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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看一眼怀中的南笙,开口道:
“她没有病。”
邹宇突然觉得自己的老板为了配合南笙也让自己病了,他权衡利弊仍是做出了选择,虽然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惹怒顾琛,但他却仍是那么做了。
当他用手掌狠狠的劈向南笙脖颈,南笙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邹宇的腹部也同时挨了重重的一脚,踉踉跄跄终是摔倒在地,但邹宇却仍觉得值得。
顾琛紧紧抱着倒在她怀里的南笙,眼神不夹杂任何温度的看向邹宇:
“我等下再找你算账!”
邹宇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
将南笙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见她唇角还染着血,刚才的挣扎中也让她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又去了浴室浸湿了毛巾,他看着镜中自己左肩处的那片鲜红,眸中一片清冷。
他明明知道现在的南笙不可能会醒来,却仍是将动作放的很轻很轻,细细的将她唇角的血拭去,又将她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找来干净的衣服为她换上。
顾琛将毛巾放置在床头,看着睡梦中也仍然紧紧蹙着眉头的她,心中疼痛难忍,轻吻在她的额头:
“不怕,我会一直守着你”
第214章 她说,我结婚了()
顾琛从主卧走出来的时候,邹宇已经将客厅收拾的差不多,见到顾琛,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喊了一声:
“顾先生。”
顾琛淡淡的点点头,有些疲惫的走到沙发处坐下。
他虽然说要找邹宇算账,可也不过是一时气言,他即便再糊涂也直到邹宇是为了自己好,而南笙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让邹宇为此受罚,对他是不公平的。
邹宇看着顾琛,然后转回餐厅拿了一件东西重新走过来:
“顾先生,您的肩膀需要处理一下。”
顾琛睁开眼睛看向邹宇,见他手中提着医药箱,淡淡的点点头,坐直身体将衬衣脱下。
——
南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她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脑袋里仍是一片空白,记不得自己怎么就睡了,也不知道睡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掀开被子下床,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南笙看过去,见到了顾琛含笑的脸:
“醒了?这都快天黑了,看你晚上还怎么睡?小懒猪。”
南笙盯着顾琛没有说话,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个遍,确定他没有外伤,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并非是她记起了某些片段,而是五年以来这样的事件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到她已经数不清,每一次毫无征兆的睡去,总会伴随着一场灾难,醒来后见到身边的人受了伤,才意识到除了自己,大概没人能如此做。
对于南笙的沉默,顾琛不适应,但也不会勉强她说话,就如此刻这样,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笑问:
“睡了这么久,饿不饿?”
南笙和他的眸光对视,平静一片,有些话她从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想告诉顾琛了,可是却失了勇气,以为他会在见到自己这般模样后离开,却不想他竟执意留下来。
曾经正常的自己在他身边都会觉得不安,如今这般是更加配不上他了。
他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而自己不想成为他人生的污点,她会毁了他。
南笙挣开顾琛的手,喉咙生涩,却终是开口:
“阿琛,我结过婚了。”
对于这句话的说出,南笙曾预想过顾琛的反应,是错愕,是讶异,还是愤怒?又或者这些情绪都会在顾琛的脸上上演一遍。可是她却不曾想到的是,顾琛听后却是如最初般的平静,宛若自己说出口的话,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天气不错’。
生病之后,她的表达能力变得很差,有时候能够连续几天不说一句话,因为怕出错,也因为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没有可以陪她说话的人。
见顾琛这样反应,南笙开始下意识的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定自己说明白了之后,她重新看向顾琛,本想再重复一遍的打算却在触及到他嘴角那抹笑意的时候生生止住。
他是知道的,南笙突然在这一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是谁告诉他的?她是不是除自己之外还见过其他的人?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南笙的脑袋又开始有无数的问题在乱飞乱撞,她意识到自己情绪开始失常的时候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止住了自己纷乱的思绪,顾琛注意到她的动作,在她面前蹲下身去,然后席地而坐,握住她的手,在手心里摩挲,仰着头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始终存在:
“嗯,结婚了,然后呢?”
南笙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这般的无动于衷以至于她所有的话语都没有了开启的理由,她沉默片刻,终是想到了几句话:
“我不值得,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阿琛,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顾琛有意在她说出‘不值得’的时候就出声打断她,却想着她清醒时的话语实在有些少,多说几句,不管是自己愿意听,不愿意听的都不错,于是他让她说了下去。
果不其然,还真的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话。
顾琛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不能生气,因为会吓到她。也不能冷脸色,怕她想太多。但也不能表现的莫不在乎,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不重视她。
短暂的沉默过后,顾琛开了口,他说:
“阿笙,我们之间错过了五年时光,这五年里,我身边不是没有女人的接近,她们抱着目的而来,或隐藏,或直白,我就那么看着她们,然后我在想,如果我的阿笙见到了,会不会生气?”
