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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好,三头两天闹着病,瘦瘦弱弱的。
每次生病的时候,官哥儿就是不停地(抽)搐,嘴里流出一股股白沫,两个眼珠像被吊着的黑玻璃球一般,给人一种阎王爷随时要驾到的感觉,这使邓佳喻无比的揪心。
大夫也无能为力:“小世子的体质太差了,一定要小心护理,尽量不要让他受到惊吓。”
官哥儿还是受到惊吓了,是“雪狮子”闯的祸。
自从有了“雪狮子”之后,雪欢小孩子心性,有事没事的,喜欢拿了一条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雪狮子”扑食。
平日里“雪狮子”挺有趣,也挺可爱,可每次看到红绢子,“雪狮子”便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强壮凶野的一面,猛地冲上去,跳了老高,利爪狠狠的就抓破了绢子,露出了生肉,然后一口就咬下去,完全激发了天生的捕猎能力!
邓佳喻也不阻止,有时候还抱了官哥儿看。
官哥儿每次都看得“咯咯”地笑。
那天,官哥儿睡在小床上上,身上穿着红绢布的肚兜儿——古代的小孩童,不管男孩女孩,大人们常常喜欢给他们穿红绢布的肚兜儿。“雪狮子”跑到卧室里去溜达,众人看到了也不以为意,甚至看护官哥儿的绣春站得远远的,倒茶喝。
平日里雪欢训练“雪狮子”扑食的时候,喜欢用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而此时,官哥儿刚好穿了红绢布的肚兜儿,估计“雪狮子”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以为那是猎物。因此“雪狮子”瞧瞧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朝官哥儿冲了过去,一双利爪以了闪电的速度狠狠的就抓破了官哥儿身上的红绢子。
官哥给吓得凡醒了过来,“哇”的一声大哭。
就在“雪狮子”凶神恶煞的张嘴朝官哥儿咬下去的时候,站得远远的拿着杯子正喝茶的绣春吓得魂飞魄散,“怦”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怀子扔了,飞快地冲了过来,连忙将官哥儿抱在怀里。
官哥儿早给吓傻了,手脚不断的(抽)搐,嘴吐白沫。
而“雪狮子”还不肯罢休,追着绣春还要对官哥儿扑咬,绣春躲闪着,一边赶“雪狮子”,一边“哇哇”大叫。刚好邓佳喻进来看到了,也惨白着脸,跑了过来,狠狠的朝了“雪狮子”踢了几脚,又抓起了一根拂子,气急败坏的将“雪狮子”赶了出去。
官哥儿这惊吓,吓得不轻。
然后便病了,一直啼哭不止。
第660章 这,便是因果2()
夏依苏听说后,赶了过去看。
看到官哥儿躺在邓佳喻的怀里,眼睛一会闭,一会睁开,脸色紫白,气若游丝。大概,他难受得厉害,张开嘴巴,不停地哭。但那哭声,很虚弱,似有似无。然而,比官哥儿更痛苦,是邓佳喻,邓佳喻紧紧抱着官哥儿,哭得柔肠寸断。
大夫站在旁边,神色凝重。
元峻宇那天刚好在家,也来了,他看了一眼官哥儿,然后沉声问:“怎么回事?”
绣春战战兢兢跪了下来:“是……是‘雪狮子’——它是一只猫,它……它惊吓了小世子。”
元峻宇问:“猫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绣春小声地说:“这猫是薛妈妈给邓侧妃解闷儿的,养了快一年了,一直在院子里呆着。平日里这猫很温顺,小世子也喜欢看到它,还喜欢和它玩。”
元峻宇又问:“平日里猫没扑过来,今日里怎么扑起来了?”
绣春又再小声地回答:“奴婢不知道。”
元峻宇一拍桌子,厉声地说:“明明知道小世子的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叫你们看管好小世子,你们到底哪儿去啦?”
绣春和几个婆子吓得只管磕头,话也不敢多说了。
这个时候“雪狮子”不知好歹的又再溜达了过来,它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知道它闯的祸到底有多重,看邓佳喻到了,竟然兴高采烈,“喵”的一声,亲热的要朝她扑过来。
元峻宇看到了,喝令:“就是这只猫吓着了小世子是不是?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只猫打死?往死里打!”
薛妈妈顿时,顿时冲过来,一把拎起了“雪狮子”,然后冲出了屋外的石阶处,把“雪狮子”放了下来,狠狠的踹它。“雪狮子”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喵!喵!喵!”薛妈妈打得兴起,还居然又再抓起了“雪狮子”,狠命的往石阶摔去。
“雪狮子”的脑袋摔到石阶上,又再惨厉地叫了一声:“喵!”挣扎了一会,“雪狮子”便倒在地上不动了,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死了。
薛妈妈吩咐一个婆子:“把这猫扔了。”
婆子拎着猫出去了。
那边是邓佳喻柔肠寸断的哭声。平日里官哥儿身体就弱,三头两天的病,前几天还发了高烧,烧得厉害,四肢(抽)搐,两目直视,身体发凉,把邓佳喻吓得七魂不见了三魄。大夫说,是受外邪,入里化热,热极生风所致。吃了中药,还针灸了,好不容易才好了些,如今又受到惊吓,又如何受得了?
