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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置之不理。
“别这样嘛,不然待会儿我们过去晚了,爷爷又该生气了。”
管家害死面无表情,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薄熙妍干脆把他拉到一边,立刻给薄衍宸使眼色,她拖着管家不让他阻拦,“就这么一会工夫,很快就出来了。”
“小姐,你……”管家总不能对薄熙妍动手,看着薄衍宸走进去了,只能干瞪眼。
“没事没事,这儿又没别人,你不说我也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了,我哥和我嫂子又不是囚犯,没必要这么看着他们,对不对?”她笑嘻嘻地。
管家没办法,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房间里还算干净整洁,即使是偏远的客房,也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来清理打扫。
进屋之后,薄衍宸脸上的怒气还未消,冷着脸将安安放了下来。
“爸爸为什么生气?”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坐在沙发上,将安安抱在腿上,又招呼安冉过来。
“好了,别生气了,这些都是小事,他们爱怎么折腾,就随他们去。”
薄衍宸揽着她的肩,眼里有些怜惜,“让你们受委屈了。”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安冉豁达地笑,她心疼地是他和儿子。执意要报仇的人是她,本不该把他们牵扯进来的。她握着他的手,却被他察觉出她手指冰冷,反被他握住了。
男人的温度总比女人要高一些,他将她的手裹在掌心,想到才发生的事,又紧抿着唇不语。
“回来北市来,就相当于舍弃了以前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寄人篱下,处处受制很正常。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这一步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怪的话,就怪我好了。”
安安听着他们的谈话,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我怎么可能怪你。”他是在怪自己,帮不上她半句话。虽然回来之前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憋屈、无力得很。
尤其是,他们当着他的面,说要遵守两家的约定,把安冉嫁给老四的时候。
“不如你跟我说说薄家其他的人吧,你从来都没提到过他们。今后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总不能什么不知道。”
话题很轻易地被岔开,薄衍宸脸色稍微和缓了些,跟她说了薄家的情况。
老太爷不必多说,薄家绝对的权力中心,他的话几乎没人敢反驳,就连薄禹炜这个一家之主也要敬重他。
薄家的鼎盛集团就是老太爷一手创立起来的,如今虽然大权都在薄禹炜的手里,但最终的股份还是老太爷的。
薄禹炜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但他有不少女人,除了明媒正娶的老婆,还有几个姨太太,柳玉梅自然是其中一个。
不过,薄衍宸的这位五婶并不当家,因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在两岁的时候被诊断出先天性痴呆,她便终日为孩子念佛求经,保佑孩子能够平安长大,这么多年了,从不间断。
薄禹炜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姨太太多,但其他姨太太生的都是女儿。
薄家人多,家里的事情也多,大事都是薄禹炜在管,家里的小事,一般都是薄禹炜的二姨太来管,不过刚才她并没有出现。
“那你的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初次相见,安冉总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又说不上来。
“人精。”薄衍宸的评价简短有力,“爷爷现下只有一子一女,又握着薄家的股份,她不可能不打他的主意。”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姑父是入赘,他们有两个儿子,都姓薄。”
安冉点头,“平时能信得过你姑姑吗?还有,为什么这次她要帮我们?”
按理说,对想争夺老太爷股份的人,薄衍宸绝对是个威胁。
如果今天薄芝萱和薄禹炜这对兄妹联手的话,薄衍宸很可能没有翻身的机会。
但他们反而站在了不同的立场。
“暂时可以,我回来前和她做了交易,她会帮衬我们。”薄衍宸握紧了她的手说,“放心,有老爷子在,他们不敢名目张胆。但是冉冉,你要知道,老爷子还是很在乎薄禹炜这个唯一的儿子,如果他知道你是为了报仇,绝不会让你进薄家的大门,甚至很可能先下手为强。”
虽然家里看上去人挺多的,但几乎没有几个能把家族撑起来的人,老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他们多为薄家开枝散叶,怎么可能允许内斗?允许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冉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
薄禹炜虽然也知道安冉来的目的,但他年长她那么多,怎么会把安冉看在眼里,哪好意思宣扬这小丫头是来要他命的。他最多用点手段,悄无声息地弄死安冉,或者将她赶出薄家。
安冉很清楚这些,把薄衍宸说的东西都记在心里,刚巧等在外面的管家也急了。
他们一并出去,薄熙妍立刻就迎了上来,挽着安冉的手,说是去吃饭。
大厅里面自带一个餐厅,中间摆着一个大圆桌。
再度看到安冉,薄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说让安冉走,旁人自然认为他是认可她留在这儿了。
薄禹炜嘴角挂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不过也没说什么。
倒是薄芝萱很亲切地迎了上来的,“刚才没什么机会跟你说话,现在终于得空了,没被老爷子吓到吧?”
