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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内阁反对的是军阀,反对的是王策。军机堂反对的是第九府本身,你若以为这是一个壮大军方实力的时候,那就错了。
乱世来临军方势力坐大是必然了。关键是,第九府一井,北唐各府的兵力就不好调配了不太符合北唐的军事战略。
诸相如其实知道,战略什么的,问题是有,其实不大,放在王策来统帅,问题不大。真正的问题是,一旦增设第九府,就一定是统辖东洲和北洲的接壤部位。
这第九府一出来,西北府和北疆府就成了摆设,如何自处?难道撤销?所以说,不光内阁觉得皇帝在这一点太任性,就是军机院也盛到不可理喻。
西北府怎么想?北疆府怎么想?不好安置啊。
正在思量等一会怎么办,许重楼来了,和诸相如互相看了一眼,闲话了几句:“许大人还在忙碌各大世家和宗派的事?那也是甚为难办,宗派素来桀骜,只怕不肯服从朝廷调遣。”
大律就是样板,北唐也一心想要和境内的宗派谈成合作的协议。一旦丰宗派高手肯服从朝廷号令,那就好办多了。
许重楼的目光不知是否夹杂一丝嫉妒,让诸相如微微感到刺眼:“是很难办,不过,各大宗派总算是知晓世道不一样了。”说着,冷哼一声:“人皇一出,天下莫有不从,宗派也不例外。”
许重楼一顿:“诸大人,里边是?”
诸相如轻轻吐了口气:“王策现身了,现已是三花武尊。”一霎,从许重楼的眼中,捕捉一丝苦涩且郁闷的复杂神色。
他能体会老许的心情,前边是一个挥不去的阴影谈季如,后边是一个虎视眈眈的王策。莫要说他们,就是瞎子都看出,王策未来担任南衙指挥使,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谈季如是南衙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指挥使,没有之一。然而,王策是目前南衙威信最高的,没有之一。夹在这中间,做人都没滋味,何况做官。
安静听了一会,许重楼低声道:“开府建衙?”王策若然开第九府,就当不了指挥使,可他没笑,也没喜忧,只用极轻微的声线:“罪州已经有一个……天策府了。”
难怪卫致远等内阁强烈反对,就凭一个天策府,王策自立之心,可谓昭然。
北唐需要和北洲的缓冲地带,但是,西北府顶上去分明就更为简单可靠。
二人不再说话,好一会后,唐帝一个夹杂咳嗽的震喝:“朕意已决,诸位不必再说!”
内阁和军机院的八人,神色各异的走出来,有人满是愤怒,有人却是若有所思,也有人淡定。从这一点来看,似乎唐帝和他们谈出来的成果,是勉强能接受的。
不一会,老汪太监请了二人入内。唐帝充满疲乏的目光,徐徐扫视:“想必你们也听见了,你们有什么意见?”
诸相如和许重楼色变,急忙拜倒:“微臣绝无反对之意!”
唐帝面色不变,微微的苍白之后,浮现一缕艳红的血色:“那便好,老汪,准备圣旨!”
等唐帝亲口述说出来。诸相如和许重楼垂首,毛骨悚然的互相看了一眼,均能察觉彼此眼底那份震骇!
那份惊涛骇浪。
这会是一份足以在北唐,足以在东洲,乃至北洲,引发波澜的升迁任命!(未完待续
第395章 回归,罪州
明媚四月的第七天,诸海棠聚上各人,带来了一个不知好坏的消息
她要走了,她要去罪州。
南衙二处的大庭院当中,皮小心等人无不诧异,瞪目结舌。'。'
啪!砰!
