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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逛么?你婆婆怎么都不出面帮你准备一下?妈今天还念叨着,说你的婚礼筹备她也要看着帮帮忙。”斯妍也就是随口一说,我却想起来这次说要和温桁结婚,因为决定得仓促,都还没来得及跟温姨说一声。不知道她知道之后,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次一样发怒?
我把这件事先压下,问斯妍道:“你上次听说那个弹古筝的莫先生,看起来很激动啊。”
斯妍道:“哪里,一个很久没联系的老朋友。”
莫子期也这么说,斯妍也这么说,所以他们会是认识的么?
我笑着对斯妍道:“今天见到他了呢。”
依依也道:“莫叔叔说我和心心很像。”她靠近我,脸贴着我的脸道:“姨姨,有没有很像?”
斯妍道:“当然像啦。你看依依的小嘴巴,就是妈妈的模子刻出来的。”
言依依听了特开心,抱着吧唧亲了一口,又抱着斯妍吧唧亲了一口:“姨姨,我太爱你了。”
斯妍一把将她抱在腿上坐好:“那,今晚跟我回家吧,外婆也很想你了。”
依依问我:“心心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明天约了设计师谈订做婚纱的事宜。”
依依很认真的摇头道:“心心不去,我也不去。”
斯妍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着问我:“怎么突然提起那个人来?”
“今天喝茶的时候见到了。”我笑了笑道:“竟然和温桁认识,这世界真是好小啊。”
斯妍道:“他和桁哥认识么?”
我点了点头:“说是以前帮渐桁做钢琴调音的。想必耳力一定非常棒!”
斯妍点头:“他视力不好,倒是听力不错!我当时就是因为他听力很敏锐才……”
斯妍顿了顿,我下意识的认为这个莫子期和斯妍的关系不浅,所以才会想到把她约出来,听言妈说她对相的那些人都不上心,一个人,除非内心世界有期待,有等待的时候才会如此,我想莫子期也许就是她的斯待或等待。
“我今天问他,是不是认识一位姓言的女子,他说是很久不联系的故交了。想着你们或许认识,特意跟他要了电话号码。”我把号码给了斯妍,喃喃的道:“我们怎么都一样呢?”
斯妍接过号码,呆呆的看了我一眼,把号码收在钱夹里,那里原本已经有一张照片了,我扫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正是莫子期和言斯妍!虽然那时候的莫子期不像现在这样戴着眼镜,也不像现在这般清瘦,但确确实实就是他。
斯妍合上钱夹,见我正盯着照片看,索性把照片取了下来道:“你在茶室见到的,就是他吧?”
我点了点头。斯妍道:“他叫莫子期。五年前我在J市电台当DJ的时候,为了采集大海、山风的声音,和他认识。他有非常敏锐的听觉,总能轻易的捕捉到大自然的声音。我觉得很神奇,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和他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似乎没有工作,每天都在采集声音,我们去过很多地方,海边,山间、田野、竹林,他会古筝、会笛子,很多种中国传统的乐器他都会,在采集大自然的声音之余,他会演奏给我听。”
“开始的时候,我只觉得他神奇,我们相处三个月之后,我竟然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我想我也许爱上他了。却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不见了。啊,对了,五年前,我还对你说过刻薄的话。他就是在那个时候不告而别的。”
“我们之间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他却不告而别了,我找了他很久,后来听说他去了国外,所以,我也去了。”斯妍顿了顿,仿佛后面是一段非常不好的回忆,她朝我笑笑道:“至于后来,我找到他了,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吵得翻天覆地之后,他又一次凭空消失,甚至带走了我的、孩子!”
第152章 桁哥查岗()
“你的……孩子?”我疑惑的问。
斯妍笑了笑道:“是的,我怀胎十月生的孩子。他从J市离开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辞了电台的工作,满世界的找他。后来他的朋友说他去了国外,我跟了过去。”
“我记得当时听妈说,你就在那里。但我怀着孩子,不敢让家里知道,所以没有联系过你。”斯妍想了想道:“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也说过要我把孩子生下来。说会和我一起回国,说我们要结婚。但是在宝宝即将临盆的时候,他突然让我去做引产手术。他说他给不了我要的未来。”
“我发现他的视力好像越来越差,有时候还会撞到桌角,他的朋友时不时带他出去,不让我知道。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打死都不肯去做引产。有一天我们吵架,他摔门而去,我动了胎气,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产下一个女儿。”
“我生孩子的时候,差点死过去。一直喊他的名字,医院里联系了他,他来了,我才用力把孩子生了下来,不过因为太累了,只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累得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除了一封信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他、孩子都不见了!”斯妍说到这里,整张脸都是灰白色的,好在依依去了另一边,在窗户上哈着气,用小手指画着窗玻璃,没有听见我们的说话。
我觉得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让你做引产?”
