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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瞟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虽然对方说着叹气无奈的话,可是面上却是充满欢喜的。毕竟北唐瑾是泰王府的血脉,虽然不能在妹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相认倒是不难。
“等那孩子回来,你就同她相认吧,虽然不能认祖归宗,留个泰王府的血脉倒是不难。”太后对泰王妃说。
泰王妃很高兴,“我也是这么思虑的,就是怕……怕这孩子排斥,毕竟……”说着,泰王妃为难起来,“她能接受么?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算计,才怀上……”
太后道:“她是泰王府的血脉,不接受也要接受!难不成,她要反对?泰王府何等尊贵,她应当高兴才是!为是麟儿的血脉感到骄傲!”
泰王妃摇头,“我瞧着这孩子挺好,这样吧,还是让玉瑶暗示她吧,倘若她不愿,我也不为难。”
皇后此时也镇定下来,点头,道:“阿瑾十分聪慧,倘若她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身世……我真的很难想象,她会是如何反应。”
皇后说完,一阵叹气,她觉得,想要北唐瑾认主归宗,是十分困难的事情。首先,这个身世,被父亲如此算计,她就无法接受,何谈认主归宗呢?阿瑾她根本就不是爱慕名利的女子,泰王府门第再高,她不会稀罕,所以,她此刻担心的是,如何让阿瑾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担忧的北唐瑾,此刻已经被梅宁轩囚禁起来,此生恐怕都难回大都了。
“阿瑾,你不要管我,你先逃出去,从王太师那里搬救兵!”永昌公主劝着迟疑的北唐瑾,凭借北唐瑾的武功,虽然此地戒备森严,逃出去不是难事。
北唐瑾却是摇头,“不,倘若搬救兵,你会有危险,我决不能让你身处险境!”
“阿瑾,你也看到了,君复不会把我怎样的,你何须担忧呢?”
北唐瑾笑,“永昌,你错了,师兄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却是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他为达目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因此,倘若我出去,你就会陷入危难!”
“阿瑾,你听我一言,我的安危无所谓,你去通知王太师,帮助他击退北冥啊!”永昌公主焦急得看着北唐瑾,希望对方顾全大局。
北唐瑾仍是摇头,“永昌,你莫要着急,待我想出一个完全之策,咱们逃脱也不迟。”
“万全之策?阿瑾,你心中已经有脱身之法了?”永昌公主一阵惊喜。
北唐瑾摇头,“只是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北唐瑾这么说着,心中却想,其实她并没有什么脱身之法,她只是不想永昌公主劝服她,不想永昌公主忧心。
其实百姓的死活,跟永昌公主比起来,简直是微乎其微,她在乎的只有永昌公主,她没有博爱苍生之心,她只要她爱的这个人不受伤害。
永昌公主欣喜了半天,晚饭也用了不少,北唐瑾看着心中高兴。
两人在揽月阁住,永昌公主每日弹琴,北唐瑾静坐听着,她大多时间运气修习,要么就是同永昌公主下棋。
伺候的婢女观察这二人,不禁心中奇怪,这两人哪里是被囚禁了?怎么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随意惬意呢?
梅宁轩来过数次,他每日晌午都要听下面的人禀报永昌公主和北唐瑾的境况。
对于两人的反应,梅宁轩并不奇怪。
北唐瑾是个十分沉得住气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不会贸然行事,即便是要有所行动,也无预兆。
她心思缜密,心细如发,梅宁轩看着窗外的月光掐指算着。
此时,揽月楼一阵平静,然而,北冥国和大夏已经开战了。
王巍怎么都没有想到,梅宁轩和他里应外合之后,原先答应他的条件全部没有实现,简直是过河拆桥,尤其是对方的用兵如神,短短半月,他连失三城,皇帝得到战报,震怒忧心。
朝堂之上,大臣已经打成了片,又将北唐瑾的事情揪出来,说就是北唐瑾和梅宁轩里应外合,否者王巍不会如此惨败。请求皇帝将北唐府收监,逼迫北唐瑾妥协。
然而另一派说,此时北唐瑾和永昌公主生死未卜,人都找不着,如何逼迫,因此为今之计应当下旨令齐国公派兵增援。
皇帝采纳了后者,北唐瑾和永昌公主此时下落不明,的确是不好做出什么决定,倘若两人出现,还能有所判断,只是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竟然找不到两人的任何踪迹,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了?
