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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相信,不光是北衙少年记得,南衙少年也并不含糊。
在高处观察地势,王策抓脑袋:“太ě心,居然是被撵着随机进入,被南衙的人撵来,当然是没好果子吃!”
本来王策和皮小心及鲁克约定,要合在一起行事,这会失散,不得不赶往约好的汇合地点了。
“有诸海棠那等猛人,头名的可能性很渺茫!那么,拿下次席之一,就是我要用心的。”
王策不是没志气,未打先认输。只不过,哪怕三杰联袂对上诸海棠,本也是希望 很小。
这并非生死博斗,也不是别无选择。与其耗费心理跟诸海棠斗得两败俱伤,选次席来拼才是理智。次席对他来说,也够用了。
“先,要跟鲁克他们会合!”王策暂时对自己的武力没有太大信心。
哪怕三杰在这次大试的参与少年中,被认为拥有仅次诸海棠等六人的实力,这还是因为小了两岁。
第七章 气芒境,六小强之首
一边回忆沙盘,一边往目的地溜达。王策实在是自在得令人眼红,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夺牌的事。
“北唐,西梁,东宁,南魏,中大秦!有意思,这几国都维持了几百年以上。这一些国家的皇帝,是如何建立,如何维持朝政?”
打死王策都不相信,各国历任皇帝都有强大的个人武力。这里边必有缘故,王策无比期待探索。
“嘿,世界这么大,我才不会把一辈子都葬送在北衙,或者北唐。”
一路上分外小心,好在王策的实战本领不成,可在轻身功夫上,绝对是挥了十成十,很轻松的一路顺路过来。
“嗯,快要到会合点了!”王策正抬头看远处,忽然,剧痛感从背上刺传而来!
几乎完全是靠身体的本能反应,王策扑身前跃,只觉背上一阵huo辣辣的撕裂般痛楚,尤其显得激烈无比。
王策到底不是天生就被熏陶长大的土著,居然不知道连续运动躲避。如此一来,立刻又是一阵剧痛诞生在后心。
一连吃了两记,王策终于醒悟过来,这他娘的就是战斗了,这他娘的就是草蛋的战斗。
不jia思索的,王策施展出他到目前为止,适应得最好最快的轻身术,几个腾挪变化,在这斜坡上下窜动!
奈何身后那一抹森森的剑锋,始终追踪不舍:“嘿嘿,交出号牌!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策思绪疾动,大呼扔出一物:“好,我给你,接住!”
身后那人也算谨慎,伸手一抓,饶是如此,仍然是中计,只缓得这一线,王策终于是完成了脱离战斗,一个转身把宝剑拔将出来!哧溜一声,就一咬牙的扑上前去!
“你骗我!”这少年大怒,抬眼一看,大吓一跳,直差拔腿就跑:“王策,是你!”
北衙三杰是有一定基础的,比不上诸海棠等人,可在两衙的这一代少年里,也的确只逊色诸海棠等人。
这少年修为大不及王策,只是没看见王策的正面就起偷袭,这会看见了,一时心慌,又是想起一事,放声大笑:“原来是你,听说王策你三个月前受伤,忘了许多事,不会是连武学也忘了吧!”
被这厮蒙中了大半。
等王策冲过来,一经交手,只闻得乒乓几声。这少年现王策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强悍,心慌渐褪,胆气大壮:“哈哈,王策,你也有今天!”
