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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
她迅速心神一震,目光定在他的面上,却对上他墨黑充满柔情的眸子,她慌忙避开。
他怎么说这样的情话?还叫她卿卿?
见她低下了头,他只当她是害羞,解开身上的大氅,然后披在她的身上。
她又是一震,目光十分不解,他却道:“陛下已经应允了。”
她皱紧了眉梢,倏然明白,原来,他来便是为她披上这大擎的?在宫门口的时候,她拒绝了他,他此时便来了个名正言顺。
她知道他这是为了她好,可是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目光。
他手指紧了紧,用大擎将她整个身子裹起来,又小心为她系上带子,她见他认真的表情,倏然想到他在宫门口那带子系得那么难看,不由得皱眉低头去看,却见他洁白的是手指灵巧得打着漂亮的结。
如此熟练的手法,那么,在宫门口,那是……怎么回事?
北唐瑾不禁蹙眉深思。
可惜,她终是没有想明白。
这时候,凤晰琀已经抬起头,嘴角含笑望着她,道:“好了。”他说罢,又深深望了她一眼,很是不舍,终是转身,步上铺着红毯的汉白玉台阶。
他一边走,一边摆手道:“都起来吧。”
这时候,百官才敢抬起头来,望着这位紫衣王爷远去的背影,一阵狐疑,这位王爷是做什么来的?可是,当目光停在北唐瑾的身上的时候,却见那女将军的身上赫然披着明王身上穿的那大氅。
众臣皆瞪大了眼睛,明王此来便是为这位女将军披上大氅的?莫非明王是对这位女将军有意?这时候,众臣已经有人问北唐洵道:“尚书大人,明王似乎对你家女儿有意啊!”
北唐洵此时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今日明王不仅为阿瑾说好话,又送大氅的,这俨然是对阿瑾有意啊!可是,纵然他这么想,却摇摇头,道:“明王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应当不会对小女有意吧?”
那大臣却是一脸暧昧的笑意,摇头道:“我看倒不然,玉容将军如此美貌,明王动心也是很有可能的,若是北唐府能同明王府结亲,您可不是要飞黄腾达了么!若是求个侯爵国公的,还不是明王一句话的?”
北唐洵听着,心中美滋滋的,他说的没错,若是他的女儿嫁给明王,那可是比攀上其他皇子还了不得。皇帝那么看重明王,若是他想要讨要一个爵位,的确是明王一句话的事。
那大臣见北唐洵面上微带喜色,趁热乎说道:“若是尚书大人同明王府结亲,可要在明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啊!”
北唐洵却是一阵谦逊,道:“哎,张大人,你想的太远了,这眼见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旁边的大臣也瞅着北唐洵嘿嘿直笑,有的直接恭喜了。
北唐瑾官居三品,距离北唐洵的座位并不远,方才那些官员的话,以及朝着她投来的暧昧的眼神,她便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了。
她眉梢一皱,心里想着: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自然,并不是所有大臣都是一脸喜色的,王家的人便是心里担忧起来,若是北唐瑾真的攀上明王,的确是不好拔除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纵然长了三头六臂,也过不了今日了!
凤晰琀优雅得步入太和殿内,大殿金灿灿的光彩也将他浑身映衬得极为光亮,即便是如此金碧辉煌又庄严的大殿,仍是无法压下他浑身的雅致也闲散之气。
皇帝见凤晰琀懒懒得靠在椅背上,一脸雍雅浅笑,笑眯眯得问道:“逸宁回来啦!”
凤晰琀“嗯”了一声,依然懒懒得靠着,眼睛都没抬一下。
皇帝也不生气,依然笑眯眯得望着他。
郑首府最看不惯凤晰琀这幅样子,可是他只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说也无用,这个人懒散惯了,反正他就今日见着他,以后不用看他了。
卫国公则是担忧得皱起眉头,他隐隐感觉,明王是对北唐瑾有兴趣,如若不然,不会替她说话,又送大氅,这俨然是为了讨好那个丫头!
真是可恶!
但是,即便是明王插手也没有用,他今日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了,他很快就能为他的宝贝女儿报仇雪恨了!不仅如此,他终于铲除了北唐瑾这个大障碍!早就该死的绊脚石!
这时候,郑首府咳嗽一声,皇帝哈哈一笑,立即会意,他朝着左右的人看了一眼,道:“赐茶!”他话音刚落,小太监们将准备好的茶水端给诸位大臣们。
待到饮茶完毕,百官再行跪拜礼,阶下再次响起三声鸣鞭,至此,朝贺完毕,众臣退出太和殿,由礼仪官员引入偏殿,准备用午餐。
皇帝赐饭依旧是按照品级依次排列的。
众臣入座,送餐的太监也鱼贯而入,摆上珍馐美味。
皇帝坐在上首,目光扫了百官一眼,命身侧的小太监宣布可以用餐了,他的目光却在这个时候移到凤晰琀的身上,笑道:“今年逸宁好不容易参加了朝贺,因此,朕特地命人准备了午餐。”
这时候,众臣开始用餐,听到皇帝这暧昧的声音不禁一阵哆嗦。
陛下喜欢这位明王过了头了吧?
