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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峻宇淡笑地望向她:“我有说过,你是我四王府的人吗?”
夏依苏瞪他:“既然我不是四王府的人,那我为什么要守四王府的规矩?”
元峻宇嘴角一扬,似笑非笑:“我有说过,你要守四王府的规矩吗?我不过是让白莲告诉你而已,又没让你守。”
夏依苏气结。
不过压在心口上的大石落到了地上。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听元峻宇这家伙的语气,他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将她就地正法,她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而元峻宇这丫,也不过是恐吓她,纯粹拿她取乐而已。
元峻杰又再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嚷嚷:“哈哈哈,夏依苏,你太有趣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哈哈哈,笑死我了!”
元峻杰笑得太大声,刚刚走上楼来的一位年轻公子听到了,转头,目光看过来。
是夏目北。
看到众人后,他一愣,接着眉开眼笑,走了过来:“四殿下八殿下,原来你们在这儿啊?”又再对夏目南说:“大哥,你在有呀?真巧。”
原来夏目南,是夏目北的大哥。
夏目北也不等别人招呼,就大咧咧的坐下来。一转眼,看到夏依苏,微微一愣:“夏姑娘,你也在?”他挤眉弄眼:“你能堂而皇之的跟两位殿下坐在这儿,看来你没有说谎,你果真是四王府的客人,而不是丫鬟。”
夏依苏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说:“当然,还有假的吗?”
夏目北嘻嘻笑,油腔滑调说:“不假不假,珍珠没有这么真。”
夏依苏“哼”了声。
夏目南望向夏目北,轻轻蹙眉:“你怎么来了?”
夏目北歪着嘴巴一笑,嬉皮笑脸说:“肚子饿了,刚好路过来这儿,于是便上来找东西吃。真巧,竟然在这儿遇到你们。”
元峻杰问他:“你不是新开一家酒楼吗?自己有酒楼没去,倒跑到别人酒楼来了。”
夏目北的笑容没了,叹了一口气说:“哎,一言难尽。”
元峻杰好奇:“你有什么是一言难尽的?”
夏目北鬼鬼祟祟扫了一眼四周,随后略略把身子俯向众人,压低声音,鬼鬼祟祟说:“我是来偷师学艺的。”
元峻杰嚷嚷:“偷师学艺?”
夏目北吓得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嘘”了一声,他埋怨:“八殿下,你小声些呀,这么大声,都给别人听到了!真是的!”
(未。完。待。续)
第96章 空手套白狼1()
元峻杰赶紧把身子靠近他,像他一样,也压倒声音,鬼鬼祟祟问:“你干嘛要跑到这儿来偷师学艺?”
夏目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不是刚开了一个酒楼叫醉霄楼嘛,地方比这醉酒轩大得多,豪华有气派得多,菜式不少,味道也不差。可我就是奇怪了,为什么我那边没什么客人,而醉酒轩却宾客满座,生意这样兴隆?”
元峻杰明白了:“所以你就亲自到这儿来偷师学艺?”
夏目北叹气:“哎,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了。”
元峻杰挠挠头:“这个我不能帮你。”他望向元峻宇:“四哥,你人比我聪明,想子比较多,要不你帮帮他吧。”
夏目北顿时坐直了身子,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四殿下,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吧。”
元峻宇看他一眼,悠然自得倒了一杯酒,一边优雅地浅酌,一边说:“这个我可不能帮你。”
夏目北哭丧着脸:“四殿下,看在我父亲份上,帮帮我吧?帮我想出一个绝好法子,让我度过难关,好不好?”
夏目南瞪了他一眼:“你别提父亲还可,一提父亲,四殿下更是不能帮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巴不得你做不下去,把所有的铺子都关了,然后好好读书,或好好练武,将来求个一官半职来给我们夏家光宗耀祖。”
夏目北气馁,低声嘀咕:“家里有你为夏家争气光宗耀祖还不够吗?何必要拉上我再锦上添花。”
夏目南说:“我是我,你是你,别拿我当挡箭牌。”
夏目北无精打采:“我对当官没兴趣。让我当官,不如让我去死,死还舒服点。”又再说:“人各有志。”
元峻宇微微一笑,夹了一块羊肉泡馍吃。
夏目北看到元峻宇不理他,更是无精打采。
他也要了一碗羊肉泡馍。吃了一口,他便吐出来,“呸呸”了两声。然后自个儿嘟哝:“还说羊肉泡馍是这儿的特色小食呢,我看不怎么样,哪比得比我醉霄楼的菜相比,色香味差远了。”
夏依苏来了兴趣:
“你醉霄楼有什么拿手菜?”
夏目北巴不得有人搭讪,于是板着手指头数给她听:
“醉霄楼拿手菜多了,荤素兼备,咸甜并陈。有乳煮的仙人脔,生烹的光明虾,活炙的箸头春,冷拼的五生盘,笼蒸的葱醋鸡,油炸的过门香。还有用羊脂鸭卵烧鳖做成的遍地绵装,烤羊鹿舌三百片的升平炙,鹿鸡肉掺拌的小天酥,就是包子也不同凡响,馅是用肥熊肉和精鹿肉制成的玉尖面……”
夏依苏问:“既然醉霄楼这么多拿手菜,为什么生意不好?”
