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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了,她好像是叫住那位服务生,说让他换掉房间里的鸳鸯被,然后她就动手打人了。
她清醒的时候绝不会这么做的,是她犯病了,就因为知道汤里有白酒!
“珊珊,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晏锥抱住她,温柔的抚慰,大手在她发间轻轻揉着。
“不……是我的错,我打了人,一个陌生人,一个服务生……我真混!”洛琪珊自责,心里难过。
晏锥心里一疼,低头在她前额亲了亲:“没事的,别担心,我已经跟那个服务生道过歉了,一会儿我们再去找他,你再跟他说声对不起,这事就了结了。”
“嗯嗯……我会去的,太对不住人家了……”洛琪珊很干脆,一点都没觉得要向一个服务生道歉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晏锥暗暗点头,她身上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这是她的闪光点。
“老公……”洛琪珊抬眸,瞳仁里亮晶晶一片,晶莹闪烁:“你别骗我了,你的脸,也是我打的对不对?你为了不让我自责,所以才瞒着我!”
晏锥愕然……她猜到了。
“这……”晏锥倏然勾动唇角,绽放出一个温润和煦的笑容:“没什么啦,只是一拳而已。”
“这还叫没什么?都肿了!”洛琪珊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又感动又难过,凑上去用自己的唇轻轻在他发红发肿的肌肤上摩挲着,柔柔的触感让男人心里一荡。
“老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晏锥戏谑的语气里含着几分压抑的情。欲。
“我……”洛琪珊正想说话,突然,晏锥的电话响了。
是梵狄的得力干将山鹰打来的。
晏锥接电话时,表情一下子变得惊喜,还有一丝兴奋,显然,有好消息了!
挂了电话,晏锥告诉洛琪珊,山鹰说通过监控器拍到的那个穿灰衣服男人的正面,再跟蓝覃的照片对比,结果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但这金虹一号是需要身份证才能登上的,蓝覃一定是伪造了一张假的身份证,还刻意将胡子留长,这样可以掩饰自己。洛琪珊对蓝覃印象太深刻,所以她能留意到,而梵狄的手下是没见过蓝覃的,只看过照片,辨认的能力自然差一点。
洛琪珊也被这消息给惊到,银牙紧咬,攥着拳头愤懑地说:“蓝覃,要不是他以前绑架我,灌我白酒,让我有了心理阴影,我也不会带着这个病到现在……”
说到这,洛琪珊禁不住鼻子一酸:“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觉得自己喝了白酒之后就是个疯子,可是,我是医生啊,我怎么可以有这种病?我想治好,但是这么多年了,不但没治好,昨晚还只是喝了一点汤里的白酒,我就犯病了,还打人,这说明我的病情更严重了,都是因为蓝覃!因为他的出现,我每次想到他,我就会想起小时候被他绑着,灌酒,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洛琪珊越说越激动,晏锥不得不将她抱得更紧,用自己的存在和体温去温热她,安抚她。
“好了好了,不要再去想,现在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蓝覃就在这艘游轮上,只要抓到他,一切都结束了……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的。”晏锥轻声的诱哄,心疼一波接一波,他无法为洛琪珊分担她的病,只能用温柔和耐心来融化她。
洛琪珊在晏锥怀里紧紧依偎着,汲取着他给予的温暖和安全感,她难过,她能克服很多困难,但这从小就留下的心理阴影,她却无法根除掉。
心理病,远远比某些身体大病还要可怕,难治。
“我们先填饱肚子,准备一下,等山鹰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就去抓蓝覃!”
“好!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
金虹一号那么大,蓝覃在哪里?
