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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桦心中大为失落:“你说不生气的,为什么皱眉头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听啊,那我就不说了。”
“没有,你说吧,我只是有一点意外。”
“我跟你说了,你不能到外面乱说的。”
“你认为我是那种乱说的人吗?”
俞百桦听他有些不耐烦,还是觉的心里没底:“当然不是了。这也不是我凭空捏造的,我是有据可依的。但凡有赏花宴上,我都看见太子在同姐姐讲话,相谈甚欢,似乎有很多要说的话,讲不完那?大家都说,要不是姐姐已有婚约,八成是要嫁给太子的。”
嗯?还有这事。
俞百桦有些不安:“你别太在意吗,都是旁人嫉妒姐姐和太子走那么近,胡乱说的,姐姐还是很顾及自己的婚约的。”
楼冬封不禁眯起了眼,细细回想,好像是有类似的画面闪过,太子在俞百香说话的次数,确实频繁了些。哪么她那?
“你没同太子说过话?”
俞百桦诚实的摇了摇头:“以前没说过话,但他救过我一回。有次我不小心掉到湖里了,衣服都湿了,天又特别冷。太子就将他的大麾给我裹身了。我道了谢就跑了,后来想还大麾道谢的时候,姐姐替我去还的。
太子并没有要,还将大麾剪的破碎不堪。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姐姐说的对,太子确实挺喜怒无常。虽然救过我,但我觉的还是觉得,该饶着他点走,后来就没在碰上过。但上次同太子说了几句话,我感觉他没有那么凶,好像是个很温柔的人啊。他还要”
“上次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不是那天啊?他温柔?他到底哪里温柔了,值得你念念不忘,比我还温柔?
俞百桦惊觉说漏了嘴,上次说话就是,就是前几天啊不能说漏,不然世子肯定是要生气了。
楼冬封突然捧住她的脸,四目相接:“什么时候啊?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又想撒什么慌,戏弄我。”
俞百桦紧张:“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戏弄你,是好久之前,我不太记得了。”
“多久?”
俞百桦还是心虚的垂下眼:“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太子喜欢姐姐的事情啊?”
“不太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季音那么一喜怒无常的人,什么时候,对你温柔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俞百桦攥紧自己手里的小鞋子:“哎?太子真的很喜怒无常吗?还好每次我都有躲开。”
楼冬封微微蹙眉,将她放开。为什么要同我要说谎?如果每次你都有躲开,他为什么谈论了,那么多关于你的事情。还有儿时的糗事,难道不是你同他说的吗?
他不愿在想,躺在榻上:“你继续说,若太子真喜欢俞家大小姐,也算是美事一桩吧。”
“你别太伤心吗。”
楼冬封不解‘他伤心?他为什么要伤心?难道他伤心就能管得住别人那游走的心了?’
“太子真的很大方的。”
‘知道啊,每次都买很贵很贵的东西送你,我知道的啊,你不用都说出来。’
“每次都会送姐姐好贵的东西那?什么都送,送过镯子,发簪,胭脂;徐记家的糖栗子,九平院的杏花酒饼,白家酥糖,沈记方酥”
楼冬封颇为诧异的坐了起来,怎么隐隐的透着古怪:“你是在报菜名那?”
“没有。因为这些姐姐都不太喜欢,都会分给我吃。我真的是,超级感谢太子这么喜欢姐姐,吃了很多好吃的点心。”
季音喜欢俞百香,简直滑稽可笑:“喜欢?哪里喜欢了。”
“送她很多东西啊,用的啊,吃的啊。难道不就是喜欢?”
这都什么谬论:“是不是谁送你吃的,你就觉的对你好。”
俞百桦理直气壮:“那是当然,如果我讨厌你,我为什么要送东西给你啊。当然是喜欢,才想要送给你了,为什么太子没有送我,却独独送了姐姐,当然是非常喜欢才会送的啊。吃的东西也一样啊,我吃到这个觉的很好吃,我就会想分给我喜欢的人,让他们也欢喜。难道不是这样吗?”
“确实,是这样那。不过,我不信,季音会喜欢俞百香。”
明明就是你喜欢姐姐,不愿意承认吧。
“你真的是够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姐姐,你就去”娶她啊。
“你怎么?”
俞百桦哑口,差一点就说出去了。太冲动了,不该说的,如果说出去了,她算什么?鸠占鹊巢的卑劣小人吗。
“你怎么?!”
“我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你看你给我买了那么多,吃的用的给我。”
楼冬封枕着胳膊,闭上眼,不想再去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太累了
“嗯,不知道可能是吧。”
可能是?啊——如果‘是’就好了。
俞百香收笔,拿发簪挑了挑灯芯,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将信收起来,递给欢巧。
“去,去把拜帖递给老夫人,明日我要去趟楼府。”
第083章 百香设局添麻烦()
俞百香对镜子端详良久,挤眉弄眼调整自己哀哭的表情。果然楚楚动人之后,才起身出了门。
欢喜磕着瓜子,一看大小姐来了,赶忙将手背到身后:“大小姐,这是要出去?”
