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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师兄弟说:“小情人送你的呗,找人给你缝缝呗。”
徐长卿嘿嘿一笑:“那天得去裁缝铺让缝缝,就这挂带的地方坏了。”
俞百香凑上前看一眼:“长卿师兄,不如我给你缝吧,这个很快就能缝好的。你去找绣娘缝,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收你钱的好。”
徐长卿羞赧的挠了挠头:“也是啊。这个荷包对于我来说,还挺重要的那,就麻烦小师妹了。”
三七凑上来说了一句:“是是是他青梅竹马送的。”
俞百香接过荷包:“这是信物的话?长卿师兄,还是让那位小姐帮你缝吧。”
徐长卿暗自失落:“她已经嫁人没法了,就麻烦小师妹帮个忙吧。”
“啊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小事一桩吗。那我拿回去缝了,一会儿送过来。”
俞百桦缝好荷包,仔细翻看着针脚,还是青涩的针脚,有拆了绣,绣了拆的痕迹,虽然是俩只不像样子的鸳鸯,却饱含了姑娘一片深情。丝线的颜色被水洗的淡了,长卿师兄一定戴了很久的吧,毕竟带子这个位置是最耐磨损的。
如果有人可以带着她缝制的荷包,一直贴身这么藏着,想来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那。
*
栖霞寺向来不缺善男信女,但像俞百香这样虔诚,捐献如此之多,善款的却是头一个。
“贫尼在这里多谢,俞大小姐的康概布施。”
俞大小姐双手合十:“静音师太,钱财乃身外之物,这都是弟子的一点心意。想着有着一日,定为我佛筑金身。”
“佛祖一定会保佑大小姐的。”
俞大小姐三跪三拜:‘陈列在堂的菩萨们,愿你们保佑我能嫁给太子,成为世子妃。愿成之后,必为各位重塑金身。’
俞百香拜完随着师太在院中论禅,欢巧回来,凑到俞百香耳边小声道:“大小姐,走了。”
“静音师太我已经在山上潜心住了几日,也该是时候辞行了。”
俞百香和欢巧不急不忙的上了马车:“欢巧,都准备好了吗?”
欢巧点头:“放心吧,都做过手脚了。”
车夫赶着马车驾轻就熟的在路上奔波着,只听见一声马儿的嘶鸣。俞百香连人带马都被拦了下来。
不一会车夫来敲门:“俞大小姐,前面的马车好像车轮坏了。”
俞百桦轻轻的勾起唇:“哦,那我们先过去吧。左右马车坏了,我们也帮不到忙。”
欢巧撩着帘子:“麻烦前面挡路的大哥通融一下,我们还有急事要过去。”
“娘娘,后面来了俩驾马车。是俞家大小姐的,今早见的那一个,为母亲祈福的那丫头。”
闭目养神的淑妃娘娘,眼睛睁开:“我知道。他爹是个七品芝麻官,她妹妹嫁给了楼家世子。”
“娘娘,依老奴看,要不我们同他们借一辆马车。实在是准备的太匆忙了,没想到车出了问题。”
淑妃娘娘垂眸:“你去问问吧。”
“得了,老奴这就去。”
车夫隔着门帘喊道:“大小姐,她们说想要借辆马车。”
俞百香撩起车窗:“你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嬷嬷?”
宫里的老嬷嬷眯眼一笑:“正是,不知俞大小姐意下如何啊?”
*
楼冬封自从那天考试没合格,接连被爷爷留了俩天,真的是又气又火大,说来着一切的一切都要怪俞百桦这个小蹄子,要不是她有事没事,往那边跑,他能考砸吗?
重要的是,他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她都只字不提装傻充愣。说出来,他还能把她吃了不成。这种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有鬼,简直让他满肚子怒火,他明明都看见了的。
楼冬封这天拿着从书房过来,就见她坐在榻上绣荷包。一想到给徐长卿缝荷包就有些不舒服,这难道是见人家的旧了,就想送一个新的,他到现在还一个没收找那。
“绣什么那?”
俞百桦专心致志,猛然吓了一跳,就把绣了的荷包藏到身后:“不给你看。”
楼冬封眼睛一眯,瞧她那小媳妇样,偷偷摸摸的,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藏什么藏,我都瞧见了。”
俞百桦羞赧的推着他:“你走开,走开啦。”
“我瞧见了。”
俞百桦顿时脸烧的通红:“哎呦,那不给你了。”
楼冬封意外,心里还有一些欢喜:“给我的?”
