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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一条消息:“在找这个?”后面是一串QQ号码。
杜辰渊会有我的号码一点都不奇怪,以前我们住一起的时候,他无聊到人就在身边,却喜欢在Q上跟我拌嘴。
那串号码他竟然一直都存着,或者,贺嫣然跟他说了什么吗?否则怎会知道我这个点正在做的事?
我没回,退了Q。却是下意识的输入了那一串帐号,密码和我常用Q是一样的,没想到竟然没被注销,也没被收回。
QQ好友只有一个人。这个Q是我申请来干坏事的,好友自然不多。当时杜辰渊在贴子下留言,要我加他的Q时,毫不犹豫就重新申请了一个,只加了他一个人。
他的Q号倒是从来都不曾变过,只是不用脑子记事情的我,在我们刚结婚,他加我Q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立即点了隐身!因为他的头像亮着。
“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杜辰渊发来消息。
往回看,看到了很多的消息记录,大多数是我们结婚前两年的。内容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有时候就是一个问号。但三不五时的会有一条。
整个对话框只有他一个人的信息,从来都没有回复过。自从他的稿子胜出之后,希蒙虽然看淡得失,但还是不太开心,我也生着气,那个Q就一直不曾用过。
此刻看着杜辰渊的坚持,我竟然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戳着,一点一点的把冰雪击碎再融化。
杜辰渊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没睡的话,出来喝一杯。”
他想说什么呢?他说的会和贺嫣然所说的一样么?如果一样呢?如果他真的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呢?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心理准备,我关了电脑,躺到床上,心绪难平。
第104章 晚上带你见个人()
半夜里起来喝水,借着月色,便见客厅里坐着人。
见我出来也没有动静,想是睡着了。借着月色,能看见桌上放着两个杯子,其中一杯已然喝光,另一杯却还是满的。
借着月色,能看见杜辰渊歪在沙发上,还是那身衣服,只解松了衬衫上的扣子,露出饱满的喉结和迷人的锁骨。猛然想起在岛上的时候,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副场景,我只觉双颊燥热,好在此刻夜深,没有人看得见。
下意识的便向他靠近,他睡得并不安稳,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嘴角微抿,想起贺嫣然说的,他找我找了多年,他喜欢我多年,心里便又升腾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只是后来……不禁叹了一声,一股怅然之感油然而生,在他跟前的地板上坐了,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月色,杜辰渊,我们之间应该如何是好?
我竟是坐着睡了过去,他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红酒的醇香,我竟是闻着这样的香味就睡过去了。
恍惚中有人抱我,像我之前一般的叹气,极低极低的一声叹息,却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被抱到沙发上,额头抵着温热,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颊上,登时就清醒过来。
本该下意识的逃开,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维持着原状,身上微微一暖,竟是盖上了夏被。
双眼微睁了一条缝,便见他的脸近在咫尺,身上同他一样覆着同一床夏被,额抵着额靠着沙发相对而眠。
这算不算得上是同床共衿?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持续不断的加速,连呼吸都紊乱了,而他,却平静的闭着双眸,呼吸匀称,月色里,酒香温醇,偶有虫鸣,心绪渐渐平复,竟是缓缓的沉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言依依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心心,你赖床喔!”
她穿了一件浅粉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长而翘的睫毛眨呀眨,像一个洋娃娃。言依依怎么可以这么萌?
“头发谁绑的?”我觉得诧异,通常宋姐都是早上才来,顺便带早餐过来。这会儿还早,不到宋姐过来的点。那言依依的头发是谁绑的?
“叔叔!”言依依摸着发辫,微皱着小眉毛:“心心,我好像更喜欢叔叔一点了,可是爸比怎么办呢?”
不是吧?才住到杜辰渊这里一周多点儿,言依依你要不要这么健忘?
她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起床伸了个懒腰,检查着她的辫子,竟然梳得很像那么回事儿。
杜辰渊对言依依,倒是挺有耐心。是啊,因为言依依是他的女儿,他自然有耐心,现在对依依这么好,只是为了让她尽快的适应他吧?
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别人进来教依依了,就算他以前喜欢我那又怎样?很多事情发生过后无法再改变。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洗刷完想要去找他谈,他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餐。
温桁也时常给我和依依做早餐,每次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我就感叹,哪个女人和他在一起,是修了几生的福气。会下厨的男人,不是很帅气么?
