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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我胆颤心惊,焦急的问:“杜辰渊,你怎么了?”
杜辰渊说:“没事,刚呛了一下。依依现在睡着了?”
我说嗯,睡着了。
杜辰渊说:“这边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你要是怕,就把灯打开。”
“谁怕了?我好歹三十岁了,又不是依依那么小的孩子。”我嘟哝了一句,便听那边低低的抽气声,联想到刚刚苏婷的声音,我不淡定了:“这么晚了,苏婷也在?”
杜辰渊道:“事情比较难办,需要加班讨论。不说了,你先睡。”
他好像是真的在忙,所以急于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我皱着眉头,仍然无法入睡。如果只是讨论事情,苏婷为什么会说伤口裂开?谁的伤口?
想到杜辰渊虚弱无力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受伤了?刚刚的笑引得他咳嗽了一声,所以苏婷才提醒他的?
他怎么受伤的?不是都叮嘱过了,这几天有台风,让他小心点么?不是还答应我,会小心点的么?
我越想越慌乱,打了电话给宋姐,宋姐连夜打了车过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要出去一趟,让她照顾依依。宋姐想问我什么事,看见我焦急的样子,张了张嘴没问出口。
我却是顾不得那许多了,脑子里都是杜辰渊虚弱的声音,和那声可能让伤口裂开的咳嗽!
伤口裂开?也就是缝针了吧?一天没给我电话和短信,是因为受伤手术了么?
从J市到X市,大约需要三个多小时。在这样的台风天里出门是一件相当不安全的事。我打车到市区,再从市区打车,好容易找了几辆车,都说这么晚不跑长途。迫不得已,我只得把电话打到了宋桥那里。
宋桥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慵懒,想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喝酒,我顾不得和他客气,径直自我介绍:“宋桥,我是言寸心。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送我去趟X市?”
宋桥被吓了好几跳,第一是没想到我会给他打电话,其二,是没料到在这样的台风天夜里,我竟然想着要出门,还是去X市那么远的地方。
“嫂……言小姐,出什么事了?”宋桥的声音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杜辰渊他,好像受伤了。”我顾不得宋桥会取笑,或者别的,只想着有人送我去杜辰渊的身边。
“辰哥?”宋桥也慌了:“你在哪里呢?我马上过去。”
我说了地址,一个人站在商店门口等宋桥,心慌乱得不成样子。
第111章 你也是喜欢我的()
只用了十多分钟,宋桥就到了。我上了车,他把车子开得飞快,一面道:“和苏秘书联系过了,只是阑尾炎,做了手术,现在没事了。”
倒是宋桥有办法,知道先打给苏婷问情况。听见他说是阑尾炎,我稍稍放下心来。原本以为他会是在工地上出了什么事,工地上的事可大可小,再加上苏婷的那句话,着实把我吓到了。
“言小姐还是很关心辰哥!”宋桥这句话半含了玩笑,我绞着双手没在意他话里的意思,虽然说是阑尾炎,动了手术,没大碍了,可我还是担着心。
见我没回答,宋桥也没再说话。只把车开得飞快。
到医院的时候凌晨两点多了,宋桥和苏婷打过电话,问了杜辰渊的情况,却没说会连夜赶来。医院的病房里,苏婷没在,只杜辰渊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估计是手术时间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倒是不算太痛苦,闭着眼睛睡了。
我放下心来,才觉得身上微微发冷,一想到杜辰渊受伤,我竟然连雨伞都没拿,冒着大雨就冲出来了,一路打车打不到,倒把自己弄得像个落汤鸡。
宋桥不知道在哪儿拿了条毛巾给我,我擦了擦头发再坐下,便见杜辰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他向来浅眠,我和宋桥说话的功夫估计就吵到他了。
“怎么样?难受么?”我见他醒来,不知是被我们吵到的还是身体不舒服疼醒的,连忙问道。
他伸出手来,握住我探向他额头的手,脸上竟是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变了脸色:“你怎么来了?”
我咬了咬唇,一听见他生病什么都顾不得就往外冲,他倒好,一丝欣喜立马就变成了埋怨。
我抽了手没好气的回答:“听说某人伤口裂开,赶着过来看能不能见最后一面。”
杜辰渊沉默了片刻,对一旁的宋桥道:“你带她来的?”
宋桥讪讪笑道:“辰哥,嫂子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你阑尾炎手术住了院。嫂子可担心你了。”
宋桥有夸大其辞的嫌疑。杜辰渊转而看向我,定定的看着,眼里浓浓的情化也化不开。
我说哪有,我才没有担心他!
宋桥说:“你一路上手紧绞着,眉头就没松开过。”
我背过身去,被人戳穿的感觉真是,脸都红到耳根后面了!