言斯妍道:“我不知道,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那天你听说他在水舞春秋之后来找过他吧?没找到么?”
“我找过,但没找到。他这次回来,应该不会想让我知道他的行踪。我最想知道的他把我的孩子放到哪里去了?”言斯妍微有些激动。
我安抚着道:“明天你给他打电话,约出来好好谈谈。”
她点了点头,把话题岔了开去:“不是要去逛逛?走吧”
温桁恰巧回来了,替我们买了单,牵着依依走在前面。
“除了婚纱之外,中式的旗袍也要备。温桁约了两家,你陪我去看看。”我和斯妍一起往外走。
斯妍帮着定了两个款式,和设计师商量着怎么处理细节,我和温桁坐在一边等着。温桁问我怎么想到找斯妍出来?
我笑了笑道:“她之前自己开店嘛,品味比我好。我们结婚,你的圈内好友肯定会来,估计媒体到时候也会到,总不好太丢你的脸。”
温桁把我的手抓过去握住:“呵,难为你替我想得周到。已经开始为我着想了,我很开心呢。”
言依依在一旁羞他:“桁爸比,你好肉麻啊。”
温桁朝她做了个鬼脸,言依依还了一个,两个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
次日便去量身订婚纱,设计师是温桁提前就预定好了的,听说很有名气,这些我倒是不在意,但还是你之前说的,和温桁的婚礼,只怕会有很多人关注,总不能让自己太丢他的脸。
候着量身的时候,我记挂着斯妍和莫子期的事,又打了电话去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内心很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斯妍说约了人见面,不过,目前为止还没到。
正说着,温桁量完了尺寸朝我靠了过来:“和谁聊呢?”
也许是定了结婚,他和我要显得亲密许多,包括肢体上的碰触,偶尔晚上一起看电视,也会把我揽到他怀里抱着,偶尔也会想吻我,只是我还真的没有办法做到那么快就坦然接受,所以会借口躲开。
但像现在这样,突然凑过来,手搭在我的肩上,呼吸喷在我的耳侧,这样亲密的和我说话却是时常都会有的事,我也习以为常,逼迫着自己接受。
“斯妍。”我扭头跟温桁解释,冷不丁唇畔擦过他的脸颊。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竟然想起在杜辰渊家,为容炜做生日蛋糕的那天,也是这样近的距离。那天我心跳如擂鼓,今天除了微微显得尴尬之外,竟然没有那种感觉,果然,我是真的不爱温桁。
我换了只手接电话,对电话那头的斯妍道:“是啊,桁哥在查岗。情况怎么样和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斯妍不敢跟言妈说,而我做为斯妍的姐姐,有责任关心过问一下吧。
我挂了电话,温桁脸色有些不太好:“和斯妍说什么?”
我隐隐觉得温桁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心:“昨天忘了跟你说,我之前和同事去水舞春秋,听到过莫先生弹琴,知道他姓莫,眼睛不太好,但琴艺非常了得,便和斯妍提了一声,斯妍当时听到,反应很大。昨天我问莫先生,他说也认得一位姓言的女子,想着他们是不是相熟,昨天就把莫先生的电话给了斯妍。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斯妍以前和莫先生交往过,还生了个孩子。斯妍一直很想知道孩子被他藏到哪里去了,现在正等着和他见面。”
温桁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怎么会这样?以前子期给我调音,我都没有听他说起过。没想到他们竟然相识。”
我点了点头道:“就是啊,这世间的事,总是这样缠缠绕绕。”
温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不过,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的事情?”
“这还用问?斯妍是我妹妹啊,我不关心她,关心谁呢?”
这边正聊着,就听设计助理叫我:“言小姐,请到这边来。”
我跟着过去,回头时便见温桁正在打电话,脸色比方才面对我时还要凝重得多。出了什么问题么?还是谁出了什么事?
我还没走到里间,温桁就叫住了我:“心心,我妈出了点事,我得立即回去一趟!”
温姨出事?怎么会?
