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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块——那就是说,她所有的财产价值人民币395336块。
在生活普遍低的这个朝代,400块人民币一个月就可以过得丰衣足食,那395336块,已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夏依苏又开始想着她的钱生钱计划。
因为紫烟不舒服,有些着凉了,夏依苏找了雪影:“我要出外面去逛逛,你要不要去?去的话就一起。”
雪影担心:“主子,这样不好吧?”
夏依苏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这儿又不是四王府,估计规矩没那么多,再说了,不就是逛个街嘛?又没杀人放火做犯法的事儿。”
雪影说:“主子,要不要请示一下老爷或二姨娘?”
夏依苏说:“出个门也要请示?这大没劲了。”又再说:“如果你害怕,那你呆在这儿好了,我一个人去。”
雪影连忙说:“奴婢陪主子一起。”
两人走出院子没多久,远远的就给二姨娘和夏梦嘉看到了。二姨娘向夏梦嘉使了个眼色,夏梦嘉也会意,两人蹑手蹑脚跟在夏依苏和雪影身后。
夏依苏和雪影径直往大门走去。守门的家丁看到了,忙不迭走了过来行礼:“奴才见过四小姐。”
夏依苏端着小姐的架子,装模作样地说:“不必多礼。”
家丁站直了身子,然后问:“四小姐要到哪儿去?”
夏依苏说:“到外面去走走。”
家丁张张嘴巴,刚想说什么,无意中一抬眼,远远看到二姨娘,她朝他挥了一下手,意思叫他别管。家丁疑惑,却不吭声了,毕恭毕敬站在那儿,给夏依苏和雪影让路。
看到夏依苏带着雪影大摇大摆地走出夏府大门,夏梦嘉不解:
“娘,你怎么让她出去了?祖母规定我们,不经同意,不能出门去。祖母说了,作为夏府的小姐,要规规矩矩,恪守妇道,名声要清白,不能随随便便跑到外面去抛头露面,这不是大家闺秀的行为。”
二姨娘笑: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这么好的看热闹机会,我们又怎能白白的错过?”
夏梦嘉不明白:
“娘,什么看热闹机会?”
二姨娘恨铁不成钢,抬手戳她的额头:
“你呀,就是蠢,一点也不肯动脑子。你想想,待会儿你爹爹回来了,你向他告状,说四妹私自跑到外面玩去,你说你爹爹会怎么样?”
夏梦嘉说:
“爹爹会大发雷霆,搞不好,还被到祠堂里罚跪。”说完终于省悟过来,一拍手,喜不自禁:“原来娘故意不阻止四妹出府,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被爹爹骂。”
二姨娘阴森森一笑:
“她回夏府之后,你跟琳儿的风头就被夺去了,她命好,是嫡小姐,又有这么一个能干的亲大哥,你跟琳儿在夏府愈发没地位。我这一口气咽不下,虽不能改变你跟琳儿是庶出小姐身份,但至少要让她在你祖母和爹爹跟前得不能欢心。这次让你爹爹责骂她,算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以后不能在你们跟前趾高气扬。”
夏梦嘉眉开眼笑:
“还是娘聪明,这法子也能想得到。”
二姨娘看了她一眼:
“娘活了这几十年是白活的吗?你呀,以后得学聪明些,长点心眼,要不给别人欺负了,只有哭哭啼啼的份。”
夏梦嘉忙不迭地说:
“知道了,娘。”
此时夏依苏带着雪影出了夏府,走到大街头。
大街头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有走路的,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旁是林立着一排排红砖绿瓦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各式各样的店铺,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周围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有看相算命的,有卖糖葫芦的,有卖茶水的,有卖馄饨煎饼的,有捏有泥人的,还有卖古玩的,瓷器的,字画的。
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落。
不远处,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年轻男子,正在卖力的吆喝着。
那些糖葫芦,红彤彤的,外面裹着晶莹透明的糖稀,用细竹签子串成一串,一根细竹签子串了七到八个。一根特制的木棍上,插了很多串糖葫芦,扫眼看上去,就像一颗结满硕果的小树,极是诱人。
夏依苏忍不住垂涎欲滴,连忙走了过去:“多少钱一串?”
卖糖葫芦的年轻男子说:“两文钱。”
夏依苏掏出钱来:“给我两串。”
年轻男子说:“好咧。”
他拿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夏依苏。夏依苏接过,自己拿了一串,把另外一串递给雪影,一边说:“谢谢。”
年轻男子朝夏依苏看去,待看清了她五官,脸上的表情惊喜,失声说:“原来是姑娘。”他忙不迭把四文钱还给夏依苏,笑着说:“这两串糖葫芦,我请姑娘吃,不收钱。”
夏依苏疑惑地看他。
这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的年龄,瘦弱,却是眉清目秀。夏依苏觉得他有点面熟,像在那儿见过,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她问:“你认识我?”
