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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她疼爱少爷,心向着少爷,但在这验身之事上,她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哪怕少爷暗示她包庇少奶奶,她也不会听从。
正如方才她跟老爷夫人所说的那般,什么事情真正对少爷好,什么事情对少爷不好,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但在给少奶奶验身之前,她也更倾向于相信少爷的眼光,相信少爷挑中并且中意的女人,应该不至于差劲到已经失去清白之身了。
而最重要的一点,其实她早就怀疑少奶奶至今还是清白之身,因为她擅长看女人的面色与面相。
这少奶奶的面色与面相如今跟嫁进来的那天并无显着区别,即没有被男人采撷过。
当然,这世上没有十说十准的相术,她还是要靠老办法来验证一下。
验证花了大约半个时辰,其实验证一个女人究竟是不是黄花闺女,根本不需要半个时辰,只是在这半个时辰中,闲诗突然向奶娘敞开了心扉,将那些她不懂的、想要知道的事情,统统羞涩地询问了奶娘。
奶娘在一一详细解答的过程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心里更是越来越欣慰,其实即便她不验证,也能确信这少奶奶还是黄花闺女了。
譬如少奶奶这般问她:衡量黄花闺女的尺度是什么?是身上有没有被男人碰过吗?
譬如少奶奶还这般问她:一个女人若是被其他男人拉过手,碰一碰身子,或者亲过嘴,是不是就不清白了?是不是对自己的夫君即是背叛?
譬如少奶奶又这般问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洞房,究竟有什么具体内容?除了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要做什么?
奶娘在倾听与诉说的时候,真是极为后悔,后悔平日没有与少奶奶多作交流,若是她早知少奶奶自小就失去了亲娘,从来没有人教导她夫妻之事,那么,即便不是成亲那天,后来的任何一天,她都可以临时充当一下母亲的角色,让少奶奶不至于懵懂无知到这个地步,以至于平添了许多忧愁与恐惧,甚至可能还引发了许多误会。
除了没有承认自己已经被其他男人亲过,摸过,闲诗面对奶娘的提问,基本都会实诚地予以回答。
心中的疑惑一个又一个地被奶娘清楚地解决,闲诗恍然大悟的同时,又羞怯不已,不断地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可笑,恐怕奶娘心里要嘲笑死自己了吧?
她终于面红耳赤地知道,原来被男人稍稍碰一下,或者被强亲嘴唇,都不算什么失去清白的大事,只能算是被调戏、被侮辱了。
她终于耳红心跳地知道,原来洞房夜并不是男女单纯地睡在一起,牵牵手、亲亲嘴那般简单,而是要经历一道令女人剧痛的坎,其间将催生出致命的欢乐。
她终于万分窃喜地知道,若是在无意中被男人糟蹋,身子一定会有痕迹与强烈的感觉,而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异常。
经过奶娘的答疑解惑,闲诗已经肯定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并且为花流云守着一身清白,当她一脸欣喜地告诉奶娘,昨晚她铁定没有被任何男人糟蹋时,奶娘选择相信的同时,还是例行公事般地替她做了一个验证。
验证之后,一切如预料之中尘埃落定,奶娘与闲诗各自狂喜。
离开客房之间,闲诗对奶娘充满感激道,“多谢奶娘,这辈子我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奶娘之于她的恩情,自然不是包庇她,而是让她懂得了女孩与女人的本质区别。
奶娘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抚,“少爷有福,你也有福。”
两人走出房门,候在门外的闲燕什么也没问,见姐姐脸上带着笑容,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扑上去给姐姐一个拥抱,姐妹俩的默契与欢喜尽在不言中。
待走到众人面前之时,奶娘特意叮嘱闲诗姐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要给小姐一个特大的“惊喜”。
鉴于花流芳任性跋扈,奶娘一直不喜欢她,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今日被她一通怀疑之后,难免心中不爽,这会儿便故意想要刺激刺激她,让她的坏心眼彻底落个空才好。
第143章 谁缺教养()
三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时,花流云第一个从大堂内风驰电掣般地冲出来,一把握住闲诗的手,以奶娘听得见的声音调侃道,“娘子,奶娘没欺负你吧?”
闲诗谨记着奶娘的叮嘱,强忍着没有挤出微笑,而是淡淡地回答,“没有。”
见闲诗的神情如此平静,既没有露出欣喜,却又没有露出悲伤,花流云的桃花眸立即眯了起来,审视了她一会儿,眸光立即朝着一旁的闲燕与奶娘一一扫去。
闲燕与奶娘跟闲诗的表现得差不多,全都显得一本正经,瞧不出丝毫喜怒。
“你们这三人,明明是好结果,为何露出这副讨厌的神情?”花流云言辞自信,却又透出一股怨妇般的抱怨。
闲诗忍不住问道,“你这么确定是好结果?就不怕有个万一?”
花流云勾起漂亮的唇角,道,“若不知是好结果,我怎肯让奶娘给你验身,让他们信个心服口服?”