‘我瞧,我瞧,我在瞧,给我的为什么不能瞧。’
俞百桦连连推他:“都说不给你了,你都瞧见了。”瞧见了,还怎么送人吗?真是的。
楼冬封蹙眉,一甩袖:“不给我是吧?哼——你给爷,爷也不稀罕,给你的小情郎去吧。”
?“我给谁。也不给你。”
楼冬封握拳,将手里的书都握的皱成一团:“爷也说了,爷不稀罕,不稀罕。”
‘他不喜欢,她也不绣了。’俞百桦眼睛发酸,从针线笸箩里拿起剪刀,当着他的面就把荷包剪碎了。
楼冬封一时蒙楞,将书惯摔在桌上,直接出了门去。
然后,三天都没回家来。
俞百桦坐在家里发愣,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回来了。居然赌气不回家,那就别回来了。
俞百桦也硬忍着没派人寻,去书房给他收拾屋子的时候,在里屋的床上,看见他睡觉那,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脸上有一层胡渣。
“君卿,君卿。”俞百桦叫了俩声,看着烛台烧尽,想是他又熬夜读书了。看着桌上铺开的纸,洋洋洒洒一桌,写满了字。
她只认识第一行,别人教过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不会三天都一个人窝在书房生闷气吧?毕竟她问了半夏和青木,他们全是不知,他去了那。
她心里哀叹一声,赌气就赌气,还这么小孩子气。
饭也不吃,不知道她这几晚都担心的没有睡好,脱了鞋窝在他怀中,依着他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月上栏杆。
楼冬封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柔声道:“醒了?”
她恍若未闻,闭上眼在睁开,是他。果然是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恼了,也不闹了,很平静的看着她。
“君卿”
楼冬封原是气没消,醒来看见她躺在怀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不知那股莫名的火气,一下跑到哪里去了。
只觉岁月静好,这样便很好。
俞百桦讨赏的在他胸口蹭了蹭,紧紧的抱住他。
闷声闷气的说:“君卿,你真是个坏人,你都急死人我了。”
楼冬封沉醉的平静,被打破,只觉她隔着衣衫咬自己,声音还有点哭腔。想到她哭心烦的很,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气力,陪着她闹。
“不准哭,不准闹,乖一会。”
俞百桦钻出小脑袋,摸着泪,一脸笑意,乖乖的倚着他,抱着他的胳膊,数手指玩了一会。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和那天不一样的荷包来,放在他的手心。
“荷包这种东西,很麻烦的,我用的全是外面买的,就这还丢了好几次荷包被人诬陷了几回。我很少绣自己的东西,全是绣的大件,屏风织锦什么的,你也是知道的。这是我第一次绣荷包,送别人吗。
我见长卿师兄小心翼翼的珍藏着青梅竹马的荷包时。我就想着给你也绣一个,可我是第一次绣吗,本来就觉得不好意思。那天又被你瞧见,你还说个不停。说我送谁,你都不要,你都不要,我还绣它干嘛,就使着性子剪了吗。”
“我看你上心的很,绣了有几天的功夫,就随口一说,是你自己耍性子的吗。”
“我没有情郎。”
楼冬封垂眸在她发线上亲了一口,他知道,他只是他只是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俞百桦将他手合上:“反正这个是给你的,你爱要不要。你总是会不开心吗,我在里面放了笑丸啊。如果那天你不开心的话,就吃这个好了,一会就开心了,以后不要在生气了。”
楼冬封打量着绣面,觉的自己真是不够大气,居然还和她使脾气,拆开荷包,取了一粒含在嘴里,果然很开心啊。
“药效太强了,这么下去,我可是会笑坏的,我想中和一下。”
俞百桦仰头,他的吻便细致的落了下来。
楼冬封放开她,她依旧傻乐个不停:“哈哈哈,这个药效真的是太强了吗,人家都要笑哭了吗。”
楼冬封笑着亲她的眉眼:“爷是没力气了,不然给你好好中和中和。”
“不行不行,小日子到了。”
“哎呦,几日不见,你学坏了,爷说什么,你说什么那?”
“哼”鬼才信你。
第099章 淑妃娘娘不好哄()
“淑妃娘娘,不介意马车简陋就请用吧。”俞百香下了马车,恭敬的站到一旁。
淑妃提着裙摆,踩着马凳,被老嬷嬷扶着上了马车,正坐起来。
老嬷嬷在淑妃的示意下召呼:“俞大小姐这后面装东西,不如你也上来吧。”
俞百香盈盈福身:“多谢娘娘恩典,小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车的晃晃当当的驰骋在路上,车铃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淑妃并不想多话,只是闭目养神的转着手里的菩提,心中默念心经。
俞百香几次抬头,观察二人可有不适,踌躇一番开口:“淑妃娘娘,嬷嬷二人可觉,马车不适?是不是快了点啊?”
