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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由是,言依依马上就要上学了,正巧趁这段时间好好的适应一下这座城市。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桁深深的看着我。许久之后,叹了一声,伸手揉我的发丝道:“我不带她出国!你别担心。”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我脸红了红,却也没有多做不必要的解释。
温桁呆在家里,最开心的莫过于言依依了。有一天吃早餐的时候,言依依含着面包含糊不清的说:“心心和爸比,和我,就像天上的太阳。”
孩子的想像力和思维,常人理解不了。言依依又说:“爸比说的,我就像天上的太阳,看到我,想到我,就会很开心很快乐!和爸比、心心在一起,就像天上的太阳!”
我和温桁相视一笑,往她杯子里加了些牛奶,看着她带点婴儿肥的小脸蛋,只觉得胸膛里都是柔和的情愫。只要言依依觉得开心,只要和温桁在一起,她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错的。
温桁虽然不工作,却也偶尔出去见一些人,做一些事,他有他的圈子,我自然不会去过问。倒是言依依,生怕温桁又会去出差或是做别的,成天跟在温桁屁股后面:“爸比,我想去游泳”“爸比,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她提的要求,大多温桁都会答应,说要去游泳,立即就给小和打电话,说是要物色一套带泳池的房子。我听了立即反对,他有钱,他疼依依,但不是这么个疼法。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在小区游泳池买了月票,天天傍晚时分温桁带着她去游,回来必定绘声绘色的和我说游泳池里遇见的小伙伴。
七月过去一多半的时候,温桁回了趟果园村,回来之后精神不太好,时常出神。之后就渐渐忙碌起来了,言依依还是喜欢缠他,有时也会哭闹。
这天突然接到电视台的电话,问我是不是言依依的妈妈,说是言依依通过了童梦心乐园组织的儿童真人选秀活动的海选,通知我后续的赛程安排。
听到这个消息,我完全凌乱了。
当初在祈望工作室推出这个方案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就是,言依依一定不会去参加选秀活动!第一,我不希望她戴着温桁的光环,小小年纪进入娱乐圈,成为什么童星,给她的人生带来太多的不确定。第二,童梦心乐园是杜辰渊策划设计的,当初的设计本意,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现在让心心去参加比赛,有可能成为冠军去代言,那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但是,我莫名其妙的接到了电话?想起当初童梦心乐园的那个抽奖,我愣神之后,立即给老爸打了电话。
老爸说,我们没有报名参加什么比赛,又提醒我不要上当了,现在骗局比比皆是。
我越发诧异,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我打电话问主办方,那边的回复是称当初抽奖抽中的那批儿童,无须报名,直接参赛就可以,并且略过了海选的阶段,径直进入复赛。
当初中奖的时候,祈望工作室并没有对我们做出这样的解释,晚上和温桁商量,温桁表示让依依去参赛也好,一来让她在舞台上表演,可以感受到鼓励和自信,二来,近段时间我和她都比较闲,趁着开学的空档,去参加一下也好。
温桁一定不知道童梦心乐园是杜辰渊设计的,联想到近段时间温桁较忙,依依又总爱找他,找件事情来做,分散她的注意力,倒也无不可。何况她只是参赛,也不一定就能拿冠军。最后便答应了去录制节目。
第99章 依依和寸心血型一致()
赛程比较复杂且繁琐。我也没怎么记住,倒是主办方时常来家里,或者邀请我们出去,拍一些亲子互动的短片,温桁很少一起,即便一起,因考虑到他的知名度,我特意和主办方协商,只拍他的背影。
“童梦,童心,爱在火热今夏!”儿童真人秀活动即将如火如荼的上演,电视上,报纸上,广告铺天盖地。
我有着小小的担心,不知道这样的活动,对言依依来说,是好还是坏。
正式演出这天,言依依也有点小紧张。一大早就到了电视台,温桁临时有事,头一天去了外地,看他最近忙碌的样子,我也没有特意和他说依依的参赛日期。
我陪着依依在等候区等候,宋桥正在督促活动,逗了逗言依依。杜辰渊竟也出席了,坐在观众席最角落的位置,一双墨一般的眸子正看着台上的表演。
能在黑压压的观众席上,一眼就看见杜辰渊,对于这种天赋异禀,我很惊诧。却是微微移了视线,去看言依依。
或许是和之前的一次表演比较相似,言依依竟然又把杜辰渊送她的那枚胸针别在了裙子上,我要给她摘下来,死活不肯。
杜辰渊落在言依依身上的视线,略显得迷茫和失神。当初给我们的孩子建的童梦心乐园,如果我们的孩子没有被拿掉,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来选秀了吧?他也在回忆么?那些过往的事情便如雪片一般飞扑而来,我心里堵得厉害,索性全神贯注在依依的身上。
依依除了钢琴之外,音色不错,她唱的这首歌,是温桁做的曲,温桁对言依依,好到极致。一周岁前抱着她在琴键上叮叮咚咚的用她的小小脚趾弹琴,两周岁的时候,给她做了一首童谣,特意让我填词。虽然我是做策划的,但我脑子还没好使到那种地步,只得按着自己对言依依的爱和感受来写。
而此刻,言依依正唱着她这首最熟悉的童谣,在舞台上自得其乐的玩耍。
言依依三周岁,一个人在舞台上会怯场,关于表现形式,我和导演沟通过,就让她以自己最熟悉最放松的姿态来进行。
因为我的这个建议,导演对整场表演的舞台灯光等等都做了重新的安排。这毕竟是为了童梦心乐园选代言人,除了孩子本身的长相的性格、才艺等等,更重视的是孩子在自然状态下的表现力。
所以此刻,言依依的表演就是在最自然的状态下进行的。舞台上有沙子,有跷跷板,还有水、花。就像在自家的小庭院里。
言依依一边唱,一边把用小勺子把水浇在花上。偶尔看一眼站在一侧等待的我,咧嘴一笑,似乎在问我:“心心,我唱得好不好?”