闲诗的心窝像是淌过一层蜜糖水,甜得无法形容。
故意咬了咬唇,闲诗低下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奶娘并没有告诉我结果。”
似乎经过那半个时辰,奶娘与闲诗亲近与亲热了不少,闲诗话刚落下,奶娘便默契地点了点头,佯装正经道,“是啊,少爷,结果我得先悄悄告诉夫人,经由夫人再告诉你。”
验身这种女人家的隐秘之事,奶娘自然不好当着这些男人的面明说,只能暗中告诉夫人其中大致细节,再由夫人透露出少奶奶是否是黄花闺女的结果。
“你们——”花流云虽然面露不满,但脸上的笑容不禁扩得更开,“好哇,我怎么有一种被你们联手起来欺负的感觉?至于吗?”
三个女人没有理会,快步朝着大堂走去。
奶娘径直走到花母身旁,以手掌作掩护,在她耳边神情地暧:昧地耳语一阵,脸上渐渐滋生出淡淡的笑容。
花母紧蹙的眉头在奶娘的诉说下逐渐展开,虽不至于面露笑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结果是出乎意料得好。
花流芳就侍立在花母身旁,很想听清楚奶娘的悄悄话,但她无论怎么竖起耳朵,全偏偏什么也没听见。
她气得拿眼去瞪奶娘,但奶娘明明感受到了她怨毒的眸光,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与此同时,随着花母脸上的神情快速转变,她的心不由吊得更高。
花母的眸光一直在闲诗的身上打转,待奶娘将一切交待清楚之后,她的心情很是矛盾。
一方面,她不喜欢闲诗这个儿媳妇,希望儿子能够尽早地将她休掉,但另一方面,当她听见闲诗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时,心里又由衷地感到高兴。
至少到现在为止,她的儿子还没有被戴上绿帽。
即便昨晚的事确实已经传开,但闲诗偏偏就是完璧。
大不了,就将这验证之事故意传出去,让那风言风语自动消失。
愿赌服输,既然闲诗还是个黄花闺女,那她与花父一时间也没了反对的理由。
深深地看了一旁的花父一眼,花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闲诗确实完璧,那这休妻之事就当没有提过。”
花母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花流芳便激动地吼叫出声道,“娘,你糊涂了?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完璧?不可能的事!”
闲燕忍不住啐道,“哟,你是不是又想说,她若是完璧那我也是完璧了?呵呵,要不要请奶娘也给你验一验?我可以用项上人头相信我姐姐的清白,但是,即便用脚丫子,也不愿意相信你的清白。”
这话闲燕不过也是为了气花流芳而胡说的,谁知却像一把刀子捅进了她的心窝子。
在场的或许只有花流芳自己心里最清楚,她的完璧之身早就没有了,若是献给的是景东柘,那她还或许还有资格说自己清白尚在,只可惜,景东柘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但她的完璧以及清白全都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闲诗连忙拉了闲燕一下,示意她不要再生事,闲燕嘟了嘟嘴,表现出顺从。
花母嫌恶地瞪了闲燕一眼,望向闲诗道,“闲诗,你这个妹妹太缺教养,还是尽早送回去,免得到时候生了事,害的可是你了。”
这话气得闲燕火冒三丈,真想直接指着这老太婆的鼻子大骂一通,但是,闲诗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她冷静。
这话闲诗听了当然也极不舒服,自己宝贝的妹妹被人骂作太缺教养,她愤怒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心疼。
但说这话的人是花流云的母亲,是她的婆婆,她又能如何?顶撞过去吗?至少今日她还没这个能耐。
不过,对于这种侮辱性的要求,闲诗嘴上虽不会辩驳,但也绝对不会应声,她的妹妹确实缺乏一些礼教,但心地善良,从无恶毒,但她这婆婆的女儿又有多少教养?与闲燕一比,差之十万八千里。
姐妹俩忍气吞声地斗没吭声,但脸色却都明显气白了。
花流云握住闲诗的手,出声道,“娘,闲燕是客,年纪又尚且年幼,纵有无知冒犯的地方,也不至于缺乏教养。反倒是你的宝贝女儿,从未缺养,但显然缺了教。这其中,我的责任也很大。”
这是在帮着闲诗姐妹在骂花流芳缺乏教养了,闲诗姐妹的心里舒服了,但花流芳与花母可就气到了。
花母生气倒不是不认可,而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指责自己的女儿,还指责她与花父对女儿教导不力。
酷爱的面子丢了,脾气便也好不了了。
花流芳气得咬牙切齿,自然将哥哥骂自己没教养的仇恨转移到闲诗姐妹的身上,恨不能立即将她们给碎尸万段,但是,她再恨也得先让她们滚出花家才行。
花父习惯性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兔崽子说得好!对,全都是我与你娘的错,没有将你们兄妹教育好,才会出现今日这种让人贻笑大方的场面!都给我滚!滚!”
惹毛了老子,花流云习以为常地撇了撇嘴,正准备拉着闲诗离开,花流芳不顾自己越变越厚的脸皮,跳起来道,“娘,方才的验身不作数,奶娘显然作弊了!方才进门之前,哥与奶娘交头接耳一番,显然已经收买了她!想必你们也瞧见了!”
