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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那一帮弟兄顿时也傻了眼,刚才虽然敢和城防军的弟兄还有郑把总对峙,但眼前的这里的人可不是他们城防军,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而这个将官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但只看他身上的行头和做派就知道比郑把总的品级高的不知道哪儿去了,加上人天生对上位者的恐惧,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睁睁的看着楚雷鸣被这些虎卫按在了地上。
齐大头嘴唇哆嗦着,抓着铁棍的手上的骨节都攥的没有一丝血色,犹豫了几犹豫后,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嚎到:“大人冤枉呀!楚哨长没有罪呀!”
其他的人看到齐大头跪下,于是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高呼到:“大人开恩呀!楚哨长实在冤枉呀!”说着几个他帐子的弟兄便哭了起来,用力的用头在地面上猛磕起来,带动其他人也都重重的对这个将官磕起头来。
这个将官惊诧的望着这些跪地为楚雷鸣求情的人们,有点茫然起来。
楚雷鸣看着弟兄们为自己求情,眼泪禁不住也润湿了眼眶,把心一横,用力的挣扎了几下,高高的昂起了头,对他们大叫起来:“楚某谢谢大家了,大家都起来吧!咱不求他,楚某死了活该,谁让咱托生在了傲夏了呢!是爷们的都给我起来!我求大家了!”
这个将官犹豫了一下,于是对按着楚雷鸣的虎卫示意了一下,虎卫赶紧放松了一点,让楚雷鸣直起了上身,他又注视着楚雷鸣问到:“为什么你的兄弟为你喊冤,你却不让他们为你求情?”
楚雷鸣真的气的晕了头,干脆豁出去了,他冷笑到:“我不是不让他们为我喊冤,我是不忍他们这些兄弟在昏官面前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各个都是好样的,他们应该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该对昏官下跪!我为他们感到不值!”
这个将官一听他居然骂自己是个昏官,双眼一瞪厉声斥到:“大胆!你说我是昏官?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你真的就不怕死?”
“我怕死?怕死我就不杀那个校尉!你是谁不重要,你也是人!你认为你不是昏官吗?如果你不是昏官,为什么不问我为何杀那校尉?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姓郑的比我官大,他说的就是真的吗?”楚雷鸣面红耳赤的和这个将官对视着,他也真的急眼了。
这个将官真的要被气乐了,于是反问他到:“你已承认是你杀了你们的主官,难道我拿下你还错了吗?临阵杀官视为谋反,难道这个军规你不知道吗?”
楚雷鸣一听还真的不知道这条军规,不过他还是不服气的冷笑到:“那我也想问一下,咱们傲夏军规里面是不是就有军官一看势头不对,就可以抛弃部下临阵脱逃这一条呢?要是有这条的话我就认罪!”
将官一楞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个姓孙的校尉在我方正门防守的军官全部阵亡的时候,不但不亲自坐镇指挥防守,反倒带了扈从临阵脱逃,要逃离城墙,我不过只是想拦下他劝他指挥作战,他反倒命人当场要把我格杀,象此胆小如鼠的军官,我看杀了也罢,否则新霸早就归了胡人所有了,哪还有如此大捷?”楚雷鸣愤愤的说到。
这个将官眉头又锁了起来,和楚雷鸣对视了良久,问到:“此话当真?”
“当真!楚哨长所说句句是实,大头敢用脑袋担保!”楚雷鸣还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齐大头倒先接住了话头,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其他兵士也都纷纷担保。
“他们都是一伙的,大人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呀!”姓郑的一看势头不妙,赶忙跪下喊到。
将官扭头瞪了他一眼到:“校尉被杀的时候,你可在场?”