皇后没敢将此事告知泰王妃,自己的女儿生死未卜,她十分忧心,心痛,可是她身为皇后,这些儿女情长在国家大义上面,她的确只能选择后者。
又过了三日,永昌公主显得越发焦躁不安,就在这个时候,北唐瑾说,她有了计策。永昌公主十分欣喜。
北唐瑾说,“我近日观察这些婢女们的作为,发现他们其中两位一个叫紫嫣,一个要血灵的,每日都要出揽月楼,我想,咱们可以扮成他们二人的模样。”
“易容术?你手中有东西?”永昌公主狐疑。
北唐瑾摇头,“东西不齐全,不过避开这些人的视线倒是不难。”
待到翌日早上的时候,名为紫嫣和血灵的婢女进来伺候北唐瑾和永昌公主梳洗。
北唐瑾朝紫嫣笑,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东西要交个你们主子。”
紫嫣没有多言,随着北唐瑾进了里屋,北唐瑾打开旁边的妆奁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封信,递给紫嫣道:“师兄看了便知。”
紫嫣点头,称是,北唐瑾道:“你先退出去。”
紫嫣转身出去,北唐瑾却在此时快速站起身来,点了对方的穴道,紫嫣震惊得看着北唐瑾,想要喊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你只在这里呆半日,穴道自然解开了。”
北唐瑾微微含笑。
接下来,北唐瑾出了屋子,看到血灵正为永昌公主梳妆,她缓慢踱步至血灵身后,伸手点穴,速度奇快。血灵毫不知情下,昏倒在地。
“成了!”永昌公主开心一笑,北唐瑾点头,又将这两个丫头移到里屋的柜子里面,藏了起来。
北唐瑾手中并没有易容的东西,是她这几日寻了由头朝丫头们要的,虽然不是那些材料,也十分相似,用起来倒是可以。
两人换上了紫嫣和血灵的衣裳,装扮完毕,如这丫头二人往常一般,出了揽月阁,经过重重把手,果然无人阻拦。
永昌公主头一遭逃跑,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是有北唐瑾在身边,对方又如此平静,她倒是安心不少。
“准备车驾,公子命我们出城办事。”见到守卫的马匹的军士,北唐瑾如此说道。
第306章 暗中冷箭()
王巍见到永昌公主和北唐瑾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关闭,他们是怎么进的城门?王巍觉得太不可思议。
北唐瑾和永昌公主一直下落不明,两人到底去了哪里,竟然一丝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王太师,本宫和阿瑾是从鼎城逃出来的,具体的细枝末节,本宫明日同你细说,如今大敌当前,你还是听阿瑾说说对方的兵防布置吧。”王巍问了一串的问题,永昌公主用一句话堵住了对方的嘴。
王巍上下打量了一遍北唐瑾,对方此时身穿一身夜行衣,神色平静淡然,看不出什么逃亡的风尘仆仆来,永昌公主也是如此。
既然永昌公主已经这么说了,王巍也不再多问,如今北冥国步步紧逼,他一直是败仗,将士的士气大减,倘若一直如此下去,大夏必败。北唐瑾虽然是王家的仇敌,但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倘若他用北唐瑾抗击北冥国,他是大将军,这军功也是他的。
略微思虑片刻,王巍摆出笑脸,招待两人,“公主和玉容将军一路奔波,请坐。”
王巍亲自端上茶水,永昌公主却是着急,“茶水就不必了,你且听听阿瑾说说北冥国的布置,商量如何抗敌吧!”
王巍赔笑,道:“公主说得是。”王巍说着,将手下的几个部将召入营帐,他们见是北唐瑾和永昌公主,也是一阵诧异。
北唐瑾没说什么寒暄的话,她只是将她的作战想法说了一遍,王巍以及营帐中的将士听着,频频点头,不得不佩服北唐瑾从无败仗,今日一见,果真十分厉害。
人看起来冷冰冰的,言行举止也颇有大将之风,尤其是她周身那威慑力,令人不由自主得臣服和敬畏。
具体计划商量完了,已经到了深夜,王巍给北唐瑾和永昌公主安排了住处,同时写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传入大都,永昌公主和北唐瑾人找到了,可是一件大事,他要立即禀报给皇帝陛下。
而这个时候,忧愁的是梅宁轩。
他就站在揽月阁上,望天边的月色,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知道,他困不在北唐瑾,可是,没有料到,就连永昌公主都逃了出去,以往的计划就要改一改了。
所幸,他这位小师妹,中了蛊毒,即便是她到了桓城,也帮不了王巍。
梅宁轩想着,?出玉笛,吹了起来,笛声悠扬,虽然他此刻和北唐瑾的距离很远,可是,这是入密曲子,哪怕是相隔万里,他也能控制她的病的发作。
他明知,她会很难受,可是,他依旧吹了起来,为的便是明日的作战。
他的阵法,王巍绝对破不了,北唐瑾可就不一定了。
翌日一早,北唐瑾果然病发,她浑身发热,就像是旧疾复发,伺候的人进来的时候,简直被北唐瑾的样子吓坏了,水盆,衣裳掉了一地,惊叫声一片,永昌公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也诧异极了。
她和北唐瑾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早就熟知北唐瑾的生活习惯,她通常鸡鸣就起来练剑,可是,此刻,对方还躺在船上,这简直是大大的不对劲儿,再看到北唐瑾病倒在病榻上,眼皮子都抬不起,永昌公主吓坏了。
众人忙着去找大夫,可是,大夫来了,却是一阵摇头,说北唐瑾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永昌公主当场人就傻了,愣愣站在那儿看着北唐瑾,半天也没有反应,一动不动,人整个僵硬。
众人吓坏了,禀报王巍,王巍也吃了一惊,昨天看北唐瑾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得起不来了?而且还是致命的病?
