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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手顺着她的腰下移,勾着那片薄薄的布料缓慢一扯,低哑的嗓音像喝了陈年梨花酿,醉人的惑人心神。
“那就是还没有来,做一次,嗯?我很想你!”
安七月耳根子热辣,手撑在两人中间。
她低低的道:“你腹部上的伤还没好,还缠着纱布。等你好了,我们再做,好不好?”
季流年哑笑一下,薄唇啄了一下她的粉腮,道:“是你累了,还是因为你心疼我?”
安七月眨巴着眼,这两方面的因素都有。
但,实质性上的是,她自己心里因为昨夜的事还在膈应着。
她觉得带着之前男人留下的印记,跟爱的男人结合,有辱爱情的圣洁。
所以,于情于理,此刻不合适。
她掀起红唇,轻声哼了一声,道:“我明天拍戏要到深夜,会很累。你不是明天也要回帝都么,就这么抱着睡,好好休息,好不好?”
季流年黑眸沉了沉,骨子里的兽浴就这么干巴巴的烧着灭不了,实在是憋屈。
但,在对上女人澄澈的黑眸时,又实在不忍心折磨她。
于是,他反身躺下,侧抱着女人在怀里,低喘的道:“磨人的小妖精,勾引我又不管我,这算是你对我的惩罚,嗯?”
安七月黑眸闪了闪,男人说的惩罚她大底知道指的是什么。
无非指的是,他眼巴巴的从帝都跑过来将她质疑了一顿,又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发了狂等连坐她心情不好的事。
她想想,心里还是气愤的。
固执霸道到极限,不全是件好事,有时候适得其反,折磨人的神经很脆弱。
就像之前她被折磨的说要分手,他气急败坏的砸坏玻璃镜面。
这就是,因为他偏执的性子而引起的相互折磨最好的证据。
安七月安静的靠着男人的胸膛,听着醉人的心跳声,闭上眼,懒懒的道:“算是吧。我还在生气,按道理来说,若不是收了你那半个膝盖,我最近是不打算同你说话的。”
季流年自然明白安七月口中的半个膝盖,是指他单膝下跪求婚的事。
其实,他打完季少风回来的路上,心里的怒气就已经消了很多。
至少,心口上悬着的那把剑松了。
但,他们虽然实质性上没有发生什么,男人的那点尊严,那点脸面,还是隐隐作祟使的他一旦回想起他们相处的那一夜,就无法忽视心里那抹提心吊胆的痛。
所以,他小心眼儿的斤斤计较,倒不是因为他嫌弃自己的女人,而是男人那点劣根质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鼻子噌了噌女人的软脸,都:“Sorry,是我不好。不该惹你不高兴,让你难过。”
第567章 握着女人腰上的手紧了紧()
他鼻子噌了噌女人的软脸,都:“Sorry,是我不好。不该惹你不高兴,让你难过。”
安七月撇撇嘴,道:“你每次承认错误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这次这笔账先记着,等你哪天在惹我不开心,我再拿出来一起算!”
男人无语的叹息,黑眸沉的深不见底。
他道:“还可以这么算?随你喜欢,只要不提跟我分手,其他的我都可以忍。”
安七月讥诮的眨着大眼,扬起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笑嘻嘻的道:“这枚玩意我都戴上了,暂时是不打算跟你分的。”
她顿了顿,半只胳膊支起自己上半身,眯着酸胀的眸子,意味不明的嘲讽道:“话说,你怎么那么抠门?求个婚,你买裸戒,连个钻也没有。你季氏集团是不是要倒闭了,穷的只剩下买钢圈了?”
男人蹙眉,黑眸暗涌着一抹流光。
他低低淡淡的笑了笑,道:“没买过东西哄过女人,也不知道你的喜好。但,这枚戒指却不是随意从商场买的。这是我年少时,上少年班时工艺课上的作品,一直留着。没想到戴在你手指上大小正合适,所以命中注定,你是我的。”
安七月眸子晶亮的闪了一下,弯弯嘴道:“难怪这么丑,做工那么粗糙。不过季流年,真是没想到你从小就这么骚浪,太闷~骚了。”
读少年班的屁孩能有多大,但却在工艺课堂上铸造一枚小戒指,心思够成熟。
她接着道:“不过…你这么骚,又是你亲手做的,这样想着,好似心意还算贵重,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季流年觉得,女人傻乎乎的小模样实在是俏皮的可爱。
他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会儿,松开她,道:“嗯,的确是粗糙了一些,等空了从新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
安七月并不在意男人送的东西贵不贵重,重要的她在他的心里重就行了。
她抬眸对上男人的黑眸,想着他回来时衬衫上沾着的血,不禁有些担心季少风。
她小心翼翼的岔开话题,低低的问道:“你…你将他打的很严重?”