真草蛋啊!王策觉得自己再苦逼不过了。废柴流那是一穿越就爆豆,他这是一穿越就成废柴流。
这一个分心,胸前就是一朵血花飞飙出来。王策吃痛之下,算是痛定思痛,咬定牙狠狠的扑上去。
一时,剑光绞得草木屑飞。
在这剑来剑往的凶险里,王策飞快的熟悉着适应着。要不,怎么说人都是逼出来的。不认可这句话的,那是不知道王策的苦啊。
起初的交手,王策倒有大多都是靠身体残留的本能反应,被打得团团转。一时过后,居然也能主动出上几招几剑。
……
……
不多时,王策身上多了几条伤,可也以飞快的度适应着战斗这种陌生的东西。
亏得这少年修为不高,又有不能伤人性命的规矩。王策这才几乎是在被逼着熟悉,被逼着学习战斗。
正因双方差距不大,这少年正是王策初战试手的最佳陪练对象。
从一开始偶添新伤,到一会后,王策不但没添新伤,反而已经勉强能压制住这少年。
“北衙三杰之居然沦落至斯,竟被这般普通的小孩欺负,实在匪夷所思。”
一个突兀的清脆的声线,陡然响起。一条纤纤身姿从树后转出来,不知是叹是讥:“王策,以你原本的本领,击败这小孩,怕是连十剑都不需呢。”
这少年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大为恐慌:“诸海棠!”
诸海棠嫣然轻笑,迈着小小的步儿,却是精妙的三两步跨过来。一抹精寒自袖口迸,脆如黄莺:“撒手!”
剑光弥漫,王策只觉虎口剧裂,一刹时,竟连剑都握不闻。叮一声的响动,剑竟被震飞倒插树干。
这娘们当真犀利!王策无奈的捂住虎口,只觉得打得正酣畅的时候,被人强行打断,委实不爽到家。
“号牌!”诸海棠伸出白皙小手。
那少年乖乖的交出来,一溜烟似的跑了。剩下王策苦逼似的叹了口气,看着那一只并没有缩回去的手:“只看这娘们出场,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的号牌!”
诸海棠凝目注视他:“王策,离魂症当真如此可怕?竟能令你忘了生平所学?”
王策洒脱的耸耸肩,跃上树干拔出宝剑,胸有成竹:“只要你帮我,我助你夺第一。”
诸海棠噗嗤一笑,笑不露齿,甚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头名就是我的,谁也夺不去!”
这妞很傲骄呢!
王策眨眨眼,抛出另一个动人的诱饵:“得道多助的道理你应该懂得,入北衙后,我就是你的金牌打手,双花红棍!”
说着,王策一边挽袖子,做出健美先生的造型!
诸海棠看着这生动的造型忍俊不jìn:“那么,我们走吧!”
王策巍然不动,只惋惜的叹气。
……
……
诸海棠转头,流露不解:“你不是要做我的金牌打手吗?”
王策眨眨眼,道:“显然,我是骗你的!”
诸海棠目不转睛,纤纤素手按住剑柄。王策一言不,看了一眼这姑娘的胸脯,惋惜不已。古人诚不欺我,胸大果然有后遗症。
诸海棠诞出一丝明悟,半晌又徐徐松开剑柄:“三杰到齐了!”
王策微感诧异:“女人,你居然有几分聪明,我有点小看你了。”
一言未落,鲁克从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皮小心滴溜溜的从树上一跃而下:“诸海棠,虽然我们修为不如你,我们三杰一旦联手,那还多半胜负难料!”
诸海棠一言不,笑吟吟的轻拔宝剑,打横一斩!
剑尖距树干还有半尺的时候,剑尖竟是瞬间吞吐一道剑芒,哗啦一下把树给放倒!
“剑芒!”皮小心怪叫一声,连蹦带跳的蹿开。
鲁克脸色大变,猛吞口水:“诸海棠,你竟然达到气芒境了!”
王策目瞪口呆,尼玛,到底我是主角,还是这姑娘才是主角?
化穴,通脉,冲丹。而更强的,赫然正是释息,毫光,气芒!十岁的姑娘,竟然已经是气芒境了!这尼玛太猛了。
诸海棠微笑着扬扬宝剑:“我还未达到气芒境!”
鲁克和皮小心一思量,恍然大悟:“这支剑是法级?哪怕是释息境,也够可怕了。”
诸海棠笑着再一次伸出魔手!
鲁克和皮小心互看一眼,苦笑取出号牌,正欲递出去,一只手忽然拦下来:“等一等!”
