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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大约半个多月,我至少长了三四千克。杜辰渊说这样肉嘟嘟的才好看。
出院那天,杜辰渊并没有将车开回家,而是径直去了民政局。我惊讶的看着他,虽然说,安吉洛会带权威医生来,但我还是没有做好复婚的心理准备。更何况,杜清雅那边,帝一集团那边,杜辰渊总要有个交代才是。
我死活不肯进去复婚,甚至按着脑袋说头疼,杜辰渊拿我没有办法,只得开车送我回家。宋姐在家里候着,备了一大堆的食材,说我受了伤,身子太弱,得好好的补一补。
因为我出了这件事,原本就人手紧缺的天成更是忙碌异常,梦娜姐某天跟我们开了个视频会议,说到之前她提到过的,天成会有另外的打算。我们都没料到,天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祈望收购!原本打算在这两个CASE完成之后,就并入到祈望去的,但现在迫于严峻的形势,将会直接由祈望接管。另外,我们三人的劳动关系,若我们愿意,可以直接去祈望,若有别的打算,也可以自行离开,当然,是在这两个案子完成之后。
“寸心,你手头的事情,和诗吟交接一下。”梦娜姐如是叮嘱我。
诗吟噘着嘴道:“姐,你这是要弃我们于不顾么?”
梦娜姐道:“我和毅然打算移民加州,这是八年前的宿愿。”
虽然觉得突然,但作为这么多年的同事,自然只有祝福了。只是没想到,转了一圈之后,我竟然又成为了杜辰渊的下属。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噘着嘴,一脸的不满,伸手掐了掐我的脸蛋,问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不声不响的就收购了天成,如果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原谅你,你是打算让我一辈子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么?”
“哪有?是我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他抓了我的手,笑得一脸无邪。
“非得压制着我才开心?”我瞪他。
杜辰渊靠近耳旁道:“不,是压着你才开心!”
我面色一红,杜辰渊什么时候竟然这般无耻,我还回不过神来,杜辰渊已然将我放倒在书桌上,精壮的身子压了过来。
知道他要做什么,我脑子一阵发热,“啊,疼……”
“又用这招!”杜辰渊吻上我的唇,带着惩罚式的轻咬:“我会很小心,别怕。”
谁怕了?只是不想在书房里,以这样的姿势……
“啊!”脖子上被吮了一下,估计明天没法儿见人了。
他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将我的裙子拉下。天气渐热,书房里登时躁热无比。
“脱了会凉快些。”某只狼循循善诱。
我咬着唇,抬腿去瞪他,却被他一手握住了足踝:“你这样邀请,我岂有过门不入之理?”
他托起我的双腿,一个挺身……
的确,如他所说,会温柔,会小心,但是要不要这么久?
贺泠然的事,是我在休养的时候隐隐约约得知的。当然,知道全部,是贺嫣然来看我的时候说的。
她一个人来,估计是想替贺泠然道歉。我打住了她的话头,对她说:“她是她,你是你,嫣然,我之前不想让言家人知道这次车祸的事,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想听到她的任何事情。”
嫣然咬了咬唇道:“寸心姐,我知道我姐做了很多伤害到你的事情。但是,她现在人都不在了……”
听见这句话,我无比的惊讶,嫣然说贺泠然人都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三天前,她在开庭前割腕自杀了。”嫣然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免红了眼圈,再怎么不对,到底是她的亲姐姐。
我愣了愣,虽然贺泠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我从没想过要她死。但是,她也知道,谋划了周小刚的车祸,又蓄谋杀我,难逃法律的制裁吧。所以也不想祈求么?甚至都没听到她想找杜辰渊见最后一面的传闻。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有点难以接受。
“寸心姐,无论如何,她对你造成的伤害是既定的事实,我替她向你赔罪。我也没脸继续留在言家,虽然我很爱斯奇,但是……”
嫣然说得情真意切,我拉了她的手道:“傻瓜,我刚刚就说过了,你是你,她是她。事情是她做的,你不必为了这件事情而自责难过。斯奇难得对一个人专心专情,你们都是彼此对的人,更不应该轻言放弃。以后离开言家这样的傻话,再也别说了,知道吗?”
