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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克夫人是一个偏执狂。”rossi上车后说。
“因为他的家?”oliver在前座开车。
“对,太多迹象了,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那个家干净得就像是被精灵施过魔法一样。”
“一根头发甚至一粒灰尘都看不见。”oliver摇了摇头。
“顺便,我在里奥的床缝里发现了这个。rossi把一本杂志递给了hotch。“那个床缝里积了一些灰尘,偏执狂也会漏过一些细节。里奥很聪明,但他也和这个年龄正常的青少年一样好奇心旺盛。但我想他的养母不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位优秀的养子的房间里。”
oliver瞥了一眼hotch手里的一本杂志,“啊,花花公子。大部分家长都不希望这些东西出现在孩子的房间里。”
rossi突然弯起了他的大小眼,戏谑地说:“你把怎么说英语都忘了,却还记得这个?”
“啊,谁知道呢?”oliver有些尴尬的回答。
rossi继续讲述他看到的房间,“他的书架上没有,只有学术的书籍和科学类杂志。我看到他奖杯柜里的学校橄榄球奖杯,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一本与之相关的杂志,就算不是球星的八卦,看一些大型比赛的分析也可以,但是那里没有。有哪一个青少年的房间会像这么刻板?”
“大概,dr。reid?”oliver猜。
“reid也会收集星战和神秘博士的dvd。”hotch回答
“anyway,里奥的生活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容易,就和西莎与莫莉一样。”
“对,我头一次听说领养一个孩子是因为看到他在树下读一本物理着作,因为这个孩子很有潜力,于是把他带了回去。这又不是在股市买股票,投入只为回报。”
“但我想除了这之外,他们还有一些相似之处。”oliver用手指尖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他们的母亲。这三个孩子这个亲生母亲都不在了。”
“你觉得unsub失去的母亲是他的刺激源?”hotch问。
“这倒不一定。”oliver想了想,“失去一个最亲的人会让你陷入痛苦之中,但悲痛不代表苦难,我都觉得unsub的刺激源是失去母亲后日积月累的困难与压力,他应该是在孩提时失去母亲,生活一直过得不好。”
“上帝应允每一个人最好的归宿。”rossi喃喃道,“对于失去母亲,生活困难的孩子来说,什么才叫做好归宿?去天堂和母亲相见吗?”
“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三个孩子,而是要把他们带走?警方没有发现尸体。”hotch反问。
“西莎和莫莉的母亲都已经死了,里奥从小就是孤儿,unsub没有能力去找到他的亲生母亲。我知道这么说不好,但我想,前两个孩子已经被杀害了,我们只能努力去救第三个孩子。”oliver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警局门口。
组员们都已经回到了警方给他们准备的办公室,reid对unsub留下的字条做了笔迹分析。
“unsub是一名右撇子,用的是油性签字笔读写。unsub书写时非常用力,写字的纸张下是柔软的材质,应该是在本子上写好之后才撕下来。字迹没有颤抖,没有摇晃和迟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当地警局检查过现场说,莫莉的家里有警报系统,但却在当天断电。里奥你是在放学参加社团活动之后才离开学校,在回家的途中失踪。西莎她”jj说,”西莎的父亲看到了一家面包店,下车去买面包,把西莎一个人留在了车里,他只离开了十几分钟,也将车门反锁,但西莎仍然在这个时候失踪了。监控录像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物。”
可以想象这位父亲有多么自责。
“等等,”oliver在jj结束话语之后开口,“你说西莎家非常穷,我以为是那一种很穷?”
“或许不是。”去西莎加看过的prentiss回答了oliver的问题,“西莎家有一辆汽车,也有一栋双层的房子。在西莎的母亲患上心脏病之前,她是一位公司里的会计,她家的情况还算不错,但是治病花光了家里的存款。西莎的父亲一直在努力工作,但是高额的房产税都快要拖垮他了却不愿意卖掉和妻子女儿共有的家,又因为西莎的学校离家很远,不舍得卖掉自己的那辆车——为了方便送西莎去学校上课,这让他们的生活变得艰难。”
“那莫莉家呢?”
“虽然她那酒鬼老爸经常不给赡养费,但莎莉的经济情况还不错,只是没有时间陪莫莉。”
“几个孩子都活得不容易,但是,”man拿起桌上纸条的复印版,在上面画了个圈,“最好的归宿。他没有用更好,而是最好,他想做的不止是改变这些孩子的悲惨境遇,他已经为他们想好了去处。”
“把上帝和归宿两个字放在一起,总让人觉得不祥。”prentiss说。
oliver冷色调的眼睛听着复印件上的字迹,像是一条瞄准猎物伺机而动的蛇类,“介意我问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吗?”他扬起头来看向组员们。
“你们觉得灰姑娘嫁给了王子是她最好的归宿吗?”
