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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是你吗?”
“顾承希,你听我说,我有事找你!你先喝口水,醒醒酒!”我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水杯,想给他喂水。
天知道他喝了多少,身子烫得跟炭火似的,隔着衬衣都有些灼人。
他强劲的手臂箍着我,将我手里的水杯打翻在地。
“江意茹我是做梦吗”他呢喃着,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我,仔细辨认,忽然猛地翻身,将我压在他身下,他的呼吸炽烈,唇狠狠压在我唇上!
“顾承希!你听我说!”我拼命挣扎,“你先听我说!”
顾承希抱紧我,吻落在我耳畔,他呼吸急促,含糊地呢喃:“丫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从这个世界消失,再也触摸不到你的温度”
他一边喑哑地说着,一边使尽全力把我抱紧,脸颊紧贴着我的脸颊,感受我的温度,仿佛松懈一点,我就会变成空气消失。
我心里很酸楚,他的爱,我还是能感受。
“丫头,你这个肾若是再坏了,我还有一个,我都给你!”
我惊愕,他在说些什么?什么这个肾坏了,他还有一个?
第24章 无力抵挡()
“顾承希!你在说什么!”我捧着他的脸,大声问他。
“我说,江意茹,我爱你,只是我又担心,我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该怎么办”
他用唇堵住我的唇,我不能说话,伸手去摸他的腰际。
男人背部的肌肉十分紧实,腰部没有一丝赘肉,他身体的温度,有些灼手。
我摸到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位置就在他的左肾,和我腰际的那道疤痕,差不多刚好相呼应。
“丫头”他的吻绵延而下。
“顾承希!我的肾脏是你给我的?”我手指停留在他的刀疤上,声音发抖。
他灼热的唇堵住我的唇。
我明白了,当年我濒临死亡时,得到的匿名肾脏和匿名捐款,竟然都是他的!
我目光落在他脸上,眼泪毫无控制地流下。
“顾承希!”我哭出声音。
恨与爱,我已分不清谁占据着上风,它们在心底此起彼伏地冲撞,搅得心脏如狂风激浪中飘摇的孤舟。
当年也许他就是一时糊涂,并不是存心背弃爱情,他在狱中时,把一颗肾都给了我,我能说他不爱我吗?
他心里一定也是后悔的吧!
“爸爸,我能原谅他吗?能原谅他吗?”
“爸爸,原谅我,原谅我,”我哭着,在心里向父亲忏悔,“爸爸,求你不要怪我,他毕竟救了你最疼爱的女儿的命”
顾承希褪下了我的衣裳,我的裙子
他的吻流连在我的胸,小腹,绵延而下,我已无力抵挡。
当他冲破我那道屏障,进入我的身体,我痛得全身哆嗦,尖叫出声,抓着他后背的手,指甲把他抓破了皮。
他已停不下来,继续攻陷。
我痛得好像身子都撕裂了一般,大喊“顾承希,你停下”!
他只缓了几秒,又继续了,那疼痛带着异样的愉悦,令我的声音变了调,笨拙地迎合他。
停歇下来的时候,我和他都大汗淋漓了。
他喘息着,意识在逐渐收拢,忽然似被我吓着了似的,惊愕地盯着我,猛地从我身体里抽了出来,坐到一旁。
我流出的血,还有他的东西,沾染在米色的地毯上,他看看地下,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全然没有了平常的嚣张。
我看着那一抹嫣红,垂下眼睑,手臂环抱自己,心情复杂,但并无后悔。
“江意茹,你怎么跑过来了?”他锁着眉头问。
我扯了我的衬衫,盖住我的身子,咬着唇不说话。
我很安静,很温存,手指拽着衬衣的衣角,也全然没有了平常见他时的歇斯底里。
“我以为我在做梦,我喝太多,喝醉了”他掐了一把他自己的腿。
“不是做梦。”我小声说。
“不是做梦。”他重复我的话,拿了纸巾,小心翼翼想帮我擦拭。
我没动,微闭双眸,任他摆弄。
他忽然将我抱入怀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指梳着我的头发问:“为什么不闹?”
“你想我闹?”我低声。
“我我不想,不想”他有些激动,把我整个儿抱着坐在他腿上,圈在他怀里,又怕我冷,伸手从床上扯过来被子,把我包裹住。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没穿衣服,肌肤能直接感受着他的温度,这怀抱此刻真像我的天堂。
“割掉一个肾,有没有对身体造成影响?”我哑声问。
他错愕一下,恍然明白了我为什么不再吵闹的原因。
“没有影响,我身体还是和从前一样棒。”他轻描淡写,还挥舞了一下他结实的胳膊。
我捧着他英俊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顾承希,那年的事,你后悔吗?”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更紧搂在怀里。
我没追问,过往的错事,这样追问他或许难堪。
“顾承希,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辜负我?”我问,鼻子一阵酸楚,眼泪滑落。
他没回答,凝视我一会后,将目光别开。
我怔住,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辜负我。
“顾承希!”我掰着他的头,让他看着我。
他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江意茹,你今晚怎么跑过来了?”
