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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荣说到这里,依旧充满了自信,一向内敛的她,眼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见自家小姐鼓励的神色,继续道:“奴婢虽然管着这内宅,足不出户,可是在小姐身边久了,对如今大都的大家世族也是有些了解的。“
“如今大都郑家最为煊赫,不仅仅当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均出自郑家,就连当朝首府都是郑家人,手握朝中大权,郑家可谓是煊赫耀眼,各大家族都无法企及,次之便是卫国公王家,手握兵权,朝中还有个阁老王黎,真是文臣武将皆有,然后是宋国公府冯家,外有大将军冯广,冯毅,以及女将军冯慧欣,内有右丞相冯广以及刑部尚书冯兴,也是文臣武将皆有;再然后是成国公府赫连家;荣国公府张家,五皇子之母,张贤妃的母家;信国公府汤家,七皇子之母,汤静妃的母家;宣宁侯府安家,齐国公府花家,还有咱们北唐家……”秋荣一口气将大都煊赫家族都数了一遍,北唐瑾听得入神。
秋荣继续道:“大都大家世族多,可是,皆势力汇集,拉帮结派,郑家、冯家以及王家皆是拥立当今陛下的有功之臣,可是王家自从卫国公当了族长之后,便屡屡同冯家作对,其矛头直指冯家,可是冯家和郑家联姻,看起来王家是不想屈居郑家之后,因此,郑家和冯家联合支持大皇子凤英,王家已经同四皇子凤琰联合,而汤家和张家看起来分别支持七皇子和五皇子,只是碍于郑家冯家权势太重,还不敢妄动,至于赫连家,安家,花家,以及咱们北唐家均没有表明立场,可是,依照奴婢看,小姐自然是要支持大皇子凤英了,因此,咱们北唐家家早晚要表明立场,所以,小姐要是从郑家和冯家选择夫婿的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北唐瑾听了,不禁满脸的赞叹之色,她的秋荣简直要成女中诸葛了!只是她还是按捺住,继续问道:“为何我不能嫁入平民,或者招婿上门?”
秋荣柔和的面容绽开一朵大大的笑颜,“小姐真是说笑了,就连这大家世族的公子娶了您这般样貌才华頂尖的女子都日日忧心,那些平民哪里敢娶您呢?这话说白了,大家世族的公子娶了您担忧无法驾驭您,那些平民呢?守着这样倾城绝色的妻子,岂不是日夜忧心被人抢走?要奴婢是说啊,就算是梅公子娶了小姐您都要被您欺负,若是真找出一个能驾驭小姐的人,奴婢瞧着,那个明王倒是极好!不过奴婢听闻,这位明王殿下性格乖张,小姐嫁给他,岂不是要整日鸡飞狗跳了?”
秋荣一边说,一边掩唇轻笑,她笑了半天也不见自家小姐反应,倒是看见她脸色发白,目光一阵怔然。
“小姐,您怎么了?是奴婢方才说错了话么?”秋荣担忧得看着北唐瑾,一阵诧异,她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啊!
北唐瑾从正愣中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想着,我会嫁给明王呢?”
秋荣道:“明王不是一直在追着小姐?小姐不会真的要嫁给明王吧?明王此人……”秋荣还要继续说明王此人靠不住,见自己小姐脸色越发难看,倏然就停住了。
“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北唐瑾摇摇头,道:“你分析得很好,依照现在的局势,最有利的捷径便是嫁给郑家二公子了。”
秋荣一边听一边点头,问道:“小姐决定了?”
北唐瑾没有说话,这时候,青笋撩帘子进来,笑道:“小姐,这是永昌公主递上来的帖子,请您明日一早进宫,陪她赏花儿。”
北唐瑾神色微微一震,永昌邀请她赏花?恐怕不是赏花那么简单吧?
