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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地方。
但孙姑姑显然比刘姑姑精明,她并不想亲自动手,毕竟奴才弑主在天绍国可是死罪啊,这个黑锅让刘姑姑那个蠢货去背就好了,谁曾想刘姑姑竟然不上当,这就麻烦了,这个拖油瓶二小姐还真是个麻烦。
难道要自己亲自动手灭掉这个少女?孙姑姑眼神迟疑着,在岚海月身上梭巡着,锐利阴冷,仿佛岚海月是她随意扼杀掉的一只小蚂蚁,以她先天灵士接近中期的实力,只要她下了杀心,十个岚海月都不够死的,她的一念之间就能轻易左右这个少女的死活。
这些天,眼前的少女倒是挺安分,对她和刘姑姑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许多,甚至这几天岚海月亲自下厨,每天给她们做菜肴,极尽谄媚只能是,在刘姑姑看来,岚海月只是想卑微的求一条生路而已,大概岚海月也意识到自己的意图了。
岚海月笑靥如花,天真得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儿,乖巧的回答:“月儿一时无聊,就到后院来走走,想不到打搅了姑姑练功,实在是该死啊!”
孙姑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望着一脸笑容的岚海月,讥讽的道:“你知道就好,二小姐还是早点歇着吧!”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一个相府失势的私生女,她完全没有必要给她好脸色看。
岚海月笑容瞬间绽放开了,像是盛放了一朵诡异的蔷薇花,声音却十分天真:“孙姑姑,那些首饰算是月儿孝敬两位姑姑的,我母亲留下来的首饰金银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让两位姑姑受用半生了!”
“什么首饰?”原本一脸阴沉得孙姑姑忽然眉头跳动了一下,眼里放出贪婪的光芒来,但瞬间被疑惑占据。
这个相爷的私生女,母亲不知去向,也没人见过,更不知道家世背景,但是能让相爷动情的女人,必定家世非凡,得知自己的女儿受尽打压和欺凌,悄然的留下一些财务,那也是人之常情。
“什么?孙姑姑,刘姑姑竟然没有告诉你?”
岚海月几乎跳起来,她的表情瞬间惊诧莫名,显得比孙姑姑更加惊讶着急。
“到底怎么回事?刘姑姑根本只字未提!”孙姑姑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气恼和阴狠。
在她看来,心机不深的刘姑姑就是个蠢货,一直是追随她的对象,任何事都言听计从,想不到这一次那个女人竟然敢瞒着她。
“啊,刘姑姑她……”岚海月脸色难看,也有些气愤:“昨儿刘姑姑说相府那边月钱又削减了,月儿看不得大家都过得紧衣缩食,不得已下将我母亲留下的首饰金银埋藏地方告诉了刘姑姑,我心想反正一辈子待在咸城别业,没法再回到相府,那些首饰拿着也没用,一部分拿来改善下咱们主仆几个的生活,一部分就孝敬两位姑姑了,想不到刘姑姑竟然不告诉你……这……”
孙姑姑的表情变换不定,狐疑的望着岚海月:“二小姐,你母亲藏东西的地方在哪里?”
“在城北的槐树附近啊!”岚海月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着,表情诚恳而自然。
孙姑姑生性多疑,刘姑姑和她一起侍奉赵夫人十来年,后来又一起到了咸城别业,几乎形影不离,情同姐妹,她对于岚海月的说辞并不完全相信,但是在岚海月脸上,她没有觉察出一丝的不对,五年来朝夕相处,没有人比她和刘姑姑更清楚眼前这少女的品性了,以岚海月的年龄和性格都不可能会挑拨离间。
那张圆圆的小脸蛋带着无邪纯真的表情,与她对视着,没有一丝的不自然,最终,她打消了心底的疑惑,不再怀疑。
“刘翠翠,哼哼,你好得很啊!”孙姑姑的脸耷拉下来,眼神眯起,漫空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空间像是瞬间凝固了一样。
“哗啦啦……”枯叶纷落如雨,灵力在激荡着。
岚海月感觉呼吸有些急促,舔了舔嘴唇,微微蹙眉:“孙姑姑,或许,刘姑姑想找到那批首饰之后,再跟您说,所以……”
“哼,这个女人的花花肠子,我早就知道了,无利不起早,难怪这些天来她忙上忙下的,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二小姐,你不必为她求情了,这个女人,该死——”
孙姑姑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她恍然大悟,难怪那晚那个女人没有杀了岚海月,主动请缨刺杀岚海月,不过是为了勒索财物罢了,一直以来刘姑姑对她都言听计从,不过是没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罢了,这一次终于露出了马脚,她是要跟自己完全决裂了!
