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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理解。”
他默默陪了我一会,柔声说:“别想了,去休息吧,我明天没事,给你去找房子。”
“嗯。”我点头,转身缓缓上楼。
轻手轻脚进了我的房间,关上门后,我带着怒意,拿起手机,准备轰炸顾承希。
电话拨打过去,他那边秒接了,但没说话。
“你不觉得你幼稚吗?竟然去做这种没品的事!堂堂的顾家大少爷,堂堂的华天国际亚太区总裁,做这种地痞流氓做的事情,你不觉得羞耻吗?”
“你骂吧,无论你怎么骂,我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你,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他低沉的声音虽然平缓,却带着令人窒息的狠戾。
“顾承希,你不要脸!”我提高声音,他说这么无耻的话,我对他残存的眷念急剧下降,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心底深处,对他最后一丝爱恋,也会消失殆尽。
“骂吧,只要你开心,但是你要记住,顾承希说话从来不打折扣,你最好不要连累无辜之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意思很明显,让我不要和宋医生产生暧昧,否则他会让宋医生生不如死!
“你这个无赖!混蛋!骗子”我几乎把所有形容坏人的词全都蹦出来了,他一直不回答,安静地听着。
我愤怒得不知如何是好,狠狠挂断通话,将手机砸在地板。
地板铺了地毯,手机安然无恙地躺在床脚。
我大口喘气,好一会都难以平复愤恨的情绪,这个自私的混蛋,现在算是彻底在我面前,撕下了他伪善的面具吗?
“顾承希,你一定要逼我,用我的余生和你作对吗?”我双手拽紧,咬牙自语。
捡起手机,我想了想,迅疾打开浏览器,搜到同城交友网站。
在网站注册之后,我先搁下手机,走到梳妆台,给自己化了妆。
头发还是扎成清纯俏丽的丸子,衣服也没有换,简单的淡粉蝙蝠衫。
我拿起手机,给自己拍了几张自拍照,稍微修饰一下。
我把我的性别年龄身高体重三围都编辑出来,然后附上“诚征男友”,再加上一句:“顾承希前女友,接近我可能会遭到顾承希威胁,恐吓,利诱,请三思而后行,另外,本人做过肾移植手术,存活期未知,不以结婚恋爱为目的,贡献宝贵的第一次。”
文字和图片一起发送出去,我重重呼一口气,等了十来分钟,我看到我发出的帖子,点击刷刷地涨,但是没有一个留言的,我手机铃也没有一个拨打的。
我恼火地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披着浴巾出来,拿起手机看看,依然只有点击,没有留言。
我想了想,又把这条消息转发到微博、微信、空间等等一切可以转发的社交网页。
坐在被子里,等了好一会,我总算看到消息提示。
点开一看,却都是些七七八八。
“想出名想疯了吧,竟然打着承哥前女友幌子,承哥前女友不要太多。”
下面有艾特她的回复:“别瞎说,貌似承哥最近是罩着一个姓江的女人,连彪叔都不敢惹。”
“最后一句是亮点,承哥前女友竟然还是”
又有艾特这句的:“嘿嘿,笑而不语。”
我猜测着这些留言的,可能都是顾承希那些暧昧过的女人,“笑而不语”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我在粥店听到的那些话了。
跟帖的越来越多,没有人约我,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八卦。
看样子我贴着顾承希前女友的标签,在江城把自己白白送出去都没人敢要。
手机信息有提示音,我忙点开看看,却是宋医生发过来的。
“江小姐,出来聊聊。”
我脸上一热,看样子宋医生也看到我的征友启事了。
出了房间,宋医生穿着一件桃心领黑毛衣,休闲长裤,玉树临风般站在他房间门口。
“宋医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他没说话,手自然插在裤兜,缓缓走往走廊尽头。
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和他走到露台。
月色皎洁,照着院子的树影斑驳,我和他的影子斜斜映在墙壁,其实站着有点距离,但影子却看似重叠。
“我不喜欢女生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首先想到的是作践自己。”宋医生目光凝在我脸上。
我低下头,绞着手指头,小声说:“因为他很在乎这个,我就想破坏毁灭掉,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对他的愤怒。”
“无论有多愤怒,也不要作践自己,其实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莫过于漠视,你觉得回不去的话,漠视他就好了。”
“漠视?可是他这么霸道地介入我的生活,我怎么去漠视他?”我抬眼看着宋医生。
“你不作就是漠视,淡然地过你的日子,该干嘛干嘛。”他温润笑笑,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叩叩我的额头。