“小姐?怎么了?”青笋等待北唐瑾的回答,只是自家小姐却半天没有说话。
“去安排吧,明日进宫。”
青笋这才点点头,出去安排了。
翌日一早,北唐瑾给赫连氏请了安,便进了宫。
出宫门接北唐瑾的是墨竹,她将北唐瑾引入玉缈宫的花园,一边走,一边笑道:“将军,公主培植的玫瑰花开了,因而今儿十分高兴,请您过来瞧瞧。”
“哦?此时便开了?”虽然天气暖和些了,这花开得是不是早了一些呢?
墨竹笑道:“是郑家二公子培植出来的,一朵花,长了七种颜色的花瓣呢,奴婢瞧了,真是稀罕极了!”
原来真的是因为郑家二公子才请她来的啊!
只是,北唐瑾心中明了,却不动声色,恐怕,就连永昌公主都不知道这家二公子送她稀罕的玫瑰花,其实不过是想看看她这个人罢了!
“竟有这般稀罕的花?”
“可不是嘛,待会儿将军您瞧了,一准儿也赞叹呢!”墨竹笑得越发开心。
北唐瑾只是面含笑意,慢慢步入花园,她刚进去,便听见永昌公主唤她,“阿瑾,你来了,今日我为你引见一个人,想必你也早就见过了吧!”
第255章 认赌服输()
北唐瑾顺着永昌公主的目光,看向她身边那人,只见对方一身蓝色长袍,俊朗的容貌,一身书生文雅之气,颇有郑家人独有的风范,那文雅中有一股子狂狷和桀骜之气,却是十分自然,无任何突兀和违和感。
“阿瑾,这可是大都第一才子,现任翰林院编修的郑家二公子,也就是我的二表哥,这盆玫瑰花可是二表哥特地送来的。”永昌公主一边拉着北唐,一边高兴得将郑文宇介绍给她。
北唐瑾嘴角上挂着浅淡的笑意,道:“久仰郑公子大名,今日得见,乃是玉容的荣幸。”
“玉容将军过誉了,我不过是个书生,哪里有什么大名,若说大名,应当是玉容将军你的更响亮。”郑文宇说得十分由衷,眼前这位少女容貌绝世,举止娴雅,看起来纤纤柔弱,却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军事奇才,他今日一见,也觉得实至名归。
若是一般人,年仅十五岁就战功赫赫都免不了有些傲气,可是,这名少女的身上完全没有,不仅如此,她谈吐文雅,一点儿也没有沙场将军的粗撸之气,真是难得一见的奇人。
“公子过谦了,玉容方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北唐瑾笑容微微加深了一些。
“好了好了,你们二位就别互相夸来夸去了,快瞧瞧这花儿吧。”永昌公主打断他们的话,若是再让这两个人说下去,还不说到晌午!
“公主说的是。”郑文宇十分顺从得转过身去看自己送给公主的玫瑰花,嘴角有很浅很浅的笑意。
前日父亲同他提起婚事,皇帝陛下有意赐婚他和北唐瑾,可是,他虽见过她几次,也了解很多关于她的传言,到底没有同这个人接触过,因而,他特地捧来了悉心培植的玫瑰花,送给永昌公主。
他早知道永昌公主同北唐瑾交好,这稀奇的花,依照永昌公主的脾气,应当一定会邀请北唐瑾观看,果真,他昨日说送花,永昌公主就立即递了帖子给北唐瑾,他今日便如愿见到了人。
“阿瑾,你瞧着这玫瑰花如何?”永昌公主青葱的手指指着那在百花从中的一抹,面容含笑得看着北唐瑾,仿佛是期待着对方的赞赏。
北唐瑾瞧着那玫瑰花,果然十分稀罕,每一片花瓣都跤嫩美艳,每一层次都有,红、绿、蓝、紫、橙黄、白、鹅黄七种颜色,花朵碩大,十分娇艳,北唐瑾笑道:“果真很是罕见,不知是如何培植出来的?”