郑把总一楞:“呃?……属下当时并未在场!不过……属下是听有人说……”
“没有在场又怎么知道他们在说谎?”将官厉声训斥他到。
“属下……属下……”郑把总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问你,身为军官,你在胡人攻城的时候身在何处!”将官看他一身崭新的军服,连丝灰尘也没有,站在那里和楚雷鸣他们这帮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大声喝问他到。
郑把总被吓了一跳,赶紧回答:“小人……小人……哦!小人当时在侧门处监督防守!”他连忙对一边的那个负责侧门的队正使眼色,那个队正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包括他的下属也都露出了愤色。
将领扫视了一下这些穿着比较工整的队伍,厉声对那个队正喝到:“此人所说可是属实?你给我从实道来!”
队正神色一紧,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单膝跪倒回答到:“胡人一到便全力进攻中门,在下带着所属兵卒在西门防守,直到胡人退却,并未见到郑大人的踪影!”
郑把总这下慌了神,指着这个队正嚷到:“你……你……你不要信口开河!我当时怎么没有在你们那里?”
这时那列队伍中同时又有几个声音响起:“属下可以作证,郑大人从未在战时到过西门!”众怒难犯呀!谁让这个家伙当初克扣当兵的粮饷来的,现在要是有人替他圆谎也算是怪了,人要是找死,山都挡不住。
将官终于大怒到:“身为军官,胡人来犯不亲临战场,还敢编造谎言,来人,给我把此人拿下,待查清他在战时的行踪后再行定罪!”几个虎卫立即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这个郑把总撂翻在地,用绳子捆了个结实,郑把总这下知道自己算是真的活到头了,当初他哪里是去巡视城防了呀,而是换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带了小妾躲到了地窖里面,后来听家奴说胡人已经退却,才钻出了地窖,换上了军服,结果一出来就听说他姐夫被一个哨长杀掉了,于是跑到西门,叫上了一帮人,要去为姐夫报仇,不过现在看这下算是完蛋了哟!他在心里狂喊起来,不过现在已经太晚了!
接着转身对按着楚雷鸣的虎卫道:“放了他,身为下属,弑杀上司本是大罪,念你拼死抗敌有功,暂不杀你,待我对此事彻查之后,再做定断,一旦我查到你所说有假,再杀你个二罪归一,其余兵士抗敌有功,各赏纹银十两,以示嘉奖,诸位有伤在身,就暂时在大营医治,不用立即归队,你随我检视城防!”
话音一落,几个虎卫立即松手,放开了楚雷鸣,楚雷鸣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来脑袋是保住了,于是对这个将领施了一礼后站了起来,腿上的伤口被牵动,鲜血渗出了包裹着伤口的白布,楚雷鸣疼的脸又抖了一下。
他的情况落到了这个将领的眼中,于是吩咐到:“给他也准备一匹马,随我前去查看战场!”立即有人从大营把战马牵了出来,将领带着一众军官翻身上了战马,楚雷鸣也被一个虎卫托上了战马,随着他们朝城门奔去。
看着满地的胡人尸体,随行人员无不动容,这个时候,一个斥候跑了过来:“启禀周将军,我们已经初步清点出战死此处的胡兵人数,总数大致有下一千八百人以上,还不包括城头上面的被杀胡兵,如果加上上面被杀的,应该超过两千胡人!”
众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这个周将军扭头对楚雷鸣问到:“你这里守卫的军队有多少人?”
楚雷鸣赶紧回答:“我只是一个哨长,战时临时接手指挥,具体人数我不清楚,但总数不会超过二百六十人!”