季流年凤眸深深一沉,嗓音不咸不淡,但明显冷了几度。
他道:“嗯,断了三根肋骨。估计要躺上三个月。他从出道到现在十余年,从未休息过,正好趁机休息调整一下,我这是成全他。”
安七月心猛地跳到了嗓门眼,浑身的神经竖的战栗起来。
她气的咬牙,跟着推开男人,侧向里侧不打算理他。
她就没见过这么狠的男人,季少风是他的侄子,至于要下那么重的手。
她印象里,季少风年少时最崇拜的就是季流年,经常说他小叔叔怎么怎么的,如何如何的牛逼…
从他的话术里,不难看出,年少时的季少风对比他年长两三岁的季流年有所憧憬。
可能大概是真的因为季芊芊的原因,他们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弄的反目成仇。
男人的手如她所料那般,从新落在她的腰上,将她拉回他的怀抱里。
季流年的墨眉蹙着,他打了季少风,她就这么难受?
刚刚还软绵绵的像只小猫咪,现在浑身带刺像炸了毛的刺猬。
第568章 莫小七是莫小七,安七月是安七月。()
刚刚还软绵绵的像只小猫咪,现在浑身带刺像炸了毛的刺猬。
男人皱了皱眉头,握着女人腰上的手紧了紧,道:“我打他,你不高兴?”
安七月垂着脑袋,沉默了半晌还是应了男人的话。
她道:“不是,我是觉得你的行为太过于幼稚。季少风与我都是被人算计的,他有什么错?若换做是你被人下了强效的药,未必能守身如玉,说不定饥渴难耐的时候,什么都吃的下。”
后面的话,安七月多少带着情绪,因此不咸不淡的语气让男人有几丝恼意。
但,他并没有表明或是想要表达什么。
他的嗓音飘在她的发顶,低而沉,透着几分凉意。
“睡吧,我明天早起的飞机,来得及还可以一起吃个早饭。”
安七月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敷衍的算是应了。
彼此没再说话,虽然都闭上眼,却很久都没有睡去。
睡着的人跟没有睡着的人,从呼吸的轻浅以及频率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安七月想着前世今世的事,理了一下莫小七与夏殇可能存在的关系。
她暗暗琢磨着无论莫小七跟夏殇有那种关系存在的可能性有多大,莫小七是莫小七,安七月是安七月。
安七月代替不了莫小七,哪怕莫小七爱的夏殇死去活来也不行。
因为安七月此刻的心里只能有季流年。
她答应了季流年,那么心就只能终于这个男人。
同样,关于这一世安七月的真实身份,成为眼下除了她要报仇以外最为棘手的事。
不是急于认祖归宗,而是强烈的怨念促使她的心魔逐渐长大,压在她心口窒息般的不舒服。
她要把这颗心魔尽早摘除,她想当面问问当年抛弃安七月的亲生父母,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生而不养,像丢垃圾一样,畜生不如。
季流年只是闭上眼,他闻着女人颈窝处的清香,神思淡淡的游离。
相较于安七月纠结前世今生的复杂,他想的事要更简单一点。
就一件,和怀里的女人关系合法化,越快越好。
*
宛城,逐鹿苑。
相较于莫氏公馆,好像不太平。
这种不太平,主要体现在女佣宿舍。
常卿白天除了配合卡尔的各种刁难,还要跟新来的变态女司仪学习各种礼仪:礼貌、礼节、仪表、仪式,谈吐言芷。
只要有一处做的不对,就要吃棍子,一天下来,两只手肿的像两个小馒头。
连笔杆子都握不住,惨的心碎。
但,常卿觉得这都不是最心碎的。
最最心碎的是,变态卡尔下午的时候竟然安排来了个家庭老师给她补习功课。
函数,三角函数,立体几何,数列、概率…长达两小时的折磨,她感觉快要疯了。
这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模拟验收不合格,要被直接丢进牢房吃牢饭。
所以,常卿被迫补习功课的时候,虽然心里将卡尔祖宗一千零一百八十代咒骂了千万遍,听的还算认真。
她才不要坐牢啊,她才十八岁,正直青春无敌好年华,人生美的像三月十里盛开的桃花。
美好的有无限个可能!
PS:陌尚:肉汤在小锅慢炖,不出意外,晚上可以奉上!泥们……
第569章 越缠越紧,越紧越缠()
美好的有无限个可能!
这样的年华,怎么能在黑暗的地牢里度过呢,那是绝不可能的。
…
夜深凝露。
常卿在接连被卡尔,礼仪老师、辅导老师折磨了一天以后,晚上被虐的连口白米饭也没得吃。
卡尔的助理秦羽,在她回宿舍之前,只递了一杯绿吧唧的饮料给她。
美其名曰,这是她的消食晚餐。
常卿气的眼珠子都快红了。
麻鸡,她中午只吃了半碗米饭还有一些蔬菜,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好吗?
还消食,消个屁啊消!
…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推开女佣宿舍的门时,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女佣宿舍,四人一间,一人一张床,房间还算大,有各自的独立空间。
宿舍别的女佣都睡了,常卿累的连喘气都嫌费劲。
她懒懒散散的晃到自己独立的空间,一头栽到床上连鞋也没有脱。
她撅着浑圆的屁股往被子里拱了拱,砸吧着小嘴,准备幸福的睡个晚安觉。
十分钟后,常卿刚进入浅眠状态时,感觉搁在被子里的脚有条滑腻腻的什么东西沿着她的裤管钻了进去,然后…
然后缠绕着她滑腻的小腿肚往上攀岩。
在此过程中,那滑腻腻的东西还吐着黏黏的舌头,骚弄的她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汗毛战栗。
常卿猛然一惊,她经常跟妈妈下水池抓鱼捞虾,这滑腻腻长溜溜的东西,她是见过的。
蛇!
