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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人是谁?”
元峻宇面无表情:“他是太子殿下。”
夏依苏眨眨眼睛:“太子殿下——呃,就是将来要当皇帝的那个人对不?”那人真的不是郑一鸣,只是跟郑一鸣长得一模一样的古代人而已。
夏依苏有些失望。
失望之余,又觉得大快人心,很解气的一拍手,笑了起来:“难怪他比你威风,原来他的官比你大!这使我想起一句话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元峻宇看她一眼。
此时的夏依苏,微微的仰着头,笑得阳光灿烂。她的脸上粉艳艳的,嘴唇光滑湿润,牙齿又细又白,嘴角露出无限俏皮。
最迷人的是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有一种引人遐思的风情,好像携着一把风,一吹就吹到人的心窝里。
元峻宇闭上眼睛,又再闭目养神,却问:
“很开心?”
夏依苏没否认:“当然开心啦!”她忍不住恶作剧,吐吐舌头,挤眉弄眼问:“四殿下你猜,我开心些什么?”
元峻宇没睁开眼睛,淡淡的说:
“开心有人比我威风。”
夏依苏又再乐不可支大笑,明目张胆的完全不掩饰自己落井下石:
“四殿下真是个顶绝聪明的人,居然猜中了。哈哈哈!”
元峻宇眼睛还是没睁开,继续闭目养神,声音懒洋洋:
“妇人之见。”
夏依苏边笑边说:“废话!我是女的,当然是妇人之见!难不成我一个小女子,会是男人之见?”
元峻宇不说话了,他似乎睡着了。
(未。完。待。续)
第53章 葫芦里装什么药1()
马车往北端的城区驶去。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一座华丽气派的大宅子前。是一个杨柳依依,流水潺潺的曲径通幽处,青漆高楼,红漆大门,高高的墙门,屋顶上覆绿色琉璃瓦,门前左右两边各屹立一尊石狮,威武非凡地对来人张牙舞爪。
大门匾额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四王府”。
下了马车。
众多家丁恭身迎了上来,恭恭敬敬行礼:“主子。”
元峻宇没看他们,而是转头吩咐白莲:“你带夏姑娘到梅院去,派遣两个手脚伶俐的丫鬟和几个婆子好生伺候。”
白莲说:“是,主子。”
她笑着对夏依苏说:“夏姑娘,请跟我来。”
这四王府挺有气派。
一路走去,路面的中间铺着的青石板,两边铺鹅卵石。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纵横交错,气势宏伟的建筑,红墙绿瓦,飞檐翘壁,院落与院落之间高低错落,有台阶和长廊连接,迂回曲折。
走过垂花门,长长的抄手游廊,旁边挂着各色的鹦鹉,画眉等鸟雀。当中是穿堂,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转过插屏,便是梅院。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左边种着一片梅树。右边有三间房,正中的大房,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有两个十四五岁穿红着绿的小丫鬟走过来,燕语莺声:
“奴婢见过夏姑娘。”
夏依苏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从小到大,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当下,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较高的那个小丫鬟说:“奴婢叫紫烟。”
另外一个说:“奴婢叫雪影。”
夏依苏点点头:“紫烟雪影,名字倒不俗。”
梅院除了这两个小丫鬟之外,还有另外干粗活的几个婆子。
四王府里虽然只得元峻宇一个主人,却是丫鬟奴仆成群。这使夏依苏大大的不以为然,这些人,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无所事事,忽悠忽悠又过一日。养只猪壮了还可以宰了拿去卖,养这些只吃饭不干事的饭桶根本就是浪费钱财。
不过古代人的逻辑跟现代人不大相同。
大概他们认为,奴仆多,主子有面子,跟别人侃大山的时候,可以拿来炫耀。而且奴仆多,是身份地位财富的象征——说白了,是用金钱堆出来的门面。哪怕,奴仆不用干什么活,白白养他们。
吃过晚饭没多久,天暗下来。
古代很无聊。特别是到了晚上,天一黑,便无所事事,没有电视看,没有电脑玩,没有夜生活,唯一可做的,便是洗洗睡。
夏依苏哪里睡得这样早?
此时窗外的月色很好。
天空里挂着一颗又一颗亮晶晶的星星,月亮又圆又白,把给黑夜笼罩着的深深浅浅影影绰绰的大地,照得一片微凉。
不远处的草丛中,有着细碎的虫鸣,此起彼伏。风吹过来,隐隐约约听到落叶轻轻跌坠,撞到石子路上,发出了轻微清脆的声音。
(未。完。待。续)
第54章 葫芦里装什么药2()
夏依苏伸长脖子,眼睛鬼鬼祟祟溜了一下,看到紫烟在不远处,于是扬声叫:“紫烟——”
紫烟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说:
“奴婢在。夏姑娘有什么吩咐?”
什么是奴婢?就是同牛马,田宅,器物一样,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主人可以任意役使,打骂,随意侮辱,或赠送和买卖的下等人。
有一句话是对的:“人不犯贱必有缺陷!”