诸海棠又一次充满mí惑的看往王策!
王策流露欢乐的笑容,绝对具备mí惑性:“海棠,我问你。你会不会杀我们?头名你是不是拿定了!”
诸海棠大吃一惊:“当然不会杀你们,头名就是我的!”
“那么!”王策耸肩:“我们的号牌,你就别想了。请自便!”
皮小心和鲁克忽然汗流浃背!阿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第八章 诈骗,一身正气
忽然登不上起点,估计是网络问题。无奈。
正午时分,头顶阳光正凶烈,小树林的四人之间,却是无比冷静。
“我们三个,纵是打不过你,拼死也能重创你。你承不承认!除非你下毒手杀我们!”
“你说得不错!”诸海棠想了想,这哥仨是一起在北镇长大,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死党和兄弟,尤其难得的是三人的武道天赋都优秀。
三杰就犹如一体,若然联袂,这次大试的最强六名少年,除了她,恐怕其他五人都不是对手。
王策一脸春风和煦的笑,仿佛在为诸海棠考虑:“那么,如果你重创,头名就无论如何不会是你的!”
“要我们的号牌,就失去头名。要头名,就不应该在我们身上浪费心力!你说对不对!”
“再说,我们同为北衙的人,当然互相照顾,一起挣脸面!”
诸海棠沉静思量,抬:“你对,我是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策笑眯眯:“如果我是你,我只会把目标放在这次最强的几个人身上。他们最强,也必不会联手,身上的号牌一定最多,最容易取得!”
一抹阳光的微笑浮现在诸海棠漂亮的脸蛋上:“你的建议不错!”
“那我先走一步!”
目送诸海棠款款离去,皮小心和鲁克目瞪口呆,真这么就走了?
王策大为惋惜:“这姑娘其实不笨,只是练武练得有点一根筋了。我就说嘛,胸大,就肯定少了点什么。”
……
……
“交出号牌!”
剑光一绞,一把刀锵的振飞!
诸海棠不愧是这次大试的最强者,几乎是一路像坦克一般的碾杀过去,神挡杀神,佛阻屠佛。
这么毫不遮掩的强横姿态,实在是其修为和自信强大爆棚的体现。
好象不对!
把号牌放好,诸海棠继续直线碾杀,思索半天,隐隐觉得好象王策先前的话总有不对劲的地方。
诸海棠忽的好似中了定身术,驻足不前,美目直。
王策描述的一切,都对。唯一被王策以大量言辞忽略掩盖过去的关键是!她不会杀三杰,三杰也绝不可能有决死之心来拼命!
所以,从头到尾,王策描述的一切,都不成立!
诸海棠好气又好笑:“我居然被同一个人连续骗了两次!爹说得是,我是应该多接触人情世故了。”
其实是骗了她三次!
……
……
皮小心和鲁克一直用充满古怪的眼神看王策!
“是不是觉得我出ěr反ěr很无耻!”王策有些受不了。
王策曾做过生意,也做过股市金融。无耻黑心就是商人的良心,翻脸如翻书就是金融股市的道德。
哪怕王策本质上是一个热爱生命的虔诚者,不表示他不能灵活的运用这两项技能。
鲁克不以为然,出ěr反ěr是有些龌龊,他们主要吃惊王策成功把诸海棠忽悠走这件事。
“走吧!”泄气的抬抬胳膊:“我引诸海棠去跟其他五强拼命,拼掉一切,我们入次席的机会就大一分。也有很大几率会两败俱伤。”
鲁克mí惑,以诸海棠之强悍,哪里会两败俱伤!
王策瞪了一眼:“五强不会联手,但肯定会有人去抱五强的大腿!一旦碰上,那就随时变成诸海棠一个打几个。”
皮小心跃跃欲试的握着刀:“前边有人,我们上!”
王策毫不客气:“皮小心,你给我站住!你觉得我们真强得能无视所有人?我们能联手,其他人就不能联手?”