只是,众臣心里这么想着,哪里敢说话呢?只安静得用餐,这时候,又听见那慵懒的声音,道:“如此,臣谢陛下美意了。”
北唐瑾这是第二次听见皇帝如此暧昧得同凤晰琀说话,不知为何,她这一次听着皇帝的声音,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安静的大殿,只有凤晰琀和皇帝对话,一个身着玄衣的身影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回禀陛下,已经查出了那巨响的来源,乃是安平公主发明的爆竹,今日练练手,结果太过震耳,将公主吓哭了,此时嬷嬷正在哄着呢。”
他这话音一落,大殿内更加安静了。
皇帝盯着那小太监看了半晌,又将目光转向北唐瑾,最后将目光停在钦天监的身上,问道:“刘爱卿。”皇帝的目光有些尖锐,十分锋利。
钦天监立即站起身来,道:“臣在。”
“你确定玉容将军乃是妖星么?”皇帝眯着眼睛盯着钦天监。
钦天监点头,道:“朝服突然化成黑气消失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玉容将军一人的身上,着实太令人充满怀疑了,陛下,臣有预感,妖星便是玉容将军。”
即便是在皇帝那威严的目光下,钦天监依旧将手指指向北唐瑾。
北唐瑾面上微微含笑望了一眼钦天监,她面上是笑意,眼睛里却是极冷极冷。
钦天监对上她的眼睛,骇了一跳,几乎要站不稳。
怎么会有有这么冷的眼睛,这么可怕,太可怕了!他立即低下头,使得自己保持镇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相貌儒雅的大臣站起身来,道:“陛下,臣有话说。”
皇帝立即将目光转到那人身上,道:“赵爱卿说吧。”
北唐瑾此时也将目光转向这位赵大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个赵大人,名为赵贺,正是弹劾她的官员之一。
“陛下,玉容将军虚报战功,乃是我大夏之祸啊!因此,臣以为,刘大人所言非虚,这样虚报战功的将军,不是妖星,是什么?臣听闻玉容将军为了获得陛下的赏赐,经常杀戮平民,以求得更多的金银供其享乐奢华。臣还听闻,玉容将军手底下的诸多幕僚皆是其入幕之宾,如此女子,残害百姓假报军功,怎么不是大夏的妖星呢?她分明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因此,臣恳求陛下,定要斩杀此妖星,以免其再祸害百姓!”赵贺手指着北唐瑾,义正言辞得说着,他满脸的愤慨,完全是一副为民伸张正义的大义凛然。
他的话音刚落,“刷刷刷”从座位上站起数个人,走出座位,纷纷跪在皇帝面前,道:“陛下,此女子实乃大夏妖星,祸国殃民,此时查出,请陛下斩杀,除去大夏之祸!”
一时间,大殿又有人跪在地上请求,不到半刻钟,已经有十数位跪在地上,脑门磕得“砰砰砰”直响。
北唐瑾眯着眸子打量着这些人,心道:她的舅舅可真是有本事啊,请来这么多言官说项,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了吧!
听到这里,花涧月已经坐不住了,立即站起来,指着那些冤枉他心上人的大臣们说道:“一派胡言!你们这些言官,动动嘴皮子就想抹去玉容将军身上的光芒么?她的战功是用血换来的,你们不过是耍弄嘴皮子的小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诬陷一国良将!陛下,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证据,俨然是胡诌!请陛下治罪这些人!”
那些言官受到如此侮辱,早就气得涨红了一张脸,立即反唇相讥道:“我等乃是大夏臣子,怎么成了小丑了!齐国公请慎言!”
“齐国公说我等诬陷这个妖女,齐国公远在千里,焉知我等说的不是事实!在下官看来,齐国公之所以为这个妖女说话,是被她的美色迷昏了头了吧!”又一个言官站住来说道。
花涧月还是头一次被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偏偏又的确是没有反击这些人的证据。
“文武百官,在朝贺中只有玉容将军一人的朝服化为黑烟消散,齐国公怎么解释这诡异的现象?”
“齐国公可懂得天象?若是不懂得,就不必在此地为这个妖女申辩了!”
“这个妖女明明就是大夏之祸,齐国公为何要如此偏袒护着,是要置于大夏子民不顾,要做国家之奸佞么?”
……
底下的言官七嘴八舌得说着,只将花涧月问得哑口无言,巧舌如簧的他,还是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
他突然后悔没有好好学学观星象,只是,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这时候,凤晰琀皱着眉头,心道:这个时候,的确是找不出一个突破口来堵上这些人的嘴巴。
因而,他懒懒一声,道:“好吵啊,用个饭也让人安生。”
他的话一出,言官们立即闭嘴了,但是,他们并不是惧怕明王,而是看到了皇帝阴沉着脸。
皇帝的目光定在这些言官身上好半天,又将目光停在北唐瑾的身上,细细打量着这名女子,仿佛是在判定,她是不是妖星,北唐瑾只是面色淡然得坐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北唐瑾的镇定令皇帝一阵诧异,于是他问北唐瑾道:“玉容,这么多人说你是妖星,你为何不为自己分辨一句话?”