“后来我想,你是不会生气的,因为我并没有接受她们,更没有给予他们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们怎么做是她们的事情,我无法干预,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约束我自己。”
“同样的状况发生在阿笙的身上也是一样的,我不能说我不介意,那未免太虚假,因为我爱你,不可能做到不在乎,但不管你是否结了婚,我从你眼神中看到的是你仍对我充满了感情,这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我要求的不多,只求能够好好的照顾你,帮你找回从前的自己,五年时光,他没有将你照顾好,让你受了许多的委屈,不怕,以后有我在,总不能再让他人欺负了你。”
南笙不说话,是无言的反驳,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站在光芒四射的顾琛身边,她没有那个勇气,若勇气可以慢慢集聚,那么她已婚的身份却可以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片刻之后,她摇摇头:
“阿琛,我无法再陪你走下去,我不可能忘记自己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忘记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阿琛”南笙很无奈,也很无助。
“五年的时间,你没有一天不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忘不掉你,也无法不爱你,更不可能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之后离开你,有些话说出来可能有些严重了,但是阿笙,你也不会希望我从今以后都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吧?”
顾琛摩挲着她的手,落下轻轻的一吻:
“阿笙,别离开我,求你”
南笙看着顾琛,听到这些话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已经感动流泪吧?南笙也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却没有,五年的时光变故太多,她为此流下了太多的眼泪,以至于现在眼泪于她而言,已经是一种奢侈品。
顾琛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南笙拒绝的话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立场,她沉默片刻,点了头:
“我和你回国。”
如果不能让他离开自己,那么也不能拖着他长留此地,毕竟他不是南笙一个人的顾琛。
况且,那片土地离开太久,她是真的想回去看看了。
——
回国的那一天芝加哥的天气很不好,乌云压顶,宛若好莱坞的科幻大片一般,阴沉沉的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或许对于回去t市带着诸多不确定,南笙的心情充满了忐忑,去机场的路上,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手被握在顾琛的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顾琛取了纸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干净:
“秦瑟一定很开心。”
南笙回过头看他,淡然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她也很开心,但却不确定会不会有一系列的后续反应,因此她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
顾琛不太知道她的心境变迁,但至少可以看出她对于回国的态度是矛盾的,安慰的话不是不会说,只是他明白那些话说的再多,对于南笙而言也是苍白无力的。
他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抱着她:
“休息一下,眼睛会累。”
如今他这般亲密的对身旁的女人照顾有加,自然忍不住的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掳获顾琛的心。
顾琛是t市最为知名的企业家,被众人所熟知,此时他陪同一个女人出现在商务舱里,难免会引起大家的侧目,但更多的视线是落在南笙身上的。
毕竟五年之前有媒体报道顾琛会在7月7日低调成婚,甚至有人千辛万苦的挖到了当时的请柬,证明确有此事,而且他要娶的人竟是几天前在监狱自杀的南永信之女,南笙。
只是婚礼那一日,t市媒体几乎全部出动,围在了静园之外,却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第二天有三辆黑色的商务车从静园一一开出,有媒体拍到照片,中间那一辆车里确实坐着顾琛。
顾琛一整天未曾出国静园,静园也是安静如斯,那么关于婚礼也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被迫取消。
没有人敢拿顾琛做文章,也没有哪家媒体敢与sn做对,顾琛的婚礼无故取消虽然的确是一个大新闻,却并未有媒体敢爆出来,只是在上曾引起了一小波的轰动,随后无疾而终。
之后有半年的时间里,有媒体每天都跟着顾琛,企图挖掘到关于他和南笙的新闻,但后来却证明是无用功一场,因为那个叫南笙的女人宛若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顾琛的身边。
五年时间,顾琛身边未曾出现过任何女人,至少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曾拍到过。