再说,这一路打过去,耗费的精力太多了。一个没准,打到最后没力气,就分分钟被拣便宜。
鲁克迟疑,王策奔放的一挥手:“跟我来就是了!”
前边赫然是两名少年正互相斗在一起,一见三人过来,立刻罢斗jǐng戒:“三杰,是你们!王策,听说你受伤后就什么都忘了!别以为我们会怕你!”
王策一摆手,鲁克和皮小心一跃上前,各占一角,隐隐将两名少年围起来,大声道:“是南衙的!”
王策上前裂嘴一笑:“南衙的正好,交出号牌!我就放你们一马。不然……”
从包裹里信手取出一物,抛将在地上的阴影里,裹住的布片散开,露出里边那只血淋淋的胳膊!顿时就将这两名少年吓得脸色惨白。
王策森森白牙一亮出来,加之一个上一世无聊时从电影里学来的变态笑容,鬼气森森道:“交,还是不交!”
这场景,当真变态扭曲之极!
我们只是来参加大试的,不是来参观变态的!这两名少年大汗淋漓,死死盯着那断臂半天,大叫一声,扔下号牌,转身拔腿就跑!
皮小心兴奋一冲上前,抄起三只号牌,有点毛的靠近那断臂:“这东西哪来的!”
“前几天自己做的!”王策笑道:“像不像真的!”
一顿,王策往四周看了一眼:“出来检查吧!”
沉默了半会,一名中年人徐徐从树冠上飘下来,拎起这“断臂”检查了一下,不知是苦笑还是憋笑:“北衙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小鬼!”
王策抬头:“如此说来,大叔你是南衙的?若然此消息在结束前泄露出去,我相信解指挥使会为我们出头。”
这中年脸色微变,一脸憋屈的重新遁入阴影!
这办法太龌龊了:“对了,这上边的血是怎么来的?”
王策更泪流满面。先前受伤流的血,总算是没白白浪费!
……
……
苍翠的山峦中,时不时有一两名少年被人撵出来,从此出局。
一名青年从山峦中跃驰出来,快赶来这一处观风景的凉亭。
这青年往一名相貌柔俊的中年男子耳边凑去,低语几句,这略显阴柔的男子失笑:“哦,还有这等有趣的事儿?那倒是要跟解大人和林大人说说!”
黑脸煞气的解世铣冷哼:“谈季和,有话不妨敞开来说!”
谈季和,南衙指挥使。堪称南衙二十年来死死压制北衙的关键人物。
黑脸的解世铣,正乃北衙指挥使。坦白说,北衙上下都知道,这位解指挥使的脾性更像武者,让人敬佩崇拜,却实在不是一个适合的特务头子。
须知,二十年前,北衙如日中天。正是解世铣出任指挥使的十多年来,导致南衙在谈季和的率领下,一步步的逆转。
每四年一次的联合大试,两衙素来重视,一般若无大事,指挥使都会亲临观察。
谈季如释然笑道:“北衙这次出了一个有趣的年轻人,不但把诸海棠骗了三次!还伪造了一只jia胳膊,又吓又诈又骗,居然也拿下了不少号牌!”
“那小子居然还敢威胁监护人不要泄露这消息!”谈季如欢乐大笑。
“只会靠骗的,有什么出息!”解世铣黑脸更黑,冷冷道!
一旁北衙众guan沉默,放在特务机构,能吓能诈又能骗,那简直就是天生的特务。这样的人才在解世铣眼里,居然是没出息,可见北衙没落的源头实在就在指挥使。
谈季如笑笑:“那可未必,我倒觉得这年轻人是个人才。如果解兄愿意,不妨让给我南衙。”
“我们北衙的人,烂也只能烂在北衙!”解世铣冷漠的拒绝。
谈季如一笑置之!
第九章 拉怪,新一代的开山怪
经过初时许多少年顾头不顾尾的冲动,导致战况激烈。
一百余参加的少年,已有大半都被淘汰出来了。剩下来的反而谨慎了许多,此时战报不再激烈,却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