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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自然知晓,皇帝是偏向明王的,再者,他在明王府上也没有遭罪,因而,笑道:“这是哪有的事儿?明王殿下只是请咱家喝喝茶。”
“周阁老,您听见了吧,本王可没有将高公公关起来,更没有质疑圣意啊,您这罪名安得是不是太牵强了点儿?”
周阁老一听,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这分明是强词夺理!高公公,你竟包庇明王,该当何罪?”
高公公也仿佛是吓了一跳一般,“哎呦,周阁老,您这话严重了,咱家只是实话实说!”
“你!”周阁老气得无言以对,看向郑首府,道:“首府大人,明王如此目无王法,违背圣意,您乃当朝首府,一向秉公执法,从不偏私,您不会纵容他如此作为吧!”
郑首府皱了皱眉梢,他本不欲插手这件事,即便是明王做得真的很过分,可是,他不会令明王府倒台,因此,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周阁老给他扣上了秉公执法,从不偏私的高帽子,他就不得不说话了。
“这个不敬圣上么……这个罪名可轻可重……”郑首府捋着胡须思索,目光却看向明王,这意思是,他根本就不想说话。
明王立即会意,笑道:“若说这不敬圣上,本王倒是想起来一桩事情,当年巫蛊之事,周阁老还公然谩骂圣上昏君,包庇奸佞,陛下仁厚,尚且没有惩处周阁老您,您怎么这么没有仁厚之心,为了这么一个牵强的罪名欲要削除本王的王位呢?”
“你!”周阁老一听,凤晰琀将他当年的事情都拿了出来说,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一句话可反驳。
他身后的言官本要说话,听凤晰琀这么一说,也顿时没有底气了,若是今日惩处了明王,那么,就要先惩处周阁老了!
凤晰琀笑道:“周阁老结集群臣,将这么一个牵强的罪名扣在本王的头上,还欲要削除本王的王位,是欲要结党营私,欺君罔上么?”
“你!”周阁老几乎要被气晕过去,他身后的言官立即将他扶住,周阁老只觉一阵眩晕,他没有想到,他结集这么多言官,不但没有将明王定罪,反而被对方反咬一口!
“周阁老,周阁老!”言官们唤着周阁老的名字,周阁老才慢慢缓神来,皇帝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对左右的人道:“快请太医!”
周阁老却重新跪下,扣头,道:“老臣多谢陛下关怀,老臣为朝廷尽忠二十余年,从来一心为国,无一丝私心,如今明王殿下说老臣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老臣冤枉啊,陛下!”
皇帝自然知道周阁老为官清廉,因而摆手道:“朕知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凤晰琀此时也关心起周阁老来了,“阁老大人一心为国,乃是百官表率,方才是本王错怪周阁老您了!”
周阁老冷哼一声,道:“老臣怎么能担当起明王殿下如此赞誉呢?”
凤晰琀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周阁老莫要恼了,其实么,周阁老您年事已高,这视听不明,被人蛊惑的时候也是有的,本王就不追究此事了,阁老大人也莫要挂怀才是啊!”
群臣一听,这位明王倒是转的快,知道皇帝不会惩处周阁老,于是自己立即做了好人,退了一步,以显示他心恟宽广,不与周阁老计较,若是此时周阁老还要追究的话,那难免落人话柄,说他堂堂阁老,心恟还不及一个小辈了。
周阁老听了,又是一顿火气,只是,他不能发出去,这能看着凤晰琀那得意洋洋的笑。
事情发展成这样,正是皇帝所期待的,他立即趁热打铁道:“周爱卿,明王已经退了一步,这件事你看……”
周阁老知道自己的把柄没有抓好,无法定罪明王,而且明王退了一步,他还要追究下去,也只能吃亏,因而道:“既然明王殿下不同老臣计较,老臣也退一步,不再追究此事。”
皇帝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等下了朝,凤晰琀故意拦在周阁老的面前,笑道:“本王听闻周阁老您在位二十余年,甚少享受天伦之乐,依照本王看,如今周阁老的身子骨,已经远不及当年,还不若早日回家哄孙子,免得耽误了朝中大事!”
