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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爷。”
两个小丫鬟退出去了。
夏目南又再对站在元峻宇身后的白鹏:“你到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白鹏望向元峻宇,看到他略略的一点头,于是他便走到门口去守着。
白鹏是元峻宇最信得过的心腹,夏目南说话并不避他,只是让他到门口守着,防止隔墙有耳,给不相干的人把他要说的话听了去。
夏目南收敛了笑容,严肃了起来:
“四殿下,有一件事藏在我心中好久了,我一直想要问个清楚明白,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问,因为我太想知道答案了。”他的声音压低下来:“四殿下,你有没有想过……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
元峻宇身子缓缓地往椅背上一靠,像是很疲倦似的闭上了双眼。一张俊美的脸孔,看上去平静如水。过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眼睛没有睁开,却幽幽地说:
“我们一块儿长大的,情同手足,别人不理解我倒罢,难道你也不了解?”
夏目南脸色凝重:
“我知道你不稀罕那个位置。从小到大,你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讨厌争斗,讨厌受到约束……四殿下,如果你是一般世家子弟,倒没有什么不可。问题是,你是皇子,哪怕不愿意,也会身不由己卷入到权力争斗中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元峻宇很是无奈:
“我真的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想和谁争……可他们不相信,认为我居心叵测,防着我不算,还巴不得我出什么乱子,要取我的命。”
夏目南:“是啊,你放过他们,可他们不愿意放过你。”
元峻宇没答,只是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伸手取过茶杯,喝了一口茶。
夏目南又再说:“坐上那个位置,如果是别的殿下,倒也罢。如果是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一晃,意思是元峻武,因为他是老二。“他会给你我好日子过吗?这些年来,他一直视我们如眼中盯,恨不得欲除而后快。”
元峻宇微微一笑:“他只是针对我,你不过是附带。”
夏目南摇头,认真地:“四殿下,我们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两个蚂蚱。我不是怕,只是不服气,他心胸狭窄,脾气粗暴,还什么都不如你,无论是声望,见识,才智,能力,凭什么是他不是你?”
夏目南说的自有他的道理。
元峻宇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尽管自己不愿意,可还得要做。”
夏目南问:“包括要娶楚大小姐?”
元峻宇摇头:“我不爱她,也不想伤害她,更不想利用她让她做我的棋子。除非迫不得已,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要不,我不会娶她。”
夏目南说:“但她喜欢你。”
元峻宇的声音淡淡的,但却是不容人质疑:“我喜欢的是另有其人,不是她!”
夏目南问:“另有其人——你指的是我四妹?”
元峻宇说:“嗯。”
夏目南望向他,目光坚定,语气也坚定:“四殿下,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无条件的支持你。”
元峻宇颌首,轻轻说:“我有你这样的知己,这生也无憾了。”
两个人,四只手,紧紧握了在一起。
第292章 你,不要脸!1()
一盘棋下完后,元峻宇和夏目南去了落梅院。
刚进了院子,就看到夏依苏站在那儿,拿了一根小棍子,当了剑,一边挥舞,嘴里一边嘟嘟哝哝:“刺!砍!劈!挡!——刺:击棍子刺击,击棍子横扫;砍:弯棍子劈砍;劈:扛棍子劈砍;挡:长棍子守备。”因为没有剑嘛,只能把小棍子当剑了。
夏目南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
“妹妹,又在干什么呢?”
夏依苏没停下来,还在挥舞着小棍子:
“练击棍子术。”
元峻宇像是对夏依苏的击棍子术很有兴趣似的,脸上一副极有浓厚兴味的表情,眼睛盯着她看,一边问:“你这击棍子术,有什么作用?”
夏依苏说:“可以健身,还可以自卫还击——自己保卫自己,顺便去打击别人,不给别人欺负!”
元峻宇一听这话,顿时把头朝后一仰,粗鲁地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问:“你这花拳绣腿,有用?”
靠,也太小觑了她。
夏依苏不鸟他,拿了小棍子,“唰唰唰”的连续做了好几个自认是很漂亮的复杂攻击动作,又再“唰唰唰”的,后退躲闪避开,接着又再“唰唰唰”的进攻。
元峻宇说:“夏依苏——”
夏依苏正舞得兴起,自然是不鸟他。
元峻宇又再说:“夏依苏——”
夏依苏还是不鸟她,卖弄什么似的,不停地挥舞着小棍子。把从二十一世纪从击剑教练学来的自以为是精髓动作,尽情地挥舞出来。
夏目南看不下去了。他冷不防腾空而起,一个跳跃,“嗖”的一声飞身到时夏依苏跟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的就夺去了她手中的小棍子。
只见夏目南拿着小棍子,一个立定,随即棍子一挥,化成无数影子,发出一道道流光溢彩。一根小棍子在夏目南手中,仿佛一把利剑,舞得收放自如,游刃有余,仿佛行云流水般。但在顷刻间,夏目南便扭转招式,动作变得迅捷,生猛,精悍,以锐不可当之势。
手中的棍子此时舞得紧了,看不见来踪去迹,只见寒森森的白光,在身边上下左右盘旋,冷气飕飕,寒光闪闪。
突然,夏目南大吼一声,一个大雁展翅,“嗖”的一声腾空而起,仿佛破空而出,随后一声巨响,前面一株手腕大的树木,棍落树断,硬生生的给砍了下来。
夏目南身一闪,便徐徐收住棍子,停了下来。
夏依苏看得目瞪口呆。
哇靠!也太厉害了吧?还好只是一根小根子,如果换了剑,如何得了?威力简直是不可想像。夏依苏兴奋,跑了过去,嚷嚷:“大哥大哥,原来你的武功这样好,教我好不?”