“不该问的,别问。”俞百香只是斜睨一眼,便往前走去。
欢喜垂下头不敢说话,俞百香刚出了院门,就撞上了,白衣如需风姿翩翩的桑梓,手里提着应季的瓜果。
桑梓打量:“香儿要出去?”
俞百香突然看着眼前人,着实吓了一跳:“小七你怎么来了?”
桑梓温柔的笑着,提了提手里的东西示意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正好庄子上送了些吃的,伯母说你在家,就来拿给你。”
俞百香回头喊:“欢喜。”
欢喜麻溜的跑过来,接过桑梓心里的东西,行礼喊道:“桑少爷。”
欢巧也从外面走了回来,小声道:“大小姐,准备好了。”
俞百香点头,唇边挂着伪善的笑:“小七你也是,总不来瞧我。我也想和小七促膝长谈,可偏偏妹妹闹着让我过去。只能下次在寻小七你玩了。”
桑梓柔情蜜意的看着她:“无妨,你若忙,就先去吧。我下次有时间的时候再过来。不过香儿你万不可以勉强自己。楼世子就是再好,不也娶了桦儿吗?你若觉的伤心,推拒了也行。”
俞百香说哭就哭,小声啜泣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我我又能有什么选择。你也知道,我素来就宠着她。她闹着见我,我就是硬着头皮,也是要去看她的啊。”
桑梓眉头轻蹙,十分担忧:“可你心上不舒服,终归是她抢了你的婚事,她理亏在先。你就算使点脾气,也是没有关系的。那楼世子和你没缘分,不嫁也好。说不准和你有缘分的还等着你那。”
俞百香掩面:“这谁又能说的上,可能这就我的命吧。什么也都如意不了,什么也哎,说起来就愈发的难受。”
欢巧恰合时宜的扶住俞百香:“大小姐,你又心绞开始犯疼了,你就别想这些旁的了。”
桑梓急切的想伸手去扶,想到男女有别,又缩回了手。
“她这怎么了?不舒服正好,就不要去哪侯府了。桦儿也真是的,一点也不体谅你这个做姐姐的。”
俞百香缓了半天,抹泪,抬眸笑道:“小七,我没事的。我去看看她,也能放心些。反正世子也不在府中。”
桑梓有些恼的跺脚:“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些时日没有见到桦儿了。”
俞百香踌躇:“可是可是这样不好吧,你见了妹妹,我可不许你说她。你都因为你说她,怨了我好几回了。”
桑梓虽然心上不乐意,但还是在她面前保证道:“不会不会,我不会说她的,你就放心吧。她不懂事,你这做姐姐的就该说道说道她,你瞧你,那还有做姐姐的威严,真是让人不放心。”
欢巧不情愿的说道:“桑少爷,你这么跟着去,怎么行那?现在二小姐可是世子妃了,身份不同以外,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桑梓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我见她怎么了,没有说当了世子妃就不能见的。我打小同她玩到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这点情分总有吧。”
欢巧讪笑:“可能吧。”
“欢巧,你怎么和小七说话那?妹妹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欢巧委屈:“我也是实话实说吗,你们都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了。”
桑梓被她讥诮一肚子火,执意要一同前往,去探望摇身一变的‘世子妃’。
坐在马车上的欢巧却是有些不安,频频的撩起帘子,看着外面骑马随行的桑梓。
“大小姐,你说你带着桑少爷干嘛啊?这不是添乱吗?”
俞百香正襟危坐:“我原本想,确实是件坏事那。可转念又一想,我看不大懂世子究竟喜欢谁?不如就拿小七去试一试。”
欢巧蹙眉:“奴婢不懂,世子不是一直很喜欢小姐你吗?”
俞百香勾唇嘲笑:“不好说。”
虽然他嘴上说的很好听,宴会上也确实偏袒了她。可结果没改变,欢巧照旧挨罚,就代表世子在她的事情上,不是很用心。
她绝对不允许,那些擅自喜欢她的人,又擅自将感情转交给别人,这是对她的冒犯。
从欢脂那日说那些看来,俞百桦和楼世子确实也柔情蜜意的,他们怎么甜甜蜜蜜都与她无关。那是俩个废物的事,她并不想管的。只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还要在这里苦等太子的答复。
俞百桦却可以坐享其成,要知道,楼家那门亲事也是她费尽心思算计来的。
楼世子那个草包有什么好?既然你那么想摘星星摘月亮的捧着她,那我就稍微给你添把柴,看看这火究竟能烧到谁的身上。
“大小姐,楼府到了。”
“你出来,出不出来,信不信我进去把你抓出来。”楼冬封捏着鼻子站在外面。
“爷你真的好烦啊,我都说了。我真是急着小解,你为什么非要追来啊,你不能进来。”他们二人刚才正打闹,俞百桦占了上风就跑。实在是走投无路躲到茅厕里。
楼冬封双手抱胸,守株待兔:“我不进来,你识相的快点尿完,出来。”
“啊——你不要说出来。你塞上耳朵,离的远点,不然我唔不出来。”俞百桦不来还好,一来确实有些尿意,可偏偏他又大言不惭的蹲在门口,想到他在门口听着,就完全不行。
楼冬封知她脸薄,故意:“唔——什么?”