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只有两人那能够听到,周阁老气得指着凤晰琀发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凤晰琀慢慢推开周阁老的手指,“哎呦,阁老大人方才不是已经不同本王计较了,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您堂堂大夏阁老,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他这一句话的声音可真是大,引来众臣纷纷侧目,不禁摇头,周阁老今日得罪了明王,恐怕很快就要告老还乡了!
“你!”周阁老气得脸色通红,几乎喘不上气儿来,凤晰琀眼见周阁老又要倒下,立即扶住对方的肩膀,道:“周阁老可要消消气儿,这大夏的黎民百姓还指望着您呢!”
周阁老呼哧带喘,只瞪着凤晰琀,凤晰琀见他站稳了,立即作揖,道:“本王还有急事,阁老大人您慢走!”
等到明王走后,周阁老的一众门生也走了过来,问道:“老师,明王方才是不是威胁您了?”
周公老冷笑道:“明王想要老夫告老还乡,还没那么容易!”
他说完,竟不知哪来的力气,拂袖蹬蹬走下汉白玉台阶。
一家戏园子的一个雅间,正端坐着三人,依次是四皇子凤琰,王炫以及卫国公王献。
“四殿下,明王为了一个北唐瑾公然拦截圣旨,这说明他早就同北唐瑾有了私情,您怎么还能相信北唐瑾呢?”刚刚得到弹劾明王失败的消息,卫国公王献就立即邀请了凤琰,欲要点醒对方,北唐瑾,是绝不能相信的!
凤琰点点头,道:“本殿原以为明王对北唐瑾只是一时兴趣,现在看来,明王仿佛对这女子着了迷,不但拦截了圣旨,还请求太后下旨赐婚,由此看来,北唐瑾的确是不能相信了!”
王炫道:“只恐怕北唐瑾一直都是诓骗四殿下您的,她假意接受您,不过是来探听咱们的密谋罢了!”
然而,凤琰却不这么认为,他摇摇头道:“这倒不至于,明王虽然对北唐瑾有意,北唐瑾未必对明王有心,毕竟,她也公然拒绝了明王。”
卫国公对于凤琰的看法嗤之以鼻,他知道凤琰的意思,凤琰此时还是觉得,北唐瑾对他心生爱慕,虽然说这自信是凤家的通病,但是这自信过了头,那便是愚蠢,因而,他直接嗤笑凤琰道:“四殿下不会觉得北唐瑾对您死心塌地吧?”
凤琰听了一震,问道:“这有什么不能的么?”
卫国公道:“这的确有可能,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北唐瑾根本就是假意示好,因而,殿下不得不防!”
凤琰点点头,道:“卫国公说得有道理,那么这样一来的话,本殿曾经那个计策便不能用了,因为北唐瑾已经知道了全部!”
