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依苏急了,跳起来说:“不!我不去!”
夏世显眼睛很威严地向她扫过来:“为什么不去?”
夏依苏说:“是她先惹我的!错的又不是我,而是她!如果说要赔罪,应该是她,而不是我!”
夏世显厉声说:“她就是错,你也得要向她赔罪认错!”
夏依苏不服气:“为什么?”
夏世显说:“因为她是大将军府的小姐。”
夏依苏说:“她是大将军府的小姐,她是人,难道我不是?她是有娘生的,难道我没有娘生?她有尊严,我也一样有!”
夏世显生气了,额角上的青筋露了出来,用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大胆!我说话,你竟然敢顶嘴?你大哥比你有本事得多,我说东,他都不敢向西!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不听我的话?”
夏依苏倔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说:
“如果爹爹说的话对,我肯定要听,但说得不对,我为什么要听?反正,我就不向楚大小姐赔罪认错!如果爹爹看我不顺眼,可以不认我这个女儿,顶多我再次流浪在外面就是了。”
夏世显盯着夏依苏,强压怒火,冷笑:
“年龄不大,脾气倒不小。”
夏依苏脱口而出:
“我小时候就懂得‘柿子先捡软的捏’这道理。”顿一顿,又再说:“如果我脾气好,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别人欺负了还拍着手说‘欺负得好,欺负得妙,欺负得呱呱叫’,我早已被别人欺负得剩下一堆白骨了,还能活到现在?。”
夏世显一怔:
“你以前常常给人欺负?”
才不!夏依苏小时候,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她有一个绰号,叫“小玫瑰”——玫瑰虽然漂亮,却带刺。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说。
夏依苏眼珠子一转,随即装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飞快地演绎着谎言:“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才三岁多点。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些什么?穿得破破烂烂,瘦骨嶙峋流浪在大街头,地为床,天为被,喝了喝地上脏积水,饿了翻臭哄哄的垃圾找东西吃,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夏世显不禁动容。
夏依苏看到他上当了,心中得意,表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她再接再厉装可怜,把声音适度带着哭腔:
“有一次,我又饿又冷,正趴在一个臭哄哄的垃圾堆找东西吃的时候。有几个比我大的小孩童看到我孤苦伶仃,于是跑过去欺负我,把我的左边额角打伤,流了很多的血,血盖过我的眼睛,湿答答的糊了一脸。”
夏依苏没想到,自己的想像力这么丰富,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也能够编造得这样活灵活现。
偷眼看夏世显,看到他原本紧绷的一张脸松垮下来,神情渐渐转为温和,夏依苏抬衣袖,假装抹眼泪,又再说: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还能活过来。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如果我软弱,别人就会欺负我,如果不想英年早逝,能够活着找到自己的家人,只有强悍起来,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夏世显久久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他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你……你受苦了。”
夏依苏“哽咽”着说:
“受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没有尊严。”
夏世显又再叹一口气:
“哎……到楚大将军府去给楚大小姐赔罪这事,还是……还是以后再说吧。”
夏依苏心中得意。
她的“血泪史”还真管用!看来她“爹爹”虽然懦弱安分,却不失是一个心肠好的男人。也因为她有着这么悲惨的“血泪史”,让夏世显心软下来,不忍心逼她去楚大将军府跟楚明美赔罪认错。
(未。完。待。续)
第226章 进宫见太后1()
没过两天,宫中黄门内侍奉太后懿旨,传夏依苏进宫。
太后见夏依苏,原因很简单,夏依苏是元峻宇母妃娘家的内侄女,作为长辈的太后,爱屋及乌,关心关心一下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落在别人眼中,是有情有义。
夏依苏可没这样认为。
第六感告诉她,太后见她,不外是为楚明美出气,她这一进宫,肯定凶多吉少。明知不可能,但夏依苏还是抱了一线希望,战战兢兢的问夏目南:
“大哥,我可不可以不进宫?”
夏目南说:“不可以。”
夏依苏眨了眨眼睛,又再问:“如果我不去呢?”
夏目南说:“那是抗旨。抗旨的下场是受惩罚,最严重是灭族。”
夏依苏问:“灭族是满门抄斩?”