郑文宇答道:“此花据说是经过特殊的环境以及分门培植而来,本是从一个好友那里得来几株,起初一朵花上也只有几种颜色,慢慢的,花枝多了,颜色竟也多了起来,像这般一朵花瓣其中颜色的,十分少了。”
北唐瑾听明白了,这玫瑰花这么多颜色其实是偶然培养出来的,而非刻意为之。
“哦,如此说来,要想这一朵花上出现多种颜色还须得多养些这样的玫瑰品种了。”永昌公主一阵恍然大悟。
郑文宇笑道:“是这个道理。”
“这样好了,二公子多移植一些这样的玫瑰来,没准儿啊,公主殿下能培植出九种十种颜色的呢!”墨竹在一旁越瞅着那玫瑰花,越是高兴。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改明儿我叫人多捧过来几盆,移植在这花园里,想必,明年便能看到更多颜色了。”郑文宇从善如流得说道。
听了半晌,北唐瑾也明白了,这个郑家二公子,实际上十分敬重永昌公主,因此,即便是他是永昌公主的表哥,也处处顺着她说话。
永昌公主笑着点头,“甚好甚好。”
她话音刚落,便有个极为威严的声音传来,“何事甚好啊?”
众人皆转头去看,只见一众小太监簇拥着两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款步而来,这两名男子一身着紫衣蟒袍,神态慵懒俊雅,一身着玄色龙袍,威严含笑,面带慈爱之色,正是皇帝和明王凤晰琀了。
众人皆要屈膝行礼,皇帝摆手道:“免了,今日难得聚在一起,永昌啊,你方才说什么甚好?”皇帝一脸慈爱的笑意。
永昌公主指着身后的那株玫瑰花道:“父皇,您瞧,这株玫瑰花是不是很是稀罕?”
皇帝向前走了几步,看得更真切一些,点点头道:“稀罕,稀罕,朕还是头一次瞧见,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永昌公主答道:“是二表哥得知儿臣喜欢玫瑰花,因而送来的。”
皇帝听闻,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看向郑文宇,道:“是子明送的啊,子明真是有心了,有心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又将目光投向北唐瑾,再看看郑文宇,然后点点头,道:“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众人观皇帝的表情,一阵奇怪。
这不错是什么意思?
北唐瑾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他是说,她同郑文宇很般配,因而,她听闻这句话,嘴角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自然而然得投向凤晰琀,这时候,凤晰琀也瞧着他,笑容慵懒至极,眸色深沉如夜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北唐瑾立即收回目光,皇帝又笑着问凤晰琀道:“逸宁以为如何啊?”他的目光瞄着北唐瑾和郑文宇。
凤晰琀雍雅一笑道:“花色娇艳,生气盎然,的确是甚好甚好。”
皇帝挑了挑眉梢,颇有深意的看向凤晰琀,笑道:“逸宁错意,朕说得不是花,乃是人。”
凤晰琀依旧笑得雍雅,道:“陛下说的是人啊!”他将目光移向永昌公主,“永昌冰肌雪骨,雅致若兰,堪比玫瑰雅,玉容将军,风姿飘然,宛若神女,堪比玫瑰仙,自然是人美胜花。”
皇帝被凤晰琀这套故作不解逗笑了,佯怒道:“逸宁,你真是答非所问!”
凤晰琀浓密的眉梢蹙起,“是么?我倒是觉得,我答得极好啊!”
两人打了半天的哑谜,北唐瑾和郑文宇皆听明白了,唯独永昌公主不明白,问道:“父皇,您方才到底是何意呢?”
皇帝哪里会告知永昌公主呢?他生怕北唐瑾又找出个拒婚的理由,因而,只是笑了笑,道:“朕方才是觉得,永昌这玫瑰花放置的位置,甚好,一支独秀百花中,百花围绕,甚好,甚好!”
永昌公主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她又看向北唐瑾,北唐瑾只是微微一笑,永昌公主也不深究了,没有继续问下去。
皇帝也看向北唐瑾,见对方始终挂着笑意,仿佛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来,他道:“光是赏花有些无趣,若是有玉容的箫声助兴,那便是妙极了!”
北唐瑾听闻一笑,皇帝这是在向郑文宇推荐她了,因此给她展示的机会,因而,她立即答道:“臣遵旨。”
“无需说遵旨不遵旨,玉容过于谨慎了,此时不过是随意赏花,就不要行那么多的君臣之礼了!”皇帝笑得十分随意。
“既然如此,那么玉容将军便拒绝吧。”凤晰琀笑得异常慵懒。北唐瑾皱眉,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啊!