嫣然抬起头来道:“谢谢你,寸心姐。”
我笑了笑道:“以后斯奇、我爸妈,都要麻烦你照顾,该我谢谢你才是。”
杜辰渊缓缓的踱进来,轻拥住我,对嫣然道:“心心说得对,你不要再自责。泠然刚走,你要照顾好贺叔贺姨,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跟我说,也许我不方便出面,但能帮的,我都会帮,只要你不记恨是我害了泠然就好。”
贺泠然的死,对于杜辰渊来说,也是一重打击吧。说起来,都是因为爱他。但说到底也是一个人的执念太深的缘故。
我不知道还能再多说些什么,只知道好好的过好当下。
天气越来越热,天成在祈望的帮助下,把两个案子都忙完了,我一直要去帮忙,被杜辰渊以爱之名“软禁”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宋姐每天都呆在家里,一会儿问我,中午吃什么,一会儿问我,下午想吃什么点心。
就在我烦燥不安的时候,杜辰渊总算给我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希蒙醒了。
距离出车祸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穿戴整齐去看希蒙,他正在病房里,很认真的吃粥。杜辰萱难得有耐心,一勺一勺喂得认真,他也一口一口吃得专注,偶尔还会伸手替杜辰萱把掉落的刘海给拨上去。
容卿的陪同下,希蒙的主治医生说:“情况不算太好,当然,相对于植物人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了。”
“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容卿解释道:“他醒来的时候,谁都不认识了!我和古医生给他做过检测,确诊为失忆!”
“失忆!”我惊道:“也就是说,他有可能不再记得秦扇,也不记得之前的所有的一切?
杜辰渊握住我的手道:“这对于他来说,或许会是一个更好的结局。”
我咬着唇,我们都不是希蒙,不会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对于他来说,秦扇就是生命中的全部。不过,杜辰渊说得也没错,秦扇已经离开了一年,陆希蒙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要生存下去,他不记得秦扇,不会因为秦扇已死给他带来伤感,也许未来的日子会活得更轻松。
我们正说着话,希蒙便看了过来,微微呆愣了两秒,才问杜辰萱:“萱萱,他们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把“萱萱”听成了“心心”,眼眶微湿,便要落下泪来。
杜辰萱跟他介绍:“这位是我哥杜辰渊,这位是,他的太太,言寸心。”
我没想到杜辰萱会在这种场合之下承认我是杜辰渊的太太,当然,她的用心再明确不过了。
我缓缓靠近希蒙:“现在感觉怎么样?”
希蒙很有礼貌的回答:“谢谢你,我好很多了。”
有礼但疏离,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医生说希蒙除了记忆之外,其余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有人照料的话,可以出院,只需要时时观察即可。
没想到杜辰萱会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她约我在咖啡厅见面,态度温和。
“嫂子。”她顿了顿道:“我可以叫你嫂子吧?”
我笑道:“随你高兴。”我不想去计较过去,再说,她也并没有对我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
“嫂子,我妈知道我守着陆希蒙,特地找人来,想把我绑回去。”杜辰萱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能怎么帮你?”她来找我,肯定是希望我能帮忙出出主意。
“我们家,除了我爸之外,只有哥哥说话才管用。我哥肯定听你的。”杜辰萱全然没有了那天在水舞春秋时候的高傲,反而露出了些许小女儿情态。
这是杜家的家事,我想杜辰渊也不便插手吧。只是杜辰萱这样满腔的热情,我不好拒绝。当晚就和杜辰渊说了,杜辰渊掐了掐我的脸道:“你求我办事,是不是该付出些什么?”
我无语的看着他,那是他妹妹好不好?
“不是我要求你的,我也就是带句话,帮还是不帮,你自己看着办。”
“哟嗬,还拿话堵我。”杜大老爷不乐意了,拎起我就直往床奔。貌似这次再在一起之后,杜辰渊这方面的需求特别的大,我几乎都要招架不住了。
事后我问他,杜辰渊道:“我想早一点和你复婚。”
早一点复婚和每天都热衷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杜辰渊贴着我的耳朵道:“你不是要有了宝宝,才肯和我复婚么?我得加把劲儿啊。”
我哭笑不得,心却被化成了一汪春水,柔和的泛着涟漪,扭着脸道:“医生已经做了诊断,我们又没有好好调理,怎么是你努力就会有结果的?还是不要着急,等安先生请了医生来,做了调理之后,我们再……”
“再什么?”杜辰渊是存心逗我。
我咬了咬唇道:“再继续努力不迟。”
原本是想说辰萱和希蒙的事,不料说到最后变成了我们自己的事情。我对辰萱有愧,正想跟她说声抱歉,就听说杜明远自德国回来了。
杜辰渊接到杜清雅的电话,有一瞬间的愣怔和慌乱。我握住他的手,杜辰渊向来干燥的手心里都泛着薄薄的湿意。
“出了什么事?”我问杜辰渊。他缓缓的扭过头来看我:“心心。”
“怎么了?”我握住他的手,他也反握住我:“我爸他,可能……”
我猜到了他想说的话,脸色也变了变。
“我要回去一趟,你和我一起。”杜辰渊说着便拉了我要往外走。
“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还是这样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杜辰渊看着我道:“我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想带你回家。”
正说着,杜清雅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心心,你现在在哪里?方便来杜家一趟么?我哥快不行了,他想见见你。”
我怔怔的看着杜辰渊,他一眼看到我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抢了电话道:“我爸让带心心回去么?”
杜清雅道:“是的,你们尽快回来,路上小心!”