真搞不懂这些人,不知道是喜欢作贱自己,还是觉得做人家的“奴婢”做得过瘾,做得很光荣,很自豪,恐天下不知似的,张口闭口管自己“奴婢”。素不知,“奴婢”不但是低人一等,而且人身很不自由,放个屁都得请示一下主人,超级的没劲。
夏依苏说:“紫烟,我又不是你的主子,不用在我跟前自称‘奴婢’。”
紫烟一脸的疑惑:“主子让奴婢伺候夏姑娘,奴婢在夏姑娘跟前,不称奴婢称什么?”
夏依苏说:“称‘我’呀。”
紫烟嗫嚅:“奴婢可不敢。”
夏依苏耸耸肩:“不敢拉倒。雪影呢?怎么没见人?”
紫烟说:“管家让她去领几匹绸子,让裁缝给夏姑娘做几套新衣服呢。”
夏依苏眨眨眼睛:“咦?这管家真是大好人,知道我没新衣服穿。”
紫烟笑:“是主子吩咐的。主子对夏姑娘真好,这些小事儿,都替夏姑娘想周全。”
夏依苏觉得紫烟好像误会些什么,连忙解释说:“我可不是你家主子的……呃,不是你家主子的什么人……我跟你家的主子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们……”
真是越说越乱,越描越黑。
夏依苏索性闭嘴,不说了。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儿解释不来,不如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夏依苏说:“紫烟,我口喝了,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来。谢谢。”
紫烟说:“是。夏姑娘。”
紫烟前脚刚离开房间,夏依苏后脚便跟着溜了出去。她太闷了,想周围溜达溜达,因为担心紫烟阻止,因此把她支开去。
走出院子。
没走多远,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笛子的声音,像一缕轻烟,徐徐飘来。笛声悠扬,婉转,旋律有说不出的幽雅,一会儿如林中鸟语,一会儿像溪水潺潺,一会儿像清风明月,又像风越过高山,让人思绪飞扬。
夏依苏好奇,寻了笛声走过去。
笛声来自一个幽静雅致的小院子。
青翠的竹林点缀着山石,各种鲜花密植在花坛中。一排排小灯笼高高挂起,无处不在。在窄长的荷花池,当中横跨一座汉白玉石桥,桥上有一个圆顶亭台。
月色和灯笼的光,隐隐的照到亭子里,也映落到在亭子中正专心致志地吹着一根白玉笛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穿了一袭白衣。个子高挑,身材挺秀修长,那双拿着笛子的手,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他立在那儿,微微抬着头,眼睛,鼻子,嘴巴,下巴,任何一个角度都是惊艳的经典,活,色,生,香的惊艳,美得像了一幅画。
(未。完。待。续)
第55章 葫芦里装什么药3()
风轻轻地吹过来,他的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在夜色中微微地飞扬,更显他风。流倜傥,风华绝代。
夏依苏走了过去,待看清那位公子的五官,不禁脸上一僵。
那是元峻宇。
他的身后,站着神情肃穆的白鹏。他腰间系的那腰带,如果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那竟然是一把软剑。
白鹏跟白莲是兄妹,但两个性格相反。
白鹏笑神经不发达,永远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而白莲,脸上永远是笑眯眯的,笑容有说不出的甜美,两只小小深深的酒窝,更添了娇俏。
因为不想跟元峻宇面对,夏依苏转过身子,蹑手蹑脚,要趁他没发觉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离开。
笛声,戛然而止。
元峻宇没有回头,却淡淡的说:“既然来了,为何要偷偷摸摸走?”
这家伙,难道后脑勺长眼睛不成?夏依苏尴尬不已,立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得已,只好不情不愿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面对着元峻宇。
然后,她就接触到他朝她看过来的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半分怒气也不曾有,只是有一股玩味的气息。
夏依苏解释什么似的,吞吞吐吐说:“我……我闷,无聊,因此周围走走。听到音乐声,觉得挺好听,便……便过来,不是有意的打扰,对……对不起啊。”
元峻宇双眉轻轻一挑,冷不防问:“刚才我吹的笛子,你觉得如何?”
夏依苏说:“还好啦。”
元峻宇问:“好在那儿?
夏依苏说:“挺回肠荡气的。”
元峻宇问:“挺回肠荡气?”
夏依苏说:“是啊,《高山流水》本是琴曲,但经你由笛子演奏出来,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时而雄壮,高亢,让人联想到‘巍巍乎志在高山’;时而舒畅,流利,仿佛‘洋洋乎志在流水’。”
元峻宇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懂乐曲?”
夏依苏说:“懂一点。”
元峻宇问:“会不会吹笛?”
夏依苏摇头:“不会。”
元峻宇问:“你会些什么乐器?”