俞百桦气恼的探出半个脑袋:“你真的是好不知羞,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你。”
“怕什么,我是无官一身轻。调戏良家妇女都没事,何况还是调戏自家的,没有王法能管的了我。”
俞百桦服气只能哀声求道:“君卿,我憋不住了,你真的走的远一点,把耳朵塞上,要大声的背书。”
楼冬封看她急的要哭,塞上耳朵,背过身去:“好了,好了。快去快去。”
俞百桦系好腰带,探出头来,他依旧背着身捂着耳朵大声:“人之初,性本善,性本善,性本善”
“哎,你给我往哪跑。好吗,还想趁我不备开溜。”
俞百桦蹑手蹑脚的走着,一回头见他撸着袖子,阴测测的像她扑了过来,大笑着开跑。
没跑多远,就被小猎豹一般的楼冬封拦腰逮住,一手掐抱在腰侧,将她整个拎了起来。
俞百桦大头朝下,拍着他的腿:“求饶求饶,刚才我不准备跑。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撒谎是不?你现在是越学越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夫君教的好。”俞百桦奉承,深怕他着一撒手,她这脸就和大地亲密的接触了。
“我可没教你,别什么都往爷身上赖。”楼冬封将她擒回家中,扔到床上。
俞百桦一个翻身坐起,跪在床上献殷勤的给他敲背揉肩:“夫君大人,你看我乖不乖。”
“走开,走开。别指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爷。”
俞百桦见他心情不错,盘腿坐下:“哎哟,知道了。爷得大恩大惠才能收买。”
楼冬封回身狠戳她脑门一下,满脸笑意:“算你识相。”便起身哼着三字经去捣药去了。
俞百桦捂着额头,美滋滋的拿起针线笸箩里,昨晚做的小老虎鞋子继续缝。
“哎呦,今个这是吹的什么风,百香丫头来了。”楼夫人见俞百香进来,忙起身迎了过去。
俞百香笑盈盈的行礼,牵着楼夫人的手:“我就是来看看夫人,明明先前才来。可最近几日,心上总想着见夫人一面才安心。我也是才听了二公子的事,不过现在瞧见夫人面色红润,想必是父子之间拌嘴,没什么大事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楼夫人深长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有心了。这位是?”
俞百香回头看着桑梓介绍道:“这是堂弟,从小和百桦一起长大。今日见着我来,便吵着要来见世子。想看看是谁这么有福气,将他儿时的玩伴娶走了。”
桑梓被这一说,面薄有些挂不住:“让夫人见笑了,不过是素来不在家,没见着妹夫,便想打个照面,免得日后,路上见了自家人还不认识自家人了。”
楼夫人上下打量一番,便没做多想:“好好好,就让良辰带你下去吧。还有晌午叫世子到这边吃饭,来客人喽。”
良辰福身:“奴婢知道了,公子这边请。”
白嬷嬷捏着袖口,深怕那沉甸甸的东西掉出来:“哎呦,还是嬷嬷我领着去吧。良辰就算了吧,免得惹世子不高心。”
良辰心中愤愤,面上却是一笑:“嬷嬷说的也是,那就劳烦嬷嬷走一遭了,我在夫人身边伺候。”
楼夫人拖着俞百香坐下:“百香丫头,都在家里做什么那?”
“也没什么可做的,陪母亲说说话,读读书,绣绣花,左来无事在弹弹琴。”
楼夫人笑,忍不住往针线笸箩里的抹额上瞧了一眼:“绣花好呀,你的绣工也是不错的。”
俞百香迎合:“若是夫人喜欢,我就将我前些日子绣的屏风送一扇给夫人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绣这一面得好些功夫吧。去年生辰你送我的那一面,我还没舍得用那,不能在要了,改天将你那副,搬出来就行。”
俞百香却是大方:“夫人真是客气,我就当你是我的亲娘一样。孝敬父母的哪有今天孝敬过,明天就不孝敬的道理。夫人要是喜欢,我拿来就是吗。”
楼夫人心上听这欢喜,还合适连连推拒:“不用,不用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俞百香示意欢巧,欢巧将一方锦盒送了上来。
“夫人,这是我前几日去蚕钱记的时候,意外相中的一只黄桃木的簪子。端庄典雅,怎么瞧着都与夫人极其的相配。”
楼夫人笑着打眼一瞟,拿了起来:“哎,是这一只啊,原先也有一只,那天想拿出来戴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就坏了。让白嬷嬷再去买一只回来,白嬷嬷说都是蚕钱记俩年前的样式了。没得卖了,你这是怎么来的?”
俞百香笑:“那还真是巧了。说来啊,这都得感谢妹妹了。”
楼夫人将簪子放盒里盖上:“百香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夫人都买不到,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说来是承了妹妹的恩,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