夏目南问:“你学来干什么?”
夏依苏说:“防身呀。保护自己,顺便打击别人。”
元峻宇微微眯起了眼,睨她一眼,插嘴问:“打击谁?”
夏依苏想也没想,立马说:“打击二姨娘!”
元峻宇扬唇,笑了起来:“打击二姨娘,以你的三脚猫功夫,足以把她打得满地翻滚,哭爹喊娘。用你大哥的武功对付,完全就是杀鸡用牛刀。”
夏依苏想想也是。
可想起小猫的惨死,夏依苏就怒火中烧。
元峻宇脸上挂着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懒洋洋的走到夏依苏身边,略略低下头,压低声音,轻飘飘的说:“你想要为小猫报仇雪恨,单凭蛮干是行不通的,难道你没听说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话吗?你得智取,用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把二姨娘整得只能吃哑巴亏有苦无处诉——”
夏依苏眼睛一亮:“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那是什么法子?”
元峻宇挑了挑眉,笑得闲然:“你想知道?”
夏依苏忙不迭地点头:“想!”
元峻宇伸出了两只修长的手指头,朝她极嚣张地勾了勾:“把耳朵递过来,我偷偷说给你听。”夏依苏赶紧把耳朵递了过去,元峻宇嘴角轻勾,吐气如兰,:“知道有一种吃了可以上吐下泻的药,叫泻吐散的吗?”
夏依苏大为兴奋:“你有这药?”
元峻宇说:“有。”
夏依苏眉开眼笑,用了特温柔的表情,特甜美的声音,央求说:“四殿下,求求你,给我一些?”
元峻宇慢条斯理地问:“我有什么好处?”
夏依苏问:“是不是要会银子?”
元峻宇反问:“我是缺银子的人?”
夏依苏赶紧说:“不是。四殿下你的银子,就像天上的星星,怎么数也数不清,多到不但可以把我砸死,让我完结今生,余下的银子,还可以等我投胎转世,然后再砸死,估计把我砸死十辈子,你家中的银子用去还不到九牛一毛。”
元峻宇皮笑肉不笑地扫了她一眼:“也没你说的那么多。不过,我不缺银子就是了。”
夏依苏眨眨眼睛:“那你要什么?”
元峻宇望向她,眉梢挑一挑,脸上似笑非笑,表情有说不出的邪恶,两片簿簿的嘴唇微微地呶了起来,一边伸手在他的左脸颊,轻轻地点了两下——意思是说,要她在他脸颊上亲两下。
靠,这是什么跟什么?
夏依苏瞪他,一脸涨了通红。她是个最最最没用的现代人,谈过一次不成功的恋爱,最甜蜜的时期,不外是牵牵手,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拥抱,最最最少儿不宜的,就是亲吻。如今,元峻宇让她亲他,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除了夏目南,白鹏,还有紫烟,雪影,不远处还站着两个干粗活的老婆子,真真正正的是众目睽睽,她哪里下得了嘴?
元峻宇眉毛一挑:“不愿意?”
夏依苏心中一急,脱口而出:“愿意愿意愿意!”
夏目南莫明其妙,抬眼问她:“愿意什么?”
夏依苏的脸更红,直红得耳根去。
元峻宇又再很邪恶的咧嘴一笑。夏依苏心中纠结得很,既想要泻吐散,又不想亲吻元峻宇,眼珠子转了转,终于用了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视死如归表情,凑近元峻宇身边。
第293章 你,不要脸!2()
夏依苏看到众人都盯了她看,嘴角不禁闪过一丝诡笑,冷不防转头,朝了外面看,一边伸手一指,大声嚷嚷:
“你们快看,那是谁?咦?是祖母,她来了!”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夏依苏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踮起了脚,又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在元峻宇的左脸颊,急速的亲了两下,随即,便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看了外面。
众人往外面张望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很疑惑的把目光收了过来。
元峻宇爆笑了起来,笑得惊天动地的响。
随后他一甩袖子,大踏步的要扬长而去。夏依苏懵了,追了上去:“喂,你怎么走了?泻吐散呢?你说要把泻吐散给我的,快给我呀!”