皮小心满心的怒火,找来找去找不到发泄的,用力一脚踹在墙上,用力拔刀就是一刀劈在墙上,大怒:“阿策什么意思,他只想见你,不想见我们?见色忘义的混蛋。”
“我早就看穿,他一定是要女人不要朋友的混蛋!”皮小心愤怒的大喊:“大混蛋!”没人会怪他吗,皮小心总是这样,一边骂一边心里难受。
每一个心里都有一份添堵的难受,唯独鲁克察觉诸海棠嘴角的一丝笑意,忽然道:“你一定是骗我们的,阿策若知你会骗人了,一定会很高兴。”
诸海棠暂时还学不会骗人这种高级技能,只是起了一个玩笑心思,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不是阿策的意思,是陛下,陛下让我去罪州。”
皮小心红润的眼眶,顿时就亮了,重重给了柳晚秋一拳,爽利道:“哈哈,我就知道阿策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柳晚秋痛苦,你打我干嘛呢。
鲁克琢磨一下道:“只是你去,没有旁人去?也没有让我们去罪州?”诸海棠摇头。
“不好。”鲁克霎时色变:“罪州是什么,我们都大约知晓一些。陛下不让我们去,只怕是……”
罪州乍然一看,似乎北唐的桥头堡,认真一看,隐隐有自立的味道。忌惮王策?把他们当人质?年轻的鲁克其实想差了,也难怪想歪。
诸海棠察觉众人的神色微变,认真的说:“此番有会不少人过去,以前任首辅王寿为首,会有一批文武官员前往罪州。”她低声道:“是阿策向陛下请求的。”
若然诸海棠看过信件,就知晓不是请求,其实是要求。
洛占玉一个激灵,想起一个流传两年的流言,激动道:“传言陛下一直想让大人开府建衙,难道这次玩真的!”
一阵汹涌的激动后,是酸楚的尴尬与沉默。王策若开府建衙,就很难出任两衙指挥使了,身兼三个重磅职务,这不要紧,反正唐帝似乎宠溺他。
重要的是,两衙在京城,开府建衙就绝对不会是在京城。试问……王策如何管理两衙?
入南衙后,熊式武家境好了,可身子依然瘦弱,然而这瘦弱的身子里,却蕴藏大力量,他沉声道:“看来阿策在罪州那正需人手,陛下不肯派我们过去……”
意犹未尽,然而,这一次诸海棠却忽然好像比鲁克比所有人更明白王策的意思,她想了想道:“我以为,罪州太危险,这大约是阿策不让你们过去的原因。”
她不知是对是错,不过,她就感觉王策是这意思,然后就这么说了。
“有道理。”鲁克目光一闪,扫视空旷之地:“虽然我们不怕危险,总之,留下来也好。”
众人沉默一会,各自一声声唏嘘叹息。
忽然一下子,想见王策的冲动,仿佛无法克制,仿佛能一下子飞跃到罪州!
“啊,罪州,我回来了!”
王策用咏叹诗的方式表达了激烈的情绪。
就在北唐京城,有一群年轻人思念一个人的时候。王策忽然诞出几分思念,猛然看向东南边,那是北唐京城的方向。
自从离开北唐,我的发型就乱透了,烂透了。王策揪住头发,真的忽然无比的想念以前那帅气的洒脱的发型!
凡是长途跋涉,就没有轻松愉快的。王策从鬼界走出来的时候,心情才好像现在的阳光一样,暖暖的。不过,也许因为罪州有戈壁滩,气候很干燥。
王策的一身形象显得很是邋遢,在鬼界溜达几个月回来,就没有一个能保持发型不变,造型不变的。
请唐帝派人来罪州,却没点名要鲁克等人,王策的意思不少,唐帝应该懂。海棠妞大约也猜到了其中之一,罪州太危险,不想他们过来送死。
王策没要鲁克他们,唐帝也不会给。唐帝懂,王策懂。无关人质,无关威胁,也无关忌惮,纯粹是其他缘故。
任杀淡定,丁弈四个显得疲惫不堪,被阴气侵蚀,以至皮肤都隐隐有点透明了。
本来十五名俘虏,半路上有人拖拉或者其他,王策是索性一刀两断,砍了三个。剩下十二名俘虏,一个个病怏怏的,有气无力的跟着,便是说话的气力都不刺了。
从罪州唯一的鬼界入口,来到罪城这没有城墙的城市,隐约的一批人等在官道一端。
王策眯眼一会,绽放一缕笑意,回首:“丁弈,我们到了。”
丁弈等四人都快要走不下去了。
渐行渐近,这一群人的模样渐渐真切。赫然正是谢老大,以及戴霖,杜衷之等如意堂重要成员,各自神色复杂,或是激动,或是其他。
戴霜和杜衷之互相看了一眼,按捺心头的澎湃,抢身上前,行大礼参拜,压抑不住喜忧和激动:“戴霜(杜衷之)参见主上!”