思及此,常卿吓的都忘了呼吸了。
那条蛇好像跟她有心灵感应,好像知道了她发现了它,竟然缠在她腿上一动不动,还在不断收紧。
似是要勒断她的骨头一般,越缠越紧越紧越缠。
常卿懵逼了,浑身寒意潺潺,冷的浑身虚汗直冒,搞不好她今夜小命就丢了。
她咬咬牙,拼了。
只见她隔着裤子凭借直觉单手捏住蛇头的位置,死死捏住。
接着拉开嗓门喊救命:“有蛇,救命!”
其他三个女佣好像耳朵集体失聪了,装听不见。
那蛇为冷血凶残性的动物,被人突然攻击,张开獠牙隔着裤子就是反咬一口,常卿拇指一松,那蛇沿着裤管嗖的一下,跑了。
常卿打开身侧的灯管,拇指顿时冒出两股暗红色的血珠,查其颜色,这这蛇有毒。
常卿感觉手指有些麻木,迅速扯下扎头发的皮筋将拇指紧紧缠住。
接着,她人跟着跳下床。
挨个去揣临床的三个女佣。
“胖狐狸,你揣我做什么?”其中一个女的尖叫。
“啊!你竟然咬我?”另外一个女人尖锐的嗓音响起。
常卿抬手揪住最后一个女人的头发,黑眸闪着刺冷的光束,道“说,谁使的坏?不说,信不信拿刀把你刮成秃子。”
“贱人,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是苏家的表小姐,冷香。”
常卿哪管她是谁,一口吐沫喷了过去,扯着她的头发丝就往地上拽。
边拽边道:“就知道是你干的。早上你往我稀饭里丢石子,中午往我菜里装沙子,我心眼好,度量大没跟你计较,没想你这个女人这么坏,竟然放毒蛇咬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第570章 来电显示是:人妖()
冷香眉眼一勾,活脱脱的一个漂亮的小婊砸。
她双手猛的一推,将常卿推了出去,一头撞在身后的茶几上,磕的大脑门起了个红肿的包。
她笑的花枝乱颤,看着地上狼狈不堪嘴唇泛着乌青的常卿,凶狠的道。
“你这个贱人,长的又胖人又蠢,还勾引先生企图爬他的床,天天跟先生腻歪在一起,早看你不爽了。蛇就是我放的啊,但是谁给我作证你。喂,你们两个过来,告诉她,那蛇是哪来的?”
女佣A狗腿子似的道:“冷小姐,当然是那畜生自己爬死胖子床的。那死胖子,肉肥,畜生就爱咬她。”
女佣B跟着呼和,但胆子明显小了一点,她道:“我睡着了,没看见。”
常卿感觉手指疼的麻木,被咬伤的那只手好像失去了知觉,浑身泛着哆嗦的寒意。
她寡白的脸没有血色,说话也提不起力气,“你一口一个贱人的,活脱脱像是窑子里出来的婊子,还苏家的表小姐,我看你是苏家的婊~子小姐吧。恶心!”
“啪!”一个犀利的巴掌。
冷香半蹲下去,打的不过瘾,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她野蛮冷漠的道:“小贱人,别以为先生对你有点特别,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在宛城我弄死你,点点头的事。”
常卿勾唇,笑的几分牵强。
她咬咬牙,讽刺的道:“就你这样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没胸没屁股,罗圈腿,个子矮,长的搓,还要做痴心妄想的美梦。我告诉你,卡尔那变态,除非是眼瞎了,才会多看你一眼。”
冷香气的脸色铁青,抬脚就要揣过去,被门外的宿管止住。
宿管是个胖阿姨,常年板着一张脸,她进来瞟了一眼冷香,道:“怎么回事?”
冷香跟宿管阿姨是远亲,她就是靠着这点关系才进的逐鹿苑。
她理直气壮的指着地上的常卿,道:“她放毒蛇咬我不成,咬到了自己,还对我破口大骂,我就替她爸妈教训了她。”
宿管阿姨微微蹙眉,视线淡淡的落在常卿乌青的嘴唇上,道:“什么蛇?”
女佣A忙献殷勤,道:“阿姨,不是什么要紧的蛇。我自小在山里长大,这蛇咬人除了疼一点,有轻微的麻木,过两天就自行散了。死不了人的!”
宿管阿姨眯眼,视线微微看向冷香,冷香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便立即容嬷嬷附体,一副恶毒的样子。
她走到常卿的身侧,脚尖踢了踢常卿的胳膊,道:“你犯了宿规,按照规则,要拖出去值夜班。”
宿管阿姨的话音落,常卿口袋里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人妖。
她红着眸子,刚要滑开接听键,手机被冷心打了出去,摔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