夏目南说:“对。”
夏依苏垂头丧气,只得乖乖的去梳妆打扮。觐见太后,可不能马虎,得要妆容整齐,搞不好惹人家老佛爷不高兴了,给你扣一顶不懂规矩的帽子,到时候麻烦事就大,给点惩罚什么的,就是没发生砍手剁脚割鼻子切耳朵挖眼睛之类的恐怖事件,就是打三十板子也够呛,起码得躺在床上一个多月下不了床。
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又长又浓又密的头发挽着高高的发髻,插着闪耀夺目的镂空兰花珠钗,身上穿上色泽鲜艳的裙子,配着绣了繁密鲜艳花纹的绸子上衣,衣襟上皆镶着真珠翠领。
好不容易打扮完毕。
夏依苏带着紫烟雪影,跟着夏目南,上了马车。
马车直直往北端的宫城区驶去。一路上,夏依苏心中忐忑得很,不安地望向夏目南,终于忍不住,哭丧着脸说:
“大哥,太后是南元国地位最高最有威严的女人是不是?我一介平民小女子,跟她又不熟,她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见我?我猜肯定没什么好事!”
夏目南安慰她:
“没事。太后后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平白无故为难你。”
夏依苏嘀咕:
“这个难说!说不定她心血来潮,平白无故的为难我呢?别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的右眼从起床到现在一直跳个不停,看来我是遇到灾难了。”她苍白着脸,声音都变了:“大哥,你说我这次进宫,会不会是凶多吉少?有没有走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可能?”
夏目南啼笑皆非:
“四妹,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怎么会?”
夏依苏还是一脸愁苦:
“这个难说,凡事皆有可能!”
夏目南说:
“太后是我们夏府的恩人,这些年来,不但诸多关照,还让陛下对父亲封官进爵,如果没有太后,又哪有我们夏府的今天?”顿了顿,他又再说:“四妹,待会儿见到太后,你要规规矩矩,要跪下来磕头,说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依苏心情不好,也忍不住“嗤”一声笑。她毫不客气地打断夏目南的话,很不以为然地说:
“你以为是乌龟呀,可以活到千岁!人能活到百岁已是老不死了,还千岁!倒是挺会作梦,异想天开!”
吓得夏目南连忙说:
“四妹,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会这被斩头的。”
夏依苏白他一眼:
“中国上下几千年文化,布下的天罗地网般的潜规则,其中就有一条,不能对比自己身份地位高贵的人说真话,说真话了会被斩头!”
夏目南无奈的看她:
“四妹,你冰雪聪明,什么都明白。但你要知道,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万万不能说出来,哪怕是真话,要不会后患无穷。”
夏依苏耸耸肩: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再不懂事,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了我的脑袋瓜子安然挂在脖子上,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乱来。”
夏目南点点头。话虽然这样说,但夏目南还是像夏依苏一样,心中有一丝不祥感觉。因此接到太后的懿旨后,便派人暗中通知了元峻宇。
说话间,到了皇宫。
在左侧的宫门,马车停了下来。这时候有人迎了上前:“是夏府的四小姐到了吗?太后命奴婢在这儿等候多时了。”
是两个宫婢。
她们走上前来,把脚凳放好。夏目南掀开马车的帘子,先下马车。接着,紫烟雪影也下了马车,转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夏依苏下来。
两个宫婢把她们带到前面一顶无盖幔纱的辇榻前。
因为太后没召见夏目南,他不能进宫去,只能在外面守候。
夏依苏上了辇榻,刚刚坐下,旁边站着的四个太监便把辇榻抬了起来,往前面一路走去。两个宫婢在前面带路,紫烟雪影跟着在旁边走。
皇宫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壮观雄伟。红墙黄瓦,雕梁画栋,远近的殿台楼阕,琼楼玉阁,鳞次栉比,高低错落,气派豪华,富丽堂皇。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而神秘的光芒,给人一种严肃,庄严,壮丽之感。
这使夏依苏更是不安,把头伸出来,偷偷问走在旁边的紫烟雪影:
“你们说,太后是什么样子的?”
雪影想也没想,回答得飞快:
“太后是女人。”
夏依苏白她一眼:
“废话!太后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不成?”
雪影不吭声了,只管低头走路。她的样子,比夏依苏还要紧张,紧紧抿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着,手心湿漉漉的,透满了汗水,整个人完全给吓懵了。夏依苏不甘心,把头转向紫烟,重复刚才那个问题:
“紫烟你说,太后是什么样子的?