王巍再次在大夫那里确认,北唐瑾果真是快要病死了。
王巍一阵担忧着急,今日的作战,大多由北唐瑾指挥,人病成这样,怎么指挥?这可怎么是好呢?
可是,双方开展,他由不得不抽身,先布置去了。
永昌公主反应过来后,一直坐在北唐瑾身边垂泪,眼睛都哭肿了,北唐瑾却是连一点儿知觉都没有,除了浑身发热,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底下伺候的人劝永昌公主去休息,她却一动不动,有人递上水,永昌公主喂给北唐瑾,对方却滴水不咽。
一直到晌午之后,王巍战败而回,关了城门休战,他来看北唐瑾,对方还是老样子,王巍无法,只好和底下的人商议,只是,梅宁轩的阵法太厉害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破解之法,唯一有希望的人,竟然卧病在床,昏迷不醒,难道这是天亡大夏吗?
天色黑了,婢女们摆上饭,永昌公主依旧是一口没用,她吃不下去,阿瑾病入膏肓,她觉得自己被掏空了一片,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公主,您还要照顾玉容将军,不用饭,怎么能行呢?”婢女在一旁不停得劝,永昌公主却一直摆手,她实在是吃不下,咽不下,天知道,倘若不是阿瑾还有一口气,她简直要崩溃。
永昌公主一直守在北唐瑾身边,一步都没有挪动,北唐瑾在夜深的时候,终于醒了,永昌公主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北唐瑾窝住了她的手,永昌公主才觉得这是真的。
阿瑾真的醒了。
北唐瑾已经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爪紧永昌公主的手,迷迷糊糊看到永昌公主眼睛肿的跟桃核一般,问道:“永昌,你怎么了?”
永昌公主见北唐瑾醒来,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阿瑾,你此时感觉如何?我,我去命人叫大夫,瞧瞧你。”
北唐瑾的视线越来越清晰,“永昌你怎么哭成这样?”
一旁的婢女忍不住答道:“将军,大夫说您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公主伤心,守了您一天一叶了!”
永昌公主本要瞒着北唐瑾,生怕对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可是,哪里料到,这个婢女嘴巴这么快。
永昌公主一扭头,怒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婢女们见永昌公主冷了脸,吓了一跳,立即退下了。
北唐瑾一听,自然明白了,永昌公主为什么这么伤心。
她对永昌公主说道:“永昌,对不住,让你担忧了。”北唐瑾笑了起来。
永昌公主却道:“阿瑾,你刚刚醒来,先喝点水,慢慢说。”
北唐瑾点头,永昌公主喂了一些水,北唐瑾继续说道:“永昌,我没事。我这个病很多年了,每次复发便是如此,军中的大夫看不出病症,自然说我无药可医,事实上,过了一阵子,我便好了,你不必如此担忧。我这病可去根儿。”
永昌公主瞪大眼睛,“阿瑾,你说的是真的?”
北唐瑾扯着嘴角,虚弱得说道,“我何时诓骗过你?”
永昌公主喜得不能自已,“阿瑾,你真的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北唐瑾说着,就咳嗽起来,永昌公主一阵拍她的背,“阿瑾,你此时感觉如何?”
北唐瑾道:“也没觉得怎么着,就是浑身使不上劲儿,恟中闷闷的。”
永昌公主一听,心中越发欢喜,“这是这样么?”
北唐瑾窝住永昌公主的手,道:“永昌这病要将养一阵子,你别多心,小半个月就好了。”
永昌公主点头,“我知道,我不担忧了。”
永昌公主笑了起来,“阿瑾,你好好养病,我每日瞧着你好。”
北唐瑾点头,又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有一日了。”永昌公主答道。
北唐瑾皱眉,仿佛料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今日胜了么?”
永昌公主摇头,“不晓得,明日问问王太师吧。阿瑾,你先好好养病,这些事情不要担忧。”
北唐瑾点头后,不再追究,其实,她心中猜测得也十有八久了。她这病来得太突然,不是偶然,一定是她那二师兄做了手脚,自己才这般模样。
对方的意图显而易见,就是不让她参与其中啊!那样的话,王巍想要打胜仗,那简直太难了,师傅的阵法本就厉害,她听闻她这二师兄又在那基础上变动了许多,那么即便是她也没有赢的把握,更何况王巍呢?
王巍根本不知道这个阵法的变形,靠膜索,简直是难上加难。
王巍战败,摆上了休战牌,翌日一早,他去看北唐瑾,见对方醒来,一阵欣喜,要问阵法的事情,永昌公主便冷了脸,但是得知王巍战败后,也就没有再阻止。
北唐瑾的身体十分虚弱,王巍一名男子,却进来探望,这本身于理不合,但是此时是特殊时刻,也将不了这么多虚礼了。
北唐瑾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她口述阵法,王巍拿起纸笔开始记,心中感叹,果真是师出一个人,北唐瑾对梅宁轩的了解,比他多太多了。
可是,末了的时候,北唐瑾道:“我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