我还愣在原地,杜辰渊已然半拖着我往外走了。
他边开车边道:“估计是姑姑跟我爸说了什么,”杜辰渊显得十分的紧张,连开车的手都在颤抖。当初他对苏婷说:“该庆幸没有把帝一亲手毁掉,”当初是认定了杜明远设计陷害了我吧?可是当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之后,他对于杜明远是否也心存了愧疚。
到了杜家门外,才发现杜明远竟然把温桁也找了来。
温桁与杜辰渊相视一眼,缓缓将车开进了杜家别墅。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里来,杜家别墅看上去和电视剧里的别墅很像,有大片的草坪,有雕花的铁门,还有成群的佣人。
我看了杜辰渊一眼,如果和他复婚之后,要住在这里的话,我只怕会窒息的。可眼下,着实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杜辰萱和她妈妈石英站在门口,石英的两个弟弟就站在她的身旁。石英没说一句话,倒是她弟弟看见温桁,惊讶的叫了一声:“哪里来的乞丐,知道我姐夫快不行了,也过来想分财产。”
温桁双拳紧握,我担忧的看向他,杜辰渊冷冷的扫了说话的人一眼,并未答腔。
石英的另一个弟弟接话道:“呵,不只是乞丐呢,连乡姑都出动了。”意有所指的瞟向我。
杜辰渊浑身陡然间散发出凌厉的杀气,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石副总,帝一百货这一季度亏损了去年整年度的营业额,如果我是你,现在早没脸站在这儿了。”
石英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姿态,喝道:“够了!”
杜清雅许是听到了争吵,远远的迎了出来:“辰渊,快到你爸房里去,他等你很久了。”一眼看见温桁,有礼的道:“温先生,请到这边稍坐。我哥他有些话,想和你说。”
杜辰渊牵着我往一楼最左边的房间去了,许是考虑到杜明远身体不便,不利于上楼下楼,特意安排在了一楼。
杜明远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即将不久于世,反倒精神还挺好,半靠在床头,听见声音,望了过来。
“爸,你怎么样?”杜辰渊上前问候。
杜明远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
杜辰渊愣了愣,杜明远这样的中气十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挂的人。
“如果不说我要挂了,你会这么心急火燎的回来?”杜明远冷哼了一声:“不孝子!”
“既然您身子硬朗更胜从前,那么,我也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必要。心心,我们走!”被杜明远这一出给愚弄了,杜辰渊心里显然很不爽。
我拉了拉他,就听杜明远道:“你是惦记着杜家的财产是吧?听说我要挂了,迫不及待的就回来要分财产?好啊,你走!走了就半点都不给你!”
我莫名觉得好笑,这杜明远生了一场病,倒是显得幼稚和任性了。
杜辰渊冷冷的回应:“你的那些财产,是牺牲了多少人的幸福得来的,我不稀罕!我先走了,你慢慢分吧,爱给谁给谁。”
这两父子是天生的冤家么?杜辰渊一听说杜明远快不行的时候,连开车的手都在颤抖,这老头子竟然说杜辰渊心急火燎的回来,是为了分他的财产。还真是顽固不化。
但念在他年渐七十,又刚从德国治病回来,我不跟他一般计较,我笑了笑道:“伯父,辰渊一直很担心您。刚刚来的路上,听说您身体不适,他开车的手都在颤抖。”
“言寸心!”杜辰渊被我说中了心事,脸色红了红,我拉了拉他的手道:“好了,和伯父好好说说话,父子哪有隔夜仇?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了,我们一起回去。”
我不是不担心的,杜明远一直反对着我和杜辰渊在一起,我算起来顶多算个暴发户家的女儿,要相貌没相貌,要气质没气质,要身家也没多少身家,要人脉更没有人脉,开始我还想着他快挂了,阻止不了我们多久,可现在看他精神矍铄的样子,不知道和杜辰渊聊完了之后,会不会又逼他和我分手?
不,我要对杜辰渊有信心啊。所以我跟他说,我在外面等他和杜明远聊完,我等着和他一起回家。只是我忘了,这里就是杜辰渊的家,他还跟我要到哪里去?
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倒是不曾听见两人之间的争吵,只是我自己的内心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杜辰渊推开门出来,握了握我的手道:“老头子让你进去呢。”
看他的脸色,似乎没有争吵,竟似有一抹释然一般。杜明远给他灌迷汤了?
我缓缓的走进去,杜明远仍然是方才那样,背靠着床头坐着。我轻轻的叫了一声伯父,杜明远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让我坐下说。
“你是言寸心?”杜明远问我,眉毛微微皱着。
“是的。”我点头,拿不准他想说什么,率先开了口道:“我和辰渊在一起,不是为了帝一的财产!我们八年前结婚是机缘巧合,现在在一起,是因为彼此相爱。”
“收起你的那些情情爱爱!”杜明远打断我的话道:“那些,那小子已经说得够多了。”
我怔了怔,想来,杜辰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