“胡说!二百六十人难道能杀两千胡人吗?你认为我是傻子吗?”周将军一听便勃然大怒起来。
楚雷鸣赶忙解释到:“属下绝无虚言,将军可以查证,不过这些胡人也并非全都是我们所杀,胡人二次攻城的时候,城内的大批百姓都上了城头,协助我军进行防守,防守此地的官兵此战之后只剩下了我们这些人了!”说到这里他的神情黯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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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居然成了个宝
听他这么一解释,众人才算释然,众人打马跑进了新霸城内,刚一进城,便看到遍地尸体,许多百姓正在哭喊着在尸体中寻找自己的亲人,场景不由得人不落泪,虽然新霸县城是守住了,但这里的百姓也是伤亡惨重,战争就是这样,即便是对胜利的一方来说,也充满了悲哀,众人刚才因获胜而带来的喜悦感,被这些悲哭亲人的百姓冲淡了许多。
这个周将军巡视了一圈后,才真正相信了楚雷鸣所说,于是吩咐下属的一个军官到:“你带你本部人马进驻新霸,立即协助百姓收殓此战中殉国的平民、官兵,务必要妥善进行安置,所有阵亡人员无论平民还是官兵必须优厚抚恤,凡参战人员都要给予嘉奖,同时清点收殓胡人尸体,拉到远离县城的地方进行掩埋,以防发生瘟疫,现在就去做吧!”
那名军官得令后,打马回了大营安排不提,众人继续在城内巡视,周将军抬手把楚雷鸣招到身边问到:“你知道胡人为什么这么快便溃败吗?”
楚雷鸣赶紧拍马屁到:“当然是将军大人率大军来援的功劳啦!要不我们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个姓周的将军似乎对楚雷鸣甚有好感,微笑着摆手到:“你说的不全对,我告诉你吧!胡人向来轻视我傲夏军队,多年以来和我傲夏交锋少有败绩,这次他们兵败,我们来援是一个原因,但主要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他们的主帅贴木耳都居然亲自带队攻城,结果没想到在城头被杀,他是这支胡兵的灵魂人物,他的战死彻底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一军之中主帅阵亡,想不溃败都难呀!可惜了这个贴木耳都了,没想到如此一个猛将,居然栽到了这个小小的新霸县城,你当时就在城头上,可见到了此人吗?”
楚雷鸣听的糊涂,于是问到:“当时城头局势甚是危急,到处都是胡人兵将,大人说的这个贴木什么的长的什么样子?我想想看有没有见过此人。”
“此人身材高大壮硕,一脸胡子,最大的特征是独眼,非常彪悍,他的那只眼睛就是当年和我们傲夏交战的时候,被我们的人射瞎的,所以此人对待我们傲夏人极其凶残,幸好你们顶住了他们的进攻,否则现在新霸恐怕已经成了一座死城了!”将军的身边一个军官替这个周将军解释到。
楚雷鸣怎么越听越觉得熟悉,一想在城头上的时候,他不是刚好就阴死了一个独眼龙吗?不会刚好就是这个贴木什么吧!那他不就发大发了吗?敢情自己误打误撞的居然把对方的主帅给干掉了,难怪当时此人一死,其他的胡人立即士气大跌,吓的魂不附体,发达了,这下可真的发达了!哈哈!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
他的表情正好落在周将军和几个高级军官的眼中,于是周将军问他到:“你可是见过这个人吗?”
“呃?哦!这个人是不是力气特别大,用了一把非常好的弯刀?只有一只左眼?”楚雷鸣一脸神秘状。
“对呀!就是他,你真的见过此人吗?”周将军赶紧问到。
楚雷鸣没有回答,而是从自己后背上拿下了一把用破布包裹的家伙,揭开了缠绕在上面的破布,从里面露出一把雪亮的弯刀,呈放到了众人的眼前,上面还清晰的镶刻着古朴的花纹,几个人的目光立即被这把弯刀吸引住了,当初楚雷鸣看胡人退却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这把刀包了起来,打算找个机会把它换成银子,估计能值不少钱,楚雷鸣略微得意的说到:“那你们看这把刀是不是那个贴什么玩意的东西呢?”
作为一个军人,没有几个人不喜欢好兵器的,其中一个军官显然认识这把刀,惊呼到:“正是!这正是贴木耳都的随身宝刀!我以前和他交手的时候见他用过,那次我险些就丧命在这把刀下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它?”