卫国公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四殿下也不要心疼,臣此时便有个更好的主意。”
“哦?”凤琰和王炫纷纷侧耳倾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北唐瑾的听雪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黑衣,俊颜含笑,将北唐瑾抱了一个满怀,“北唐瑾,你不用忧心了,我已经有了破解之法,咱们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第261章 秘密宣召()
还是熟悉的地方,前世的时候,她不知进出过多少次,甚至,就连眼前这个人,她也是那么得熟悉,她曾和蔼得对她笑,曾说她是十分乖巧聪慧的女子,可是,今日,她坐在高高的龙凤祥云椅上,用那么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她,就如同审视一个犯人。
“你的传闻,哀家都听过,年仅十五岁带兵征战沙场,未曾有过败仗,乃是我大夏的一位良将,甚至是帅才。你很聪慧,很有胆识,可是,你毕竟是一名女子,女子的本分是三从四德,而不是保家卫国。北唐瑾,你可知道,哀家今日宣你前来,所为何事?”太后目光定在北唐瑾的身上,手上的却摩挲着凤晰琀送给她的那个鼻烟壶。
从被宣进来,北唐瑾就一直跪在地上,此时听太后的口气,她也明白了几分太后的用意,只是,她虽明白,并不代表她要率先挑明这件事。
“玉容不知,还请太后明示。”北唐瑾微低着头,面带拘谨之色,缓声答道。
“如今明王拦截圣旨的事情在大都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满,上疏弹劾的奏章堵满了皇帝的案几,那些言官甚至欲要削王,流放千里!这件事,你听闻过了吧!”太后强忍着怒气,依旧保持着她太后的仪态,慢慢说道。
北唐瑾道:“玉容已经听闻。”
“那你作何感想?”太后倏然坐直了身子,盯着北唐瑾。
北唐瑾道:“玉容并无任何感想。”
“无任何感想?”太后恟中的怒火一阵猛窜,拍案而起道:“明王对你做到这般地步,你竟……”只是,她说到一半,倏然又笑了,慢慢坐回去,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对明王并无爱慕之意?”
“太后娘娘,玉容乃闺阁女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容不违背。”北唐瑾沉着得道。
她已经知道,太后是为了凤晰琀而来,而显而易见,她仿佛是并不希望她进入明王府,因此才特地将他叫来问话的。
“好!既然你如此说了,哀家也十分欣赏你如此的中规中矩,那么正好,皇帝这里有一道圣旨,你接旨吧!”
北唐瑾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旨意,因此,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太后之所以将她叫过来,除了问话,主要目的还是将皇帝未达的圣旨宣给她啊!
这一招,的确是凤晰琀不能料到的,果真狡猾!
“怎么,你仿佛是不愿意?”
北唐瑾知道,她不能再迟疑,因而立即道:“玉容接旨。”
太后慈爱得笑了笑,朝外面喊了一声,“高公公,进来宣读圣旨吧!”
高公公立即走了进来,站在北唐瑾的面前停下,慢慢将圣旨展开,他的动作很慢,目光一直定在北唐瑾的脸上,看她从容的神色,想到明王近日为了这名女子的所作所为,不禁摇头,看来,明王这几日是白忙乎了,姜还是老的辣,太后和皇帝陛下联手,明王怎么能赢呢?
高公公一阵叹息,不知是为明王,还是为他这趟传旨的坎坷,经历了无数次的拦截,他终于可以将这道圣旨宣读出去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尖细的嗓音,“永昌公主驾到!”
因为这道嗓音,阻止了高公公的传旨。
永昌公主脚步十分快,她一听到太后将北唐瑾叫到这里来,心中就忐忑不安,因而刚得到消息便十万火急得赶了过来。
太后也坐直了身子,微微皱眉看着那珠帘后的倩影,正是永昌公主款步而来,心道:这个丫头的消息真是快啊!
“永昌给皇祖母请安。”永昌公主屈膝行礼,太后瞧着她,笑了,“你来得这么快,是怕哀家将玉容吃了不成?”
看到永昌公主额头上沁出的一层薄汗,太后心中微有恼怒,难道这个孩子是来阻止传旨的?
“皇祖母仁厚爱人,知玉容乃是我大夏少有的军事奇才,定会好好招待,永昌此次前来,只是过来送些玫瑰膏给皇祖母您。”永昌公主答得很乖巧,只是她的目光微微瞟了一眼北唐瑾,见她真的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她知晓明王在皇祖母心中的地位,乃是比她父皇还重,如今明王为了北唐瑾屡次冒险,甚至是被朝中众臣弹劾,皇祖母怎么能让北唐瑾好过,还不将罪责都归结到她的头上?因此,她生怕北唐瑾今日凶多吉少,才匆忙赶来。
太后知道永昌公主分明就是为了北唐瑾而来,可是,她也不拆穿永昌公主,只是慈爱一笑,道:“永昌啊,你看看,玉容可是少了一根头发了?”
