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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苏像个土豹子,什么也不懂,傻不拉叽的问:
“满香院?那是什么地方?”
秋香说:“是姑娘挣银子,男子常常去的地方。”
夏依苏明白过来,顿时脱口而出:“呃——原来满香院是鸡窝。”
话说出口,顿感失言。
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人家做“鸡”的,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做“鸡”,如果不是生活所逼,谁会做这令人不齿的职业?
还好秋香听不懂现代术语,她问:“鸡窝?”
夏依苏聪明,反应快,连忙说:“呃,不好意思,刚才说错,是口误,口误啦。其实,我想问的是,什么是当家花魁?”
秋香问:“你不知道?”
夏依苏摇头,老老实实:“不知道。”
她是理科生,学经济管理学,教授压根没教这方面的东西,她又是先天不足后天不学,对这些文学色彩比较浓郁的字眼,不能够自学成才,无师自通。
她好奇地追问:“秋香姑娘,快告诉我,什么是当家花魁?”
秋香媚眼如丝,微微一笑,风情不自不觉就爬上了眼角眉梢嘴角。真是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倾众男人心。
她说:“当家花魁,就是色艺双绝,技压群芳的姑娘。”
夏依苏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所谓的当家花魁,原来是鸡窝里的拔尖人物,现代术语叫女神,或院花,或大伽。
这可是秋香得意之事,因此脸上一片光辉,一下子的就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对夏依苏娓娓道来:
“南城最大最繁华的姑娘楼,便是我们满香院。满香院的女孩子,都是经过精心培养过的,从小便有琴师教唱戏,舞蹈名伶教跳舞,还要学习琴棋书画。我们满香院,有四个当家花魁,春香,夏香,秋香,冬香。”
夏依苏对她很信服,近乎讨好,吹捧说:
“原来秋香姑娘多才多艺,是个大才女。”
秋香一笑,又再继续说下去:
“论相貌,我们四个当家花魁不相上下,而且我们四个,都是能歌善舞。但论琴棋书画,诗词文赋,她们就比不上我。因此我比她们红,价格比她们高,是南城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哪怕丁云豪,也对我另眼相看,千依百顺。”
夏依苏一愣:“丁云豪?”
秋香问:“你认识他?”
夏依苏摇头:“不认识。”
她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昨天晚上白衣公子问她,跟丁云豪是什么关系——天晓得,她压根儿没见过那个叫做丁云豪的家伙。他长了什么样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她一无所知,她跟他,又能有什么关系?
但白衣公子不信她。
(未。完。待。续)
第11章 绝色美女5()
秋香继续说着那春风骀荡,酒不醉人自醉的往事:
“两年前,丁云豪闻名而来。他见到我,眼睛就直了,久久移不开去,连声说,真美啊,传说中的仙女下凡,也不外如此——”
夏依苏忍不住,插嘴问:
“丁云豪?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秋香抿嘴一笑,脸上得色更盛:
“丁云豪不是寻常人,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人称‘万里独行’,轻功卓越,刀法出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就是遇到官老爷,也照样敢打架。但他独独对我,说话低声下气,温顺如绵羊。”
夏依苏终于明白秋香为什么被关进大牢里来了。
秋香还傻不拉叽的被蒙在鼓里。
估计,她不知道白衣公子正捉拿丁云豪,而她被关到大牢,是因为受到那个叫丁云豪的家伙连累。
夏依苏觉得自己真冤枉。
比那个窦娥还要冤,只是老天爷没给她搞个六月飞雪来助兴而已。真是的,与丁云豪有关系的是秋香又不是她,凭什么也把她关到大牢里来?
只听秋香又再说:
“丁云豪每次见到我,都会问我,愿意不愿意跟他到山寨去?他还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夏依苏八卦,憋不住又再问:
“他对你这样好,你为什么不答应?”
秋香眼里闪过一丝惆怅。默然片刻,似是不甘心:
“他对我好,那又有什么用?他那个山寨,在一个隐蔽的山村野岭,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什么都没有。又哪里比得上南城繁华似锦,纸醉金迷?”
夏依苏对这个看法就不认可了:
“如果你真的爱他,这些都不重要。哪怕是他走到天涯海角,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也是一件开心幸福的事儿。”
秋香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
“问题是我不喜欢他。我素来喜欢有才情的男人,丁云豪粗俗人,一副野蛮相,除了会舞刀弄剑,还会些什么?既不会呤诗,又不会作词,列不懂乐曲,说句实话,我眼里压根儿就没有他!只因不敢得罪,表面敷衍而已。我不愿意去,丁云豪也没辙,他不敢对我用强,怕我以后都不理他。”
看来这个丁云豪,倒是痴情汉。
不过也难说。
不是有句话说,男人的话也信得,母猪也会上树吗?夏依苏想,郑一鸣那混球,就是很好的例子,当着她的面甜言蜜语,说他的情也真,爱也真,月亮代表他的心。呸,当太阳还没下山,月亮还没出现的时候,冬天的寒冷代表他的心。
是男人的,都不是好东西!
