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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字?”
夏依苏不会写繁体字嘛,只能写简体字了,为了得到认可,她努力地游说:
“对啊,我写的这些缺笔少画的字就是简体字,简洁,明快,容易记忆书写对吧?宋大家,你们也应该改革改革了,老是用繁体字,劳民又伤财——呃,既费神,又浪费了笔墨。干嘛不学学我,也用简体字呢?”
宋大家瞪目:
“字是老祖宗发明留传下来的,怎么能够随便改?”
夏依苏不以为然,反驳说:
“老祖宗最早发明的字是甲骨文,到了秦始皇,统一用小篆,再到后来,小篆变为隶书,再到后来的后来,又有了楷书,草书,行书。文字就像人类一样,不断的在进化中。如今你们写的字,因为笔画太多太复杂,因此称为繁体字。而我用写的这些字,则是简体字,是由繁体字演化而成的。”
宋大家一脸的惊诧,好一会儿后她说:“想不到四小姐对文字的演变过程是如此的熟悉。”
夏依苏心中却得意。虽然她对历史不感兴趣,但记忆极好,以前考试曾考过关于文字演变过程的,因此记住了。
她挺谦虚的说:“说不上熟悉,只知道一点点而已。”
众小姐面面相觑,像在听天方夜谭。
宋大家一笑,放弃了这个话题:“我懂的东西有限,对文字是如何演化也不清楚。我不才,看不懂四小姐的简体字,还请四小姐把文章念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夏依苏为难:“真的要我念?”
宋大家问:“四小姐不愿意读?”
夏依苏吞吞吐吐吞吐:“我不是不愿意读,只是我担心我读了,你会不高兴。”
宋大家笑:“不同人对待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看法,也同样,同一题目的文章,写出来也是不相同。我怎么会因为别人的观点不同而不高兴呢?”
看来宋大家,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于是夏依苏大着胆子读了起来:
“书不在多,一本就行。学不在深,装蒜则灵。斯是课堂,唯吾闲情。无聊坐得慌,书本懒得翻。琢磨好玩儿,寻思去哪儿。可以打瞌睡,观窗景。宋大家之唠叨,抓毛笔之烦恼。统统不理会,抛弃置脑后。窃笑言:读书何用!”
众小姐目瞪口呆。
再次面面相觑。
宋大家倒也不生气,笑着说:“四小姐脑子灵活,反应灵敏,这篇仿《陋室铭》的文章写得挺快,把自己的想法都写出来了。”
夏依苏一时得意,说溜了嘴:
“当然啦,还用说?我一岁便上幼儿园,五岁读学前班,六岁上小学,学习成绩虽然不是名列前茅,可也不差,随随便便的考,也考上一所名牌大学。可惜,我时运不济,一场意外,很悲催的穿越到这儿来了。”
宋大家惊诧:
“四小姐,你说什么?”
夏依苏省悟过来。
天哪,她说了些什么?这件事,得低调,低调,再低调,不能对人广而告之。夏依苏连忙说:“我没说什么,乱嘀咕的。”
还好宋大家没有追究下去。
她环顾四周:“有谁写好了文章的?也交上来吧。”
陆续有人把文章交了上去。
第275章 真是一个怪人()
黄昏时刻,夏依苏和孙美琪一起走出了品容堂。孙美琪说:“依苏,你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夏依苏一愣,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什么问题?”
孙美琪说:“八殿下平日里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有很多话?”
原来是这个。
她较真了。看来,她对元峻杰是用了心。
夏依苏侧头,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是啊,他的话确实是不少,因为每次我跟他在一起,他母妃都不在场。”——言下之意,元峻杰跟孙美琪话少,不一定是不喜欢她,也许因为他母妃在旁边,他不方便说话而已。
孙美琪一听,顿时释然了,笑着说:“说得也是。”她不好意思,又再说:“我在宫中见过八殿下两次,身边总是坐着潘淑妃和我娘亲,我也是挺紧张,只管低着头,哪敢多说一句半句话?”
这时候,跟在夏依苏身后的雪影,忽地远远一指,声音惊诧:“主子,你看,楚三公子站在那儿呢——”
夏依苏看了过去。
可不是?楚家浩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正懒洋洋站在品容堂门前的石狮子旁,略略低着头,那张清秀如画的脸,看上去极忧郁,身上与生俱来的孤清气质,是那样的销骨寂寞,又是那样颓败而迷离。
从品容堂出来,走过他身边的小姐们,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睁大眼睛朝他看过去,顿时惊艳了,目光移不开去。
不远处的几位小姐,聚在一起,一边瞪着楚家浩看,一边窃窃私语,鸡一嘴鸭一嘴起来:
“那位公子是谁?长得真好看。”“风度翩翩,美如冠玉。”“这样的绝色美男,不知他娶妻了没?”“怎么?想嫁给他?”“难道你不想?我就不信,你对他没动心。”“他到底是谁家的公子?我怎么没见过他?”