“既然见了最后一面,我要回去了!”我举步就往外面走。
杜辰渊叫住我:“外面还下着雨,你能走,宋桥也不能连续开那么久的车!宋桥,你带她去酒店,找苏婷,把头发弄干,回头别感冒了。”
宋桥应着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在临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杜辰渊躺在病床上,一双眸子却流光溢彩,显得心情十分的好。
宋桥的意思,在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去医院。但我洗过澡,换了一身苏婷的衣服,整理妥当之后,在酒店呆不下去。
硬是央着苏婷要了车钥匙,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彼时,雨停了,天蒙蒙亮,树叶经过雨水的洗礼青翠欲滴,鸟在树间飞过,扑喇喇的发生声响,把车窗摇下,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怡人,便又想起杜辰渊浓得化不开的那道视线。
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那般担心着杜辰渊,竟然从J市连夜赶来了X市,还是在下着暴雨的夜里。
想起杜辰渊之前说的,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不禁心里一跳!对于我来说,杜辰渊真的是特别的存在么?我对他……
我打住了自己的思绪,即便我动过和他和依依一起好好生活的念头,可我从不允许自己将心也陷落。五年前幸好没有爱上他,才让我的痛苦不至于灭顶,还能活成现在的模样!
杜辰渊竟然没有睡着,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得很入神,一页都不曾翻动过。我在病房门口看着,东方现出了鱼肚白,有一点点光缓缓的映了进来,和着病房的白炽灯,他的脸显得十分苍白。
在我的印象里,杜辰渊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他可以把什么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却还是了解了他曾“误食”安眠药的事,看见他病成这样躺在床上的苍白样子。
三十二岁的男人,也需要别人来呵护,可是这个呵护他的人,会是我么?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杜辰渊放了手里的文件,朝门口站着的我看过来。
我把门推开了些,走进去,在床边坐下:“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上午十一点多。”杜辰渊的声音很平静。而据苏婷说的,杜辰渊是昨夜开始疼的,因为今早约了见客户,是本次出差的关键,所以一直忍着,到上午十点多,和客户谈判的过程中脸色苍白,疼得浑身冒汗,苏婷才发现他的异样。
杜辰渊能忍,这个我知道,但却没想到他竟然拿身体开玩笑!
“疼的感觉很爽?”我问他,口气不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人最欠骂!
杜辰渊摇头,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不曾眨过,眼底含着笑意道:“你这个样子,挺可爱的。”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我气道:“再怎么重要的客户,不能稍搁一搁?你万一怎样,言依依怎么办?”
“好了,我不是没事吗?”他难得语气平和,握住我的手,低沉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我竟忘了把手抽出来,由得他一直握着。
杜辰渊抬手掠过我的发丝,笑道:“奔波了一个晚上,脸色很差。上来躺一会儿。”
我的确感觉到累,开始是担心,后来是生气,现在被他一句话安抚的没了脾气,便觉得眼皮沉重,很累很累。也就不跟他多推辞,爬到他的病床上,枕在他的手臂上,微微侧着窝在他的怀里。
我控制自己的心,不要一步步沦陷就好了,至于身体,一时的贪恋也很正常。
杜辰渊手抚过我的头顶,轻轻的抚着,一下一下,我渐渐呼吸匀称,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杜辰渊正在打电话,神态柔和:“依依最乖了,好,亲一下。”
我自他臂弯里抬起头来,便见天光大亮,台风终于过去,阳光灿烂,看窗外的阳光,应该快接近上午十点多了。这期间,苏婷和宋桥会不会来过?查房的医生会不会来过?
我脸登时红了,想要一跳而起,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得缓缓的脱离他的怀抱,想要下床,哪知他的臂弯一收,把我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好,我们很快就回去。”杜辰渊挂了电话,扭头来看我:“要去哪里?”
“天亮了……”
“我还没睡醒,陪我!”室内空调开得有点大,他把被子拉高,将我抱在怀里,还真的就闭上了眼睛。
这都日上三竿了好吧?还睡,又不是猪。
可看他脸色仍然不太好,便也只得由得他的性子,陪他闭了眼睛,谁让病人最大呢。
在医院呆了两天,杜辰渊担心言依依,硬要出院。X市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妥当了,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我也没再坚持。
倒是回到J市之后,我跟苏婷要求了几天假,让杜辰渊呆在家里好好休息。
苏婷回答道:“好的夫人,集团这边的事务,我会请示杜女士!”
苏婷对我的称呼又变了,这次我竟然没有再去纠正她,左右是一个称呼而已,没有太大的相差。
杜辰渊在陪依依玩,依依才对骨牌产生兴趣,正在桌上摞着,时不时的喊一声:“杜爸比,你看。”
杜辰渊便含了笑,朝她竖起大拇指,甚至偶尔逗她一下:“爸比把它推倒好不好?”