元峻宇回过头来,装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泻吐散?”
夏依苏急了:“刚才……刚才你不是让我……我什么了……你就把给我?我……我都什么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你耍赖!”
元峻宇咧嘴一笑:“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又没说不给你。”
夏依苏把背脊一挺,义愤填膺:“那你干嘛走?”
元峻宇说:“我答应给你,可我没说什么时候给你。”
夏依苏干瞪眼,说不出话来。元峻宇又再咧嘴,扬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大踏步走了。
夏依苏气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
夜里,夏依苏睡不着。想了想,从床上爬了起来,画了一幅二姨娘的漫画像,贴在卧室的门口,然后拿了弓箭,瞄准了,射她的眼睛。
夏依苏一边射箭,一边喃喃的说:
“郑一鸣,你是好猫,没做过坏事,你肯定得混上天堂!”
夏依苏又再说:
“二姨娘是个大坏蛋,她死后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听说下十八层地狱的鬼,要受刀兵杀伤,大火大热,大寒大冻,大坑大谷等的刑罚。二姨娘活该,谁让她那么心狠,竟然这样残忍把你摔死?”
忽然听到一声轻笑,身后有一把慵懒的声音慢悠悠说:
“人家二姨娘活得生龙活虎的,要想她下十八层地狱,恐怕还得等二三十年。””
夏依苏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
元峻宇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她房里来了。
想到白天被戏弄,夏依苏没好气,瞪了他:“你又来干嘛?这儿是我的闺房好不好?又不是你自家的院子,由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元峻宇挑眉看她,皮笑肉不笑,悠然自得的说:“这次你没有受到惊吓,看来你已习以为常了嘛,如果我再多来几次,估计你就能做到视若无睹了。”
夏依苏懒得和他叽歪,板着一张脸孔:
“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放完了就快滚。”
元峻宇双手抱胸,笑得云淡风轻,声音慢悠悠:
“看来我的到来,你并不欢迎!”
夏依苏翻白眼:
“废话!我什么时候欢迎过你?”
元峻宇眼里的笑意更深,但脸上却装了一副失望的样子,一摊双手无奈地说:
“你不欢迎我那就算了,我也不要自讨没趣,回去好了。可惜,可惜啊,本来我这次来是给你送泻吐散来的。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拿回去了。”
说完后,转身作势要走。
夏依苏一听,连忙冲到他跟前,拦住了他。一张小脸变得比人家翻书还要快,满脸的黑线在瞬那之间,转为妩媚动人的笑容,连说话声音,也由硬邦邦变得娇滴滴:
“哎呀四殿下,别急着走哇,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元峻宇看她一眼:
“你不是说不欢迎我吗?!”
夏依苏噘嘴:
“四殿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是男人,怎么这样小气巴啦的?我不过是无意中说错一句话,你也这样斤斤计较?”
元峻宇轻挑着眉:
“我是不是男人?”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忽然多了一股隐隐约约的玩味,一抹诡异的笑一闪而过。他朝夏依苏走近了一步,身子俯了下来,在她的耳畔边,用了几乎是低不可闻的声音,慢吞吞的问:
“你要不要试试?”
夏依苏一时没反应过来,瞠目:
“试什么?”
元峻宇唇角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声音淡淡的,却有说不出的暧,昧:
“试我是不是男人!”
夏依苏要过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呸呸呸,这是什么跟什么?夏依苏一张小脸儿涨了通红,不禁跳了起来,大声嚷嚷:
“你……你……你,不要脸!”
元峻宇把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做了一个噤声动作。但已经迟了,外面传来了急促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了房门口。接着是青芽的声音:
“四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夏依苏脸色微微一变,元峻宇半夜三更跑到她房里来的事儿,可不能大张旗鼓张扬,这可是关系到她名誉的事儿,传了出去,白的也变成了黑,到时候吃亏的是她自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依苏连忙说:“没……没什么事儿。”又再说:“刚刚作了一个恶梦,然后……然后就醒了。”
青芽在外面问;“四小姐,奴婢倒一杯水给你吧。”
夏依苏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要睡觉了,你也睡吧。”
青芽说:“是,四小姐。”她离开了。
元峻宇身子懒洋洋的倚在屏风处,似笑非笑望向夏依苏,忽地,他抬起手,伸出了两根青葱玉指,轻轻地在她脑袋瓜子一弹,无声地骂:“猪!”
夏依苏恼怒地瞪他,刚想反驳“你才是猪”,还没来得及张嘴,只见元峻宇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来,在她眼前一晃,随后双眉一挑,轻飘飘地问:“这是泻吐散。白天的时候我没带在身上,如今给你送来了。你到底要不要?”
夏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