楚雷鸣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功绩,于是得意的说到:“当然是抢来的啦!这个家伙确实厉害的很,我肩膀上的这处伤就是被他砍的,幸亏我反应的快,要不就被这个家伙给劈做两半啦!当时哪个险呀!你们是不知道,不过最后这个家伙还是被我干掉了,现在他的脑袋和尸体估计还在城头上面扔呢!当时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物,我说的怎么他一死那些胡人都跟丢了魂一样,一个胡人居然被我吓的自己跳了城墙,摔成了肉饼,哈哈!”他吐沫星子乱飞的形容着当时和这个贴木耳都交手的情景,一时间高兴,连身上的伤都忘了疼了。
几个高级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雷鸣手舞足蹈的比画着杀贴木耳都的情形,心里面不由为这个多年的对手喊冤,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没有死在傲夏大将的手里面,居然被这一个小小的哨长给干掉了,实在是死的太憋屈了吧!
不过几个人再看楚雷鸣的眼神就不象刚才那样轻视了,他能一个人干掉这个贴木耳都,想来也不是一个庸手,不过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只在一个小县城的城防军里面当了一个小小的哨长呢?是不是太屈他的材料了呢?几个高级将领的心里面都打起了他的主意,琢磨着要是把这个家伙收到自己帐下的话,那以后再和胡人打仗,就多了一个保险呀!
结果他们的小九九还没有打完,这个周将军便提前下手了,只见他用力的在楚雷鸣肩膀上拍了一下,笑到:“你可是立了一个大功呀!好呀!你的功劳我自当呈报给元帅得知的,至于你杀死校尉一事,我自当尽快查清,还你一个清白,以后你也不要再留在这新霸县城了,就到我的左军大营当差好了!”
楚雷鸣正吹的眉飞色舞,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拍,刚好拍在他的肩膀伤处,疼的他差点没有当场摔下马去,身子在马上摇晃了几摇晃才稳了下来,脸也白了许多,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去了,只差眼泪没有当场喷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周将军说点什么。
周将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看他肩膀上包扎的布条上又渗出了血迹,于是赶忙招呼虎卫到:“赶紧把楚壮士扶下来,弄个担架抬着他好了,把他送到大营让医官细心调治,告诉医官,楚壮士要是留下一点毛病,我就砍了他的脑袋!”连称呼都改成了壮士了。
几个虎卫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楚雷鸣从马上弄了下来,飞奔出去不多时就弄了个门板回来,把楚雷鸣安置到了上面,抬着他一路飞奔回了大营,楚雷鸣根本就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被他们抬着跑掉了。
远远的看到几个军官围住了那个周将军,激烈的吵吵着什么,最后见那个周将军用力的挥了挥手,几个人才一脸失望的老实了下来,跟着这个周将军继续巡视去了,周将军又对身边的护卫交代了些什么,有几个虎卫立即朝城墙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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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光杆千总
楚雷鸣身着一身崭新的藏青色军服,头戴一顶被刷成藏青色的铁盔,军服外是过膝的黝黑的铁片甲胄,腰里悬着他随身的宝刀,足蹬战靴,这身装扮把他衬托的异常精神,看起来颇有一些卓岸不群的感觉。
他的身后肃立着当初在城头于他并肩作战的五十余名兵士,也都各个更换上了崭新的府军的军服,和他一样全身惯甲,其中包括当时孙校尉身边的三名亲卫,现在也都跟了楚雷鸣,他们今天之所以站在这一片整齐的坟冢前面,是因为这里埋葬了头些天在城头战死的那些兄弟。
楚雷鸣恭敬的立起三柱香,然后带着身后的弟兄在每个坟头前面的碗里倒上了一碗好酒,燃起了一大堆的纸钱,然后他们从新在坟头前面整队,在楚雷鸣的带头下,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重重的对着这些坟冢磕了三个响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淌下了泪水,却没有人发出啜泣的声音,从头至尾队伍中都没有发出任何不应有的声响,直到他们完成了这些之后,楚雷鸣才把手里酒碗里的酒洒在了地上,声音哽咽的说到:“弟兄们!今天楚某带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