特别是郑一鸣,元绿娅是他继父的女儿,尽管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还是他妹妹!他跟她搞在一块,根本不是人,完全是牲畜!
夏依苏甩了甩头,狠狠的把郑一鸣这个牲畜抛到一边去。
她问:“秋香姑娘,平时你住在哪儿?是不是在满香院?”
秋香叹了一口气:“我不住满香院,还能到哪儿去住?我只得九岁的时候,因为家穷,爹娘狠心把我卖了,我早已无家可归。”
(未。完。待。续)
第12章 杀鸡儆猴1()
夏依苏又再问:
“你的房间,是不是有一张细雕花镂空镶翠玉花钿的锦帐大软塌,挂着金丝绣婆娑帐,当中是雕空紫檀嵌百宝四季花鸟挂屏,上面镶着一面菱花形的大铜镜,左边是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右边是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
秋香惊诧: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不可能啊,我是满香院的当家花魁,房间是满香院最好的,如果没有我同意,外人是不可以进去。”她又再说:“看你的样子,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儿,根本不可能去满香院。”
夏依苏不回答她这个问题,继续问:
“你昨晚是不是跟丁云豪约好了,让他到你房里跟你见面?”
秋香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问:
“你……你怎么知道?”
原来如此!夏依苏终于弄明白了前因后果。
根据她有点小聪明的脑袋分析:那个丁云豪,不知犯了什么罪,白衣公子捉拿他。因此设计,先把秋香搞昏带走,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再然后白衣公子冒充秋香,躺在那张软塌上,等着丁云豪撞上来。
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忽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估计是丁云豪,她的惊叫声惊动了他,因此他得以成功逃脱掉。也因为如此,白衣公子理所当然地认定,她是跟丁云豪是一伙的,是她给丁云豪通风报信。
靠,这是什么跟什么?
乱七八糟的。
夏依苏懊恼。都说无巧不成书,而她是无巧不成灾。丫的,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真冤枉!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嘈杂声。只听一道清脆的鞭子抽打皮肉声音响起,参杂着一个男人粗声恶气的呼喝:
“臭婆娘,快走!慢吞吞的,找死是不是?”
紧接着是女人惨厉的嚎叫声:
“哎哟!哎哟!公差大哥,行行好,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哎哟——”
女人还没说完,又是一道清脆的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噼啪”作响,在清晨如此安静的气息中,无不令人心惊胆战。
“臭婆娘,罗嗦些什么?快走!”
“是是是,公差大人。”
话音还没落,又一道清脆的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女人又再一阵痛苦嚎叫。男人骂咧咧的声音:
“快走!别磨磨蹭蹭。”
女人哭着说:
“是是是,公差大人。”
外面的声音,传进屋子里,无不清清楚楚。秋香一脸的错愕,原本一双美艳动人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铃铛那样大。
她不可置信,低呼:“何妈妈?”
突然之间,秋香脸色变得惨白,血色全无。呆了一下,她踉踉跄跄扑向窗口。
咦?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夏依苏也忙不迭跑近窗口,伸长脖子,往窗外张望。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年龄的女子,长得异常高大丰满,一张脸圆圆的,身子也圆,更圆的是她胸前高耸,横看成峰侧成岭。但她的五官却很秀丽,脸上涂了粉儿,看上去白是白,黑是黑。
(未。完。待。续)
第13章 杀鸡儆猴2()
她那样子,本该是锦衣玉食的,但此时却是披头散发,满脸尽是惊恐,被两个高大威武,气势凶狠的衙役押着。其中一个衙役,拿了一根长鞭子,时不时的抽打一下。每抽打一下,她就发出一声惨叫。
秋香脸无血色,浑身哆嗦着,仿佛鞭子抽打在她身上一样。
“秋香姑娘,你认识这个欧巴桑……呃,你认识这个女人?”
“她……她是何妈妈。”
“何妈妈?她是干什么的?”
“何妈妈是……是满香院的老板娘。”
“哦,原来她是你们鸡窝里的头——”夏依苏觉得不对,赶紧住嘴。偷偷地瞅了秋香一眼,又再说:“呃,不好意思,说错说错,又再口误。我的意思是说,她是你们满香院的头。她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被公差押着?”
秋香咬了咬嘴唇:“我……不……不清楚。”
两个衙役把何妈妈连推带搡,往不远处的一个空旷地方押去。那儿站了好些威风凛凛的衙役,正中的位置坐着三个人。
左边襟危正坐的,是一个穿官服板着脸孔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稀稀疏疏山羊胡子,一身颤巍巍的肥肉,像猪多过像人。
正中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轻公子——夏依苏睁大眼睛,咦?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白衣公子吗?