当下也顾不得去量身,一面跟着温桁往外走,一面给言妈打电话,请她下午去学校接依依。
才到果园村门口,就听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李爷爷看到温桁的车,迎上来道:“阿桁啊,你快回去吧,你妈……”
温桁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我看见他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方向盘。油门却是紧踩着,一路往家里开。
老爸在温姨家院子外面等着,温桁把车停了,一个箭步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往院子里赶。
老爸跟在他身后,一面讲情况:“120来了,说没有送去医院的必要了。你和她说说话,我去帮着整理整理。”后事两个字老爸没说出口,眼见着温桁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温姨的床前,我只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
老爸看见我,摇了摇头,走开了。
我开在老爸身后,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爸说,温姨上次康复出院之后,一直坚持要回果园村,温桁也就答应了她,但是特意请了同村的刘婶帮忙照顾。今天温姨说要镇上买点东西,刘婶陪着去了,在镇上的时候,刘婶内急,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不见了温姨,给她打手机也没人接,立即就给老爸打了电话。
老爸又给温桁打了电话,没料到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就听说镇上回果园村的路上,有人被车撞了,被撞的是位老太太,他们用温姨的手机联系了温桁和老爸。老爸当时就叫了120,医生现场进行抢救,但因为某些并发症,情况不容乐观,说没有去医院的必要,让直接送回家里来。
我愣住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呢?我和温桁要结婚的消息还没有告诉她,她一直想抱孙子也还没抱上,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接受不了,更何况温桁?
温桁压抑的哭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我扭头去看,便见他抱着温姨冲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看见他往停车的方向去了,想着他或者是想把温姨送去医院。可是120都说了,温姨的情况没有再送去医院的必要,他这样,只会更加重温姨的痛苦。
我知道我该阻止,然而看着失控的温桁,我不知道该怎么上有阻止。
倒是老爸听见响动,奔了邮来,拉住温桁道:“阿桁,你冷静点,你妈妈身上很痛,你别让她再痛了。”
温桁像是一只失去了意识的布娃娃,抬头来看老爸,似在确认老爸的话是真是假一般。
老爸哄着他:“来,把你妈抱回房间去,她现在想好好休息一下,你陪她说说话好吗?”
温桁的眼神没有焦炬,我知道温姨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站在他的身旁,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传递给他一些力量。
温桁把温姨抱回了房间里,经过这一番折腾,温姨竟是微微睁开了眼,手颤抖的伸着,想要抚上温桁的脸颊,却因为力气不够,才伸到一半就落下。
温桁抓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泪早已流成了河,声音也因哽咽而变得沙哑:“妈,妈……”
那样揪心的呼唤,让我心里微微一麻,眼泪也滑落了下来。
第153章 最后一面()
温姨抚着温桁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精神稍好了些,竟然也认得人了。
“阿桁……”她的嘴唇哆嗦着,眼角也淌下泪来。
我看不得这样的场景,扭了脸走到外间,整个人都抽泣着,只觉得心被捏住了一样,狠狠的抽疼着。
我想起温桁和温姨初到果园村的那天,温姨穿一件洗得有点旧的连衣裙,头发整整齐齐的盘着,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富有,但却很有股大家闺秀的味道,显得端庄而娴淑。说话也也很温柔,我妈要我帮他们,温姨还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那时候条件不像现在这般好,果园村也没有大面积的开发,大部份都是自己种自己家的地,水果也卖得不太好,温姨刚来,没有地,只能种些菜维持着生计。但她却舍得让温桁出国留学,跟最好的老师学钢琴。
我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关于温姨的画面,可现在她躺在床上,连120都说不用再去医院了。以后留下温桁一个人,该怎么办?
“妈,你等等,他马上就来!你等等……”听见温桁的声音自屋里传来,紧接着是他打电话的声音,一面着急的跺着脚,喃喃着快接电话之类的话。
“我找杜明远。”
温桁要找杜明远?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好好照顾温姨,找杜辰渊的爸爸做什么?
不对,温姨之前曾对着杜辰渊叫过杜明远的名字来着。所以,是温姨想见杜明远最后一面么?温桁和杜明远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温桁,温雨柔的儿子!”
“开会?!我不管他是在开会还是在做什么,你让他立即听电话!”
“你不转告是吧?为难你?我有半点为难你?这是杜明远的手机吧,你是谁?秘书,好,好,秘书!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他不听电话,我让你三天之内丢工作!”
“他妈的!”我听见温桁骂了一声,又拿着手机拨给了另外一个人:“杜辰渊,是我。”
温桁竟然把电话打到了杜辰渊那里,他想让杜辰渊帮忙么?
“让杜明远接一下电话,很急。”温桁顿了顿道:“求你。”
一向高傲到不曾求人的温桁,竟然对着杜辰渊说出了“求你”二字。我心里一酸,可想而知,对于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来说,不能达成愿望会有多么的遗憾。
想是杜辰渊答应下来了,便听温桁道:“谢谢你。”
大约过了一分钟,听见温桁问:“他说不听么?杜明远,你给我听电话!”
他一脚踹在墙上,原本刷的石灰都簌簌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杜明远那边是什么情况,只能听见温桁说的话。暗自猜测着杜明远和温姨之前是什么样的一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