正如岚海月所说,昨日刘姑姑急匆匆的赶往城北,神秘兮兮的,当时孙姑姑就觉察到一丝不对,但并没有多想,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瞒着自己,私吞从岚海月处搜刮的财物。
该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第6章 驱虎吞狼()
夜凉如水,银辉遍洒。
岚海月端坐在神木王鼎旁,窗外一道道白色的灵气飞入大鼎之中,透过大鼎,化作一道道暖洋洋的的气流灌入她头顶,汇通百脉,经气海、达丹田、直冲灵台。
大鼎忽然剧烈颤动起来,迅速缩小,飞入岚海月掌心,消失不见。
岚海月目**光,整个人如临大敌,听觉运用到了极致。
又有人来造访了,来人气势汹汹。
“岚海月,你竟敢骗本姑姑?本姑姑在城北槐树下掘地三尺,哪有什么东西?本姑姑今日就送你归西!!”
来人是刘姑姑,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皱成了一层层疙瘩,咧着一张大嘴,狠狠的瞪着岚海月,显得气急败坏,杀气毕露。
岚海月正要说话,忽然耳朵微微扯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忽然拔高,用那种人畜无害的纯真语调高声道:“刘姑姑,你找到那些东西了吧,你一定是找到了,想要杀我灭口,故意不让孙姑姑知道,好私吞这笔财物,你好狠啊……”
“我……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刘姑姑听到孙姑姑两个字,顿时心虚的楞了一下,确实如此,如果找到那笔东西,她的确打算瞒着孙姑姑独吞了,然后离开这鬼地方,足够她花一辈子的了,但那些东西根本就找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岚海月说谎耍了她。
她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但却不知道来自于哪里。
岚海月刚才的话有些奇怪,明明是这个丫头骗了她,但两人对质时也不承认,反而说出那些话来,刘姑姑有些发蒙,搞不清岚海月的意图,但不管如何,她现在在气头上,必须灭了这个丫头,让一切麻烦都终结掉。
岚海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刘姑姑的手抓向了她的脖子,带着劲风,只需要一扣之间,岚海月的脖子就会嗑呲断裂,瞬间死亡。
这是刘姑姑的锁喉功,以她先天灵士的修为使出,完全不允许岚海月有反抗的机会,一击必杀。
“刘翠翠,你好得很啊!”阴沉的声音飞速朝后方窜来,那么熟悉而冷厉。
与此同时,一道剑气凝聚成一点碧芒,突兀的穿刺向刘姑姑的后心。
原本志在必杀的刘姑姑,后心感受到一丝可怕凉意,猛然间像一头受伤的豹子,身子一旋,拔身而起,像是一道漩涡般,轰隆一声撞破了窗户,碎屑翻飞间,刘姑姑穿窗而出。
而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岚海月的面前,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愤怒,孙姑姑手持一柄铁剑,一剑刺空,去势不及,差点刺中了岚海月,岚海月“啊”的一声惊叫,吓得“瑟瑟发抖”!
“刘翠翠,你敢刺杀主子?我替相爷处置了你!”话音未落,孙姑姑的人影化作一道虚影,飞身而去。
替相爷杀人是假,要刘姑姑的命是真,这个女人敢对自己耍心眼,留不得,这些年来,天知道她做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来。
也就在此时,岚海月嘴角上扬,眼神中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哪有半点纯真少女的样子啊!