第215章 市,她回来了()
只是这一看,心中难免有些讶异。
女子一袭白色的棉麻长裙,长发自然的垂在胸前,气质卓绝自然无可挑剔,脸色除了没有光彩,暗淡无光外也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人,但却是一个冰山美人。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此人不好相处,难以接近,那种冷漠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宛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激起她心中的丁点涟漪。
顾琛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了商务舱的焦点,但却不在意,他可以控制几人的眼睛不看,却控制不了所有人的眼睛,如果今后南笙一直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注视是少不了的。
与其制止,倒不如早些适应的好。
南笙虽然经历种种磨难,但也并非对任何事情都反应迟钝,此时她同样感觉到了大家的视线,但她却是比顾琛还要不在乎,波澜不惊的坐在了座位上。
说逃避也好,说累了也罢,南笙坐下之后就闭上了眼睛,顾琛向空乘要来了毯子,小心翼翼的盖在她的身上,她的睫毛动了动,却没睁开,顾琛将手伸进毯子之下,握紧了她的手。
12个小时的飞行,南笙一句话也没有说,期间顾琛曾叫醒她询问她吃什么,她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她不想吃,顾琛劝着她多少吃一点,她却坚持的很,顾琛无奈,却也未曾勉强她,要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上,她接了,却只喝了小半杯。
飞机开始降落的时候,南笙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顾琛。
顾琛对此感到意外,错愕的几秒过后,他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抚:
“我一直都在。”
——
从出口出来,南笙一直乖巧的走在顾琛身侧,任他环着自己的肩膀给予自己最温情的保护。
人群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秦瑟,剪了短发,一身黑色连体装,潇洒利落。
她对南笙挥了挥手,南笙对她笑了笑,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看到秦瑟的眼眶红了,南笙有种被温情包裹的感觉,侧脸看了一眼顾琛,抬步走了过去。
当她被秦瑟紧紧拥抱,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回归了原位,这个城市不管如何总有惦念着自己的人,足够了。
“阿笙,阿笙”
五年相隔,如今相见,纵然有心理准备,却在这个时候秦瑟依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知道喊着她的名字,宛若如此就可以将她整个人都留住,再也不离开。
南笙懂得秦瑟的情绪,她的心境大概也和她一样,只是她已经无法像秦瑟这般表达,唯一的回应也只是伸出双手环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是无声的安抚。
t市机场,是南笙和唐牧川的第一次见面,他刚才一直站在秦瑟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气场独特,南笙即便再无心旁人也终是注意到了他,那时的她并不确定这个人是谁,此刻见他走来,拦住了秦瑟的肩膀,她便懂了。
南笙对唐牧川笑笑,温软而柔和。
她已经很少对人如此笑,但这人是秦瑟的男人,她冷漠不起来,也不能冷漠。
唐牧川看着南笙的眼神有些复杂,这其中的情绪南笙不解,也不想知晓,她淡淡的错开视线的同时,唐牧川开口:
“五年前曾特意来t市看你,中途临时有事未能见成,却不想这一拖就是五年。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唐牧川。”
南笙看着他,笑意温和:
“南笙。”
顾琛轻轻的环住南笙的肩膀,看向对面的两人:
“叙旧就不要在这里了,走吧。”
秦瑟牵起南笙的手,边走边询问:
“累吗?”
南笙笑:“还好。”
一直在闭目养神,并不太累。
“那也应该要好好休息,你脸色不太好。”
南笙点点头,没再说话,她的脸色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
唐牧川和顾琛走在两人后面的几步之外,回国之前顾琛曾打电话讲过南笙的状况,所以此刻秦瑟和唐牧川并不意外,只是心绪难免有些复杂:
“回静园?”
顾琛轻声应了一句:
“静园相对而言清静一些。”
“秦瑟多半也会过去陪她。”
“你介意?”
唐牧川轻笑:
“我没那么小气。”
顾琛笑笑不再说话,视线落在南笙的身上,目光柔和。
去芝加哥之前,邹宇驾车来到机场,此时机场出口,邹宇将车开了过来,从驾驶座下来,绕过车身为顾琛打开了车门,秦瑟在这个时候转身看向唐牧川:
“我和阿笙一起走。”
唐牧川看着她,面色平静:
“好。”
一辆车,邹宇驾车,顾琛坐在了副驾驶,宽敞的后座留给了南笙和秦瑟。
秦瑟握着南笙的手一直未曾松开,很多话想说,却在看到她手上那些或大或小的伤口时,全部哽在了喉咙间,进退不得。
比起秦瑟,南笙对于此刻的见面抱有的只是感恩心态,她从未奢求过还会回来t市,更不曾想过还会见到顾琛,见到秦瑟,此刻他们两人都在自己身边,她已经很知足了。
察觉秦瑟的情绪,南笙有意安抚她,于是笑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