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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桁变了脸色:“他这么说?”许是觉得自己过于激动,又加了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问他又不肯说。所以杜辰渊跟我分开,是因为依依么?难怪他连依依都不愿意再见。桁哥,当时生依依的细节,我好模糊,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时陪我生产的应该只有你吧,当时你一定很辛苦。”
温桁移了视线道:“哪里有那么辛苦?我又不是每天都要工作的人,只是推了一段时间的演出罢了。”
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大人,还没有个大人在身边,温桁有多辛苦,我其实是可以想像得到的。所以一忙起来会忘记事情也是正常的吧?
“可是依依明明就是杜辰渊的孩子啊?”我皱着眉头:“当年在飞机上遇到乱流,我不知道自己怀了孕,去拉一个没站稳的孩子,自己反倒摔倒了,虽然当时流了很多的血,但是孩子保住了的呀。你不是告诉我说,孩子没有大碍吗?”
我一连串的问着温桁问题,越想越无法解释面前的困境。
怎么会这样呢?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么?
“会不会又是沈家出的妖蛾子?”我马上又否认了自己的这个猜测:“不对,如果沈家早就知道依依不是杜辰渊的孩子,又何必让依依的老师把孩子带走?”
温桁看我陷入紧张之中,微微担心的拥了拥我道:“你别多想,明天要带依依出去玩,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
我被温桁推着往卧室走,脑子里却还是充满着疑惑。容卿真的只是乱说吗?那杜辰渊突然说分手,突然和沈姝痕订婚,突然对我那样的态度,又是因为什么?
说要好好休息,可是我根本睡不着,直觉容卿不可能乱说,直觉告诉我,杜辰渊说分手,真的和依依的身世有关!
可我记得很清楚,依依满月的时候,我和温桁还给她买了一把长命锁挂在脖了上。只是为什么怀孕、胎动、分娩、哺乳这些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呢?我甚至不知道宝宝一出生,是会贪睡的。甚至不知道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动起来,会像佳佳那样那般夸张。
我脑海里没有那样的画面,一丁点儿都没有。我好像遗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那段本该是我怀孕的时间,算算日子应该是春夏,我穿的是什么样的孕妇装?怎么手机里、空间里完全没有那时候的照片?
不!我生过孩子!依依就是我的孩子,即便杜辰渊不认她,认定她不是,也不能否认我生过依依的事实!
言寸心,你别再多想了,现在就睡觉!睡觉!
容卿不过是随口胡诌,你不要被他干扰,他只是不忍见杜辰渊现在痛苦,他只是不想让我报复他。对,就是这样!
我在自我催眠,却仍然觉得不安。依依就在我身旁睡着,呼吸很浅。
我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搂住。虽然没有喂过她母乳,但她的确是我的孩子。有谁敢说没有喂过母乳就不是母亲了呢?
我心情很烦乱,抱着依依的小身体才算是安定了些。
第二天是新年,说好了今天要带依依出去玩的,虽然昨晚没有睡好,还是起了个大早。
依依也知道今天要去玩,温桁只轻轻喊了她一声,小家伙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张着眼睛问:“爸比,我就在等你叫我呢。”
温桁看着她,摇了摇头,笑道:“真的吗?那快起来吧。”
言依依扑在我的身上:“心心,我要穿那件漂亮漂亮的裙子。”
我在她额头轻敲了一下:“这么冷的天,你还穿裙子?”
南方的冬天到得晚,也就是到了元旦这样的日子,才隐隐觉得冷意来,给言依依挑了件浅粉色的羽绒服,里面到底没拗过她,配了条素色的裙子,厚厚的打底裤下是粉色的靴子,整个人就跟个芭比娃娃似的。
我端祥着镜子里面的两个人,这个粉色衫的小人儿,除了单眼皮眼睛比旁边的女人大之外,其余都和她一模一样。昨晚生出来的那些疑惑,在看见言依依这张神气活现的小脸的时候,全都消散了。
我把她抱下床,赶着她去刷牙,回头之际,温桁也正看着依依出神。
“桁哥?”我叫他:“你也觉得依依可爱吧?”
温桁点头道:“小心心一个,自然可爱。你不知道,某些方面,她可真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什么方面?”方才那句话让我很受用,我生依依的时候是在国外,只有温桁陪着,虽然他不太记得我分娩时的细节,但他这么说,就是在肯定,依依的确就是我生的,因而心情越发飞扬了些,微仰着头问他。
温桁笑道:“真想知道?”
“当然!”
“我如果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我干嘛要打你?快说啊。”我都快急死了,温桁倒好,还一个劲儿的卖关子,吊人胃口。
尽管答应了不会打他,温桁还是有点怕怕的,退了两步道:“欺负小男生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小男生?”我瞪温桁,抡着拳头就要朝他靠近:“哦,你的意思是,我小时候欺负你?”