岚海月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神忽然转过一丝狠辣之色!
“孙静娴,你做什么?竟然下如此重手?那个臭丫头的话你也相信吗?”月色下,刘姑姑脸色十分难看,脸上的皱纹像虫子般爬动着,说不出的丑陋难看,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二者都是先天灵士级别,“哼,当年要不是我将你领进相府,你哪有今日?我说过,背叛我的人,我不会让她好活,刘翠翠,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让我来动手?”
孙姑姑杀气不减反增,她生平最痛恨的是背叛她的人,而且心性自负,绝对容忍不了有人算计她,这次是私吞财物,下一次可能就是在她背后捅刀子了,以五年来的朝夕相处看,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怎么都不可能说谎,想必那笔首饰财物真的落入刘姑姑手中,杀掉刘姑姑,那些东西就是自己的,今后从岚海月身上榨取的财物,也将归她一人所有。
发配到咸城之后,她们的死活早已与岚家无关,即便杀死刘姑姑,那边也是绝对不屑于追究的,狡猾多变的孙姑姑自有自己的打算。
“孙静娴,我……我真的没有找到那些东西,你别被那个死丫头挑唆了,你我十多年交情,何必赶尽杀绝?”刘姑姑已是伤痕累累,孙姑姑却只是轻伤,二者实力确实有所差距,在她看来,即便是私吞岚海月的财物,孙姑姑也不至于真的下杀手。
孙姑姑脸阴沉得吓人,冷笑:“上次让你解决掉那个丫头,你却什么都没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表面上对我言听计从,暗地里却阳奉阴违,搞不好下次就乘我不备,要了我的命,刘翠翠,我实在留不得你!”
孙姑姑和刘姑姑铁青着脸,气氛变得异常肃杀。
孙姑姑的性格执拗,刘姑姑十分清楚,只怕两人必定要死一个人了。
“噗呲……额……”孙姑姑运转灵力,手中铁剑飞刺向刘姑姑,剑尖泛起一点寒光,但瞬间涣散,一口黑血从她体内上涌,飞喷而出。
“怎么会这样?”满脸的杀气瞬间收敛,孙姑姑瞪大了眼睛,感觉全身力量在不断的抽离,“呛”的一声,长剑驻地,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摔倒在地。
“你的脸色……”刘姑姑满脸的皱褶也瞬间扩张,尖嘶起来:“你中毒了……”
孙姑姑那张暗淡黑紫的脸,有种死亡的灰败气息,分明是毒入肺腑的征兆。
孙姑姑“啊”的一声怪叫,顾不得站稳身子,抓着铁剑朝刘姑姑刺来,嘴上还在嘶吼着:“刘翠翠,你好狠啊,竟然杀毒害我,我要你偿命!”
声音尖利,脸色狰狞,好似厉鬼夜号,说不出的惨绝人寰。
“孙静娴,你疯了吗?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我没有害你……”恶鬼一样扑来的孙姑姑,被刘姑姑一脚踹飞,但她嘴上还在解释着,显得手足无措,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诡异?是谁在从中作梗?岚海月吗?她下的毒?她怎么会这种手段?
刘姑姑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第7章 一剑光寒十九洲()
“啪啪……”拍手的声音响起,在死寂般的夜下显得异常清脆嘹亮。
有人闲庭信步的朝这边走来,银白色的月光下,一张天真无邪的圆脸闪现,那双扑闪扑闪的黑眸,带着无尽的鄙夷和嘲弄,冷漠的笑着,她一袭白衣胜雪,显得是那么的飘逸如仙。
“额……”
一双脚重重的踩踏在孙姑姑的背脊上,骨头发出“喀嚓”一声断裂声,孙姑姑顿时被这一脚踩得岔了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入骨髓的惨叫,她的身子像发羊癫疯一样剧烈抽搐着,像一只被割喉放血后丢弃在地的鸡,还在垂死挣扎着。
在淡淡的月色下,岚海月双手抱着胸,眼神古怪讥讽,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兀自惊魂未定的刘姑姑,就像在看着一只随时被她捏死的蚂蚁,她没有说话,脸色一冷,朝着地上的孙姑姑飞出一脚,那一脚力道十足,孙姑姑就像一个皮球一样在地上平移了三尺来远,眼神死死的盯着岚海月,怎么会这样?这个毫无武功的废物,怎么会?