夏梦琳远远的也看到楚家浩了,一愣,随即满心喜悦,一张脸儿微微地泛着红霞,一副少女怀,春,羞羞答答的神态。
夏梦嘉也看到楚家浩了,连忙推了推夏梦琳:“五妹,你不是喜欢楚三公子么?快上去跟他说话,快!”
夏梦琳踌躇:“我……我不敢。”
夏梦嘉说:“笨蛋,有什么不敢的?快呀,你没看到别的小姐对楚三公子虎视眈眈么?你再不上去,给别的小姐看上了怎么办?”
夏梦琳还是踌躇,终是不敢。
孙美琪也朝楚家浩走过去,惊诧:“楚三公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夏依苏问:“你认识他?”
孙美琪点点头:“宫中偶尔会有一些宴会,通常四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可以参加,但只限于正室夫人,嫡出公子小姐。只有一品官员的庶出公子小姐,是可以不受限制参加各种宴会。楚大将军是一品官员,所以我在宫中的宴会上见过楚三公子。”
夏依苏说:“哦。’
那边的夏梦嘉,忽然兴奋,低声嚷嚷:“五妹快看,楚三公子往这边看过来了……哎,他看到你了……五妹,快看快看,他走过来了……”
真的,楚家浩大踏步地朝她们走过来了。夏梦琳涨红了脸,心情激动,一时之间,双手紧张得不知放到那儿才是好,一颗心“卜通卜通”的直跳。
楚家浩愈走愈近。
愈走愈近。
一步步的,仿佛踩到夏梦琳心坎上。待楚家浩走到身边,夏梦琳羞羞答答的低下头,心中灿烂如花,那种陡拾的惊喜,从内到外掩都掩不住溢出来。不想,楚家浩没停下脚步,对夏梦嘉夏梦琳视若无睹,越过她们,继续往前面走去。
夏梦嘉张大嘴巴。
楚家浩不是冲着她跟夏梦琳而来的么?她回头看,只见楚家浩径直朝夏依苏走去,拦在她跟前。
楚家浩说:“夏依苏——”
孙美琪倒也知趣,顿时笑着说:“我家的马车在那边,丫头在等着我,我先走了。”她对夏依苏眨眨,便离开了。
夏依苏问楚家浩:“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家浩说:“我在等你。”
夏依苏一愣:“等我?”
楚家浩说:“是啊,我不方便到夏府去找你。听说你每月初六会到这儿来听课,因此我便到这儿来守候了。”
夏梦琳此时的失望可想而知,刚才的喜悦已没了踪影,仿佛一堆熊熊燃烧着的大火冷不防间被一盆冷水扑灭了。
夏梦嘉远远地瞪着夏依苏,眼睛里冒着火,她咬着牙,低声骂:“真不要脸!死皮赖脸的缠着四殿下不算,还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楚三公子,跟他眉开眼笑说话!那些长得好且又优秀的男人,怎么好像都跟她有瓜葛?”
夏梦琳虽然失望,却为夏依苏辩解:“四姐她……她没有去勾,引楚三公子,而是楚三公子主动走过去跟他说话的。”
夏梦嘉跺着脚,不满在数落她:“你这个人,说你懦弱还真是懦弱,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怎么这个时候还为她开脱说好话?
夏梦琳黯然:“我喜欢楚三公子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这话使夏梦嘉气馁,正如她喜欢元峻宇,而元峻宇不喜欢她一样。
夏梦琳说:“三姐,我们走吧。”
夏梦嘉又再一跺脚。终于,她恨恨地跟夏梦琳上了马车。
此时楚家浩望夏依苏,一张清秀而冷寂的眼睛,带着许些忧郁,许些复杂,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好半天后,他声音淡淡的说:“夏依苏,明天是你生日!我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夏依苏一愣。
生日?呃对,明天七月初七,是她在这儿的十六岁生日。
楚家浩说:“夏依苏,生日快乐!”
夏依苏说:“谢谢。”
楚家浩递上一个精美的木盒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夏依苏懵头懵脑的接过。还来不及说“谢谢”,楚家浩深深的看她一眼,抿了抿嘴,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楚家浩,还真是一个怪人。
第276章 浪漫的日子1()
上了马车,夏依苏打开木盒子,看到里面的礼物,不觉一怔——那是一串由羊脂白玉雕成的茉莉花手串,一共十八朵。茉莉花像真花那样大小,晶莹剔透,洁白,细腻,滋润,扫眼看上去,就仿佛是真花那样。
夏依苏把手串捧在手掌上。
心中的疑惑,绞成一团团。奇怪,楚家浩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她的生日?他为什么会送给她茉莉花手串?手串上的茉莉花,为什么不是十六朵,而是十八朵?难道他不知道,是她十六岁生日,而不是十八岁生日?