温桁道:“你答应了不动粗的。”
我只得把拳头放下,笑道:“我们依依,什么时候欺负小男生了?”
温桁出去准备早餐,一面道:“每天!”
“什么?每天?”我激动的奔向温桁:“你又乱说。我从来没听老师说她欺负别的同学。”
“也不是所有的同学,就容卿家儿子。那天去接依依放学,说是把人家手都给咬了一口。”温桁把早餐分好。就听言依依奔了出来:“爸比,我才没有咬他,是他说,他说……”
言依依很委屈,嘴巴扁了扁,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看她这副样子,心都要化了,连忙把她拉过来抱住,伸手替她把来不及擦干净的牙膏沫擦去,哄道:“他欺负你了?”
想到昨天容卿说我的那些话,现在倒好,他儿子还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依依摇头道:“没,没有!”
但容炜分明说了什么让她感到很难过的话,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是不肯在我面前吐露半分。想着以前依依但凡是被邻居家的孩子骂了一句,推了一下,都要跟我诉说事情的始末,现在却半声不吭,我就觉得很疑惑。
想着或许是温桁在,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她,只抱了抱她,哄着道:“好了,他没有欺负你,你也没有欺负他。依依是个讲文明的小朋友,妈妈相信你有话会好好说,对吗?”
她一直都叫我心心,只有在别的小朋友面前介绍我的时候才会说我是她的妈妈,我们两人的交谈,也向来以心心自称,这会儿我为了安慰她,特意用了妈妈这个称呼,言依依竟然很激动,扑进我的怀里,蹭着道:“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咬他的。他说我没有妈妈,他说我上电视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的。他说心心和桁爸比、杜爸比都不是我的妈妈、爸爸……”
我愣住了,看向温桁。温桁也愣住了,脸色铁青。
但我更多的是难过,我抱着依依,她的小身体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她自小就没什么安全感,好在我和温桁都时时陪着她,越大一些倒也独立一些了,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温桁道:“这容家怎么教孩子的。”说着便要打电话去质问容卿,我拦住道:“算了,当初刚回国的时候,你忘了曾做过那档节目了。”
当时温桁为了帮我阻挡来自杜辰渊的骚扰,特意说依依是他领养的孤儿,却不料给依依造成了这样的困扰。眼下更重要的是安抚依依!
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柔和:“宝贝,心心就是你的妈妈呀,你从这么小这么小的时候开始,就在妈妈怀里窝着,慢慢的变成这么高的。还有,温桁就是你的爸比,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你不是都跟小朋友们这么介绍的么?”
言依依半信半疑:“那,爸比,什么是孤儿?容炜说孤儿就是没有爸比、妈妈的小朋友。”
温桁道:“我们依依是爸比和心心的宝贝!爸比会一直陪着依依,心心也会一直陪着依依,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温桁没有正面回答依依关于孤儿的问题,但他这样肯定的语气说着这样的一个承诺,依依到底是宽了心,被温桁抱在怀里,一手来揽我的脖子:“心心,爸比,我们永远在一起!”
温桁把我拉近,我们三搭成了一个圆,这个圆比爱心更丰满,我暗自祈祷着它像城墙一样,牢不可破!
第156章 飞机上的痛失()
因为我和温桁的肯定答案,依依一扫之前的不快,早餐多喝了一碗小米粥,也越发活跃得跟只小百灵似的。
今天只是带依依出去走走,恰巧我有假,当然,做策划的节假日都不能放假,所以这次才越发显得难得,正巧J市迪士尼嘉年华,温桁便说要来这里。
因着上次依依在游乐场被抱走的事情,我每每到了这样人多的场合都倍觉紧张。但温桁说得对,我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带依依出来。
看她那样开心雀跃的模样,果然孩子都喜欢到外面来的。
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温桁看见人多成这样,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是先去商场转转,之前说要给依依买一副多米诺骨牌,正好现在先去挑了,等晚些再来,或许人少一些。
便又去了商场,玩具反斗城里,依依看到每个都忍不住摸一摸,看一看,尤其是看到一些逼真的小人偶,更是爱不释手。
温桁陪着她挑玩具,便有别的商家开业大促,请了一群人穿着玩偶装在整个广场里面逛。后面追了一群孩子。依依的视线立即就被那群玩偶给吸引了去,也跟在那群孩子的后面,追着玩偶奔跑。
玩偶正在发一些小礼品,糖果、气球之类。我担心依依走丢,赶紧追过去,不料一玩偶以为我是要拿小礼物的,回身给了我一个。
我接在手里,硬硬的,用红色的塑料纸裹着,想着或许是硬糖之类,便握在手里紧追着依依。
依依也拿了一个,却是一个粉色的扭成了小兔子形奖的汽球。依依拿了礼物,心满意足的回来,温桁正站在玩具店门口,微笑的看着我们。
言依依把汽球交给我:“心心,你先帮我拿着喔,我要去挑玩具了。”
我点点头,她把小手交到温桁的掌心里,又回过头来叮嘱我:“一定要拿好喔,不能弄破喔。”
我郑重的点头:“快去吧,但是你今天只能买一样玩具喔。”这是要事先说好的,否则玩具太多,她什么都想要。
言依依点点头,蹦跳着陪着温桁进去了。店里人也多,我索性就坐在店外的休息椅上等他们。无聊之际,想起玩偶给我的那个硬硬的被粉色塑料纸包着的东西,好奇的拆了开来。
并不是糖果一类的东西,而是只录音笔!