第144章 打亲骂爱()
奶娘听罢,露出一副极受侮辱的神情,但这一次,她却既没有出声也没有跪下为自己辩驳,而是不卑不亢地一声不吭,以此表现自己那隐忍的怒火与正直的气节。
那些证实自己心意的话她已经说过一遍,老爷夫人若是能听进心里,便没必要再重复一遍,有时候越是重复地证明自己,越是显得自己底气不足。
花母拉了拉花流芳的手,以眼神示意她息事宁人算了,但花流芳岂是善罢甘休之人?
“爹,娘,我知道你们顾忌什么,不就是怕找个外面的人来验,把不好的结果给传出去叫人笑话吗?景家有人,并且十分可靠,我这就让人马上叫来。”
花流芳话落,大堂一片安静,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闲诗与闲燕的心思差不多,这花流芳既然信不过奶娘,认定了奶娘会偏袒花流云,但若是叫了她夫家的人来验,她那夫家人难道不会偏袒她?把没的说成是有的?这显然是一样的道理。
不等犹豫中的花父花母表态,花流云冷着脸启口道,“我的女人,让你们验一次已是极限,休想再验第二次。昨晚之事到此为止,谁再胡搅蛮缠胡言乱语我跟他没完。”
花流云这话说得凌厉,自然不是针对自己的爹娘,而是针对花流芳。
花流芳被哥哥如此一训,一颗心像是已经在滴出血来,哪怕还有许多话想说,一时间也伤心地不会再说。
几人走到大堂外后,花流云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闲诗姐妹俩紧紧牵着的手,对着闲燕笑道,“能否麻烦小姨子高抬一下贵手?”
闲燕一愣,虽不知花流云想做什么,但也大体听懂了他的意思,羞涩地笑了笑,立即松开了抓紧闲诗的手。
姐妹俩的关联一断,花流云便猛地将闲诗打横抱起,惊得闲诗低叫一声,“啊——”
奶娘、闲燕以及周泰皆会心一笑,连忙给他们留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众目睽睽下,这男人居然又堂而皇之地打横抱着她,这样成何体统?
闲诗羞得连忙挣扎起来,低声请求道,“快放我下来?”
花流云一脸惬意地摇了摇头,“不放。”
“这么多人瞧着,你不害臊我害臊。”被奶娘与周泰看着,闲诗倒还能容忍,但被自己的妹妹看着,她总觉得有些丢脸,为了让花流云放下自己,她甚至在他胸口捶了捶拳头,嗔怒道,“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打你了。”
“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行用脚踹。娘子多打一点,多骂一点,为夫都喜欢。”花流云的笑容溢出越来越多的邪气,方才面对父母与妹妹时表现出的冷漠与正经消失不见,就像是狐狸露出了尾巴一般。
被他如此一说,闲诗怎么还敢继续打骂下去?只好红着脸蛋、忍气吞声地任由他抱着了。
闲诗在自己怀里表现得越是乖顺,花流云对她越是欢喜,甚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感,是以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往怀里越揉越紧,恨不能立即能跟她合为一体。
同时,对闲诗,他还有一份难以启齿的自责与内疚感。
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他还可以想出其他办法留住闲诗继续做自己的妻子,但他偏偏选择了让奶娘给她验身的方式。
他明知闲诗不情愿,但还是坚持让奶娘给她验身,主要还存了自己的私心。
虽然他至始至终都相信,闲诗是个纯真善良、自尊自爱的好姑娘,带着一身清白嫁给了他,但经历了昨晚,又被花流芳一挑拨,他也越来越怀疑她是不是还留有干净之身。
当然,若是经奶娘验身之后,证明闲诗已经干净不再,他也不会不要她,毕竟她也是受害者,是他出于疏忽才导致她被其他男人染指。
明面上他会斩钉截铁地休她,但暗地里却会想方设法地拖延休她的时间,直到想出不用再休她的办法。
但若是奶娘证明闲诗仍旧还是黄花闺女,这当然是他梦寐以求、皆大欢喜的一件事了。
想着这般完美无缺的女人正被自己抱着,已经是自己的妻子,花流云更加坚定了与她好好过日子的念头,同时也极为后悔当初没有及时与她洞房。
通往墨云轩的路并不长,但花流云即便加快了脚步仍觉得这一路太长。
“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还没到?”花流云嘀咕。
闲诗瞅了瞅两旁的景致,不解道,“对的呀。”
“想起第一次抱着娘子从江湖楼出去的情景,已经很是美好。”花流云一边走着,一边感慨起来,“若是那日能一直抱着娘子,抱回墨云轩,抱上了床迅速洞房,今日或许你我更加美好。”
闲诗脸颊绯红,男人言辞中蕴含了对当初冷落自己的后悔之意,如今亲耳听来,她甚感欣慰。
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些被他冷落时对他滋生出的哀怨,从此烟消云散。
再一次咀嚼他这番话,闲诗的心不由地高高提了起来,这男人的真正意思不会是……现在要跟她洞房?
恐惧大致分两种,一种是不知道将来面临的事情会如何发生,是以恐惧,另一种是知道将来面临的事