夏依苏说:“会——”
她刚要脱口而出说会钢琴,想想不对,赶紧住嘴。中国古代没有钢琴,钢琴是西文传过来的玩儿,传到中国也没多长时间,不超过一百年历史。可她除了钢琴,便什么乐器都不会了,而且她弹奏的钢琴,唬唬外行人还行,其实也没什么水准。
支吾了一下,夏依苏说:“我什么乐器也不会。”
元峻宇眸华一闪,凝视着她的一双眸子越发幽深:“但你懂得《高山流水》。”
夏依苏连忙说:“我只是听过别人弹奏这曲。”
元峻宇问:“别人——别人是谁?”
夏依苏聪明,脑子转得快,当下灵光一闪,立马说:“是秋香。”——不是说秋香弹琴在南城是首屈一指吗?反正死无对证,人家秋香不会从棺材爬出来告诉元峻宇,她没有对她弹奏过《高山流水》。
元峻宇好像信了:“哦。”
(未。完。待。续)
第56章 葫芦里装什么药4()
夏依苏不想跟元峻宇面对。
这家伙年龄不大,却有意想不到的精明,一双眼睛犀利无比,随便扫她一眼,便“嗖嗖嗖”的几乎要将她的心事刺穿。跟他多呆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说不定她一时大意,不小心说溜嘴,给他抓了什么把柄,知道她不是他这个朝代的人,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儿。
还是远离他为妙。
夏依苏眼珠子一转,脸上挤出了笑容:
“四殿下,你……你继续,继续吹笛子,我……我……嗯,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不扫你吹笛子的雅兴。”
说完后就想拔腿逃之夭夭。
不想元峻宇说:“我突然不想吹笛子了。”
夏依苏脸上一僵。
这该死的元峻宇,就是喜欢跟她作对!估计,这家伙心里大概要想着什么歪主意,又要捉弄她,或吓她一吓来取乐儿。她虽然有点窝囊,可再窝囊,也不能窝囊到总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夏依苏眼珠子又再转,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开溜的法子。
她伸手捂肚子,装作痛苦的样子,呻。吟:
“哎哟,我……我不舒服,突然……突然肚子痛,痛得厉害了。人……人有三急,内急,性急,心急——我属于第一急。我……我去找茅房去。四殿下,对……对不起,我……我先走一步。”
元峻宇一怔,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招,顿时有点啼笑皆非。
夏依苏心中得意。哼,他以为天下就他最聪明?她夏依苏也见不得是笨人,只不过给他倚强凌弱的欺负而已。
她猴子烧屁股那样十万火急那样拔脚便跑。
跑了老远,想想又再转回头。元峻宇还在看她,一动也不动,像了石像。夏依苏忽然调皮起来,对他扮了个鬼脸,挥了挥手:
“拜拜!”
说完后一溜乎的又再跑了。
跑到长廊的转弯角,有两位公子从那边走过来。夏依苏跑得太急,看也没看,横冲直撞跑过去,结果,跟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狠狠的撞个满怀。
夏依苏给撞得金星直冒,两眼昏花,“哎呀”一声大叫,往后退了两步,身子摇晃了几下,好不容易站稳了。
那个与她相撞的倒霉蛋,也没比她好多少。他一个趔趄,前赴后继就要扑倒在地上,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来个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狗啃屎”招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旁边有人眼明手快,连忙伸手拉了他。
“八殿下,小心。”
这个倒霉蛋是元峻杰。这小子还真是野蛮,人还没站稳,就黑着一张脸放声大骂:“是哪一个狗奴才?走路带不带眼睛?”
抬头,看到是夏依苏,一愣:
“咦?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四哥的湘院里?”
原来这院子,是元峻宇住的湘院。
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公子,不到二十岁的年龄。褐色的肤色,有一张线条冷硬轮廓清晰的脸庞,身材高大,眉如远山,目似朗星,俊美刚毅,气宇轩昂,英气逼人之中又不失书卷气息,眉宇之间,隐隐约约的透露着几分洒脱。
(未。完。待。续)
第57章 葫芦里装什么药5()
看到夏依苏,微微一怔,他问:“你是谁?”
夏依苏还来不及回答,元峻杰已说:“她就是四哥跟我从南城带回来的那个丫头。”
公子上下打量了夏依苏一番:“你……你是南城人?”
夏依苏斜了眼睛看他:“怎么?你认识我?”
公子说:“有点儿面熟,我像是在哪儿见过你。”
元峻杰挠挠头,疑惑:“目南兄,你是不是看花了眼?你从来没去过南城,这丫头以前也没到过京城,你怎么会见过她?”
公子像不相信,追问:“你以前真的没到过京城?”
夏依苏说:“没到过。”
公子又再追问:“小时候呢?你小时候是不是曾经生活在京城?”
夏依苏很不耐烦:“不是,我在南城土生土长”
公子似不甘,又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依苏说:“夏依苏。”
公子的喃喃:“夏依苏?你……你也是姓夏?”
夏依苏莫明其妙:“‘也’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姓夏不成?”
元峻杰一拍手,笑着说:“说对了,他也姓夏,他的名字叫夏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