好神奇!难道是特别的策划么?想要录下顾客对于新店开张的祝贺词?
我把玩着录音笔,想像着貌似这个点子也不错,嘴角微微扬了扬,那我要说些什么呢?生意兴隆?开业大吉?貌似都好土啊。
对了,这开业的是哪家店,什么品牌我都没有看清楚呢。
玩偶已经走远了,绕过了前面的大型圆庭,往另一边去了。那我录完之后,他们还会再走回来么?
我琢磨着,拿着录音笔反反复复的看,最终还是没想出来要说些什么,看见播放按钮,灵机一动,要不就先听听前面的人都说了些什么好了。
我按下按键,便听一阵对话声传来。
“我看她了,谢谢你桁哥,这么多年,把她养得很好。”
咦,怎么不是祝贺词,反倒也有个桁哥?
这个桁哥不会就是温桁吧?这么巧?我微微皱眉,好奇的继续听下去。
“跟我客气什么?依依在我们身边,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快乐。”这是温桁的声音!他竟然还提到了依依!
“难为言小姐视她如己出。”这个声音也有些熟,尤其在说“言小姐”三个字的时候,我的眉头拧得更紧,莫子期?他和温桁在说些什么?什么视依依如己出?依依本来就是我生的好么?
温桁笑道:“我们别谢来谢去这么客套了。你现在怎么样?身体都痊愈了么?”
莫子期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视力仍然无法恢复之外,其余都没有大碍了。”
“你怎么想到回J市来的?还是,放不下她?”温桁的声音依然温润悦耳,我却害怕再往下听,却又控制不住的听下去。
莫子期道:“放不放得下都是过去式了。当初她怀了我的孩子,不顾一切的追到国外来,一心一意就要跟我。我也想过和她好好的在一起,如果不是病情恶化,如果我有能力照顾她们母女……唉,照顾,谈何容易,我几乎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次日的太阳。我不想让她遗憾、后悔,把孩子带走了,无非是希望她能看开,不要执着于我,回到J市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所以,现在回来,也不过是为了看看孩子。”
我怎么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莫子期说的那个人,就是斯妍吧?他把孩子带走之后,寄放到J市了么?否则为什么回来J市,是为了看看孩子?”
“子期!”温桁的声音显了几份郑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知道。”果然是知音,一方还没说,一方已然了解他要说什么。“我不会和孩子相认,也不会去找斯妍。方才我已经远远的看过孩子一眼了,虽然依然模糊,但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很清脆悦耳,一如她出生时候哭的那声,那般响亮。”
“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呢?”温桁有些犹豫,或许在他的心里,莫子期不只是他的调音师,也是他的益友,他却不得不用这样怀疑的语气对他说话。
莫子期道:“我明天就会离开!我已经见过孩子了,会为她祈祷,祝愿她健康平安的成长。她和你们在一起,很幸福,很快乐。我要谢谢你们。”
温桁声音略显得哑了几分,道:“对不起子期。你知道寸心的情况。自从飞机上小产她精神崩溃之后,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幻觉里。小半年都过去了,情况也不见好转,懵懵懂懂的,心理医生说是刺激受到的刺激太大,再加上她之前遭受过那种待遇,如果要好起来,得从根本上下功夫。当时听见你要把孩子送给房东太太家,我才跟你要了来……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一定会对依依好的。寸心那边,你就更无须担心,她爱依依胜过她自己的生命。”
录音机还在运行着,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我却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又想起飞机上发生的场景,天旋地转,机务人员安抚着遇到了乱流,有第一次坐飞机的妈妈带着四五岁的小朋友,小朋友受到惊吓,从椅子上滑了出去,我下意识的去拉他,自己也因为乱流而没有控制住身体,狠狠的滑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湿意是从腿根处滑出来的,我以为是大姨妈来了,因为近段时间生理期一直不曾来临,我很确定自己除了做过一场和杜辰渊有关的春梦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以很确定自己只是生理期推迟,还想着等乱流过去,要爬起来去找空乘人员拿卫生棉。
紧接着是肚子疼,绞着一般疼得厉害,疼得我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温桁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