大夫脸上的神色凝重。
此时官哥儿脸色紫白,气若游丝。大概,难受得厉害,他闭紧了双眼,张开嘴巴,不停地哭。但那哭声,很虚弱,似有似无。官哥儿的哭声,像了一把铁锤,狠狠地锤了在邓佳喻的心里。
邓佳喻抱了他,边哭边说:“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
元峻宇问大夫:“小世子如何情况如何?”
大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面无人色,他连连磕头,哆嗦着声音说:“王爷饶罪!王爷饶罪!我无能为力,世子他——”
邓佳喻怀里的官哥儿,很无助地哭着,哭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渐渐的,没了声息。官哥儿不哭了,让邓佳喻更加恐惧,因为他的举动,比不哭还要严重,头突然向后仰,两眼球上翻,口吐白沫,小脸发紫,喉咙有痰声,黑眼珠直直往上翻,一口口的往外呼气,终于,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了一下,四肢一阵乱摆,接着身子一僵,便不动了。
邓佳喻给吓坏了,脸色大变,有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她惊慌失措地大叫:“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啦?”
但官哥儿一动也不动,已不会回答她了。邓佳喻抱着官哥儿,睁大眼睛看他,呆呆的,这一刻,连哭也不会了。过了一会儿,邓佳喻反应了过来,一声惨叫,她怀里的官哥儿掉到了地上,而她整个人就软绵绵的,也倒了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围的丫鬟婆子乱成了一团。
有人给邓佳喻掐人中,有人给捶背顺气。邓佳喻很快苏醒过来,她又扑到官哥儿身上,紧紧抱了他,放声大哭,哭得柔肠寸断,痛不欲生:
“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你不能死啊,你不撇下娘亲一个人在世上啊,没了你,娘亲怎么活啊……”
但官哥儿,还是死了,他还是撇下他的娘亲邓佳喻一个人在世上。官哥儿死的时候,差一天才够四个月,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官哥儿的死,元峻宇见不得特别的伤心,就像官哥儿来到这个世上,元峻宇见不得特别开心那样,他只是摇了一下头,说了一句:
“佛陀说:造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便是因果。”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没人知道。
过了几天,夏依苏又再去看邓佳喻。此时的邓佳喻,不再是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了。因为官哥儿的死,邓佳喻深受打击,精神身体都走向崩溃的边缘。
每日里,邓佳喻就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连茶饭儿都懒待吃,偶尔想起儿子了,便不停地啼哭,把喉音都哭哑了。
邓佳喻怀官哥儿的时候,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生官哥儿的时候,还是难产,倒着生出来——古代的医学不发达,没有剖腹产,身边围了愚味的接生婆,一大堆无知的丫鬟婆子,而自己只能哭爹喊娘,把嗓子喊破。
邓佳喻当初生官哥儿的时候,可以形容得上:痛不欲生,惨不忍睹。
经过两天二夜的折腾,就在邓佳喻奄奄一息,有气出没气入的当儿,官哥儿好不容易才出来了。
后来是大夫诊断说,邓佳喻是生官哥儿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大夫说:“精冲了血管起,然后着了气恼,气与血相搏,则血如崩”。特别是官哥儿夭折后,邓佳喻悲伤致死,太夫说:“这暗气暗恼,又加之烦恼忧戚,渐渐心神恍乱,梦魂颠倒。”
第661章 这,便是因果3()
夏依苏到邓佳喻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绣春送来一碗熬好的药,然后邓佳喻挣扎着坐了起来,绣春端起药碗放到她嘴边,邓佳喻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扑簌簌的湿了她半边脸,过了一会儿后,邓佳喻就憋着气,药汤混着泪滴一齐猛喝下去。
夏依苏坐在邓佳喻的床口。
她看着邓佳喻
喝完药后,邓佳喻呆呆的坐在床上,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有些不能自己。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凄惨惨戚戚,一种绝望致死的悲伤,如野草般疯长着,又仿佛漫过来的潮水,一寸寸地将她浸泡,侵蚀,直至将大脑撞得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的她,多么多么的茫然,多么多么的无助。
夏依苏不禁心生怜悯,
从知道邓佳喻怀孕的那刻开始,夏依苏就知道,邓佳喻和她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果然,她猜对了。
夏依苏不敢说,这事从头尾,不是元峻宇一手策划的。
比如说,让薛妈妈找“雪狮子”回来,比如说,让雪欢拿了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雪狮子”扑食……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如果没有得到元峻宇的允许,她们会敢如此胆大妄为?以元峻宇的智商,布这么一个局,不过是易如反掌。