我朝她伸起大拇指,做了个赞的手势。小家伙唱得更加情绪饱满,感情丰富,让人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高远的蓝天,听见山间泉水淙淙。
看着言依依,只觉得无比伦比的满足。
一曲唱完,掌声雷动,言依依奔向我,一面道:“心心,我很棒吗?”
这似乎是她一贯以来的表现,但凡表演,习惯性的想要获得我和温桁的表扬和赞赏。
我双手竖起大拇指去接她,就见言依依身子一滑,整个人栽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刚刚在浇花,水滴到了舞台上,她又跑得快,整个人摔了一大跤。
台上出现这个变故,大家都慌了。我抱起言依依,一面轻哄,一面去查看她的伤势,膝盖上破了皮,额头也磕到了,正沁出血渍。
我急急的把她抱出来,就见杜辰渊等在了外面,问我情况怎么样。
工作人员立即找了医药箱过来,要替依依清理伤口。
依依还在哭着,一面叫要“爸比”,早上出门的时候得知温桁不能来,她的情绪就受到了些微的刺激,现在摔倒了,受了伤,就更加脆弱了。
工作人员查看她的伤势,发现膝盖上嵌了好些细小的沙粒,要取出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杜辰渊当机立断,亲自送依依去医院。这个时候,依依重要,何况还是在这里,在童梦心乐园代言人选秀活动的现场让依依受了伤,我没有拒绝,坐到了后面的位置上。
依依还疼,但没有力气再哭,两行眼泪挂在脸颊上,声音略微嘶哑的喊:“爸比~爸比~”
我心疼死了,怪自己为何要给导演提建议。杜辰渊低低的哄了两声依依,也许是男人的声音特别具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依依稍稍安静了些,窝在我的怀里。
杜辰渊去的,自然是容卿所在的医院。毕竟容卿有在,什么都会方便一些。
原本只要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但沙粒都嵌进了肉里,要费一番工夫,于是只得去办了住院手续。
一个月不到,言依依出入医院两次了。两次还都和杜辰渊有关!
容卿尽量轻的替依依处理伤口,额头上还好办,消毒之后贴了创口贴,只是膝盖上的伤口就不太好处理了。我站在一边哄依依,连看都不看她的膝盖,那里必定是血肉模糊的一块,让人心惊胆颤。
言依依为了表演,一大早就起来了,习惯了午睡的,忙着彩排,今天午睡也没睡,伤口才刚刚处理完,估计不那么痛了,便歪着脑袋睡着了。
我担心她醒来会饿,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杜辰渊和容卿还守在病房里,两人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我正要迈进去,就听容卿对杜辰渊说:“依依和寸心血型一致!”
杜辰渊略微咬了咬唇,没有言语。容卿问他:“需要我帮忙么?验DNA也不是多难的事!”
杜辰渊正要回答,我却吓了一跳!
前段时间我住院的时候,容卿和杜辰渊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当时杜辰渊查了我,也查了依依和温桁,得出了我的孩子小产,温桁和依依没有血缘关系的结论。可是就在刚刚,容卿说我和依依的血型一致。所以,这个DNA一定是验依依和杜辰渊的!
我慌乱的冲进去:“依依还没醒么?”