但眼下看见杜辰渊做这些,我竟然像被魔怔了一般,忽然就想起了五年前被绑上手术台的前一天,我吃的那些饭菜的味道很不一样,就如古代行刑前都要吃一顿好的一般,我心情莫名的跌到了谷底。
“杜辰渊,我想和你谈一谈!”我站在厨房门口,流理台上,他已经煎好了鸡蛋,伸手将盘子端给我道:“吃完早餐之后,我有半个小时的空闲。”
杜辰渊一直很忙,他习惯早起,晨练之后回来吃早餐,早餐之后有半小时的时间陪依依聊天说话,中午不回来,大约七点多再回来,吃过晚饭带依依出去散步,然后回来后进书房,大概一两点再睡。
我咬了咬唇,吃饭最大,再说一大早谈事情似乎也不好。
言依依奔过来:“心心,你还没有回答我嘞。”
我微微皱眉:“坐到餐桌上去!先把牛奶喝了。”
言依依乖乖的坐到她的位置上,手指在餐桌上划来划去,左边右边的点,一面道:“爸比,叔叔!叔叔,爸比!”
她似乎真的很困扰,一出生温桁就扮演着父亲的角色,现在要她做选择,未免太难。而这个选择,不该她来做!
我们三都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宋姐来了,拎着菜一边道:“今天带鱼很新鲜,中午吃带鱼好不好?”
言依依举双手赞成,舔了舔嘴边的牛奶道:“我喜欢吃带鱼!”
杜辰渊笑着看她,满脸慈爱。阳光正巧自房里过境,洒在他和言依依的身上,无比柔和。
这样的清晨,我竟然心存贪念,希望这顿早餐一直这么下去。
“你们今天打算去哪里?”杜辰渊问我。
住在这里的这一周多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带言依依出去,去公园,或者爬山,或者学校附近走走转转,带她熟悉环境。今天,还真没有特别的打算。
我摇头:“呆会儿有话说。”
杜辰渊勾了勾唇角,笑道:“好!”
吃过早餐,宋姐在收拾,言依依跟着宋姐看带鱼,我和杜辰渊下楼去,绕着小区走了一圈。
“想谈什么?”杜辰渊问我,语气莫名的柔和,我便又想起,五年前在小洋楼的庭院里散步,他累了,躺在秋千架上,头枕在我的腿上,也是这样柔和的表情。
一时有些怔忡,但我想说的话,还是得说。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我单刀直入。当然,我不期待他会给我明确的答案,在还没有完全能掌握依依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会冒险告诉我他的打算。
杜辰渊勾了勾唇角,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看我:“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迫不及待。”
我的确很急,于他来说翻手为云也是倾刻间的事,于我来说,要对抗他须得不遗余力,未雨绸缪。
“杜辰渊,如果你打算和依依稍稍熟悉了之后,就找别的女人来照顾她的话,我想你不用操那份心。我不会和依依分开!哪怕你把果园主推平!”
杜辰渊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脸立即便冷了下来,深深的看了我两眼,没有就我的问题作出解答,而是拿了车钥匙道:“我去上班了!”
他冷着脸转身就走,我追了两步,吼道:“我不会……”
他陡的停了脚步,我撞在他的身上,额头撞得生疼。他抬手无奈的叩在我的额头上:“用这里想想!”
我伸手捂额,他心情稍稍好了些,眸子里都是无奈:“言寸心,你怎么会笨成这样?”
我笨?!我明明在跟他宣战,他这样的表情是想闹哪样?
“晚上带依依出来,我告诉你答案!”他摇了摇头,冷意倒是都平复了,上了车经过我的身旁,又摇低了车窗道:“晚上带你见个人,注意穿着。”
这么快就物色好人选了么?照顾依依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我一天心绪难平,也没带依依出去,窝在家里左思右想,坐立难安。
依依照例去午睡,只是醒来哭闹不休,许是梦见温桁了,起来就跟我闹要回家,要爸比。
在杜辰渊这里也住了一周多了,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再加上做了梦,她会想温桁也正常。只是面对这个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给温桁打了电话。当然,打这通电话,我还希望可以通过温桁想想别的办法。万一杜辰渊真的找到了照顾依依的人,想要逼我和依依分开的话,至少我和温桁要有对策才行。
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过,一接通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温桁那边反应得快:“我正想着要给你打个电话。那天,我太急了,跟你道歉!”
温桁说的是我刚搬来杜辰渊这里的第二天,他胡子拉查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愤愤的说的那句话罢。
我咬了咬唇道:“是我不好!”
温桁换了轻松的语气:“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好,不过依依很想你,你现在J市么?”
温桁说,估计会在J市呆一阵。我跟他约了个时间,带言依依去看他。
估计是打算把重点放在国内,他有了一间自己的练功房,小和说,温桁之前的合约即将到期,现在J市、上海、北京等地数家公司都想签他,不过他一直没有表态,让我劝劝他,好好思量。
言依依正和温桁在说话,叽叽喳喳的跟个百灵鸟似的,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全,会重复数遍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温桁和依依闹了一阵才转过来看我:“过得好么?”