年轻男子腼腆,不好意思地说:“姑娘不记得小人了?小人叫王二毛,前些日子在醉霄楼做小二,倒茶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姑娘,还好姑娘心地好,没有怪罪。小人一直记着姑娘的恩德呢。”
夏依苏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她瞧瞧他,奇怪的问:“你怎么跑到这儿卖糖葫芦了?”
王二毛气颓:“夏老板不让我在醉霄楼做了。”
夏依苏问:“为什么?不是为了烫伤我的那事吧?”
王二毛支支吾吾:“不……不是。”
夏依苏笑:“不是就好,如果是的话,待会儿我把夏老板骂个狗血淋头。”
王二毛赶紧说:“不是不是,跟那事儿没有关系。”
第236章 冤家路窄2()
这时候有两个衣着破烂的小孩童走了过来。
小的才四五岁,是个小女孩,她的左手衣袖空荡荡,显然没了左手臂;大的是个男孩,八九岁。小女孩冲着王二毛甜甜的叫:“二毛哥。”男孩却是个哑巴,张着嘴巴,看着王二毛傻笑着,“伊伊呀呀”的。
王二毛笑着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小女孩说:“我们来看二毛哥的糖葫芦卖了多少了。”
王二毛嘟哝:“还没卖出多少呢。”
男孩子指手画脚,又是蹦,又是跳的,嘴里“伊伊呀呀”的要说什么,表情很焦急。王二毛看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轻声安慰:“没事。一会儿我就把这些糖葫芦卖光了,然后今晚我们就能美美的饱餐一顿。”
夏依苏好奇:“他们是谁?”
王二毛笑:“他们是我的弟弟和妹妹。”
看来王二毛这一家生活拮据,根本不能达到温饱线。看着这两个衣着破烂的残疾小孩童,不知为什么,夏依苏起了恻隐之心。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来,放到王二毛手上:“这些银子给你的弟弟妹妹卖顿好吃的。”
王二毛涨红了脸,要把银子还回给夏依苏:“小人怎么好意思要姑娘的银子?”
夏依苏笑:“收下吧。这是我一点心意。”
王二毛踌躇。一转眼,看到男孩和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全是渴望,叹了一口气,终把银子收下了:
“谢谢姑娘,谢谢。”
夏依苏一笑,咬着糖葫芦,和雪影走了。
没走多远,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衣袂轻扬,步伐优雅稳健,不急不缓走进附近一家字画店,他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高瘦,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那不是元峻宇跟白鹏,又会是谁?
夏依苏撇了撇嘴,很厌恶地把头别到一边去。她跟元峻宇这家伙,还真是冤家路窄,她走到哪他总会阴魂不散出现在哪。
走了几步,夏依苏又停下脚步。
心里想,元峻宇跟白鹏来这儿干什么?
夏依苏忍不住好奇心,疑惑绞成了一团团。终于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跟着走过去,然后站在字画门口,鬼头鬼脑往里面张望。
只见元峻宇在店里挑毛笔。
他无意中抬头,看到旁边挂着一幅画。那画,虽然只是深深浅浅,影影绰绰的几笔,却把山,树,水,极为生动地绘画了出来。美中不足的是,整幅画看上去太单调,起伏和光感不够,只是画了一半,是一幅还没有完成的作品。
而店主,似乎对这画极为看重,挂在了最显眼处。
元峻宇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扬声:“掌柜——”
一个中年男子笑容可掬走过来:“客官,喜欢些什么?”
元峻宇指了山水墨画:“把这幅画拿过来。”
掌柜赔着笑脸:“客官可不可以看别的画作?这画,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挂在店内给众人欣赏,不出。售。”
元峻宇问:“为什么?”
掌柜脸上略为自豪:“这画,是四殿下的墨宝,出多少钱,也不能买来。”
忽然听到一个喜悦的声音说:
“四哥哥,真巧,你也在这儿。”
原来是楚明美,她带着两个丫鬟,刚好也在店里,正在字画店的一角里挑纸张。听到元峻宇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张望,随后喜笑颜开走过去,很是兴奋:“四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如果不是你说话,我都没注意呢。”
元峻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刚刚进来。”
楚明美问:“四哥哥要买些什么?”
元峻宇说:“听说这店的笔做工精细,是上好的兔箭毫做成。我刚好路过这儿,便顺便进来挑几支。”
楚明美兴致勃勃:“正是巧了。我来了好一会儿,选好了画笔,正在挑纸张呢。”
元峻宇点点头。
他又再看那幅画。
楚明美也跟着仰头看画,一边问:“掌柜,四殿下的墨宝?你是怎么得到的?
掌柜声音得意:“是我出了高价,从四王府中的一位朋友手中得到的。这画虽然没落款,可我曾见识过四王爷的墨宝,所以知道是他的画作。”
元峻宇淡淡地问:“你怎么知道?”