“逸宁,玉容仿佛很是愿意,她自己已经同意了,怎么能拒绝呢?”皇帝嘴角一抹悠然的笑意,看向凤晰琀。
凤晰琀笑道:“很显然,方才玉容将军是遵从皇命,所谓皇命不可违,玉容将军不能说不,而此时不同,陛下您又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因此,玉容将军不是大夏的将军,只是您的客人,她此时可以拒绝了。”
众人听得一阵玄乎,尤其是北唐瑾,十分不解,凤晰琀为何非要她拒绝呢?这不是惹着皇帝不高兴么?
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意,转向北唐瑾,“玉容,你是要拒绝朕的提议么?”
北唐瑾还没有答话,凤晰琀又道:“陛下,您听曲为助兴,我愿为陛下吹上一曲,请陛下应允。”
皇帝哈哈哈一笑,明白凤晰琀这是跟他较劲儿,他故意道:“不成,朕非要听玉容吹的曲子。”他又转头问北唐瑾,“玉容,你会拒绝朕么?”
北唐瑾一阵皱眉,她分明是夹在两人中间,甚是难受啊!
众人听闻,皆面面相觑,明王和皇帝陛下这是玩捉迷藏游戏么?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凤晰琀只是慵懒一笑,朝着北唐瑾眨了眨眼睛,北唐瑾本要说出的话,便没有说出,凤晰琀微笑着走向北唐瑾,道:“玉容,本王借你的玉箫一用,你不会拒绝吧。”
北唐瑾取下别在腰间的玉箫,递给凤晰琀,就在这个时候,皇帝立即大喊,“不可!”
北唐瑾立即顿住手指,可是,凤晰琀的动作极快,他已经从北唐瑾手中chou出了玉箫,神色得意得在皇帝面前晃了晃。
皇帝一脸的不悦,道:“逸宁,你这是违规!”
凤晰琀笑得优雅得意,“违规?陛下您何时定下了这么一条规则了?”
皇帝冷哼,“哼!狡猾,太狡猾了!”
众人越听,越是莫名其妙,明王殿下和皇帝这是在说什么啊!他们怎么都听不懂呢?
什么违规?玩游戏还是打赌?
“哎,愿赌服输,陛下您一言九鼎,可不能赖账啊!”凤晰琀叹了一口气,春风得意得笑望着皇帝。
第256章 棋逢对手()
“认赌服输?”皇帝邪邪一笑,“朕输了么?逸宁高兴得太早了。”
凤晰琀对于皇帝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在乎,继续笑道:“诸位想听什么曲子?不若来一曲《凤求凰》如何?”
他说罢,还没等众人回答,就吹起了《凤求凰》。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这是同他们商量么?这分明只是同他们打个招呼啊!
北唐瑾不禁皱起眉梢,皇帝和明王之间仿佛气氛不对啊!而且,明王为何非要抢她的玉箫呢?两人的赌约又是什么?只是,她看向凤晰琀的时候,对方眼中满是炽烈的爱恋,嘴角得意的扬起,眸光毫不避讳得看着她,仿佛在场的诸人皆是木头。
伴随着那痴缠的曲调越发深人,凤晰琀的眼眸不离北唐瑾,众人也倏然意识到,这位明王殿下到底是何意了。
郑文宇的目光在皇帝、明王以及北唐瑾之间过了一遍,便大概猜出,恐怕是,这位明王殿下有意北唐瑾,其实,他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他还记得那日朝贺,明王亲自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北唐瑾的身上,难道是那个时候,明王就开始对这位将军有倾慕之情了?因此,这次听闻赐婚,今日特地来同皇帝较劲儿?
而且……
郑文宇避开明王那犀利又充满敌意的目光,明王的意思是让他主动退出?方才的眼神便是威胁!
笑话,明王虽然受到皇帝陛下的崇爱,也不能只手遮天,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