“我不觉得是。”jj先回答了,“我们可以说当灰姑娘遇上她的继母之后嫁给王子,比她在继母家受苦好太多了,但这算不上最好的。”
“最好的归宿,理应是这些苦难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辛德瑞拉的母亲没有去世,父亲也没有娶回一位继母又在此之后去世。她可以诵读书籍,名正言顺的嫁给王子,而不是在仙女教母的帮助下12点偷偷跑回家。”,oliver勾起一抹笑,“一个点子击中了我,西莎的母亲是火葬吗?”
“美国的火葬率只有30%。”reid在一旁补充。
“所以,茜拉的母亲是这稀有的30%之一?”
“很可惜她不是。”man回答,“是土葬,就葬在木多林公墓。”
oliver抬着眉毛,叹了口气,“我对西莎的尸体被unsub藏在哪儿有个猜测,但需要去一趟木多林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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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层被翻动过。”蹲在西莎母亲墓碑旁的man擦掉了手指上沾着的湿润泥土,抬头冲站在一旁的hotch说,“williams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unsub来过这。”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oliver从一脸震惊的守墓人的手里接过三把铁铲,一把给了man,一把抛给了hotch。
man拍了拍胸脯,深吸了一口气,“我当年加入bau的时候一定没想过fbi探员有一天要去挖别人的坟。”
第199章 文件()
“ok;”oliver用手拂开棺椁上的一层泥土;十指在冠盖和棺材本体的接缝处轻轻一拉;棺盖就露出了一道缝隙。
man看着棺盖上被翘起的钉子,“unsub打开过这个棺材了。”
“我要把棺盖打开,建议各位捂住鼻子。”oliver深吸了一口气;腐尸的臭气已经顺着一小截空隙露了出来;但他相信完全打开棺盖之后的味道只会比这更难闻。
西莎的母亲是在三年前去世,但西莎却是在五个月前unsub抓走。所以无论unsub是在什么时间杀害她,如果西莎真的在这个棺材里,那棺材里的场景估计会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吐个天昏地暗。
oliver屏住呼吸,手指用力将棺盖一把打开。
“这个养的!”man看到棺材里的情景后;忍不住骂了一声。
在他们的原本设想中;unsub想要给西莎最好的归宿,他会把她带回她母亲的身边;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让她们永远留在一起,但他们没有想到,unsub判定的最好的西莎的母亲对她最好的时刻;是还未生下西莎之前。
unsub破开了西莎母亲的肚子,然后将西莎掰成婴儿在子宫内蜷缩的姿势;塞进了西莎母亲的肚子里。
可这位母亲早已脱水收缩成一具干尸;而六岁大的西莎也早已无法将自己蜷缩得像一个婴儿一般大小。
光是凭借肉眼就能判断出西莎身上不下十处的骨折;双腿和脖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只能说;唯一令人庆幸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unsub或许选择了某种较为平和的方式杀死这个女孩,让她没有在生前受到痛苦的虐待。
unsub破开了西莎母亲的肚子,把她塞进去,却无法再把她的肚皮缝合上。西莎死后的五个月,气温尚低,她的尸体开始腐坏,但只有少数几十条虫子在棺椁里缓慢蠕动,带来了腥臭腐败的臭气。
oliver看着棺材里的情景,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的却是另一幅画面。穿着红衣的女人镜子和金属架
不,她没有穿着红衣,是她身下的血泊染红了她的白色宽大长裙,那不是镜子,是映着蓝天的玻璃,被金属架支撑住。云朵缓缓漂浮,把原该是阴影的地面印上了白光。
玻璃外的蓝天衬着惨白的阳光,刺得人双眼生疼。
日光移动,直到它照射在一片正对着oliver双眼的玻璃上时,玻璃的反光将阳光的光线加剧了数倍,在oliver的脑子里嗡得留下一片,包围了一切的白光,甚至蔓延到了oliver的实际视野中。
全无圣洁或是温暖。只是一片冷漠。
他的耳边炸开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细长而连绵的蜂鸣声。
“oliver!”hotch的声音仿佛是在遥远的山谷中回荡,穿过重重迷雾,却也被迷雾所冲得散乱。
oliver几乎是下意识的,仿佛预测到了hotch的行动,“不,不要碰我。”
他胡乱的向后退去,又因为视野被一片白光包裹住无法判断方向被石块绊倒,oliver勉强扶住了挖坟石垒出来的土基,才没有跌进西莎妈妈的盛满了泥土、蠕虫和尸体的棺材里。
而在hotch的视线中,oliver手指间似乎缠绕着一层明亮的黄色光晕,像是一种有生命的力量在不断的膨胀,又似乎被什么拉回去,一直围绕着oliver紧绷的手掌。
“oliver?”除此之外,更让hotch惊讶的是,oliver喊出刚才那句话的口音是他往常的加了些许很难听出来的英腔的华盛顿口音,他是想起来了吗?