掌柜笑:“四殿下的墨宝,用墨的技法独特,气韵极为生动,最特别之处,是落笔看似随意,但线条跳跃,风格鲜明,画中有诗。”
元峻宇说:“掌柜,把画取下来给我看一看。”他的声音虽然是淡淡的,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掌柜望了望元峻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画取下来,像是什么宝贝似的,小心谨慎地递给元峻宇。
不想元峻宇把画拿到手,看了没看,就随手撕了。那绢帛厚密,不容易撕,但元峻宇到底练过武功,身手不凡,区区的绢帛,又岂难得他?很快,画被撕成了好几条,随后扔了在地上。
掌柜目瞪口呆,脸上变了色:“客官——”
元峻宇微微一笑:“这画败笔多,还没完成就扔到一旁弃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偷偷把画拿了出来。如今掌柜挂在这儿,不是丢我的脸么?”
掌柜的脸突然变得惨白:“什……什么?“
元峻宇倒是和颜悦色:“你拿笔墨和绢帛来,我给你另外画一幅。”
掌柜疑惑,但还是拿来了笔墨和绢帛。
元峻宇展开绢帛,拿笔,蘸墨。没一会儿,雪白的绢帛,在元峻宇潇洒地挥舞之中,先是出现了一座山峰,一明一暗两面。接着,是一株松树冒出了头,慢慢地向上伸展,长出了茂盛蓬勃的树冠,透着顽强生机……没一会儿,近树,远山,云雾,依傍山间的小屋,悠悠靠岸的渔船,跃然于绢帛上。
掌柜睁大眼睛,嘴巴大大地张着,许久合拢不过来。
元峻宇落款,龙飞凤舞写上他的大名。随后他扔下了笔:“掌柜,撕你一幅画,还你另一幅画。”
掌柜大概吓傻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没有反应。
楚明美抿嘴笑:
“掌柜,你好运气了,得到了四殿下的墨宝,还是一幅完整的画。”
掌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了,又惊又喜,“扑通”一声跪下来。大概是跪得太急,掌柜撞到旁边的椅子,“叭啦”的摔到他的身上,可他也顾不上,不停地跪在那儿磕头:
“谢谢四殿下!谢谢四殿下!”
元峻宇淡淡一笑。
刚想再继续挑笔,无意中一转眼,看到站在门口往他张望的夏依苏,微微一怔,显然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儿。楚明美也看到夏依苏了,有意卖弄那样,故意靠近元峻宇,仰起头,娇滴滴说:
“四哥哥,待会儿挑好了笔,我们一起去喝茶好不好?”
夏依苏咧嘴笑。
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元峻宇跟楚明美在一起,她身上亿万个毛孔,就会喷散出一层没来由的憎恶。
她眼珠子一转,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从脑海里闪出一个恶作剧。她咬着糖葫芦,吊儿郎当走近他们,随后歪着头,斜着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将他们打量一番,随后流里流气的吹了一声很响亮的口哨。
元峻宇看她,轻挑嘴角,一脸的闲然。
楚明美则比较夸张,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仿佛夏依苏是狼她是小锦羊似的,又再靠近了元峻宇一步,躲在他身边:
“夏依苏,你……你要干什么?”
夏依苏阴阳怪气地说:
“没干什么呀。咦?你害怕些什么?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楚明美继续装小锦羊,紧紧的靠着元峻宇,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你说些什么?”她转头,跺着脚,告状那样对元峻宇说:“四哥哥你看,她……她才又欺负我。”
夏依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学了她说话的调调,捏着嗓子说:
“四哥哥你看,她……她才又欺负我。”
楚明美气结:
“你——”
元峻宇仍然不说话,负手而立,脸上从始到终都是摆出一副淡淡的笑意。他事不关己那样,兴致勃勃地隔岸观火看两女唇枪舌剑,像是很好玩,很有趣似的。
夏依苏眼珠子一转。
随即她装了怨妇的样子,用了怨妇的口吻,自牙缝迸出来的说:“你们两个……好一对奸,夫,***!”
这话说得挺大声,店里的好几个顾客都听到了,纷纷看了过来。
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夏依苏捉狭地朝元峻宇偷偷地眨了一下眼睛,还没等楚明美反应过来,夏依苏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站在门口发愣的雪影跑了过去,又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拉了她的手,发足狂奔。
跑了很远,直到看不见到那字画店了,夏依苏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嘿嘿,以前总是元峻宇捉弄她,这次终于轮到她捉弄他一次了吧?这叫君子——不,是叫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元峻宇出丑,可是出大了。想到他百口莫辩那狼狈的样子,夏依苏忍不住捧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
她问雪影:“好玩吧?”
雪影摇头:“不好。”
夏依苏不满,瞪她一眼:“喂,如今我是你的主子,而不是他是你的主子,你怎么能够胳膊肘往外拐,重色轻友呢?”
雪影嘟哝:“四殿下毕竟是殿下。”
夏依苏不以为然:“是殿下又怎么啦?也没什么了不起!再拽,也不过是因为懂得投生,生在帝王家,也不过是运气好,做了皇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