他坐在那儿,正在优哉游哉的喝茶,一张倾国倾城的妖魅脸孔,浅浅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右边,是那个昨天提着剑,急步冲了房间的蓝色祥云纹锦袍的少年公子。他吊儿郎当的跷着二郎脚,有下一没下一的晃着,也正在喝茶。
夏依苏不是不纳闷的。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谁?见不得是吃饱饭给撑着没事干,专程跑到这儿来喝茶吧?
“秋香姑娘,那个穿官服肥得像猪的男人是谁?”
“是……是南城的知……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那是什么官儿?”
“是……是南城最大的官。”
最大的官——估计,那是相当是市长的职位了。夏依苏仰起头,下巴一抬,朝白衣公子和少年公子所在的方向扬过去,又再问:
“那两个公子呢?他们又是谁?”
秋香说:“不认识,面孔生,好像不是南城的人。”
说话间,只见那两个穷凶极恶的衙役,已把何妈妈押到众人跟前。拿鞭子的衙役,猛地一声大喝:“跪下来!”
何妈妈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来了。她一个劲的磕头,一边战战兢兢地说:“大人冤枉!大人,民妇冤枉啊!”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罪妇何三娘,你可知罪?”
何妈妈哆嗦,声音颤抖:“民妇……民妇不知犯了什么罪。”
知府大人问:“何三娘,本官问你,你可认识高云豪?”
何妈妈又一哆嗦,声音低下去:“民妇,认……认识。”
知府大人又再问:“丁云豪是不是经常去满香院?”
何妈妈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不……不是经常。一年有……有二三次……不不不,有时候是三四次,到……到满香院。”
(未。完。待。续)
第14章 杀鸡儆猴3()
知府大人脸色一凛,又再一拍惊堂木。
他厉声说:“大胆罪妇何三娘,胆敢勾结江湖大盗丁云豪,不但知情不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到满香院,大鱼大肉热情相待,实在是置国法不顾,胆大妄为!何三娘,你勾结江湖大盗丁云豪,有何居心?”
何妈妈吓得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民妇知错了,民妇下回再也不敢了!大人饶罪,大人饶罪啊!”
知府大人冷笑一声:“你知道勾结江湖大盗是什么罪名吗?”
何妈妈浑身抖如筛糠,语气惶恐:“大人饶罪,大人饶罪啊!”
知府大人的目光,偷偷朝白衣公子瞄过去,像是等待他的指示。而白衣公子却丝毫无反应,对眼前的事儿充耳不闻,一副不相干的样子。
他只是懒洋洋的坐在那儿,一双素手闲然地把玩茶盏,眼睛落在茶中,仿佛在观察着茶水的流动,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悠然。
倒是少年公子,扬声,笑了起来:
“秦大人,你审案就是这点本事?你是怎么混到知府这位置的?”
知府大人陪着笑脸,嗫嚅:
“下官继续,下官再继续审。”
白衣公子冷不防抬起头来,一双细长桃花眼,很危险地眯成一线儿。他嘴角轻轻的勾起,自言自语般,悠悠地说上一句:
“茶凉了,是不是放的时间过长?”
白衣公子淡淡的一句听上去毫不相干的话,不知为什么,竟然把知府大人吓得一哆嗦,脸上的肥肉很僵硬的跳了一下。他连忙又再襟危正坐,目不斜视,一拍惊堂木,一根鲜红令签掷下。命令:
“用刑。”
何妈妈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瘫跪在地,涕泪交流:“大人饶罪!大人饶罪!”
旁边走出四个杀气腾腾的衙役,不由分说拉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何妈妈。其中一个满面横肉的衙役,劈手给了何妈妈数记耳光。
没一会儿,何妈妈那张原本秀丽的脸,被抽得面目全非,眼睛斜了,嘴巴歪了,鼻涕眼泪跑了出来,和着鲜血抹得一张脸都是。
何妈妈口齿不清,痛苦地嚎哭。
满面横肉的衙役,意犹未尽,又再抬脚,把何妈妈踢翻在地。其他三个衙役,冲上去,七手八脚把何妈妈揿倒。
一个衙役抓过梁上放下的一根又长又粗的麻绳,将何妈妈的手脚如同捆猪一般捆住,一头穿在她的手脚之中,穿好之后,打了一个死结,再将麻绳另一头用力拉。
霎时间,何妈妈高高的被吊了起来。
何妈妈哀号连连。
那个满面横肉的衙役,拿了一条黑黝黝的长鞭子,穷凶极恶朝何妈妈身上猛地抽去。几鞭下来,何妈妈身上的衣服破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一道道红白分明的鞭子痕。
再几鞭下去,何妈妈身上已是皮开肉绽,腥红四处飞溅,甚至有些地方,隐隐露出了白骨,惨不忍睹。那衙役还不松手,继续拼命地抽打。
何妈妈惨厉的嚎叫声,几乎要震破天空。
夏依苏看得张口结舌。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