王策风尘仆仆,充满笑意的点头:“有劳你们。”
目光徐徐扫过迎上来的众人:谢老大,马跃,余矫……老许太监和春十三娘,各自都在后边一些,笑吟吟却并不抢上来。
王策心底一片火热,与众人寒暄一番,示意丁弈把俘虏交给余矫。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一并入城,居然也是浩浩荡荡。
一路入城,王策依稀察觉一些和三年前不太一样的地方,至少罪城其他人的目光看来似乎多少有几分敬意或者恼怒?
王策一时半会没工夫理会,直接返回如意堂,早早有人吩咐,准备了换洗的衣物。
交代安置丁弈四人,以及任杀之后,王策就咕咚一下跳进澡桶子里,心满意足的一边哼歌一边搓洗满身的污垢。
此乃生平一大快事。王策只觉得从海洲,来罪州这两三个月来,最快活最舒服的就是这会儿了,情不自禁的就哼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爽!真爽。王策惬意得都快要睡着了,忽然春丰三娘在外边糯糯的呼唤:“大人,要不要我来帮你洗!”
“你还是去洗衣服吧。”王策脸色一黑,他没这么荒淫无耻。再说,他贴身处收藏了不少珍贵的东西,也不好随便让人近身。
臭小子。春十三娘愤愤的比划一个绝对属于不雅的动作,咬牙切齿恨恨不已,没了报仇的机会啊。一会后,又风情再种的笑了。
想以前,她还以为王策垂涎美色,结果,王策那黑心肝的小子,居然把她丢给北衙的人培训!
热水渐渐冰凉,王策渐渐瞌睡。
迷迷糊糊,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不堪入目的春梦。就是在梦里,王策也在怀疑是不是身体太饥渴了,荷尔蒙严重影响生理心理健康了。
不然何至于瞌睡一下,居然也能春梦。
一个糊里糊涂的春梦,来到一半的时候,王策忽然感觉好像泰山像鬼一样从天而降,把他给镇压在下边。他在梦里毛骨悚然大喊:“我不是大圣,我不是孙猴子!”
一片水花荡漾,王策狼狈的翻身跌入水中,苏醒了过来,抹了一把脸,动作霎时僵硬。一股无比让人窒息的气息,澎湃的快速逼近。
一集眼就来到屋子外边,嘎吱一下推门而入。
王策掩住胸前两点,惊讶不已:“是你!”
“你这贼窝,你道还会有谁来!”纪千败皱眉,拂袖一卷衣物飘在王策身上挡住:“速速出去,老夫要收你为徒!”
老头,你真的假的?我都三花武尊了,你好意思收我为徒?王策纳闷,耸肩道:“纪武帝,莫要开玩笑了。这却是一点都不好笑。”
纪千败转身走出屋子,不悦道:“老夫素来不爱开玩笑,有一是一。说收你为徒,那就断然不是甚么玩笑。不然,你以为老夫为何要为你坐镇罪州。”
老匹夫,你这么一说,分明就是谴责我欠了你的。可也没理由卖身还债啊!王策挠头,也许真是刚醒,一时转不过来:“纪武帝为何收我为徒?我为何要拜纪武帝为师?”