我想起我跑过来的大事,回答说:“我来求你帮忙,我妈和我弟弟在美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皱眉问。
“我弟弟打伤了同学,要赔很多钱,还要打官司”我难过地说。
我话音刚落,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我妈妈来电。
我赶忙接听,还是按下按键,就听到她的哭声。
“意茹,你去找了顾承希没有?”
“我找了,你等会儿。”我说。
“好,那就好,你和顾承希说,只要他救了意鑫,我们家和他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嗯”
我挂了通话,看着顾承希。
“具体说说。”他说。
我把那边的情况和他说了,他站起来,把我连着被子一起,抱到床上躺着,亲亲我的额头,温柔说:“没事,我去处理一下。”
他出去了,我蜷缩在他的被子里,忐忑享受他残存的气息与温暖。
“爸爸,原谅我。”我再次向天堂的父亲忏悔。
但是他还会辜负我吗?
他刚才对我这句问话的躲闪,让我很不安,很没有安全感。
我没法想象,我和他和好后,再经历任何伤害与背叛,我会比从前更难以承受。
手机铃又响了,我打开接听。
我妈这回没哭了,她在那端愤怒地叫嚷:“意茹,刚才还有一个和意鑫打架的同学招供了,他们全都是顾承希唆使的!顾承希这个混蛋,我要回国和他拼了!”
“顾承希唆使的?你确定?”我惊得坐起来。
“一定是他想逼你去求他,想逼你从了他,他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意鑫的同学说,顾承希只让他们挑衅他,和他打架,弄出点伤,没想到会把事情闹这么大!这个王八蛋!我要撕了他!”
我有点呼吸不畅,我妈说的很合逻辑,而且这种行为非常顾承希!
我从床上跳下来,迅疾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顾承希!顾承希!你给我出来!”我在走廊大喊。
顾承希从书房出来,疑惑地看着我,“意茹,怎么了?”
我几步走过去,盯着他愤怒地说:“顾承希,你这个大骗子!”
“我怎么了?今晚可不是我把你骗来这里的。”顾承希一脸懵逼。
“就是你把我骗来的!你设计了一个这么大的套,让我钻进来了!你既然爱我,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的家人!意鑫是我弟弟,你这么做是把他毁了,你知道吗?”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
顾承希紧锁眉头,没有辩驳。
“顾承希,你爱的方式太自私了,我没法接受”我哭出声来,“我我现在真想把你给我的肾掏出来还给你!”
我难过到极点,他这样胡作非为,我真的宁愿不要他这颗肾,让我干干净净死了更好。
“瞎说!”他过来牵我的手,被我甩开。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走开几步说话。
“顾锦恩,你做了什么?”
顾锦恩是顾承希同父异母的弟弟,顾锦恩那狐狸精一般的妈妈早已小三上位,做了顾家的当家主母,他小时候是想尽法子和他哥哥作对。
顾承希说了几句,放下手机,重新拨了一个号码,说的英语。
我大致听懂意思,他在吩咐助理,去美国处理这件事情。
打完电话后,他转头看着我,很无辜地说:“宝贝,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顾锦恩嫁祸你吗?”我还有点半信半疑,毕竟这么多年,我和顾锦恩毫无瓜葛,他为什么会突然害我弟弟,嫁祸顾承希。
“他很久没给我生事了,闲的呗。”顾承希挑眉。
我抿着唇不说话,还是带着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
“我们最近动静挺大的,他打小就想和我抢你,做这件事嫁祸我很正常。”顾承希解释。
顾锦恩确实是想尽办法和他抢我,抢不到,就挖空心思挑拨离间,顾承希这么说,倒也合逻辑,我心头的气顺了很多。
他笑笑,再次伸手来牵我。
我没再甩开他了,让他牵住我,把我拉入他怀里。
“你看你,冻得冰凉,小心感冒了,回屋去睡吧。”他在我耳边柔声,温暖的体温传达给我。
我依偎在他怀里,委屈地流着泪说:“顾承希,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做辜负我的事情,好不好?”
第25章 结婚好吗?()
他原本轻拍我后背的手滞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去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你妈妈和意鑫的事,我会处理妥当。”
“顾承希”我却想听他的承诺。
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他把我放回被子里,给我掖好被角,他自己却没有睡下。
“顾承希”我看着他,还在等他的回答。因为受过伤害,所以心里极度没有安全感,所以更加在乎他的承诺。
他俯身下来,在我额头亲吻一下,唇移到我耳畔,柔声说:“我不会辜负你,我会爱你,直到我的生命终结。”
我看着他的眼睛,鼻子一酸,眼泪随之从眼角滚落,这诺言很动人,但我总觉得不能让我安心。
“我是说,你能”
他手指按住我的唇,笑了笑说:“爱你到生命终结,这样还不够吗?”