并不能怪元峻宇冷血无情——是男人的总是这样,谁忍受得了戴绿帽子?属于自己的女人,哪怕自己不喜欢,也不愿意看到她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对邓佳喻来说,元峻宇这样做,已是对她网开一面了。
古代一个女子出轨,下场很可怕。
坐木驴游街示众——全身衣服被剥光,两条大腿被四枚大铁钉钉在木驴上。驴背上有一粗一细的两根圆形木杵,随着木驴的推动,循环着,有规律地一挺一挺的直往身体隐蔽的地方,不但要承受光着身子游街示众的极度耻辱,还有受身体上被木杵侵犯的凌辱痛苦。
浸猪笼——放进猪笼,在开口处困以绳索,吊起来,放到江河里淹浸,轻罪者让其头部露出水面,浸若干时候;重罪者可使之没顶,淹浸至死。
还有一种,就是将四根手指置于刑具当中,大力压挤。十指连心,随着指骨的断裂声和一盆盆凉水泼醒后的反反复复,一般人都挺不过去。
自己受罪还不算,还会连累家人。
哪怕死了,也是遗臭万年。家人也会因为自己,颜面失尽,抬不起头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脊梁骨被无数双手指戳。
这些,邓佳喻心中清楚得很。
她努力的朝夏依苏挤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她轻声说:“谢谢姐姐来看我。”顿一顿,她又再说:“其实,姐姐是不错的,只是我……有些话,我想对姐姐说,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今日姐姐来得好,我就和姐姐说了吧,如果我不说,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夏依苏心里难过,握着她那骨瘦如柴的手,强笑着:“你别这么说,你的病很快会好起来的。”
邓佳喻苦笑一下,眼圈不禁就红了起来,她说:“我的病,我心中有数儿,好不了,不过是捱着日子。”
夏依苏心里更加难过。
邓佳喻看着她,神情悲伤,她说:“姐姐,官哥儿,他……他不是王爷的孩儿。”
夏依苏点点头:“我知道。”
邓佳喻一愣:“姐姐知道?王爷说的?”
夏依苏摇头:“王爷没说,是我猜的。”
邓佳喻低下头:“姐姐,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惊恐吗?王爷从来没和我同房过,可我却有了身孕。要知道,通(奸)的罪名很不轻。这使我很绝望,故意失足,掉到水里想自杀,没想到,却给姐姐救了出来。”
“我落到如此的地步,那是我罪有应得。姐姐,你知道吗?我很嫉恨你。王爷的心里,只装着姐姐。我老是想着,我有哪里比不上你的?为什么我在王爷眼中,连你的一根手指头也不如?这些日子里,我静下心来想想,其实王妃并没有对我做了些什么,王爷对我冷淡,是王爷对姐姐用情太深,容不下别的女人。”
邓佳喻叹了一口气,眼睛茫然而空洞,又再说:
“我不怪王爷,也不怪姐姐,要怪,也怪我的家人,世上这么多的男子,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嫁给王爷?还有,也怪我不知好歹,事事都争强好胜,想和姐姐比个高低,我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因为心里不忿,一时糊涂,想着,王爷不爱我,自有爱我的人罢?因此,才做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
夏依苏不知说些什么好,她根本就不懂得安慰人。再说了,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显得很虚伪,苍白无力。
邓佳喻也沉默了下来。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氤氲的雨,丝丝缕缕,重重叠叠,漫漫无尽的样子,周围散着淡淡的雾气,满眼的烟雨迷离。有风吹来,树木摇晃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带着许些清冷,许些(缠)绵。透过窗口,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经历幻灭的人,一夜之间便尝遍了沧桑一样。
过了很久很久,一串串的眼泪,从邓佳喻的面颊上落了下来。
她喃喃:“王爷说得好,造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便是因果。”
邓佳喻又再说:“其实,王爷对我,也算是宽厚了。他没把这事声张出去,他虽然不爱我,但他这样做,不但保全了我的名声,也让官哥儿有了皇储的身份,官哥儿虽然不在了,但他,安葬的时候,能够享受皇储的礼遇。我这病,不瞒姐姐说,是好不了。我整日提心悬胆过日子,心里常常有着不能自拔的负罪感,沉重的道德压力,因果的报应,总是让我喘不过气来。也许只有死,才能让我解脱出来。”
没过多久,邓佳喻死了。
她不是病死的,而是上吊自杀。也许,死对邓佳喻来说,是一种解脱。当一个人,活得生不如死的时候,还不如死去,一了百了。
第662章 终于出击了1()
抗旱解涝结束后,元峻宇便开始招兵买马,加强军事起来。因为都州与西域国交界,虽然西域国的皇帝赫连嗣超娶了建平公主做皇后,还签订了两国友好,互不侵犯条约。但边境距离各自的京城远,经常引起纷争,矛盾从来没有停息过,严重的时候还产生武装冲突事件。
元峻宇说,我们总得保卫自己的家园,不给别人来欺负,是不是?
结果一呼百应,很热血青年,便参加自卫队。
元峻宇从京城带来的护卫队,除了白鹏这个护卫指挥史之外,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身手不凡。
他们都成为自卫队的教官,培训着热血青年们,骑马,打靶,拚杀。
同时,王府来了十来个年轻貌美,莺莺燕燕,婀娜多姿,万分妖娆的妙龄女子。
元峻宇吩咐管家,把她们安排在王府的西厢那边去住。
那十来个妙龄女子进王府后,便由两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