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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别人的话固步自封,做好你自己不就好了吗?”
俞百桦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君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变心了,你会用锁链锁着我吗?”
楼冬封摇头,因为会杀了那个人吧。
俞百桦有一瞬的安心:“为什么?”
“留不下心的人,我也不想留下人。”
俞百桦紧紧的靠着他:“这我就放心了,总感觉被铁链锁着好可怕。”
“那是有多可怕?要不今天锁锁看。”
“不要,你是变态吗?”
*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俞百香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
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欢巧等了半响,深吸一口气,撩帘进来:“大小姐,我找到欢脂在哪了?”
俞百香抬头:“她还活着呀。”
欢巧想到自己看到欢脂的摸样,真的是很难形容。原本秀丽的摸样盖着厚厚的脂粉,遍体鳞伤。似乎院里的客人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奇怪癖好,折磨的欢脂苦不堪言。
“欢脂想让大小姐救救她。”
俞百香冷哼:“救她?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没用的废物。”
欢巧四处看,半晌才说道:“大小姐,还记得吗?她曾经说过,有一个俞百桦致命的秘密这件事?”
俞百香眼睛一亮:“快,快去把她找来。”
欢巧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她当的是死契,一般的银两很难赎的出来。要么大小姐自己去问,要么斥巨金赎她。”
俞百香犹豫了,俩个她都不想那?她只想空手套白狼。她现在的身份也容不得她去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
“要赎她得多少钱啊?”
欢巧竖起一个指头:“一万两。”
俞百香当下拍桌:“那个贱婢值一万两?”
一个关于俞百桦致命的秘密,究竟值不值得这个价,那就让她赌一把。
“去赎。”
*
青木在院中截下了楼冬封:“爷,你要的千金圣手我已经给找来了,前三甲。”
楼冬封意外:“这么快啊?”
青木拍胸膛:“那是,也不看我这是给谁办事,给爷办事必须快啊。”
“赏,重重有赏。去安排吧,我去知会世子妃一声。”
青木搓了搓手,办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遭赏。这给爷和给世子妃办事就是不一样啊。看来以后要站对山头啊。
楼冬封喜笑颜开:“百桦,我给你请的大夫到了,是数一数二的千金圣手那。”
“真的?万一我没病那?”
楼冬封抽脑门一巴掌:“废话,没病不是好事吗?万一个头,在给我瞎万一,打哭你。”
俞百桦揉了揉吃痛的额头,乖乖的随着他去看诊了。瞧他乐得那样,真不知道是给谁看病那。俞百桦心里有些紧张,希望大夫能看出来,配药给她。
第一位大夫年过半百,抚着山羊胡:“世子妃,体内虚寒,又加饮食极为不调,现在不宜有孕。而且世子妃身上似乎有不孕之象,像药力所为,减毒方可一举得子。但此药,药效并非很强,也可待身体调养几年,自然得子。”
楼冬封一边道谢,一边琢磨。
第二位大夫年岁已长,摇头晃脑的把脉少许,睁眼:“世子妃,是不是吃了什么寒凉的药啊,胞宫极寒。”
俞百桦眼神有些闪躲:“没有。”
大夫摇了摇头:“怎么会那?这一定是吃过药的症状,这味药的毒性不好解啊。若你说出来,还可以一试,你若不说出来,真的是可以试一试先拿古孕方调理调理。”
楼冬封抬手,让青木先不去请第三位大夫,看着俞百桦深吸一口气。
“百桦,看病这种事情啊,需要你积极的配合大夫的。你不配合的话,很难治的。”
俞百桦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就说,你究竟偷偷吃了什么药啊?”
俞百桦不自觉的看向地面:“我没有。”
楼冬封笑,强忍着脾气:“我不是认识你一俩天,你说谎的样子我太清楚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生孩子,可以。我也不用这么麻烦的请大夫了。你说是不是不想?”
俞百桦拼命的摇头。这点诚意还让楼冬封有一丝的欣慰。
“那你乖乖的告诉我,你吃了什么药啊?”