北唐瑾站起身来,从容道:“陛下,臣想知道诸位大人如此义正言辞得说臣是妖星,到底是有多少依据,臣以为,诸位大臣还有话没说完,因而,臣想听个明白。”
皇帝一震,细细打量着北唐瑾,目光十分锋利,这个女子,他一直知道她很聪慧,可是,若是她真的是妖星,他的确是必须立即要除去,使得大夏免除灾祸。
只是,他着实未料到,她竟是说的这样一句话,于是将目光又移到那些匍匐在地的大臣们道:“玉容说你们还有话没说完,你们接着说吧!”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闻言皆是一愣,他们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他们该说的都说完了啊!
因此,领头的人说道:“陛下,我等并无其他的话可说了。”
*
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出自温庭筠的《南歌子四首其二》,改动一字。
卿卿:夫妻或相爱的男女十分亲昵的称呼。
第172章 舌战群儒()
皇帝一愣,怎么又没话说了?方才不是说得很火热么?
这时候,北唐瑾的目光停在跪倒在地的那些言官身上,她面容含笑,说道:“原来诸位大人无话可说了啊,那可怎么办才好呢?玉容可是刚刚开口啊!”她的表情显得极为遗憾。
方才答话的刘大人闻言,脸色一白,明白对方这是抓住了他的语言漏洞,不由得抬头望向北唐瑾,只见那少女身上只披着大氅,皮肤雪白,面容含笑,极是美丽,令人不可逼视,他愣了片刻,立即移开目光。
这个妖星着实美貌,怪不得是妖星呢!
其他的言官也是一愣,这妖星的意思是她还未说话,他们就哑口无言了。俨然是抓住了刘大人语言上的漏洞,一开口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个妖星不简单!
卫国公王献端坐在一旁听着,方才花涧月站出来说话的时候,虽然这个齐国公言辞激烈,他却是并不担心,原因是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坐着看这个绊脚石如何死的便可,可是,此时他看到她还是如此镇定,并且刚开口便将这些群臣噎住了,不由得坐正了身子。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北唐瑾,他的妹妹早就告知过她,这个北唐瑾嘴皮子相当厉害,可是,纵然她嘴皮子再厉害,也说不过这些以嘴皮子为生的言官们。
再者,即便是她斗过了这些言官,她手上没有证据,依旧无法推翻她是妖星的事实,因此,不管如何,她的结局只有一个字,便是死!
凤晰琀方才还在担忧,因为他将整件事情想了一遍,主要的突破口只有两点,其一是查出是朝服被人动了手脚,其二,便是星象的寓意可以转变一下。可是眼下,已经证明那声巨响只是安平公主的爆竹,那么朝服是不是有问题,就无法证明了。因此,这个时候,只有一个突破口,便是星象的寓意。
他愁闷便是在这里了,他对这些星象着实不甚通透,因此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是说不上话的,只有干着急。
可是,这个时候,北唐瑾竟然站了出来,还是如此镇定自若,他觉得,她方才一直沉默,应当是隐而不发,因此,他觉得,她一直不说话,定是另有目的的。因此,出于这个缘由,他也是静静坐着,看着局势发展,只要陛下没有最终下旨,还有挽回的余地。
若是实在是无法挽回,他也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在座的朝臣们听北唐瑾一说话,不禁眼前一亮,这个少女着实有意思,至于是不是妖星,他们也是未可知的,因此,皆是静观其变。
北唐洵急得手心直冒汗,他不明白,既然朝服有问题,阿瑾应当早就看出来了吧?即便是没有看出来,也应当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特征,可是,她竟是一直稳稳坐着,面色平静,一言不发!此时说话了,虽然给了这些言官一个下马威,可是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而已啊!起不了实质上的作用啊!
还没等这些言官反应过来,北唐瑾又道:“虽说诸位大人无话可说,然,玉容却是有些话问诸位,不知诸位可愿意为玉容解惑呢?”
言官们一听,她竟是有话要问,而不是为自己平反,于是点点头,道:“你大可以问。”
北唐瑾一听,这些人称呼她已经不用敬语了,而是直呼你,这俨然是已经将她看成了妖女了。只是,她此时并不打算追究,而是微微一笑道:“诸位大人皆是博闻强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辈,因而,玉容请教诸位,这天下是男子主宰还是女子主宰?”
言官们未料到北唐瑾竟是将他们好一顿夸奖,一阵美滋滋,可是听到她的问题竟是如此简单,不禁一怔,立即答道:“自然是男人!”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肯定。
众臣听闻,也极为奇怪,这个问题同妖星之事无任何关联啊!
北唐瑾对于众人的疑惑还以微微一笑,继续道:“那么这世间影响天下大局,夺取天下大权,拥有卓越的治国之才的,是男子还是女子呢?”
言官们又是一愣,转而可定得答道:“是男子。”
北唐瑾含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