安冉笑着摇头,“谢谢姑姑关心,我还好。”
“你怎么穿这么多?”薄芝萱瞥见她大衣里面还穿着毛衣,不由得地惊讶,“家里有暖气,外面的衣服可以脱了,不然一会儿会很热。”
“可能第一次来这边,有点不太习惯,脱了大衣总觉得冷。”其实她受过那一刀之后,身上就差了,薄衍宸总怕她寒气入体,不准她随意脱衣服。
薄芝萱立刻关切地问,“不舒服?找家庭医生来看看吧?”
“谢谢姑姑,不用了,应该只是水土不服,适应了就好。”
“也难为你了,南北差异是挺大的。多呆上一段时间,慢慢也就习惯了。还有,别因为老爷子和我哥严肃,就怕他们,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说出来,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只管找姑姑帮你做主。”
安冉笑着应承了,但她很清楚,在这种大家族里,哪有真正的亲情,刚才还恨不得用各种办法弄死你的人,转眼可能很和煦地拍着你的肩,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薄衍宸刚才就说过,薄芝萱帮他们是要收回报的,一次就三个百分比的薄氏股份。
这次过来吃饭的,除了之前在这儿的这些人,唯一多的就是薄禹炜的二姨太。
作为内当家,侄子回来,她不能什么都不管,不过其他事情几乎都被老爷子拍棺定死了,她过来,也顶多象征性地问一问。
当然,她是问薄衍宸的。
安冉身份尴尬,谁都知道家里已经有个“三少夫人”了,老爷子又不喜欢安冉,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惹老爷子不痛快。
对此,安冉也没有在意。
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在餐桌上见到柳玉梅。
听说她来薄家之后改变很大,深居简出,几乎与世隔绝了。
安冉心里冷笑,是做贼心虚吧。
薄家家规森严,吃饭不允许说话,咀嚼声音也不能过大,一切餐桌上的礼仪对安冉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她本来就是安家的千金,做起这些来游刃有余,没被人抓到任何把柄,这顿饭自然也吃得安稳。
饭后,老爷子一走,薄熙妍就拉着安冉说要饭后消食,带他们到处走走,安冉和薄衍宸自然同意了。
一直注视着薄衍宸的程依珊也想跟过去看看,但碍于薄衍宸在,又不敢贸然跟着他们。
她看在他一手牵着安冉,一手牵着安安离去,心里酸得冒泡。
“你跟我去书房。”正心酸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
她一回头,才发现薄禹炜已经背着手走了。
“安雅也过来。”经过安雅身边的时候,薄禹炜也丢下了这么一句。
安雅心里一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薄禹炜平时从都是叫她的艺名菲菲,从不喊她原名的……
第99章 两个废物()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得没边,刚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进书房,安雅就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倒了一边。
明星总要格外注意身材,纤细的身体狠狠撞上了书房的墙壁,差点将她整个人撞散架。
但最痛的还不是被撞的地方,而是脸。
薄禹炜虽然有五十岁了,但老当益壮,蓄了力的一巴掌,抽在安雅那张动了无数刀子的脸上,真是疼得钻心。偏巧他打得,正是上一次薄衍宸打过的那半张脸,旧伤上面添新伤,差点没把她疼死过去。
就好像医生没给她打麻药,在她最清醒的时候帮她磨骨一样,她觉得颌骨都要裂开了。
揪心的疼让她下巴都合不上,口水只流,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禹炜眼神冰冷充满厌弃,“别以为你叫我一声‘爸’,就真是我女儿了,往后我再听到你对你哥哥有半个字不尊重,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他口中的哥哥,自然是安雅之前失口说的“傻子”。
这无疑是安雅此生最丢脸的时刻,在安家的时候,即使不被安振国捧在手心,至少安振国不会这么打她。
她和薄禹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母亲柳玉梅成了薄禹炜的姨太太,说白了,也不过是个没名分的妾,而且还是一个因为年纪大了,无法生出孩子的妾室。她在薄禹炜心里的地位,自然远不及他的亲生儿子。
安雅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安振国的好,但她现在显然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疼得快要抽搐,差点昏死过去,薄禹炜也没有看她一眼,眼神冷冷地扫到了跟着安雅一同进来的程依珊的身上。
亲眼看到他是怎么对安雅的,程依珊被他一个眼神吓得冷汗涔涔,几乎要扶着墙壁才能站住。“……五、五叔。”
“你不是说,那孩子绝对不是薄衍宸的种?”