俞百桦咬唇,挠头,一时不知从和开口。楼冬封看出她的为难,将她抱住。
“没关系,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等第三个大夫看完了,我还有事请教。等忙完了,回家你一定要告诉我啊。在此之前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说?不急的。”
俞百桦那一点点的担忧,瞬间消散,想要全部告诉他,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怪她的:“其实我”
楼冬封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的,回家说,你好好想想。我们见完最后一个大夫在说。”
俞百桦点了点头:“好。”
大夫们基本都是一个措辞。俞百桦原本营养不济,宫胞偏寒,本身就不易孕,需要好好的调理。结果还没调理,就吃了极为伤身的药,更加加重。这也是为什么近半年来一直无孕的原因。
只要好好调理,基本是没什么大碍的,当然理想的状态下。楼冬封强压着心中的为什么?陪着三位医师和爷爷打了个照面,就抓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问。
“大夫,可不可以教教我,如何辩驳处子之身的脉搏。”
大夫捋着山羊胡:“这也绝非难事,熟能生巧。不过你得找些人来,我才能教你判别。”
“这都不是难事。”楼冬封早有准备,领着大夫去了义诊的地方。平日义诊男女不限,今天的义诊只义诊女性,并免费赠药。大家一时狐疑,但看在这楼家义诊多年如一日,因此来看病的一时络绎不绝。
搁着一扇布帘子,患者只将手伸入帘子后面。大夫认真把脉,并让楼冬封细细感受其中的差别,把哪一种极细微的感觉告诉他。身体就是这样,在小的病痛,和身体发生的一些转变,都会呈现在脉搏上。
因此把脉极为耗费心神,老大夫上了年纪,见楼冬封有所领悟便停手了。但楼冬封不服气,只怕错一点就会错怪了她。一下午把了四五十个人,已经能迅速的分辨出来,并位把出错过。
不靠落红也可以从脉息上判断出来是不是处子,就是这样细微的脉搏的跳动,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他一直记得很清楚,俞百桦她没有说谎。
第117章 你和她一个下场()
楼冬封站在门外,即使证明她是清白的又能如何。吃药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她自愿吃的,还是不自愿,说到底她想不想治好那?这都让他犹豫起来,怕自己会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君卿,你站在门口怎么不回家。”
楼冬封回头,看着她眼睛通红的站在身后:“去哪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是风太大,迷了眼。”
“都说你骗不了我,怎么还在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我刚瞧见半夏跟你一道回来的,我过去问她。”
俞百桦伸手扯住他的胳膊:“不用问了,刚才婆婆叫我了。”
楼冬封眉眼一跳:“娘亲怎么说。”
“娘说,我反正也生不了,就没得赖着了。”俞百桦委屈的说着,眼泪也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楼冬封俯身,捧着她的脸:“那你就赖着呗,反正你这脸皮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厚。”
俞百桦吸溜鼻涕:“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不想害你啊。”
楼冬封推着她进了屋:“哎呦,你说你,也怀不了孩子,除了我要你,谁还要你个二手婆娘,你还要往哪走。”
俞百桦咬着唇,心里终归是不忍,可是有些话,说的很对。男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
“我不能害你,我不能让楼家没有子嗣的,世子你另寻别人吧。”
楼冬封严肃的训斥道:“你听话不?是不是不听话!!!”
见俞百桦点头,这才柔声安慰道:“你听我说,当家主母生不了孩子的多的是,我们一辈子很长,生不了,就抱个填方的儿子呗。”
俞百桦思考了一下可能性,擦着泪的手也是猛然一顿:“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对啊,我挺喜欢孩子的,可那是我的好奇心作祟。我就是想知道,咱俩生个孩子,是像你还是像我。你不想知道?你不好奇。我觉的同别人生,像我就得了,毕竟要根正苗红吗。”
俞百桦若有所悟:“你不会和别人日久生情吗?”
楼冬封摇了摇头,被她错乱的提问搞的有些想笑,究竟脑袋里想什么那:“这可就不好讲啊,得看你手段了。”
俞百桦犹豫不决,手段?“可是我要把公粮收了,私粮没了,还怎么怀。”
“你年纪还小,我给你调理调理,以后就能生了。我下午问你的事,你想好了吗?”
俞百桦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到别处:“其其实,是我吃了美景给我的药,可能?这辈子都生不了。”
“美景?你们还有接触?这什么时候的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成亲七八天的那次。”
楼冬封猛然一怔,就是那一次,已经过这么久了。
“这么大的事,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俞百桦退了小半步:“我不敢吗,我怕你当时,就不要我了。”
楼冬封彷徨无措:“你现在就敢了,我现在就要你了。”
俞百桦垂着头,她不敢,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底气去折磨做,可是该说的总该要说。
“所以吗?我也不敢在缠着你,反正生不了,也不是什么有辱门风的事,谁还不兴有个病了。你所是吧。”
“俞百桦你真的是要生生气死我了。”楼冬封看着她那犹疑的样子,不免心中有所失落,他对她好,就算不说,她就感受不到吗。
楼冬封猛然想起,半年前,美景曾经说过的话,对了,她当时给他的药,是这个意思。他想起来了,那解药就散落在地牢里,一定能找的到。
“百桦你别急,我有办法的。没有什么药,功效也没那么强的。这种药根本就不存在的。”
楼冬封反身冲到地牢里,打开那一间,在地上的毛草里上,仔细翻找。一遍一遍遍的翻找,可恶。如果当时他能多留意一些就好了,明明她之后还问了那么奇怪的话。
美景,好在美景还没有死。楼冬封找了近四个时辰,才找到三颗药丸,捧在手心,急匆匆的赶回去。
“百桦,你看你看,我找到了,药在这。我查查配方,就能制出解药的,你别担心啊。”
俞百桦觉的心上一阵酸楚,擦了擦他脸上的土,摘掉他头发里的杂草:“君卿”
“德行,不准哭。我现在就去找大夫,左右是留了他们在家中的。”
俞百桦扯住他:“明天吧,你瞧瞧现在都要三更天了啊?”