杜辰渊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虚,垂了视线。
当初我刚回国,在电视台的楼下,杜辰渊来抢孩子,我脱口而出让他去做亲子鉴定。因为我断定,那场春梦只是我一个人的,而杜辰渊根本不会记得。当然,我以这话堵他,他也未必就会真的去做。
可是眼下情况不一样了!容卿查到了我和依依血型一致,杜辰渊查到了我四年前和他有过孩子……
“容医生,依依没什么事吧?”我问容卿,假装不曾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
容卿道:“嗯,不算太严重。不过,建议办理住院手续,毕竟孩子受到了惊吓!”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办理出院。”我看着杜辰渊和容卿,又看了看依依,实在不放心依依和他们呆在一起,索性对杜辰渊道:“麻烦杜先生替依依办一下出院手续。今天的医药费,改天让依依爸爸还给你。”
杜辰渊听见“依依爸爸”四个字时,双眸微眯,随即又缓缓的松开,淡淡的点头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办完出院手续,送你们回去。”
杜辰渊和容卿离开了病房,我哪里放心,悄悄的走到门边,果然,两人并没有走远,就站在不远处说话。
容卿说:“你去抽血,我这边刚巧拿到了依依的血型样本,你不是想知道么?”
他们还是打算做鉴定?!我紧张的握住了颤抖的双手,岂料手撞到了窗户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杜辰渊扫过来一眼,我躲了回来,只贴在墙上听他们的对话。
容卿又问了一遍,杜辰渊道:“算了!”
杜辰渊的话让我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上。我不知道的是,杜辰渊对容卿还说了下半句话:“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不必再验!”
第100章 接我的孩子回家()
杜辰渊送我和依依回家,我抱着依依坐在后座,手心里都是汗。只要杜辰渊一个点头,容卿就可以帮他确认依依的身份,可是他拒绝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拒绝,明明是那般在意孩子的人。
杜辰渊自后视镜里看过来,低低的道:“你今天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不想搭话,杜辰渊又道:“祈望那边会通知你依依的比赛结果。当然,这次依依的意外,是主办方的失职,会在一定程度上赔偿依依。”
我不置可否,虽然很想知道杜辰渊的真实想法,却不敢太过表露,生怕他会更加的起疑。
到家,我要抱依依下车,杜辰渊快步走来,将依依接了过去。
我钻出车门接过依依正要转身离开,杜辰渊叫住了我。
回身便对上他点着寒星的眸子:“你的孩子,为什么温桁要带去国外?”
这是那天我去祈望办离职手续的时候,和他说过的话。因为他的在乎,温桁要把依依带走。
我咬了咬唇,忽略他的话,强自镇定的回答:“我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你!”所以,温桁为什么要把依依带去国外,关他什么事?
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依依喜欢温桁罢了。这么多年,依依早就认定温桁才是她的爸比,如果温桁自己走,逼得依依和他分开,我于心何忍?
杜辰渊紧紧的盯着我:“不想再见到我是么?如果我把依依要过来……”他故意拖着音,我愣在了那里,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话。
“杜辰渊,你别白费力气!言依依姓言,是我的女儿,她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杜辰渊也动了怒:“和温桁不也没有半点关系?”
他的意思是,和温桁没有半点关系,却可以叫温桁爸爸是么?“你和温桁怎么能一样?温桁不会逼我拿掉孩子,不会逼我上手术台!他爱言依依胜过爱我,这几年来,尽心尽力给了言依依父爱!”
杜辰渊紧紧的看着我,双拳握紧,青筋暴起。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脸隐在黑暗里,只一双眸子发出愤怒到了极致的幽光。
“言寸心!我会让你知道,我和他的不一样!”杜辰渊丢下话,上车扬长而去。
我愣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我不知道杜辰渊又会发什么疯。
回到家,极度不安的给温桁打电话,他那边有点吵,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说是有点事情,稍后给我回。
我坐立难安,发现除了温桁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幸,并未让我等太久,温桁电话就回了过来。说是看了依依的节目,小丫头表现很棒。
电视台应该是把依依受伤的那一段给剪掉了,否则这会儿温桁必定是把我电话都给打爆了。
我虚应着,本想把杜辰渊知道的这件事和他说一说,但转念一想,如果温桁知道杜辰渊又来纠缠的话,会不会想要把依依带走?
我是那般矛盾啊。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言依依就躺在身侧。我想起在楼下昏黄的路灯底下,杜辰渊问我依依的问题,他说和温桁也没有关系,他说要让我看看,他和温桁的不一样!
我坐了起来,杜辰渊不会真的想把依依给要回去吧?在医院的时候,他和容卿说的不用去验DNA,不是不想验,而是他笃定了!!!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不安,依他的个性,会怎么做?
要不,还是顺着温桁的意,我们再次出国,一辈子不回来好了。可是,杜辰渊的手段,当初我就见识得很清楚了,就算躲到国外,能保证不会被他找到么?
我坐立难安了几天,好在这几天,杜辰渊都没有任何的举动。我心稍稍安定了些,想着他那天也许就是随口一说。
这天傍晚,我带依依出去散步,回来的时候就见楼下停着杜辰渊的车,杜辰渊颀长的身子倚着车身,夕阳洒在他剪裁得体的西装上,的确是一大祸水。
我下意识的把依依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他。
杜辰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