随即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仿佛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这样让我很内疚,而我今天来看他,还目的不纯。
第105章 生气了()
尽管觉得艰难,还是回答了他:“挺好的,对了,桁哥你要了这间练功房,该不会想招收学生吧?”虽然要和他谈依依和杜辰渊的事,但到底不好意思开口就说自己的困难,需要别人的帮助。更何况他那天早上痛心疾首的模样,至今还在脑海之中。
“有何不可?”温桁挑了挑嘴角:“你别说,我还真的有这个打算。”
我愣了愣,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碌,就是在做这个打算?一直不肯和别家签约,也是这个打算?
我愣在那里,温桁过来拉我说:“带你参观一下。”
我跟着他上上下下的参观了一下,才发现这里的硬件非常的齐全,隔音也做得很棒。
我诧异的看着他:“就这么转型,不会觉得遗憾么?”
“人生总会有很多种选择,有些不得不舍弃,有些不得不坚持。而这里,是我能将舍弃和坚持都融合的地方。”温桁的话略显深懊,我理解起来有些吃力。
除了温桁和小和之外,这里还有一个女生,大约二十出头,剪着齐耳短发,戴了黑框眼镜,正在打扫,动作利索。
“甄祯,你来。”温桁叫那个女生,便见她放了手里的工具,抬起头来:“桁哥!”
挺可爱的一个女生,明眸皓齿,笑起来脸上有梨涡显现。
温桁跟我们介绍:“华大的大二学生,我的助理的助理。这是言寸心。”对于和我的关系,也许他还介意,也许还未释怀,索性没多做介绍。
甄祯朝我笑着打招呼:“寸心姐。桁哥,还有一间没打扫完,你们先聊着。”
利落的转身去了,我开小和的玩笑:“亲你现在的身价不同寻常了呀,都有助理了。”
小和白我一眼,对于我拿他开涮表示极度不满,当然,言依依过来哄他一两句就完全没事了。
一忙下来就到了晚餐时间,温桁抱了言依依说要一起去吃饭。我想着小和和甄祯打扫着练功房也挺辛苦,索性大家一起。
温桁深深看了我一眼,倒是没有异议。
我一直在找机会和他说,却又屡次三番踌躇。他说的那句,若杜辰渊待我不好,必定不会轻饶他,让我记忆犹新。
用餐的地方并未去太远,就在练功房对面的街上。考虑到温桁的身份,还是选了一间包厢。
菜还没上,杜辰渊的电话就追了进来。
“在哪?”两个字挟着隐隐的怒气。
依依一直闹,和温桁通过电话之后,我就带她出了门,倒也忘记和宋姐说一声了。
甄祯正在说话,小和时不时的插一句,温桁在中间调停,餐桌上显得颇为热闹。
“在温桁那里?”杜辰渊几乎是笃定的问。
担心他的声音太大,会被其他人听到,我起身迈出包厢去接,对着手机轻嗯了一声道:“依依想温桁了,我带她来看看。”我尽量平心静气,我的未雨绸缪,最好不要让他知晓。
“地址!”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变化无常了!担心他改天找温桁麻烦,我报了地名,那边很快就没声音了。我以为他挂了,却听电话那头,他对苏婷说:“打电话取消订位。”
苏婷犹豫了一下:“杜女士那边……”
“姑姑那边,我会处理!”杜辰渊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了过来。
我微微愣了愣,想起早上他说的,让我晚上带依依出门,说是晚上约了人,让我注意着装。我只当他是约了照顾依依的人,竟然不是么?是他的,姑姑?
他要带我见的人,是他的姑姑,杜父唯一的妹妹:杜清雅?和杜辰沉结婚两年,对于杜家的情况虽然不太熟,也不曾正式的见过谁,但他的亲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现在的杜家,以杜父为尊,现任杜夫人是杜父的第二任妻子,膝下一女,叫杜辰萱,除了杜辰渊、杜辰萱兄妹之外,就只剩下杜父唯一的妹妹杜清雅。
杜清雅比杜父小十来岁,目前也不过四十五六岁,是一名独身主义者。除了这一点杜父极为不满之外,对于她的办事能力却大为肯定,也因为是他唯一的妹妹,在杜家有着特殊且尊崇的地位。
他约杜清雅同我一起吃饭,他想做什么?难道并非如我所料,只是为了把言依依要过去么?我握着手机百思难解,温桁推开门步了出来:“出了什么事?脸色不太好!”
估计是我在外面打电话的时间太长了点儿,温桁放心不过。出来问个究竟。
“杜辰渊很快会来。”我一脸担忧,他的声音那般冷峻沉重,一看就是急怒攻心的样子,待会儿过来了还不定会怎么掀桌子之类。
我一阵头疼,温桁微微一愣,笑道:“他看你倒看得紧。”
我不知道该做何回应,他看我很紧么?貌似也是的,上次我不过回趟言家,他就自己找来了。现在又是这样,倒忘了让人找我,而是电话问了我,这算不算是一个进步?哦不对,他只是想找我兴师问罪罢了。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