“嗯~”言依依着头,伸开双臂护着,不让杜辰渊靠近。
这样和乐融融的画面,我竟然很有些贪心,希望能一直这么下去。
晚上杜辰渊陪着依依玩,直到言依依睡着,他仍不肯离开。我瞪着他,某人毫无自觉,厚着脸皮左翻翻,右翻翻,点评着这个过时了,要换一个,那个不实用了,要换新的。
“杜先生!”我只能出声提醒他:“现在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某人正自衣柜旁转过来,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点评了一下之后,面对我的提醒,顾左右言他:“你说,依依是不是应该一个人睡了?”
“她才三周岁!”
“别的孩子婴儿期就独自睡了。”
“你哪里听来的?婴儿时期自然是睡婴儿床,现在……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快点出去!”我推他到门口,正要反手把门关上,却被他趁机拉住了手腕往怀里带:“这几天都是抱着你睡的,你不在,我睡不着,我很容易养成习惯的。”
之前几天在医院,他时不时说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抱着我就舒服了,我也懒得和一个病人计较,却不料,现在被他当成了理由和借口。
“杜辰渊,我和你不熟好吧?”我瞪他,什么烂理由?
“不熟的话,你台风天冒着暴雨跑到X市来?言寸心,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第112章 我承认我作()
“言寸心,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杜辰渊抱着我,不肯松手。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暧昧的话让我心慌意乱。
我也喜欢他?不,不可能!顶多他对我来说特别一些而已,喜欢还不到吧?可是,怎么解释我大半夜的冒着暴雨赶到那么远的地方?想当初我喜欢希蒙,也曾为了他的事情不顾一切的发贴之类。
我是真的在乎他了么?我被这个想法吓到,几乎要站不住脚。
杜辰渊扶住我,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心心,喜欢我没有那么可怕。”
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内心?我扭了头,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冷哼了一声:“谁喜欢你了?谁喜欢你了?杜辰渊,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我要睡了!”
我转身回房,杜辰渊勾着唇角,微微无奈的摇了摇头。
杜辰渊在家里休养了两天,开始回公司工作,我们之间还像之前一样的相处,偶尔拌拌嘴,偶尔带言依依出去,他没有再问过我喜不喜欢他这个问题,和我的肢体接触却渐渐增多,偶尔拉我的手,偶尔揽我的肩或腰,一起看着言依依蹦蹦跳跳。
左右我也没有答应过他什么,也没有承认过什么,况且还和他有过更亲密的关系,所以这些肢体接触我也并不排斥。
这天宋姐买菜回来遇到雨,顺手就在报刊亭买了一本杂志用来挡雨,依依在玩,我闲得无聊,随手拿了杂志在翻。
翻到一半宋姐问我中午要不要炖个鱼汤,我放下书去了厨房。再出来时,便见言依依指着书道:“心心,爸比耶。”
我以为是温桁。温桁现在息演了,媒体多方报道,而他新开的钢琴学校也在一夜之间为J市所知,甚至还有许多自X市,及外省外地慕名而来的学琴者。他会出现在杂志上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言依依费了点力气抱起厚厚的杂志走向我:“心心,你看,是杜爸比耶。”
杜辰渊上杂志?!也不是没可能啦,作为青年企业家,他上杂志不是很正常的么?再说,还是钻石级的单身王老五。
我凑近言依依,果然,上好的纸质上面,杜辰渊一派成功企业家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家媒体拍他拍得角度恰好。不得不说,杜辰渊哪个角度都无可挑剔。
我的目光自他的照片上面移开,同一开的另一页,和他相合的动作,是一位美女。清新高雅的样子,一双眼睛淡淡的,透着几分疏离。
这一篇文,是对这位女子的专访。女人叫沈姝痕,是一位考古学家。目前正在对刚出土的文物做鉴定。而她之所以会和杜辰渊扯在一起,是因为媒体提了一个问题,让她在青年企业家里头选一个的话,她会选谁。
虽然没有看到她亲自接受采访的样子,但她这样毫不避讳的对杜辰渊表示出好感,我有点淡定不了。
考古学家,旅外华侨之后,其父在马尼拉等地开设多家高级酒店、购物中心、房地产等,并有因她在J市而回J市圈地的打算。
这样的家世背景,对杜辰渊抛出了橄榄枝,不说杜辰渊怎么想,单单杜家只怕也会为这则新闻而有所行动。
杜辰渊回来得晚,下午的时候来过电话说要回杜家一趟,说是吃过饭就尽早回来,真正到家却是近十一点的事了。
彼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半夜的娱乐节目,里面的人掌声阵阵,笑得前仰后合,我却半点内容都不曾听进去。沙发前面的几上,还放着那本杂志,正巧翻到沈姝痕的那一篇专访,杂志上,杜辰渊面容俊逸,目光深邃。
他的车开进来的时候,我才微微动了动,打算起身回房。
杜辰渊进来得快,许是看见了客厅的灯光,声音里倒藏着几分的欣慰:“还没睡?”
我轻嗯了一声,伸手拿摇控器把电视给关了,遥控器顺手搁在了那本杂志上,起身打算上楼。
杜辰渊瞟了一眼杂志,快步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