楼冬封挠了挠头发,将药放到桌上;真的能配出解药来吗?已经失去药效的药,如同土丸,真的能配出要解药来吗?不过,好在美景还在府上,当初能留着她,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次日一早,楼冬封就和几个千金圣手在一起,研究这几粒药丸。至于成份不太知道,但是据他们多年的经验和推断,这应该是宫廷秘药。还是要找到下药的人,拿到药才成。而且这药似乎不是解药。
宫廷秘药,一提到这歌,楼冬封不禁深吸起来,若是一般记恨的话,怎么能用得到宫廷秘药,说来着其中一定大有蹊跷。楼冬封娶问了美景。
美景只是阴测测的笑着摇头,她既是不说也是不知。
“你这宫廷秘药是哪来的?这不应该是你个下人该有的东西。”
美景得知宫廷秘药的时候,先是一顿。不知为什么会想起良辰来拿?她看着桌上的纸笔,颤颤巍巍的写道‘时过境迁,我记不得了’。
楼冬封想到栖霞寺俞百桦的遭遇,以及近日来发生的种种。府上一定是进来了,别家的老鼠,他竟然没有注意到。有老鼠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他的老鼠也遍布京城,只不过这样的算计就有一点过分了,让他恨不得立刻揪出来,问个清楚。
俞百桦十分的不安,结果究竟会怎么样,在地上来回的渡步。一见楼冬封进来,向他跑了几步,发现他情绪并不是很高涨,又折返坐到榻上,转作没看到一样。
楼冬封不禁没心紧蹙:“没事的,不是什么厉害的药。”
“真的吗?”
俞百桦看他神色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他没有直面回答她,让她心里愈发的没谱了。
“她说有解药的,可当时是骗我吃的,我怕解药是假的,就没有去拿。后来又想着去试一试。可你和丫环总盯着我没机会。一直也就这么拖了下来。”
楼冬封摸着她的小脑袋:“好了,别自责了。得亏让丫环看住你了,不然可真是要绝后了。你只吃了一粒,我问过爷爷,这种药没解药的,要吃七粒,才能彻彻底底的有效果。你只吃一粒,没事的。”
“那我没事?”俞百桦半信半疑。
楼冬封身心俱疲的躺在榻上:“怎么会没事的,你也不早点告诉我。我早知道了,就给你拿药调理。不过慢慢来吧,可能会难怀一点,但是影响不大。”
俞百桦扑在他胸口:“君卿,最喜欢你了。”
“怎么还哭了。”
俞百桦将心理的所思所想都将了出来:“人家提心吊胆很久了吗,想着半年以后,离开楼府。就算嫁个平民百姓也不能生下一男半女,只会被买了做妾,就害怕的不行。”
“作废了已经,以后那都别想去。还想着嫁人,简直门都没有的事情。”
青木看着地牢里的美景,捏了捏发痛的眉心。
“美景,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你就好自为之,安安分分一些。我能帮你的很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那?”
美景咿咿呀呀比划了几下,发现这种比划已经是徒劳,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青木无奈的摇了摇头:“先关起来,听后世子的发落。”
侍从看了看美景:“青木大人,世子说要将美景吊起来好好问问。”
“先不用吊了,把她关起来。她知道的我会问的,世子问起来,就说是我让这样做的。”
侍从看着青木,手脚麻利的将美景扔到大牢里面。青木站在门外只觉的棘手。
“你到底明白明白,世子极为的看中世子妃,你居然还动了那样的心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知天高地厚吗?你也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吧,你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也该为你自己活了,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别一天愤愤不平的,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的。”
青木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牢门:“我说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这次,不把你知道的,如实回答,那么你的下场,绝对不比欢脂好的到那里去。不会是变瘸变哑这么简单,你会死的。”
美景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她现在比起死有过之无不及,她现在生不如死。那不如大家谁都别想好过。世子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就在无尽的痛苦中烦恼吧。
看中?她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