我嘴里的毛巾。
“救我!我是顾承希的女朋友!”我尖叫。
那人吓坏了,赶忙替我解绳索,一边道歉:“对不起,冒犯了!”
“滚!”叶子玲气急败坏,从地上捡起一根钢棍,朝那人头上砸去。
那人头也没回,一脚往后横扫,叶子玲被他扫得摔在地上,钢棍抛出去老远。
我身上的绳索被那人解开,顾不上道谢,撒腿往外逃,走到门口,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重心不稳,往前栽倒。
前边黑影一闪,我稳稳跌在一个坚实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他一把将我打横,我看到他的脸,因为愤怒,狠戾吓人。
“顾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救我的男人小心翼翼解释,跪了下去。
顾承希冷声说:“把她男人喊来,告诉他,回去好好管管他的婆娘!”
我在顾承希怀里打了个寒颤,左彪虎那么凶狠,为了讨好顾承希,天知道这轻描淡写的“管管”,会是怎样的酷刑!
顾承希目光回到我脸上,我脸上的烫伤让他眸光深深痛楚,他咬牙骂了一声“艹”,抱着我迅疾转身,大步走出地下仓库。
我的脸也痛,手指更痛,不由自主地吸气,哆嗦。
他脱下他的外套,将我包裹住,紧紧贴在他胸口,还吻了吻我的头发。
“别碰我!”我喑哑地低吼。
他再温情,再疼我,我也不会和他走回去,他还不了我的爸爸!
他没理睬我,大步到了他的车旁,将我放在车后座。
司机被他赶了下去,他自己上了驾驶位,启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马路。
我不知道他开得有多快,天知道他要交多少罚单。
到了医院,他抱着我往医院里冲。
我虽疼到想死,但还是用轻描淡写的声音,睇着他说:“死不了,别那么紧张,你再紧张,我也不会领你这份假惺惺的情。”
是的,如果当初真的爱我胜过一切,又怎么为了顾家的私利,导致我父亲永远离开!
伤口处理后,我躺在病床,紧锁眉头,因为疼痛,我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有些压抑的重。
他冷沉着脸,在我病床边走来走去,走一会又止步盯着我看一会。
“你是想让我觉得,你恨不能代替我痛吗?亲,别恶心我了,这点痛和我当年的心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我睇着他,冷冷勾唇。
他目光滞在我脸上,眸子深邃,沉默不语。
我闭上眼睛,手指的痛,让我有点受不住了,我的眉越皱越深,发出低低的“哎呦”声。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拿起我的手到他的唇边,轻轻地朝我的手指吹气。
我心脏轻颤了一下,脑中跳跃到儿时的一幕,有一次我不小心摔倒了,手掌在地上擦破了一块皮,我大哭起来,他牵着我的手去药店买了碘伏和棉签,一边给我消毒,一边也是如此,轻轻给我吹伤口。
“承希哥哥,我长大了要嫁给你。”我那时傻傻的,带着眼泪冲他笑。
“好啊,丫头,你说话算话哦。”
天真无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眼角滚下泪水。
是他毁灭了一切,我又恨得发抖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