夏目北垂头丧气,有气没力的说:“我怎么知道?开了二十多天了,愈发冷清,门可罗雀。”
夏依苏眨眨眼睛:“酒楼的位置不在闹市区?”
夏目北说:“在闹市区,还是在一个三岔路口,那儿来往的人挺多。”
夏依苏问:“附近有没有别家的酒店?”
(未。完。待。续)
第97章 空手套白狼2()
夏目北说:“有好几家。”
夏依苏又再问:“他们生意如何?”
夏目北赖了吧唧的说:“都还过得去,有一两家还特别生意兴隆,最差的就是我的醉霄楼。”他嘟哝:“我就想不明白,我的醉霄楼无论是装潢,还是菜色都不比他们差,为什么客人就不喜欢去呢?”
夏依苏说:“你的醉霄楼大门是不是对着三岔路口处?”
夏目北抬起眼来,看她:“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夏依苏摇头:“没去过,猜而已。”
夏目北不解:“生意不好,难道跟酒楼大门对着三岔路口处有关系?”
夏依苏问:“想知道?”
夏目北一个劲的点头:“想。”
夏依苏眼珠子一转,随后嘻嘻笑,伸大手掌,递到他眼皮底下:“给一两银子,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夏目北跳了起来,“哇哇”叫:“就一句话,也要一两银子?”
夏依苏用了45度眼角瞥了他一眼:“你不给银子,谁要告诉你原因?你说过的,就像做买卖,你给我银子,我才会卖东西给你一样,你总不能白白拿了去。”
夏目北斜了眼睛看她:“但你也太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一两银子!”
夏依苏耸耸肩:“虽然只是一句话,说不定就能挽救你整间酒楼。而且一两银子也便宜了你,如果能挽救你整间酒楼,你赚的就是很多很多两银子了,一两银子不过是大海一粟九牛一毛而已。”
元峻宇低头,悠然自得吃他的羊肉泡馍。
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溜落到他的耳朵里。
夏目南的目光一直落到夏依苏脸上,像是要探讨些什么,神情有些茫然,又带着许些困惑,更多的是若有所思。
因为没有恶意,夏依苏装作看不到,也不在意。
倒是元峻杰,对这事兴致勃勃,一会儿望望夏目北,一会儿又瞅瞅夏依苏,实在心痒难忍,对夏目北说:“不就是一两银子吗?给她!看她怎么说。”
夏目北讨价还价:“一两银子太多了,五贯铜钱行不?”
夏依苏斩钉截铁回答:“不行!就要一两银子!”
夏目北继续讨价还价:“要不。六贯铜钱?”
夏依苏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一两银子。”
夏目北不忘商人本色,继续讨价还价:“八贯铜钱!我顶多给八贯铜钱,多一个子儿也不给了。”
夏依苏很瞧他不起:“亏你还是生意人,舍不得诱饵网不住大鱼,吃小亏赚大便宜,将欲夺之,必先予之——这道理也不懂?你心疼一两银子是吧?那你就等着你的酒楼关门大吉。”
夏目北不情不愿:“好吧,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
夏依苏又再伸大手掌,递到他眼皮底下,晃悠了一下:“一两银子快拿来!银子拿来后我就告诉你。”
夏目北问:“不能说了再给银子吗?”
夏依苏很是理直气壮回答:“我哪里知道你会不会赖账?”
夏目北咻咻嘴:“我还怕你赖帐呢。”
(未。完。待。续)
第98章 空手套白狼3()
夏依苏瞥了他一眼:“不信我对吧?嘿嘿,不信我拉倒,顶多我不说就是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夏目北无奈,只得掏出一两银子,扔到她跟前。
夏依苏眉开眼笑,捡起了银子。
夏目北没好气:“这下该说了吧?”
夏依苏吐吐舌头,嬉皮笑脸:“当然当然,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不?”
夏目北说:“那还不快点?”
夏依苏拿过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随后坐直了身子,向他娓娓道来:
“你的酒楼开在一个三岔路口,这样的地方人流多,本是黄金地盘。只是大门对着路口处,风一吹过来,或马车经过,灰尘滚滚,直往酒楼里飘,客人吃个饭,谁不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对不?这按风水说法,是染上了煞气。酒楼受到煞气冲击,生意能好到那儿去?”
夏目北一拍大腿,一副如醍醐灌的表情:
“我说呢,为什么之前也有好几个人在这地方做酒楼,可一直是门可罗雀,我还以为是他们不会做生意,看到低价转让,心一动,就盘了下来。花了钱重新装潢过,还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厨子,不想还是生意冷清。我真是笨,怎么没想到这原因?”
夏依苏嘻嘻笑:
“现在亡羊补牢也不迟。”
夏目北连忙问:
“怎么亡羊补牢?”