淑妃睁开眼睛:“确实快了一点。”
俞百香赶忙解释:“家里出了点事,急着回去。我让车夫慢一点好了。”便撩起帘子让马车赶的慢一些。
俞百香嘱咐完回身,二人一副闭目养神,不想多话的样子,也不去问她家中之事。俞百香深吸一口,告诉自己耐心一点。
刚才一路颠簸,这样突然的慢下来,似乎也并无好转。车夫似乎是专挑不平坦的地方在走,不一会三人颠簸的有些反胃。
俞百香几番干呕,提议下车透透气,尽量让车程慢下来,就这么走走停停。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原本是一天就回城的路程,由于淑妃一行的马车在半路坏了耽搁了一些时辰,在换到俞百香的车上,等走到这个时候,日头已经渐渐西垂。
淑妃娘娘也下车透气,可能这是她生平,坐过最颠簸的马车的了,时缓时急,胃中阵阵翻滚。呼吸着青山绿竹的空气便觉的舒畅痛快了许多。
一旁的老嬷嬷连连抚背:“哎呦,娘娘你这可是遭老罪了,都多久没晕过车了,这赶马的也忒不中用。”
淑妃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无妨,天色不早了,赶快上路吧,看看临近可以住所。不然天黑了,还要住在这荒野之外。”
俞百香端了一些点心和蜜桔上了车:“娘娘,我方才去看,才发现居然有带橘子。平日里晕车吃俩个,还能舒服点。”
淑妃瞥了一眼:“你有心了。”
俞百香笑道:“这都是小女应该做的,以前时时听得娘娘的威名,心中便觉的仰慕万分。娘娘是我们女子中的典模,一直没有机缘能见到娘娘,今日一见娘娘果然亲和,像是以前见过一般。”
淑妃也不好不理会她:“你是俞家府上的大小姐吧?平日都在家里做什么啊?”
俞百香应声回道:“小女平日就是看书弹琴,作画绣花,偶尔会到庙中求福。”
“今年多大了?”
俞百香心上欢喜:“一十有七。”
“喔,这样啊,那可有许了人家,本宫听说小你几岁的妹妹都出嫁了。”
“原是许了侯府楼家世子的,但之前世子一直在孝期便没能迎娶。等到谈婚论嫁,幼妹又十分喜欢世子,便只能由她嫁了过去。”
淑妃看了嬷嬷一眼,嬷嬷开口:“哎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俞百香掩面,忍不住辛酸的哭啼:“只要世子和妹妹心头欢喜,我受些委屈并没有什么。自古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也算我对他们和对自己的一种成全吧。”
淑妃的消息灵通的很,只是没想到这个俞大小姐还真的找上来了。
“你有这样的遭遇,本宫感到很同情。但你能有这样的大度,本宫也很欣慰。不过你一个七品之官的女儿,若是不抓紧筹谋婚事,等到年岁大了,可就不好寻了。”
俞百香乖巧的垂眸:“淑妃娘娘说的也是,要是能同心上人谈婚乱嫁,我便是在晚个俩年,也没关系的,为他,我等的起。”
淑妃娘娘冷声劝:“你还真是一片痴情那,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有情饮水饱。依本宫看,还是趁早死心的好,别空了岁月,又落不得人。”
“不会的娘娘。黄天在上,老天有眼,他同我发过誓,就算万般阻挠,痴情的人儿,总能感动的了上天。”
宫里的人最忌讳发誓都赌咒了,因为报应总会来的很快,淑妃有一丝不愿。
“这么说来,你们是情投意合了。既然这样,本宫今日就为你做一回主,为你赐婚,意下如何啊。”
俞百香大喜过望,忙跪这磕头谢恩:“小女,若能得娘娘做主,真的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没什么,本宫也是当娘的,孩子大了,便想让她们早些成家立业。本宫也十分理解你双亲的心情。”
嬷嬷一旁附和:“就是,俞大小姐你尽管将那人说出来,娘娘心善,若是有情人,定位你赐个吉日。”
俞百香擦泪:“其实,小女心有所系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太子赵显。她与小女认识一年之久,素有来往,相处之时,不知不觉被他的才情所获,再回头才发现情难自已。说这样的话,实在让人羞愧,但小女一想到娘娘能为小女主婚,便觉的要试上一试。”
“你说的是显儿啊?这么说来传言是真了?”
俞百香咬唇:“不敢欺瞒淑妃娘娘,却有其事。当时小女不懂事,之后才发现。即使倾慕也断然不可有这样的接触,但又抵不过太子的说辞,就”
淑妃娘娘心平气和,后宫之中,什么场面她没见过。
“你这么说来,到是显儿的过错了?”
俞百香摇头:“小女从未怪过太子,虽然当时是年少无知。可事后,小女只要能和太子在一起,即使是说说话,小女也是满心欢喜。他总许我太子妃之位,小女一直竭力劝阻,小女身份低微,又怎么能配的上他,只要他心里有我,我等几年也无所谓的。”
等到他有能力,不在意我身份的时候,娶我。
“你到是体贴入微,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不过本宫也觉的,你确实身份低微配不上显儿。”
俞百香惊诧的一愣:“但只要太子心里有我,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淑妃娘娘瞥了一眼,若太子心里有你,本宫大可不必计较,可惜啊,圣旨下来之后,到现在都没有颁布,那孩子已经把实话都说了。你们发生了什么本宫并不想知道。
“你就算了吧,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要留给权臣之女的。而你七品小官的父族,实在难为太子的大业添力。”
俞百香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居然会因为她身份卑微这种理由,她若当朝宰相之女,也不会去费力来讨好了。
“娘娘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太轻看太子了吗?自古成大业者,也不一定非要借助氏族。汉高帝刘邦,汉昭烈帝刘备,明太祖朱元璋不都是白手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