永昌公主笑得尴尬道:“皇祖母言重了。”
“好了,好了哀家也不怪你了,你既然来了,坐到哀家这里来,听听圣旨吧。”太后慈爱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永昌公主坐上去。
永昌公主却没有动,问道:“这旨意,永昌也有耳闻,仿佛是……”
“永昌!”永昌公主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太后打断了,“过来,坐到哀家这里来。”
永昌公主却看着北唐瑾,目光十分担忧,北唐瑾一阵感动,永昌公主本是得到太后的宠爱,她这样不顾太后的感受来提醒自己,她能不感动么?于是她朝着对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忧,永昌公主才坐到太后的身边。
太后何等眼力,自然看明白了方才两人的目光交流,心中不禁疑惑:莫非北唐瑾十分愿意嫁给郑文宇?她方才的问话是多此一举了?
哎!真是可惜逸宁那个孩子了,若是他知晓,他喜欢的女子就这般对他的牺牲无所动容,那么从容得接了赐婚的圣旨,他岂不是,岂不是很伤心?
想到这里太后又是摇摇头,她看向北唐瑾,这样的女子,心机太重,逸宁那个孩子太随性,不能娶这样的女子,因此,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让她来斩断这不该有的情丝吧!
逸宁,哀家都是为了你好,你父王,母妃去了,这世上,只有哀家最疼你。
“宣旨吧!”太后沉了沉嗓音道。
第262章 这就是命()
北唐瑾从来没有觉得有一件东西拿在手中是那么得沉重,接完圣旨后,太后便令她回府,不在皇宫作任何得逗留。
永昌公主亲自送了她出宫门,她如往常一般面容含笑,可是心中却苦得难受。昨日凤晰琀刚刚同她说了他的计划,以及他们美好的将来,她头一次充满了喜欢,满怀着信心,仿佛幸福唾手可得,可惜……
可惜,这一切都将随着这道圣旨破碎。
或许这便是命,不可违背的命,她做得错事太多,老天爷怎么会让她得到幸福呢?
如果皇帝陛下赐婚的不是郑家,那么她有的是法子使得皇帝的赐婚成一场空,可是,毕竟是郑家,她不可能用卑鄙的手段暗算郑家,因此,这场赐婚,她必须接受,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了。
北唐瑾感觉自己的脚步非常沉重,然而,她习惯得隐藏着内心的情绪,前脚刚刚踏入北唐府,管家便告知她去老太君的院子,北唐瑾知道,此时已经下朝,北唐洵应当也得到了消息,请他过去,无非是说亲事。
北唐瑾点点头,她的神色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管家以为她高兴,恭喜道:“二小姐可真是有福气,嫁到郑家可是比嫁给皇子还风光呢!老奴听闻那郑家二公子有首府之相,因而,依照老奴看啊,将来二小姐可就是首府夫人了!”
北唐瑾含笑谢过,然后由婢女引着进了进了静心斋,她刚进门便给赫连氏等行了礼。
赫连氏神色如往常一般不冷不热,“你起来吧,坐着回话。”
北唐瑾应了一声,起身坐到她通常坐的位置上,扫了一眼众人,今日人来得真是齐全。
“我听闻皇帝今日下了赐婚的圣旨,你今日去见太后,这旨意是不是宣读了?”赫连氏手中一如既往得滚动着佛珠,声音平常得很,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赐婚感到一点儿的欢喜之色。
“太后娘娘今日宣阿瑾过去,的确是为了传皇帝陛下的赐婚圣旨。”她将圣旨托在手中,递给婢女,赫连氏摆摆手道:“我老眼昏花了,还是叫你父亲看吧。”
北唐瑾应了一声,让北唐洵看了圣旨,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