夏依苏又再伸大手掌,在他眼皮底下晃了一下:
“克制三岔路煞气的对策不是没有,只是我不能白说给你听对不?出一个招数,收一两银子。想要多几个招数,银子就得出多些。”
夏目北跳得老高:
“一个招数要一两银子?你……你也太黑心了吧?”
夏依苏挤眉弄眼:
“夏公子,话不可这样说。我用我的智囊给你献对策换取银子,不偷不抢不杀人放火,公平,公正,买卖自由交易,有什么不对?就像你开酒楼,用你的劳力去换取银子,跟我的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你的是大本生意,我的是小本生意而已。”
夏目北气呼呼的说:
“你的是无本生意好不?”
夏依苏不高兴了,哼了声说:
“谁说我的是无本生意?夏公子你不知道,想出一个高明的对策来有多伤脑筋。人家伍子胥就是很好的例子,为了想如何过昭关的对策,一夜愁白了头。你说我一个姑娘,青春貌美,担着随时随地一夜愁白了头的风险给你想对策,容易吗我?”
这话,幸免有些强词夺理。
但夏依苏给夏目北分析酒楼生意不好的原因,说得挺对,夏目北听得有几分信服。因此,他又再掏出一两银子来。
夏依苏赶紧把银子拿过来,小心翼翼收到袖子里——袖子里面缝一个口袋,置于肘部的上方,可以装些首饰银两什么的。
她笑逐颜开地夸:
“夏公子真豪爽,真是百里挑一难得一见的大方人!哎,我先祝夏公子酒楼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财源似海,顾客盈门!再祝夏公子酒楼大展宏图,财源亨通!酒楼生意蒸蒸日上,更上一层楼……”
(未。完。待。续)
第99章 空手套白狼4()
夏目北打断了她:
“别说那么多废话,快说对策。”
夏依苏连忙危襟正坐,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后说:
“对策一:在门前洒水消尘,这样风吹过,或马车经过,就不会烟尘滚滚。要勤于店面清扫和擦洗,清除沉积的尘土,这样窗明几净了,才会吸引客人。”
夏目北问:
“对策二呢?”
夏依苏又再伸手,在夏目北眼皮底下晃悠:
“出一个招数,收一两银子。想要对策二,拿银子来。”
夏目北又再掏出一两银子给她。
夏依苏拿过银子,又再说:
“对策二:店前栽种一些树木和花草,不但可以消除尘埃,还可以增加店前的生气,给人一种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意境。”
夏目北问:
“有没有对策三?”
夏依苏又再伸手,在他眼皮底晃:
“有!一两银子拿来!”
夏目北再掏出一两银子来。
夏依苏把银子收好了,又再说:“对策三:在门店前加建一个围屏,或者围障,用布制或篾制都可以。要不,将店铺门的入口改由侧进,这是挡住和避开迎马路而来的灰尘最佳办法,也是风水上最有效果的一种制煞。”
夏目北一想,果然有些道理。只是心疼那些银子,悻悻说:“你只是动动嘴皮,才一会儿工夫,就赚了四两银子。你这钱也太好赚了。”
夏依苏得意:“这叫空手套白狼,嘿嘿。”
元峻杰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这个时候他插嘴问:
“什么叫空手套白狼?”
夏依苏心情奇好,眉开眼笑给他解释:“空手套白狼,就是借鸡生蛋的意思——借别人的鸡,生下蛋后蛋归自己,然后孵化出小鸡,等小鸡长大后就可以生蛋,这样就会有更多的鸡了。”
元峻杰挠挠头,一脸的茫然:
“什么意思?我还是听不明白。”
夏依苏只好画公鸡画出肠子来,再解释:“用别人的财富来为自己创造财富,而自己却没有一个铜板投资。”
元峻杰听不明白,倒是夏目北听明白了。他没好气地“哼”了声说:“脸皮倒厚,自己承认了,还这样理直气壮。”
夏依苏嘻嘻笑:“夏公子,我没有强买强卖,是你情我愿的对吧?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夏目北啼笑皆非:“你是姜太公,我倒成了鱼了。”
元峻宇还是低头,不紧不慢吃着羊肉泡馍。但他的嘴角,不经意抽了抽,嘴里的羊肉泡馍差点儿要喷出来。
元峻杰则乐不可支,笑得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
夏目南还在看夏依苏,他忽然喃喃自语:“真像!”
夏依苏问他:“像什么?”
夏目南说:“像一个人。”
夏依苏朝他挤眉弄眼:“像谁?像你的心上人?”
夏目南不说话了。
倒是夏目北,瞟了夏依苏一眼,报复那样的说:“夏姑娘,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大哥的心上人是一个端庄美丽,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哪是你这种市侩的女子能比的?你给她提鞋也不配。”
夏依苏耸耸肩,很不以为意:“我市侩又怎么样?反正破锅自有破锅盖,破人自有破人爱。这叫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吾之蜜糖,他人砒霜。”
夏目北悻悻然:“你倒是歪理一大堆,真服了你!”
夏依苏嬉皮笑脸:“过奖过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