确定那个穿灰衣服的男人是他,可这游轮很大,纵然监控器不少,可也有些死角是没有进入监控范围的。这里一共有几百人,某一个人如果存心想要隐藏,要找起来还真不容易。
最棘手的是,蓝覃太狡猾,心狠手辣,这种人最好是不要激怒了他,如果他知道自己行踪暴露,他很可能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或者隐藏得更深,更难找。
蓝覃是要抓,但不能不顾及游轮上所有人的安全,这种危险份子就像是炸弹,一不小心就会爆炸。
蓝覃为什么会冒险上金虹一号,原因其实很简单。警方的通缉令才刚出来不久,只限于大陆地区,却没有包括港台以及澳门,而金虹一号是要在香港靠岸的,蓝覃如今在警方严密控制出境通道的情况下,选择金虹一号,是他很冒险但也有可能成功的一条路。到了香港,他混在人群里入境,就算之后被大陆警方知道了,他也已经从香港逃往其他地方去了。
蓝覃私下里不知干了多少违法犯罪的事,还不算他陷害洛凯旋和以前绑架洛琪珊。他的公司是他死去的老婆留下的,实际上早就被他亏空了,他很清楚自己到了穷途末路,假如被抓住,坐牢,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洛凯旋和晏家必定要将他压死,再难翻身,因此,他拼命地逃,带着满腔怨恨和不甘。
梵狄的手下在悄悄行动,晏锥和洛琪珊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寻找蓝覃,就怕打草惊蛇。
他们只能装作很淡定自然地游玩,一边留意着蓝覃的身影一边等着山鹰的消息。
慢慢地转悠,还要不引起蓝覃的注意,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赌场,晏锥和洛琪珊只是进去逛一圈就出来了,蓝覃是不会在这里的,因为赌场里的监控设备最多,他不是白痴,不会傻得往这里跑,这太危险。
水疗馆,是游客们最喜欢的场所之一,在这个天气里,来水疗馆那是一大享受啊。
洛琪珊有点心动,想进去,但又考虑到还要抓蓝覃,不能为了享受而耽误重要的事情。
可晏锥的观点不一样,他认为蓝覃说不定就在暗处盯着他和洛琪珊呢,如果被蓝覃发现异常,觉得自己暴露行踪,就更不会现身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表现得跟普通游客一样的,该玩就玩,该吃就吃,假设蓝覃已经看到他们了,见他们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蓝覃也会放松警惕的。
洛琪珊觉得晏锥说得没错,那就去水疗馆吧。
水疗馆的人不少,温度适中,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一股闲适的气息。人都是亲近大自然的动物,泡在水里的时候会感觉浑身都轻松……
澄澈的水,如镜子般明亮,像在召唤着人们的靠近。
洛琪珊最喜欢的就是泡在温热的水里,躺在按摩水chuang,咕噜咕噜的水从眼子里喷出来,舒爽极了,顶上还有淋雨冲刷背部,使人浑身舒泰,极具享受。
巧的是,一位前来送甜点的服务生,晏锥认出来了,正是昨晚被洛琪珊招呼了一拳的那位。
服务生端着托盘,将甜点放到池子边上,当看到洛琪珊时,他也蓦地一惊,露出戒备的神色。
晏锥哭笑不得,瞧瞧,他老婆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阴影啊。
“咳咳……这位……请等一下。”晏锥语气和蔼地叫住了服务生,同时也悄声在洛琪珊耳边说:“这就是昨晚被你打的人。”
“……”洛琪珊惊愕,随即急忙对服务生说:“昨晚的事,对不起啊,我喝多了,瞎胡闹,才会叫你换被子……打了你,是我不对,真的,很抱歉。”
洛琪珊真诚的语气,认真的表情,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亲和力,使得这位服务生一下子呆住了……说实话,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会跟他道歉,他只是个服务生啊。
洛琪珊的道歉和晏锥昨晚的道歉是不同的,因为洛琪珊才是当事人。
这位服务生是个年轻小伙子,闻言,白希的脸颊微微一红,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方那么诚恳,如此尊重他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他心底的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算了算了,昨晚的不愉快已经过去,只要你下次不要喝酒之后再那么……暴力,就……就行了。”服务生略显腼腆地说。
“下次?你还怕我下次啊?”洛琪珊尴尬地点点头,心想看来人家已经对她有阴影了。
“呵呵……嘿嘿……”服务生憨厚地笑笑,之后就转身走开了。
晏锥无奈地摇头,老婆喝了白酒就是暴力女,其实最容易受伤的是他呀!
洛琪珊跟服务生道歉之后,心里畅快多了,美滋滋地喝着杯子里的木瓜奶昔,叫晏锥也尝尝,他说不想喝这么甜的,他喝矿泉水……
洛琪珊喝了两口就没喝了,跟晏锥聊天说话,一时忘记了还有一大半杯奶昔没喝完。
就在两人打算从水里出来时,洛琪珊忽地身子晃了晃,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紧接着,胃部开始收缩,发疼……
“老公,我好难受……我……”洛琪珊唇色泛青,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珊珊!”晏锥慌忙接住她,吓得不轻,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今天一万字更新已传!】
续:是死是活?()
医务室。
两位女医生正在为洛琪珊检查,坏消息是,初步断定她是中毒了。好消息是——她虽然中毒,但由于抢救及时,加上她只喝了两口奶昔,所以,她不会死,只是暂时昏迷了,如果她全都喝下去,或许现在她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没错,那杯奶昔有毒!
晏锥此刻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山鹰在一旁也没多劝,直接派人将那个服务生抓了过来。
医生出去了,洛琪珊在输液排毒,而那个嫌疑最大的服务生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按住,跪在地上。
奶昔是这个服务生送来的,他昨晚还被犯病的洛琪珊打了一拳。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有理由因怀恨在心而报复,可是……
晏锥冷厉的眸子死死盯着服务生,沉声道:“你不会傻到明知道这么做是什么后果还要以身试险,你也不会是事先就准备好了毒药的,你遇到我们,只是偶然……但是,不排除你被人收买后下毒。”
晏锥冷若冰霜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凛冽的目光犹如冰魄般,强烈的压迫感,那位服务生浑身都在抖……他知道梵氏家族做事的手段,这位男人显然是梵老大的好友,如果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很可能就葬身在这茫茫大海了。
“不……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没有被人收买……不是我干的!”服务生委屈而又恐惧的眼神望着山鹰,他生怕下一秒自己会被扔下去。
山鹰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似是想到了什么,严肃地说:“不是你?那你怎么解释奶昔里有毒?奶昔从吧台送到客人手里,难道中间不止你一个人经手?”