紫烟小声说:“不知道,奴婢没见过。”
夏依苏不满,压低声音骂她:“因为没见过,所以我才让你猜出呀!难道你连猜也不会?真是的。”
紫烟说:“奴婢猜不出来。”
皇宫戒备森严。
一道道门,一重重礼,一排排身强力壮的御卫兵,手执制式长矛,屹立不动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威武而肃杀地注视着来往的每个人。
夏依苏乘坐的辇榻,一路上遇到太监侍婢,他们都自觉地让道,垂首肃立在一旁,个个都板着脸,一副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的神态。
这气氛无比的压抑。
(未。完。待。续)
第227章 进宫见太后2()
到了一个叫“慈宁宫”的地方,辇榻终于停了下来。穿着淡青色衣服的宫婢笑着说:“四小姐到了,请随奴婢来。”
下了辇榻。
进了慈宁宫门口,还要走一段路。
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大殿门口。紫烟雪影是丫鬟,身份地位低下,没资格进去见太后,要在外面候着。
夏依苏随着淡青色衣服宫婢,走了进去。
大殿装饰得富丽堂皇,精巧华丽。正中的桐木雕花椅上,坐着一个老婆子,穿了绫罗绸缎,上面锈着精美的红牡丹,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这老婆子,便是太后。
不到六十岁的年龄,保养得很好。皮肤白净细腻,面如银盆,眼如杏子,依稀看到年轻时的艳压众生——当然了,女为悦己者容,如果没长得倾国倾城,她又怎么有资格做皇上的老妈?
没做皇上老妈之前,太后的职位是皇后。没做皇后之前,她是得宠的妃子,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够在后宫三千丽中脱颖而出?
淡青色衣服宫婢走到太后跟前去,行礼:
“回禀太后,夏府四小姐来了。”
夏依苏走了上前去,按照夏目南所说的,对太后行礼——双脚跪下去,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
“民女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太后,七老八十了,也不积点阴德,大牌得很,端着架子,有心给夏依苏下马威,也不理会夏依苏。她只管低着她那颗尊贵的头,捧着一个青花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着,轻轻的呷了一口,又一口。
过了半晌,她问身边的那个小宫女:
“霜云,这是什么茶?”
那个叫霜云的小宫女笑着回答:
“回太后,这是头春龙井。头春龙井,摘于清明节前,嫩芽初迸,形似羞心,因此又称为‘莲心’。”
喝了两口茶,太后又再说:
“这头春龙井,味道好是好,可比北苑贡茶差远了。北苑贡茶的味儿温和醇厚,水色橙黄澄清,毫无混浊,喝到口里,齿颊留茶香,后香无穷尽。”
霜云说:“太后,奴婢给你要泡上一壶北苑贡茶吧?”
太后说:“明儿再泡吧。”
说完后又再低头喝茶,看也没看跪在一边的夏依苏,当了她是透明。好一会儿,太后又再说:“明美这段时间怎么啦?都不进宫来看哀家,哀家怪想她的。”
霜云笑:“太后,楚大小姐前两天才进宫来,陪太后好半天呢。”
太后说:“是么?你看哀家都老糊涂了,才两天没见她,感觉时间很漫长似的。明美这孩子,怨不得哀家疼爱她,楚家是显赫的世家大族,作为楚家大小姐的明美,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乖巧懂事,到底比那些小户人家出身的小家碧玉好得多。小家碧玉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怎能跟大家闺秀相比?”
太后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夏依苏扫了一眼过来。
夏依苏岂不懂得她的意思?
言下之意,莫非是说,楚明美是出得厅堂的大家闺秀,而夏依苏,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的“碧玉”,不过是一块低等的玉,而“小家”呢,肯定不是豪门巨户,显赫的世家大族,尽管勾不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贫困户,充其量,不过是薄有家财,衣食无虞的中小家庭而已。
大家闺秀呢,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女子,往往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礼,矜持内敛,大气沉稳,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
呸,就楚明美那德性,也不是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人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太后是亲人眼中出淑女。
夏依苏很不以为然。
这个时候有一个宫婢走进来:“回禀太后,四殿下来了。”太后看了夏依苏一眼,随后一迭声:“快宣进来!快宣进来!”
没一会儿,元峻宇大步流星进来了,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完美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露出了往常云淡风轻的浅笑。这是夏依苏离开四王府,到了夏府后,第一次见到元峻宇,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没来由的产生了讨厌,暗暗翻了个大白眼,一副憎恶表情。
这一切,不落痕迹全映入到太后眼中。
元峻宇走到太后跟前,笑着行礼:“宇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眉开眼笑,连忙说:“宇儿快起来。”又再说:“宇儿快过来,让皇祖母瞧瞧。哎,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
元峻宇很听话的走到了太后跟前,笑着说:“宇儿没瘦,像以前一样。”
太后左瞧右瞧,心疼地说:“还说没瘦,看看,脸儿都小一圈了。宇儿,你要吃多点哇,长点肉,要不怎么会有力气?你父皇还指望你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呢。”
元峻宇说:“是,皇祖母。”
太后说:“宇儿,今儿怎么这样好心情,想着进宫来见皇祖母?”
元峻宇说:“宇儿心中一直记挂着皇祖母呢。只是这几天忙,抽不出空来给皇祖母请安。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因此便来宫中来了。”
太后问:“玉玲珑不是追回来了吗?你还忙些什么?”
元峻宇说:“父皇令我将丁云豪的残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