冷厉的眼神如刀刮在身上,程依珊双腿一软,直接跪下去了,“我、我不知道……是安冉、是她坚持说不是。后来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也不是,所以我才……”
这个时候,她怎么敢把自己在亲子鉴定中做的手脚给抖出来,要是让薄禹炜知道她隐瞒不报,恐怕也得要她的命。
“两个废物!”他冷嗤。
没人敢反驳,程依珊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也开始后悔了,如果自己在薄衍宸警告之后,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哪都不去,也没有不甘心他们的婚事只是一个幌子,就不会落得今天这种进退两难的下场了。
可是,后悔并没有什么用,她一样也回不去。
薄衍宸显然知道亲子鉴定是她动了手脚,再加上她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他领了结婚证,他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
“老爷子绝不会允许薄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一旦亲子鉴定的结果和你所说的有差别,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薄禹炜冷淡地说,“你已经没了退路,自己想清楚吧。”
程依珊全身颤了颤,外面还是大冬天的,书房的暖气也没有开,可她身上的青色旗袍却差点湿透了。
冷汗一滴一滴从尖尖的下巴上滴下来,落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她全身虚脱无力,觉得自己就像夹缝中求生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死无丧身之地。
她喃喃,“那我该怎么做?”
“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帮不了你。”薄禹炜瞥了一眼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安雅,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抱着她离开了书房。“难怪你取代不了安冉。”
书房里好像更冷了,被湿透的衣服渐渐被冷风吹干,但留下了刺骨的冷。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薄禹炜嘲笑她无能,她明明是薄衍宸的妻子,受法律保护的那一个,可在安冉的面前,她完全没有正室的底气。
谁叫她的结婚证是背着薄衍宸领来的,谁叫她没有孩子,谁叫她这三年来只是安冉的替代品,不,她甚至连替代品都算不上,薄衍宸从没想过让她替代安冉,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她然后骗安冉回国。
悲愤绝望的情绪渐渐转变成了恨,这么一想,她完全没有错,错的人是薄衍宸和安冉,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事,要自己来承担?
程依珊双手紧紧攥着旗袍的下摆,不行,她不能认输,她必须让薄衍宸付出代价!
……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啊?”薄熙妍不高兴地抱怨起来,“我们又不是犯人,还处处限制我们,在自己家里哪都不能去,真没意思。”
饭后准备消食,然而,只要他们走得稍远一点,立刻就会有人跳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说是不能随便走。
以前薄家从来没这个规定,还想带安冉去她的住处看一看,结果连院子都没能进去,薄熙妍自然不满。
薄衍宸也是一脸不悦,抿着唇,漆黑的眸子里如同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态度,还不如不回来。”薄熙妍撇嘴。
看现在的情况,他们是走不出薄家的大门的,老爷子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离开,才在薄家各处安排了人手。
“你别这么说,小心被人听到了,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你要吃亏的。不能逛就算了,回去休息吧。”安冉提议,反正也不能逛了。
身后的那栋楼就是柳玉梅住的地方,不过还没走到那边就被人拦回来了,心里不郁闷是假的。
不过她并不着急,她知道,就算今天见到了柳玉梅,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算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累了?”薄衍宸脸色稍霁,拧着眉问她。
“嗯。”
薄衍宸让薄熙妍先走,他送安冉和安安回去,薄熙妍也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三口,跟他们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再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回去的路上,他安慰安冉。
“你放心,我没觉得委屈,只是没想好后面该怎么办。”
他揽着她的肩,“照顾好你和孩子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安安听他们提到了自己,立刻举着拳头说,“爸爸,我能照顾自己,我还能保护妈妈。”
薄衍宸和安冉欣慰地笑了,“真乖。”
“这几天妈妈就交给你保护了,不可以让别人欺负她,你也要小心,除了爸爸妈妈和姑姑,其他人的话都不要听,知道吗?”
安安连连点头,不过却疑惑了,“那爸爸呢?”
薄衍宸抿着唇,目视前方,眸光平静,“爸爸有点事,不过我会每天过来看你们。”
又是送到楼下,就不能进了,三名佣人在下面拦着,薄衍宸深吸了口气,叮嘱安冉,“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她不信薄家人能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安冉和安安一起进去,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
很清静,没人来打扰,连晚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佣人送过来的。
感觉像被囚禁了一样,她无奈地笑。
晚上薄衍宸来了,但依旧被挡在外面,进不来,安冉劝他回去了。
安安并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受到什么影响,小孩子也不认床,洗漱完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安冉没有睡意,想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