孙姑姑没有机会知道这一切,身子扭动几下,眼见不活了。
“岚海月,是你……怎么会……”
刘姑姑瞪大着眼珠子,脸上的褶子折叠成了层层细密波纹,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吓,如轰雷电闪,让她几乎魂飞魄散了。
这是岚海月?眼前这个一颦一笑透着一股子邪气的少女,真的是五年来逆来顺受,甚至胆小如鼠的岚家二小姐?以前的岚家二小姐,连一只蚂蚁都不敢捏死,而眼前的少女踢死孙姑姑的时候,就像掸掉衣服上的尘灰那样淡然,刘姑姑感觉有些精神错乱,她实在无法将以前的岚海月和眼前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她的心忽然跌进冰窟,冷彻全身,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一个圈套,而她和孙姑姑不知不觉中,自动跳了进去,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我是你们,就会毫不迟疑的杀掉我这个岚家二小姐,留下是祸害不说,而且还阻扰了你们回到相府,继续追随赵夫人,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可惜啊可惜,你们两个蠢货,有生之年再没有机会了!”
岚海月挑了挑眉,圆圆的脸蛋露出清纯可爱的笑容,但在刘姑姑眼里这笑容如同赤链蛇华丽的色彩,充满着险恶毒辣,让她浑身一个机灵。
也就在此刻,刘姑姑闪现那晚刺杀岚海月的情景,脸色一片死灰,惊怒交集:“臭丫头,你好毒辣的手段啊,竟然暗中挑拨我跟孙姑姑的关系,好让我和孙姑姑拼个两败俱伤……”
“你跟孙姑姑外亲内疏,各怀鬼胎,还需要我从中挑唆吗?”岚海月朝刘姑姑缓缓走近,脸上带着一丝讥诮:“当然,如果不是离间加利诱,你和孙姑姑一时半会也不会决裂,事实上,我母亲藏在城北槐树下的首饰钱银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没想到你这个蠢货还真信了,如果换了孙姑姑,只怕就露馅了!”
这两个恶妇都贪财,那夜刘姑姑刺杀岚海月,被岚海月三言两语给说服,并且以利诱之,谎称母亲曾留给她大笔首饰钱银以备不时之需,并且将这些财务的埋藏地点告诉刘姑姑,她就料定贪财的刘姑姑会瞒着孙姑姑,私自去挖宝,然后她就找机会把这件事情透露给生性多疑的孙姑姑,这样一来,两个恶妇就会立即互掐起来。
这两个看似她不可能打败的先天灵士强者,自然就会火拼,不过她为了保守起见,在与小玉去往溪畔洗衣物的时候,偷偷跑到山上采摘了一些炼制毒药用的材料,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将少量的毒药掺入两个恶妇的食物中,在不知不觉中,这两个恶妇就中了毒,在两人交手之后,必然两败俱伤,而岚海月就能完全掌控场面。
一切进行得那么顺利,这也必须感谢以前那位岚家二小姐的人品,孙姑姑和刘姑姑绝对不会怀疑这个五年来都战战兢兢、忍气吞声的懦弱小主子,于是就上演了这一幕。
刘姑姑实在想不到,她和孙姑姑这两个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会最终栽在这个十五岁小姑娘手里,这个五年来不起眼的小蚂蚁,突然有一天对她们发动了致命的反击,可说是讽刺至极。
因为没人可以想象得到,那只随手都能捏死的蚂蚁,能翻起什么大浪,而最终致命的原因是来自于两人间的尔虞我诈,刘姑姑悔恨交加,目眦欲裂,但全身却被冷汗浸透,体内的毒产生了作用,正在慢慢的取走她的性命。
要不是她刚才与孙姑姑交手时灵力运转不多,她早已像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