纪千败老脸微觉火辣,坦白说,收一名二十岁的三花武尊为徒,那就好比摘桃子的行径,看来不是那么的磊落。
不过,还是那句话,永远莫要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这帮冒充兔子的武帝,纪千败的表现简直毫无节操:“这徒弟,老夫收定了,你答应也是,不答应也是。”
收徒这种事,也有强迫的?我见闻太少,孤陋寡闻了。王策腹诽,这会儿清醒了一些,倒也呵呵一笑:“既然纪武帝如此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纪千败满意的笑了,这一听到王策回来,立刻就匆匆赶来。生怕属野狗的王策又一次撒欢跑得没影了,这才直接了断的开口就是收徒。
是有一点过火了,有一点自贬身价,只要达到目的,纪千败就很是满意。
屋子里传来王策悠然的话语:“不过,拜师这么大的事,我要问过我的爹娘。问过我未来的媳妇儿,问过我身边的朋友。才好答应。”
纪千败的脸顿时僵住!
第396章 天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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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返回的消息,就像一枚重磅炸弹,给某一些人带来了相当的冲击力。这一个明媚的四月,竟然显得有一些寒意。
所有人都在看王策,每一个人都在或多或少的期待,无它,只求一些变化。
认为自己是王策麾下的,是这么想。不认为自己是麾下的,也是这么想。各自都有一番打算,有一些小心思。
然而,王策枣了三天,第一天在休养,第二天陆续见了一些如意堂的人,第三天早早起身,对逛游罪城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王策能察觉罪城的一些变化,干净了整洁了,秩序有所好转了,当街一言不合就拔刀火拼的事少了。
“做的不错。”王策头也不回,站在一个马家店铺前,入内端详一会,看看左右:“但,不够好。记下,生意不是一个人一个家族就能垄断的。”
“不该,也轮不到。”王策慎重强调:“必须要维持合理的商业秩序,我不想看见马家之流靠恐吓之类的手段来垄断!”
王策神色一顿:“我记得,我交代过,要把罪州好好经营。你们做的不够好。”
戴霖满腹苦涩:“主上,你不在的时候,群龙无首,不好办。纪武帝只能震慑,不足以让本地势力退缩,尤其是你生死未r的时候mt”他没说完,王策就懂了他的苦衷。
他王策不过是建立如意堂,略微扩张,奠定地位。当年走的时候,不过是把一个帮会的架子搭起来,让戴霖和杜衷之把罪州吞下来,当做一个独立王国来经营,也太强人所难了。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凭什么?尤其他王策生死未卜的时节,本地势力没有公然反弹,如意堂没分崩离析就是不错了。
细心说来,有太多限制太多约束,以至于戴霖和杜衷之无法贯彻下去。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从头到尾都不是太明白王策的长远目的和打算。
三年前,或许有人还觉得王策会自立。三年后的现在,王策是新晋最年轻的三花武尊,也是九洲最强大的年轻高手之一,没人会相信他自立。
没人会放弃成为武帝的机会,而去做一个短命的皇帝。
就是打破戴霖和杜衷之的头,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王策会自立。连王策的未来蓝图都不懂,自然无法按王策的意思来经营罪州。
略想,王策就懂了,回头问:“北流战事如何?”
“剩下一州之地。”戴霖言简意赅的描述了北流的覆灭前景。
王策拈下巴一笑,继续在城中来回走动,细心观察,一边淡然问:“本地的五大势力,是什么态度?”
“唯独剩下四大势力,燕离宗被半帝王魂大人杀光了。”杜衷之摇头道:“没主上消息的时候,他们碍于纪武帝,不敢公然反弹。如今就未知了。”
王策点头赞:“五大势力的事,处理得不错。”杀一儆百,恰是最合适的手段,不论罪州是否自立,都需要兵力和武力。
北唐太祖当年起家,对宗派世家是拉一票打一票。不一定非要宗派效力,但至少不能添乱,名义上要臣服。
王策凝声徐徐道:“罪州很快就会迎来一次大战,在这之前,必须要控制局面,在这之前,要完成一些事。”
四大势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