因为身高的萌差,我大约只到他衬衣的第二颗纽扣,他这个动作,无形中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有几分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我删掉那些东西。”我红着脸说。
“删吧。”他笑笑。
我拿起手机,将我刚才发的东西全部删除。
我这会才感觉到我这种做法有多荒唐,我甚至还想过,明天我要上酒吧,一定要把自己推销出去。
“去休息吧,好好爱自己。”宋医生声音温润醇和。
我抬头,扬唇笑笑,“谢谢。”
他目光微凝,看着我的笑容有些出神。
“西西说,我头发扎得像小萝姐姐,笑起来也像。”我说。
他回过神来,微笑点头:“的确有几分像,尤其笑的时候,微翘的唇角,还有那一对可爱的梨涡。刚才这一刹那,我竟恍然如梦。”
“她”
“唉,”宋医生叹息一声,脸色黯然,“她上个月走了,去另一个世界了。”
第20章 逃不开他()
我吃惊地看着宋医生,想不到他的女友不幸离世了。
宋医生带着浓重的悲伤说:“那时我们在国外留学,她也是因为一点小事和我赌气,跑去酒吧喝酒,我当时气她任性,没有及时赶去,结果她却被坏人带走,等我去接她时,她已经失联,几天后在一处悬崖下找到,她已经惨遭残害,成了植物人,我照顾了她一年多,她最终还是走了。”
宋医生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所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头,小声说:“我明白了,宋医生节哀。”
我回到房间,倒头睡下,紊乱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和西西洗漱穿戴后,手牵手下楼。
宋医生坐在沙发,看着我俩从梯级下来的瞬间,又出神了。
我笑笑,估摸着这样的场景,一定是从前常有的,他又恍然如梦了。
他也很快回过神,自嘲地笑笑,站起来和我们道早安。
“昨晚睡得好吗?”他温和问。
“还不错。”我笑笑。
“我睡得很好。”西西奶声奶气的。
“你是小猪。”宋医生疼爱地掐掐他脸颊。
“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他微笑看我,领着我们往小厅餐桌走去,“吃早餐吧,一会我们去看房子。”
西西不开心地噘嘴嘟哝:“姐姐住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租房?”
我总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只得看着宋医生。
宋医生却说:“对呀,为什么要去租房?”
“”
“意茹,不如这样,我房间多,我就做房东,租一个房间给你,你看,我们人也熟,比你去外边租房要好很多,是吧?”宋医生说。
这倒不错,不然就这样住在人家家里,总是有叨扰之嫌。
“房租的话,我想想,”宋医生煞有介事的样子,“我上班忙,接了手术的话,经常日夜颠倒,对西西疏于照顾陪伴,你若是住在这里,闲暇时帮我陪陪西西,给他看看作业,念念故事书什么的,工钱就和房租抵消,怎么样?”
“”宋医生其实就是不想收我的钱嘛。
“意茹姐姐,你别搬出去了,你陪我好不好嘛!”西西奔到我身边,抱住我胳膊。
我还能说什么呢,点头同意他们咯。
“耶!”西西开心地跳起来。
“我们不要去找房子了,那一会我们一起送西西去学校。”宋医生拍拍煕煕的头。
“好的。”我微笑点头。
我们吃过早餐,准备出发的时候,宋医生却忽然接到电话,医院有急重病人,要他赶紧过去。
“意茹,不好意思,我去医院了,西西让保姆送算了。”宋医生边说边提上他的包,一路小跑出去了。
西西可怜兮兮转头看着我,噘着嘴说:“叔叔每次这样,他最忙。”
“叔叔要去抢救病人,西西要理解叔叔,如果他不及时赶去,可能就有病人要永远离开他的亲人了。”我牵着他的手,柔声和他说。
“只能怪我叔叔医术太好了。”小家伙带着点小自豪,转头冲我笑笑。
“对!”我笑着点头。
把他送到车上,目送保姆把车开出去后,我才转身回屋。
家里另一位打扫卫生的保姆忙完她的事情后,和我打个招呼后,便下班离开了。
幽静的院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回到楼上卧室,拿出手机,准备发一个招聘广告出去。
工作室开业的话,我需要聘请两名助手,还有版师,还有两名成品加工的工人。
打开网页,习惯性地先刷浏览器新闻,却不料打开便看到顾承希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点开视频,他一袭黑色西服,站在华天国际大厦门外,缓缓回首,唇角微扬,轻轻浅浅一笑,几许邪魅,无端摄人心魂。
“江意茹说得没错,她就是我前女友,是我顾承希心头,一颗无人能动的朱砂痣。”
面对记者喧嚣的问话,他只有这一句,说完之后,在保镖们的拥护之下,迈着长腿,快步进了公司,视频结束。
下面是翻滚的评论,我粗略翻看一下,无非是“承哥的朱砂痣,谁敢动啊,洗洗睡吧”之类的留言。
我退出浏览器,重重呼了一口气,缓解呼吸的不畅。
呵呵,如若真是朱砂痣,当初又怎会不顾我的感受,做出伤我彻骨的事情。
我这一生,总是还要找一份纯粹的真爱,给他全世界他也不会换,就算刀山火海,他也不退却的男人。
发了招聘广告后,我站起来舒展一下双臂,走到阳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
宋医生喜欢种绿萝,院子里最多的绿植就是绿萝了,是不是因为他故去的女友叫小萝呢?