“你还会为了你的利益,不顾我们的感情,不顾我的感受,做伤害我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是怎样熬过那段锥心刺骨的日子?就像世界坍塌,忽然暗无天日”我抓住他的手,把他手指移开。
回想当年,回想父亲过世的场景,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和我对视,良久无语。
“你还是不能确定,是吗?”失望迅疾将我笼罩。
“确定,我确定。”他眸色深沉,清凉的唇印在我唇上,手指轻轻擦拭我的眼泪。
我没有回应他,总是觉得他这句“确定”,承诺得很勉强。
他就是这样吗?能百分百肯定爱我,却不能百分百肯定,不伤害我。
可是我太爱他,承受不了来自于他的任何伤害。
旧年的伤还没痊愈,他若再给我一刀,我一定会撑不住。
我推开他,从床上起来,抓起我的外套,往卧室外跑去。
“江意茹!”他追上我。
“顾承希,你惦记着的第一次我给了你,算是和你一场交易吧,以后你不用再心心念念的了,再见。”我噙着泪,冷冰冰说。
“丫头。”他抓着我手臂,试图将我拥入怀里。
“顾承希,我身体里有你一颗肾,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这辈子不会再去接受第二个男人,你放心地让我走吧,无需担心我被别人染指占有。”我清冷地看着他。
掰开他的手,我快步往楼下跑,他跟在我身后,却什么话都不说。
打开门,我们看到别墅大门口有车灯。
我没兴趣去管谁来了,我跑向我的车。
他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坐在副驾。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瞪着他。
“深更半夜,我能让你一个人在外边乱跑?”他的手压在我手上,沉沉说。
我很崩溃,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车钥匙被他抢去,他又下车了。
他绕过来打开我这边的车门,把我从车里抱下来。
“我发誓,这辈子再不做伤害你的事情。”他看着我,低沉喑哑地说。
我手臂箍着他脖子,委屈得大哭。
他抱紧我,脸颊贴着我的脸颊,摩挲我满脸的泪水。
“顾承希,你知道我那会多难过吗?爸爸没了,你坐牢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哭着,捶他的肩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红了。
“你说过去阻止顾锦恩,你说不是你在做那个项目,可是你却骗了我!我最最信赖的你,我最爱的你,怎么能欺骗我!”
“一晚上而已,一切都没了,我的爸爸,我的爱情,我们的一生一世,全都没了”
他听着我的哭诉,低沉压抑地叹了口气,抱着我往屋里走,任由我发泄着这些年的委屈与怨恨,哭得肝肠寸断。
回到卧室,他搂着我睡下,用手掌轻抚我后背,安抚我的情绪。
我积压了五年的眼泪都汹涌而出了,他抽掉一盒纸巾的时候,柔声说:“丫头,再哭脸都要擦烂了。”
外边门铃响起,我吸着鼻子问:“谁来了?”
“我去看看。”他起身出去。
我听到他脚步声下楼去了,然后下面的大门又打开了。
我好奇什么人会来茹苑,走去阳台张望。
远远看得到,茹苑门口,站着一个身材曼妙,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子。
我心里顿时酸了,他还真让女人出入为我而建的茹苑!
他在和女子说着什么,应该是找借口不让人家进来,毕竟里边有别的女人,对面未免太尴尬。
我盯着顾承希,他这么霸道,为什么不是三言两语干净利落将人打发走掉呢?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人家挺客气的。
女人终于走了,他关了大门,转身小跑回来。
我闷闷不乐回房,坐在床沿等他。
这种情况,不使点性子都不是女人了。
他推门进来,看着我的样子,扬唇笑了笑。
“怎么不睡?”他到我身边,俯身想亲我。
我别过头,酸溜溜地说:“这里也允许别的女人随意出入吗?”
“肯定不允许。”他笃定回答。
“那刚才那位,是怎么回事呀?”我斜睨着他。若真是复合,我可不允许他在外边再勾三搭四。
“刚才一起喝酒,她过来瞧瞧,我有没有安全到家,顺便说点事情,”他手指刮一下我鼻尖,笑着说,“放心吧,就算你今晚不在,我也不会让她进来。”
“真的吗?有事不能打电话吗?现在可是深更半夜。”
“千真万确,宝贝,我之前手机没电关机了,她打不通。”
我噘嘴嗔着他说:“你现在名声挺臭的,那左拥右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