闻言,服务生猛地一颤,脑子里灵光一现!
“我想起来了!”服务生紧张地吞了吞唾沫急忙说:“那杯奶昔本来不该是我去送的,是另外一个同事拿着奶昔交给我,说他肚子疼急着去上洗手间,让我帮他拿给客人……当时我也没多留意,想着谁端过去都一样啊,所以就……可我没想到奶昔会有毒,现在想起来,那个服务生有点不对劲,他的年纪太大了!”
“什么?年纪大?”晏锥精深的瞳眸骤然一缩,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个中年男人?”
“是是是,就是个中年大叔……都怪我当时太糊涂了,没想那么多,忽略了我们游轮上的服务生全都是四十岁以下的人,而那个人明显不止四十岁。”这位服务生十分自责,一脸懊悔和难过,更多的是后怕。还好中毒的客人没有死,否则他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晏锥和山鹰同时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想到了同一个人——蓝覃!
“混账!现在才想到有问题,当时干嘛去了?你不知道在金虹一号上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警惕吗?”山鹰怒吼,发火的样子颇有几分吓人。
服务生低着头,不敢吱声,心里虽然委屈,可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差点出人命了,他挨骂,那是必然,也是应该的。
晏锥一把拽住了山鹰,冲他微微摇头:“算了,现在不是追究他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把蓝覃找出来,他在这里,始终是颗炸弹随时都会爆!”
说着,晏锥已经拿出了蓝覃的照片,放在服务生眼前,沉声说:“你仔细看看,那个给你奶昔的男人是不是他?”
服务生很仔细地看着,有点狐疑地挠头:“这个……这个有胡子,可我看到的那个人没胡子,但是五官轮廓似乎有一点像……我……我不能确定了。”
晏锥愤恨地咬牙:“我明白了,山鹰,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蓝覃那么狡猾,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他为了避免被认出,一定是将胡子给刮干净了,而你的手下所拿着的照片都是这种有胡子的,加上他们没见过蓝覃真人,他一刮了胡子,可能你的手下即使面对面见到他,也会忽略掉……”
“m的!”山鹰一声咒骂:“老狐狸,居然玩这套,我们都被他耍了!”
“马上把照片上的胡子给去掉,然后重新发给他们,另外,我们还需要做一件事……”晏锥眸光阴沉,两眼赤红,有股骇人的狠劲。
“什么事?”
“既然蓝覃已经丧心病狂了,我们也将计就计……”晏锥在说这最后四个字时,格外地冷。
“ok,你说,我们会配合你。”山鹰也干脆,衣服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
片刻之后……
山鹰已经查到了蓝覃冒充的服务生名叫钟志浩,现年29岁。被蓝覃打晕之后身上的衣服以及工作牌被换走,蓝覃就是用这一身行头混进了服务生里,伺机在洛琪珊的饮料中下毒。
他为什么会带着毒药登船?这个问题,只有蓝覃自己能回答了。
蓝覃当然不会等着人来抓他,他早就脱下了服务生的衣服,再次混迹在人群中,暂时失去踪迹。
他下次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没人知道,但是,蓝覃纵然狡猾,他也有弱点,他那样狠毒的人,既然会下毒,他必然是很在乎事情结果的。洛琪珊究竟是死是活,这是蓝覃此刻最想要知道的。
医务室的大门敞着,两个医生两个护士在里边值班,没有其他人来看病,只有医护人员唠嗑的声音。
看似平常的画面,在七点十分时,医务室里多了一个人……一个清洁工。
清洁工低着头,慢吞吞地在打扫卫生,当看到垃圾桶里乱糟糟脏兮兮的一团,清洁工眼里露出鄙夷嫌恶的神色,却也没有多说,继续工作。
四个女人在聊天,聊的大都是这金虹一号上的八卦。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医生说:“今晚大家有得折腾,听刚才换班的医生说,那个中毒的女人,情况很糟糕,还没度过危险期,所以很可能半夜出状况……”
“哎,她还那么年轻,如果死了,多可惜啊,可现在我们在大海上,医疗条件有限,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听说她老公跟梵老大的关系很铁,梵老大这会儿应该是在派直升机来接人了,将她接去医院抢救,兴许还能活下去。”
“是啊,如果直升机迟迟不来,延误了治疗,她可能连今晚都熬不过去了……中毒太深,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姐妹们,别乱说话!”那位年长的医生表情严肃地说,还回头望了望清洁工,似是怕泄密。
这一看,却发现清洁工正在一处隔间外站着,医生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