我转身信步出了房间,小楼还有梯级上去,我拾阶而上。
推开一扇小门,我到了平顶,平顶简直是个绿萝园,星星点点还种了几盆不知名的小花。
平顶中间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有秋千架,还有小桌小几。
小几上的雕刻图案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扎着丸子头,有两个小梨窝,一看就知道是小萝的照片,我心里惊了一下,翻出手机里一张自拍照对比,竟然有八分像,粗略一看,甚至会不经意当成一个人!
我没敢去秋千架上坐坐,这应该是宋医生和小萝的小天地。
走到平顶的栏杆,我看到小楼的后面,还有一栋平房,平房有单独的小院,铁门上了锁,平房的窗户关闭严密,大门也锁了,因为采光不太好,显得很幽深神秘。
微风拂面,空气中隐隐有医院里那种福尔马林的味道,淡淡入鼻。
也许是太幽静,虽然上午阳光正好,我却毫无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我赶忙转身下楼,心脏砰砰地乱跳。
我自嘲胆子太小,也许是因为想着小萝已过世,才莫名觉得害怕吧。
偏偏手机铃忽然响起,把我吓得小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顾承希的来电,我想了想,掐断了。
铃声不依不饶再次响起,我还是选择掐断。
他改成短信:“出来,去办理房子的过户手续。”
我皱眉,他又插手我房子的事了,只要他插手的事,肯定无需走冗长的法律程序,分分钟能快速解决。
但是,我不想看见他!
“出来,你不想今天又见到这个医生鼻青脸肿吧?”
混蛋!我气愤得想把手机砸了踩扁!
“赶紧!”
我呼吸不匀,气恼回复:“你在哪?”
“出来。”
他简短的两个字,看样子已经在宋医生家外边等着了。
我深吸一口气,到房间拿上包包,快步下楼。
他的悍马果然很嚣张地停在宋医生家门口,看到我出来,他打开车门下车,淡淡睇着我。
我冷着脸走过去,和他漠然对视。
“知道删掉就好。”他低沉出声。
“不是因为你而删。”我勾唇,淡淡说。
他欠一下身子,示意我上车。
我坐上去,面无表情看着前方。
他上来,挨着我坐下,关上车门。
“江意茹,房子给你弄回来后,马上给我搬家,不要和任何男人走近,除非你想给人家带来厄运。”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低沉有力地警告我。
“你到底有多无耻?”我转头看着他。
“你觉得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吧。”他将没点燃的烟丢掉,头忽然靠近我,一只手臂将我揽住,唇和我的脸就隔着几厘米的距离,盯着我的目光,带着玩世不恭的邪肆。
男人强势的荷尔蒙气息令人呼吸立即紊乱,眼前的他,和五年前温润明朗的那个人悬殊太大,我简直没法将他们叠加成一个人了。
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顾承希,你放过我吧,五年前,你已经令我痛苦到生不如死,五年后,你还要让我陷入痛苦的深渊吗?你权当可怜我好不好?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喑哑求他。
“但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你和保护你,并没有一件事要弄死你。”他却手臂用劲,将我箍得更紧,在我耳边,几乎咬着我耳珠,轻声魅惑。
“”我竟无言以对。
黑色衬衣下,男人紧绷的肌肉隐约可见,解开的两颗纽扣,锁骨迷人。
这样被他强劲地控制着,他的体温透过衬衣传达到我,连着他那热热的呼吸,让我全身绷紧,仿如面临无底的漩涡,一不小心就要被吞灭得尸骨无存。
我的手挡住他胸口,死死与他抗衡。
他将我的双手压下去,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抱在他的腿上坐着,然后整个儿抱住我。
“顾承希!”我不知怎样挣脱他的禁锢,手抓住他后背,紧紧掐住。
我很恨我现在的无力,前无出路,后无退路的无力,让我崩溃到颤抖。
他微闭双眸,头俯下来,唇噙住我的唇瓣。
无论心里对他有多大的仇恨,我都难敌他亲吻时令我产生的心悸,我终于还是被可怕的漩涡吞灭。
恨与爱的纠葛,我不知该怎样从这漩涡里挣脱逃离,所有的力量凝聚在双手手指,死命掐入他后背。
然而我给他的痛感,却似乎只是火上浇油,他愈发炽热,也愈发吻得霸道。
司机开着车在道路奔驰,羞愤令我恨不能即刻死去。
第21章 此生唯一,遗落时光()
我抵抗不了他,只能索性将手指放松,将身体放松,让自己瘫软如同死尸。
我闭着眼睛,眼角的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