“hotch,这里起风了吗?”man看着oliver无风自动的金发,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居然在oliver发间看到了金黄色的光线。
hotch看着被oliver按住的棺材边缘上的泥尘在轻轻颤抖着,更为细碎的尘沙在不断跌落或是上升,形成一层淡淡的尘雾,而远处的悬铃木维持着自己的枝桠安静得如同雕塑。
就在下一刻,oliver睁开了眼睛。他的虹膜与瞳孔再正常不过,蓝绿色的冷调眼睛上没有沾着金黄的色泽,但是却也没有焦距。
oliver扶着土基的紧绷的手指开始向内收缩,嵌进了泥土里,又捏碎了泥土,尘土从手心里簌簌落下。
“这地在颤抖!”年迈的守墓人满脸惊恐。
“我知道。”man强行镇定地回答。
随着oliver手指的收紧,土地的震动愈来愈明显。他皱着眉,偏过头去,当手指收缩到最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时,缠绕在她他发间和指尖的黄色能量成扩大的圆弧状猛的四散开去,在墓地的草坪上激起了一片泥尘后,仿佛被一股力量所牵引,以不规则的形状又被收缩回来,黄色的能量聚集在oliver的周围,愈来愈浓郁。但又在一瞬间,它们随着耳畔的蜂鸣声一起消失,oliver也睁开了眼,脱力向前倒去。
hotch扑过去扶住了他,但oliver依然在向下倒,勉强跪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拉着hotch的手臂。“不要担心,我能控制住它。”
“我知道,我知道。”
oliver埋着头笑了笑,“扶我起来,让鉴证科的人来检查现场,是叫他们鉴证科?”
“oliver,你我以为你想起来了。”hotch说,oliver的口音又变回了那奇怪的听不出地域的音调。
“我想起来了,但只是刚刚那一瞬间。那些记忆瞬间冲进我的脑子里,但在控制住心灵宝石的能量后,他又消失了。”
“是什么让你想起来了?是她们两个吗”
oliver苦笑,“我想是的,有些东西最终没有办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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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办公室。
prentiss打量着oliver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的西装,又看了一眼,man和hotch虽然也沾了泥土,但还算整洁的衣服,忍不住发问:“你们两个是只让他一个人去挖土了吗?为什么只有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泥潭里滚过?”
man看向oliver,他不确定能否将刚才的事情告诉prentiss,至少,刚才oliver和年迈的守墓人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让守墓人保证不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对,没错,就是这样,他们让我一个人去挖坟。”oliver拍着prentiss的肩膀说。
prentiss一脸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
“行啦,我们在墓地找到了西莎的尸体,她和她的妈妈在一起。那里奥呢?”man适时制止了prentiss继续问下去的冲动,“unsub找不到里奥的亲生母亲,而莱利克夫妇现在也没有危险。”
“但是莫莉有一位已经去世的母亲。”rossi说。
jj翻了翻手上的资料,有些遗憾的说,“但是莫莉的母亲是火葬,她出车祸之后,敛尸官没有办法把她的尸体拼凑起来,只能选择了火葬,而且记录上说她没有被埋在公墓,骨灰一直被留在莫莉的父亲家里。”
“我们需要对unsub作一个初步的侧写,”man说,“从这些情况来看,unsub对这几户家庭非常熟悉,他可能是本地人。”
“白人男性,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外貌没有攻击性。在早年失去了母亲后,生活不顺。”rossi说。
“他非常的安静,不起眼,有一辆颜色低调的黑色、褐色或是深蓝色的汽车,用来带走受害者。”prentiss分析道。
“他独居,但个人有计划性。”reid提出。
“什么是unsub的刺激源?”oliver突兀地提了一个问题,“如果unsub早年丧母,现在又独居,但在五个月前才开始作案,我们知道他的生活不顺,压力是一个长期积累的潜在原因,但是表面上的此机缘是什么?”
“可能是他父亲的死亡?”
“我不这么觉得,在西莎和莫莉的父亲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特质,而对于里奥来说,他根本就没有他的亲生父亲。”oliver继续道,“法医对西莎的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是她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口,而且我有一点不太确定,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否是真实的,但我觉得西莎是因为某种化学药品中毒而死。unsub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就像里奥那样。但他的生活依然不如意。一个事业、情感、家庭都不顺利的人,他会做什么?”
“去找一个避风港,”hotch已经领会了oliver的想法,“比如说家乡。unsub是本地人,他应该在成年后就离开了,到大城市去打拼工作,但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失去母亲的悲痛,让他更加无法专注工作,连续的失败让他重新回到了这座县城。他看到了和他有着相似的悲惨遭遇的孩子们,他觉得比起让他们过上自己现在这种痛苦的生活,不如让他们回到原本就属于他们的最好的归宿。”
“如果是这样,我们可能需要修改一下我们对年龄的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