雪影好奇地把头伸了过来看,笑着说:“主子,这手串,有着茉莉花香味呢。”
可不是?这羊脂白玉雕成的茉莉花手串,有着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味,甜郁,馨香,幽远,清雅,渗入心肺。
在这香甜醇美的香味中,夏依苏心神不禁恍惚起来,思绪,一下子的就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年,她十八岁生日。
在二十一世纪,她农历生日,也是七月初七。
夏依苏记得,她老妈说过,她出生的时候,是七月初七23点58分。她老妈说,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楚看到天空中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仿佛一座天桥横贯南北,在河的东西两岸,两颗星星在天桥中间紧紧相连,那是牛郎和织女在牵手。
那是一个浪漫的日子。
但,23点58分,却是一个悲情的时间。因为两分钟之后,牛郎和织女就得劳燕分飞,再次隔河相望,遥遥相对。下次再牵手,得等漫长的365个日夜。
夏依苏十八岁农历生日,是跟郑一鸣一起渡过。
那天,她刚从学校出来,远远就看到郑一鸣。他坐在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上,修长的双脚支撑着地,两只手抓着车把,懒洋洋地依在一棵榕树前。那一刻,夕阳的光线洒在他身上,他俊美和一张脸仿佛有了金属雕像一般的容颜,熠熠生辉。
夏依苏明目张胆的遏制不住自己的快乐,快步跑过去:
“郑一鸣——”
郑一鸣抬起头来,看到她,笑就轻轻的扬上了他的嘴角。他坐正了身子:“夏依苏,祝你生日快乐!”又再说:“我们一块儿去吃饭!”
夏依苏兴奋:“好!”
有两个女同学走过来,看着郑一鸣,好像地盯了他看。其中一个女同学问:“夏依苏,这位帅哥是谁?”
夏依苏很骄傲:“是我的男朋友。”
女同学夸:“你男朋友真帅,像电影明星。”
夏依苏嘻嘻笑:“当然!我看中的人,会差吗?”
郑一鸣啼笑皆非,看了她一眼,意思说,怎么不谦虚一点?夏依苏朝他吐吐舌头,心中喜悦。随后,她在同学羡慕的目光中,搂着郑一鸣的腰,跨上了摩托车。
那辆摩托车,又破又旧又残,是郑一鸣自二手巿场买回来的。
夏依苏一点也不在乎。
甚至,她宁可坐在郑一鸣这辆老弱病残的摩托车上,也不愿意坐在她老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红色敞篷法拉利豪车上。她一点也没认为,坐在郑一鸣这辆老弱病残的摩托车上会丢面子。
她亲热地搂了郑一鸣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郑一鸣的腰平坦,一点赘肉也没有,纤纤细细的,就像女孩子的小蛮腰。他的背有点单薄,却不失温暖,有着年轻男子特有的气味,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般香,伴着温暖和甘甜,焕发出无限的诱惑,仿佛一团氤氲的雾气,将夏依苏层层包围,让她沉醉不已。
夏依苏觉得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一路上,她快乐地哼着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郑一鸣回头,瞅了她一眼:
“傻瓜!”
夏依苏哼得更大声了:“……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农历七月天闷热得不得了。太阳虽然已渐渐的下山去,可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的大地,还是不停地冒着热气,仿佛蒸笼一样。
郑一鸣带夏依苏到了一个街边大排挡。
两人点了一份烤鱼,一碟炒粉,十串烤肥牛,十串烤鸡翅膀,十串香辣鱿鱼。那烤鱼,是一斤多重的罗非鱼,上桌后还用炭火在下面烤着,鱼皮给烤得焦香,但鱼肉却鲜嫩,配上大白菜,萝卜,酸菜,芽菜,香菜,酸豆角,花生米。
两人面对面坐在马路旁边的大排挡塑料板凳上,汗流浃背地吃着。偶尔有车辆经过,卷起一些尘沙,一阵风吹来,那些尘沙便会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扬过来,夏依苏和郑一鸣齐齐地“哎哟”了声。
郑一鸣伸手,护着夏依苏。
而夏依苏,则伸手护着桌子上的菜。
尘沙过后,两人四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便齐齐地扬声笑了起来,像了一对傻瓜。
他们的笑声,朗朗的,满街流窜了起来。
吃完了大排挡,郑一鸣又带了夏依苏去商场。
夏依苏知道郑一鸣很穷,收入不高,还要供妹妹元绿娅读大学,日子过得紧巴巴。因此夏依苏挺善解人意,专挑便宜的东西看。她很兴奋地吊在郑一鸣的胳膊上,兴致勃勃地从商场逛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走到一个化妆柜台前,看了一会儿,夏依苏指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化妆品说:“我要一支口红。”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是不是?哪怕是青春亮丽,鲜嫩得要滴出水,一支花那样的女孩子。
夏依苏把那些样品口红,一支支的画在手背上,比较着那支最艳,那支最适合自己,一边想像着,把那些口红涂上她小小的微翘的性感的嘴唇上,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郑一鸣也帮她挑选。
最后选上一支桃粉色的,鲜嫩欲滴。夏依苏很开心,把口红涂在唇上,一边不停地问:“漂亮吗?”
郑一鸣说:“漂亮。”
第277章 浪漫的日子2()
夏依苏快乐地仰起了头,扬声笑了起来,笑得像了蜜糖似的,也像了一株开满了花的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